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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如若不曾遇见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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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吟出声,柔和道:“王爷何必如此认真,我不过是与王爷开个玩笑。”
一辈子?一辈子是多久?我才十九岁。
男人的承诺积聚的满是谎言,只怕不是我要不起,而是他根本给不起。
“就知道你不敢要!”冥翳似乎有些得意。
“钟离荷,聂霜,三年前故去的王妃,王爷是否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美人?”我突然含笑出击,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冥翳顿了顿,卓然道:“还有——”
“王爷。”
冥翳的话突然被殿门外一男人的声音打断。我寻声而望,那门外的男子三十岁左右,白面微须,剑眉犀目,神情颇有些严肃,望向冥翳的目光里,似有要事奏禀。
我了然道:“王爷有公事在身,就请不必顾及我。”
冥翳看了我一眼,然后绽放他一贯的微笑,如沐春风。“我去去就回。”





第七章 左拥齐姜,右抱赵姬(三)

古人云:“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些个道理,我自小便明白,只是这些年栽花插柳,端地不是有意有心?我漠然地盯着冥翳离去的背影,心地却在思忖着他“还有——”二字之后的话语。
这个王府几乎可算小后宫。简直是愚蠢可笑之极!愚蠢的是我,可笑的是冥翳。
阿珊娜替我斟了杯热茶,我知道她已然瞧出我内心不平静。滚烫的茶水滑过我咽喉,辣辣地灼痛,像是有一团火从那里滚过。
她张了张嘴,见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又安静地闭上嘴巴。
恰在此时,青莲进门。我静默着凝视她,嘴角浮上我最为得意的微笑。莲荷本相同,不知是女人的直觉,抑或是其他什么突然的灵光,我放下茶杯,随意问青莲:“青莲这名字是你父母起的么?”
“不,是钟离姑娘。”青莲不加思索脱口而出。
我眉心微跳,唇角的笑意便不自觉地逐渐扩散,嘴里重复着‘钟离姑娘’四个字。
敛起笑容,我淡淡问道:“不知这钟离姑娘是哪一位?”
青莲偷眼瞧了我一眼,有些疑惑,但很快便躬身道:“钟离姑娘名荷,本是钟离族二公主,王爷东征钟离时便把她带了回来。”
我略一细算,冥翳伐钟离已是五年前的往事,掐指算来,这钟离荷进这王府已是整整五个春秋。若以时间论资历,我这初来乍到的,倒是鸠占鹊巢了。
我含笑道:“这钟离姑娘定也是一位绝代佳人了。”
能让冥翳收入府中的女子,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证明她不好。 
只是,我总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这王府中并非如我想象般的干净。算来算去,我终究是成了冥翳如花美眷中的一位。
这不能不说是我的一重悲哀!
我不再继续询问,只是站起身,走近青莲,左手拉起青莲的手,把它握于我掌中,右手轻拍其手背。
“青莲,青莲,”我咀嚼着这名字,然后嫣然一笑,放开青莲的手道:“这名字虽好,却不适合你。”她可以是杜鹃,可以是含笑,惟独不能是一株青莲。这青莲花太冷,太幽,太孤独,怎能配得面前这娇憨的女孩子。看来这钟离荷定也是一个随性之人,只顾了自己的喜好,却不图是否合了逻辑。
“寻常百姓家的女孩儿哪里有什名字。”青莲低着头,似乎对我的举动有些受宠若惊,她嗫嚅着道:“三年前,家乡遭水灾,我和我爹娘被水冲散,若非钟离姑娘把我买进王府,我早已饿死了。娘娘要是觉着青莲这名字不好,就烦请娘娘替青莲再取一个。”
“名字不过是一个符号,并无太大的深意。有和无,好与坏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这是你第一个名字,可以想象,当时你乍听这‘青莲’二字,是何等的欣喜若狂。”我还有没说完的话是,我对钟离荷连一面之缘也没有,更遑论深刻的了解,我是断然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名字轻易为自己树敌。
爨梦蝶所要做的事,没有十成的把握,绝不贸然出手。
“娘娘,你都知道?”青莲的眼睛里闪现着困惑,更有对我的崇拜与感激。看来,我的怀柔政策是奏效了。
我当然知道!我笑逐颜开。
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道理。一个没有名字的女孩子,在这寻常百姓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这有些寻常的东西,没有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一旦有了,就觉得它异常珍贵。
世间物,从有到无,乐极生悲;从无到有,否极泰来。
“青莲,我现在能想象你心底里的感受,你一定对钟离姑娘是感激涕零了?”我无意问道。天灾人祸,大难不死,有幸到得这王府,也算是艳福不浅。知恩图报,千古不变的真理。
青莲又有些不安的垂下头,她忽又抬起头紧张道:“娘娘,我发誓我对你也是绝对的忠诚!”
我淡淡地笑,柔声问:“这府中除了钟离姑娘,可还有其他女子?”
青莲娇憨一笑,敛神道:“还有一个梅归姑娘,不过娘娘尚且不必介怀。”
我正待问她梅归又是何人,却见得原随出现在紫宸殿外,我便就此打住了话头,默然放开青莲的手。





第八章 钟离碧荷(一)

原随不过是来告诉我,午膳已经准备妥当,就设于寒烟堂中。
寒烟堂前一湖美丽,湖边杨柳流醉影,翠生生,幻出几许凌波美梦,所谓寒烟凝翠,寒烟堂故此得名。
寒烟堂正中央,放着一面漆木屏风。横宽九尺,高六尺,上绘《墨竹图》,倒竹一枝,姿态秀妍,颇有临风弄月的风致。
正上方的位置上摆着一张象牙雕花锦榻,两侧新起的帘幔,长长的丝穗一直垂到地板上。
榻前那张四方描金漆几上,不见大鱼大肉,只见几样精致小菜,色香俱佳,惹得我忍不住口水直流。
原随轻轻吩咐下人捡了碗碟放在桌上,嘴里念道:“王爷只怕娘娘这些时日劳顿,伤了口胃,便只吩咐厨房熬了莲子粥,配上炒黄瓜酱、双菇凉瓜丝以及抓炒里脊,希望合娘娘心意。”
我往桌前一坐,便有下人为我盛上一碗莲子粥,低头轻喝一口,濡糯绵甜;滑爽润泽;余香枭枭。分别亲尝菜肴,各有特色,让我顿时食欲大振。
“王爷费心了,这样甚好。”我赞不绝口对原随道,突然想及冥翳说过去去就回,此刻却不在此间,便问原随:“怎的不见王爷?”
“娘娘有所不知,王爷位列二十彻侯之一,掌有北溟三分之一的军权,加之代行宗正之职,是以他比其他人稍显繁忙。”原随向我禀道。
我微颔首,既如此,我也不再多问,只是专心用膳。
午膳后,我照例回到簪菊堂,却不想,就在那当口,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钟离荷!
我与阿珊娜相视一笑,彼此都有一种等待美人半卷珠帘的兴奋。
目不转睛地盯视着门口,我生怕一眨眼,那款款而进的女子便要从我眼前飞走。都说东夷女子婉转多情,如同初春的杨柳,划过水面,惹起万千情意。这个钟离荷,颔首敛眉,莲步轻移进紫宸殿堂,霎那的惊艳如投入心湖的石块,在我心里激起一丝涟漪。
她不过是简单低调的薄纱裹身,却将玲珑的体态展现出婉转有致,耐得细品。
“钟离荷见过王妃娘娘。”她一开口,婉转柔媚,声如天籁,娇滴滴似黄莺清唱,暖融融足以融化千年寒冰,任那铁打的金刚化为绕指柔。
“我怎地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我故作不知,淡淡问道。
钟离荷惊讶地抬头,这是一张虽有些苍白并略显病容,但却堪称精致的面孔,上面写满了细腻与柔情,含烟凝碧,秋水为神,却又夹杂着一丝无奈与悲情。她的美不施粉黛、浑然天成。
“奴婢唐突,还请娘娘恕罪。”钟离荷有些怯怯的答道。
我轻笑,因为一句话便已占了上风。
女人之间的战争实际上是一场华丽的冒险,没有硝烟,没有撕打,但却是一场内敛却又暗含杀机的暴力。比起男人的争斗,女人的心思显得恶毒和丑陋。
但这又有什么呢?十数年的宫廷生活,只教会了我一个道理,聪明的女人只有善于利用对方的脆弱来攻击对方,那才会无声却汹涌。
不能说我防人之心太重,实在是女人天生就有可挖掘的奸诈与圆滑。
“怎会唐突呢?”我含笑道:“如此佳人只应天上有,人间终难觅。就是我,也心神荡漾了。”
“娘娘此言实在让奴婢汗颜,若然有个地洞,奴婢恨不得立刻钻了进去,再不出来。”钟离荷欠身柔柔道。
我指着旁边的椅子,轻声道:“快别站着,坐下吧。”
这下要换着我不能唐突了佳人,谁能知道,她是冥翳心上第几个宝贝?
“谢娘娘。”钟离荷依言轻轻坐下,柔柔的,弱弱的,更怯怯的,这样的姿态更能让人我见犹怜了。
“钟离姑娘来这府中几何了?”我随口问道。
“回娘娘,已经五年了。”她依旧默默地垂首,不敢正视我的双眼。
“五年?”我轻笑,“这换成我有些汗颜了,我岂非更像是这府里的客人。”
听罢我这话,钟离荷呼地起身,身子一软,就跪了下去,惶恐道:“娘娘之言折煞奴婢。钟离一族破落,承蒙王爷错爱,救奴婢于水深火热之中,并将奴婢收之府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王爷的再造之恩奴婢终生不忘。娘娘尊贵,奴婢不敢妄自比较,只求衣食无忧,至于其他,奴婢从未有非份之想。”
“这是做什么!”我惊道,忙不迭地站起身,走到钟离荷身边,执了她的手。她的手柔弱无骨,白如凝脂,嫩如春葱。“快起来,这让人瞧见,我如何说得过去?”





第八章 钟离碧荷(二)

钟离荷轻轻挣开我的手,伏首惶惶道:“娘娘之言,奴婢惶恐!”
她此刻的表情在外人眼中看似战战兢兢,愈加可怜。
我伸手把她扶了起来,看她眼中泪珠欲滴还未落,这样的娇弱妍态,梨花带雨,更是楚楚动人。我遂假装含笑抚慰道:“我不过随口说的玩笑话,你也忒当真了。瞧你急的样子,我这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
“娘娘千万别这样说,如若娘娘因我卑贱之身,被扰得心烦意乱,奴婢岂非是罪过了。”
罢了,罢了,我每说一句话她便急显惊恐之态,以一副柔弱无助无力相抗的面容对着我。可惜了我不是男人,不懂得怜香惜玉,空自让这钟离美人错付了表情。
我拉了她到正上方榻上与我同坐,她几番推却,见我不松手,便扭捏着坐在我身侧。只是,她只顾着低眉顺目,好像我是那吃人的老虎。
我淡淡笑着,和缓道:“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拘谨,你越如此倒显得我没有人情味,不易相处。”
“娘娘和蔼可亲,无奈尊卑有序,奴婢不敢谮越。”钟离荷小心而又谨慎地欠身说道。
我含笑问:“何谓尊卑?你出生钟离一族,想来出身也不寒碜,切不要妄自菲薄了。”
钟离荷苦笑,苍白的脸上悲戚之色更深,她忽而幽幽道:“族破家亡,一介浮萍,不过是随波逐流,谁又记得昔年之事?”
看她目中新聚的眼泪,我有些好奇问道:“恕我冒昧问一句,你……与王爷是如何相识的?”
钟离荷沉默须臾,似是欲言又止又有些无可奈何道:“不怕娘娘笑话,奴婢本是钟离族公主,钟离一族破灭,父兄姊妹皆获罪,死的死,散的散……”
我瞧着她似是陷入不堪回忆的痛苦之中,虽惊诧于她竟与我一般也是公主出身,却也不愿就此打断她的痛苦。若想知道一个人的秘密,唯有让她说话。这许多的蛛丝马迹,又有多少不是从话语中找出的?
果然,钟离荷又深吸了口气,缓缓道:“若非那时节,奴婢旧疾复发,生无着,死无望。因而得王爷垂怜,便把奴婢带进了这王府,这才给了奴婢一条活路。”
我叹了口气,淡淡道:“活着,就是希望;要想有希望,便要好好活着。”
钟离荷默默抬头凝视我,苦涩的笑凝结在她樱唇边。她不似先前的紧张与恐慌,反问我道:“希望是什么呢?娘娘。当奴婢亲眼看见父兄被流放,姊妹被纳为官奴,而奴婢还好好的活着……”
我有些感慨,亲人之所以为亲,便是因为彼此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那血,是鲜红的,是滚烫的。没有人可以眼见着最亲的人在受苦,而自己还可以快乐的享受着生活。人,到底还是有感情的动物。
我想了想,问了钟离荷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你恨王爷吗?”
她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轻轻摇头道:“恨如何,不恨又如何?奴婢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
是了,她就是一丛随风而倒的柔韧蒲草,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握,又何来恨与不恨。即便是有恨,也只能藏在心底。这世上怨恨的理由有千百种,可并不是所有的恨都能得到宣泄。
对钟离荷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对冥翳来说,最安全的人莫过于生活在自己眼皮底下。又或者,聪明如冥翳,恐怕早就想到她不会也没有能力为族人复仇,因而才毫无顾忌地把之留在身边。
我很想说,既然活得矛盾,又为何要苟且呢?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可是我转念一想,不是人人都能把死亡看得透彻。对于有的人来说,死亡是一种美丽的解脱,认为死亡后的世界安宁平静,没有烦扰,没有忧愁。阴霾的乌云上面,是一片晴朗的天空。
可是,这世间上又有几个人能狠心让自己选择死亡,又有几个人面对死亡,不害怕,不悲伤。
人,总是懦弱的。
我含笑对钟离荷道:“你也不用胡思乱想,现如今有王爷的疼惜,你也就别无所求了。”
钟离荷又开始惶恐,她再度使劲摇了摇头,急切对我道:“娘娘,切莫误会。王爷与奴婢,不过也就是施恩与被施恩者,奴婢,奴婢……”
“你什么呢?”我问。
“奴婢与王爷并无夫妻之实啊!”钟离荷果决道,她的眼中有着辩解,更有着坦诚。
我一惊,这话实在是出乎我意料。但我很快镇定下来,浅浅笑道:“瞧把你急的,有或没有,又有什么大不了呢?我又不是小气之人。”
钟离荷冒昧地抓住我的手,迫切道:“奴婢一心里就怕娘娘误会!所以未请示王爷,便冒昧来此拜见娘娘,一则向娘娘以示丹心,二则早作解释,以免娘娘误会。”
“真是傻瓜,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现下唯一纳闷的恐怕还是她刚刚说到的事,想她绝美容颜,这冥翳倒是甘愿做了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实在让人啧啧称奇。
倒不知她话里有几分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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