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如若不曾遇见你 >

第13章

如若不曾遇见你-第13章

小说: 如若不曾遇见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倒不知她话里有几分真假?





第八章 钟离碧荷(三)

“咳咳…。。”钟离荷突然以袖掩口,轻咳几声,苍白的面容顿时浮起阵阵红晕。
我忙关切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微微一笑,缓过气来:“不碍事,老毛病了。”
“可求了医问了药?”
钟离荷点点头道:“求了,问了,老不见好,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我忙道:“怎么能不在意?有病当治,切莫拖延,以免到时候后患无穷。”
钟离荷瞧了我一眼,弱弱道:“王爷费心,时刻不停派人为奴婢寻医问药,眼下也比早些日子好多了。”
“都吃些什么药呢?”
“大抵都是冬虫夏草,天冬阿胶之类。”钟离荷微颦眉,有些无可奈何。
我在心里迅速略过这些药材的功效,皆是补肺肾,益气阴的良药。遂点点头,问:“这到底是什么老毛病呢?”
钟离荷有些伤感道:“自娘胎落下的毛病......”她骤然一笑道:“习惯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让娘娘费心了。”
我心中对她这肺肾两虚之症已了然,见她不愿多说,也就不深问,只是嗔怪道:“以后你在我面前,也别奴婢奴婢的叫,怪别扭的。”我想了想,问她:“你今年几岁?”
钟离荷有些不明所以答道:“虚度十八。”
我含笑道:“我比你年长一岁,以后你我就以姐妹相称吧。”
钟离荷连忙起身,道:“不可,娘娘,这怎么可以呢?”
我一把把她拉下来坐着,含笑问:“你和我皆是同样的身份,哪里有什么不可以呢?”
“娘娘与奴婢天壤之别,怎能相提并论?娘娘的提议万万不可的。”钟离荷还在不断的推却,仿佛她要是答应了我的要求,便要遭天谴一般。
“就这么定了,你要再推辞,我可是要生气了!”我声音虽柔,但混杂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迟疑良久,终于展颜一笑,有些勉为其难道:“承蒙姐姐错爱,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握了她的手,笑道:“这才好呢!”
钟离荷赧颜,柔柔道:“说实话,刚开始我还很怕姐姐,可现在又觉得和姐姐很投缘。”
我嫣然一笑,叹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不是吗?”
钟离荷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盈盈起身道:“我本是特意来给姐姐请安,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太阳都没落山,时辰还早着呢!”我挽留道。
钟离荷害羞一笑,巧笑道:“相信王爷就快回来,我就不便打扰姐姐了。”
我扑嗤一笑,轻捏了她的腮帮子,“这张小嘴原来不似你这身子骨那般娇弱!”
我含笑看着青莲把钟离荷送出紫宸殿,直至她的身影与我脸上的笑意同时消失。
我淡淡问阿珊娜:“你如何看?”
阿珊娜柔顺道:“她与公主的感情发展得太过迅速。”
“是有些快。”我嗤笑,刚进门那一刹还维维诺诺,转眼就掏心窝肺,谁能相信?我复又问阿珊娜:“她的话几分可信?”
“半信半疑!”
我沉吟,不怕虚则虚之,实则实之,就怕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而这后两者之间,最可怕的又是实则虚之。所谓幻灭之来,多不在假中见真,而在真中见假了。念及此,我缓缓提醒阿珊娜:“变换虚实须留意啊!”
“她的病,不知是真是假?”阿珊娜轻问我。
我有些拿不定,遂疑惑道:“观望气色又不觉得是假,听她说的药,都是养肺补肾常见的药材,可见是肺肾出了毛病,这与她先前的咳嗽又颇吻合。”我忽而冷哼,浅笑道:“管她真病假病呢!”
以前的我,不过是冷眼瞧着父亲的那些个姬妾争得你死我活,没想到,现如今,风水轮流转,我或许也要置身这种争斗之中。这里虽比不得后宫三千佳丽的纷繁复杂,但也绝对不能无防人之心。我必得先摸清根底,知己知彼,才不会在以后陷入被动。
“公主……”
我瞟了一眼阿珊娜,见她欲言又止。于是,含笑道:“有话你就直说,你和我又何须如此拘束。”
阿珊娜看了看我,像在思忖如何让话语说得更婉转。她轻抿唇,恭谨道:“奴婢只是突然念起当初使由婆婆对公主谈及的那番话。”
我轻笑,发出简单的音节:“哦?”
“奴婢在想,就这样一路走下去,我们是否会有遗憾!”
我叹了口气,柔声道:“多舛若你我,就不要妄谈那些美好了!”
瞧冥翳对我的态度,也是礼多情少,看得出,他对我也是颇多距离。何况,方才瞧了钟离荷的情景,无论是否真假,但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那便是她的族已亡,人却还在这王府中苟活。
倘若有一天,爨族也如钟离一族下场,我即便是拥有荣华与真情,又有何面目去面对我的族人?冷情如我,又怎能像钟离荷一般,甘愿蜗居于这王府!
不能,所以那使由的话,当时即刻拒绝,现在更是想也不能再想。
“阿珊娜,你听过《相见欢》这首词么?”我淡淡笑问。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回公主,奴婢曾听你念过。”
“一旦动了真情,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可能要终日念这词了......”我感慨,竟有些伤感。
“公主.......”阿珊娜眼角似有泪光闪现。
她明白的,我早说过,只有她明白我的心。
我目光一凛,收起落寞,阴冷笑着吩咐阿珊娜:“去把当日王爷送我那薄纱塔夫绸的衣裙拿来,给聂霜夫人送去!就说谢谢她曾赏我的薄面。”





第九章 谁家女儿悦流光(一)

夜深之时,万籁俱寂,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其实黑夜里,我总是这般睡不踏实。那心底面对梦魇真切的恐惧,那漆黑之下引来的阵阵无奈寂寞,一切的一切,伴随着孤寂哀怨席卷而至。
夜漫漫,怎能眠?我就这么迷糊着,睡不踏实。
恍然间,身子轻飘飘,好似辗转回到许多年前,杏花烟雨时节。
睡觉寒灯里,漏声断,月斜窗纸。自许封侯在万里。有谁知?鬓虽残,心未死。
父亲站在书房的窗下,念叨着这首词。那时节,父亲年岁几何?不过四十不惑之年,那鬓角却已有华发早生。那几缕银丝,在月白光华,风灯烛影中孤寂屹然,看得我触目惊心,那一根根的银白,逐渐在视线中扩散,而后又幻化成道道白练,缠绕在我心间,几乎令人窒息。
“有生之年,如若将我爨族文化遍及天下,我便死而无憾!”父亲总是这般感叹,雄心万丈,却又显得有些英雄气短。
那北溟,泱泱大国,日趋繁盛,却也是父亲心头的硬伤。
“父亲,我们的子民过得不是平安富足么?”
父亲轻斥,旋即慈和含笑,他总是这般舍不得责备我半句。也许在他心里,除了江山,便只剩下我是他在意的吧?
“蝶儿,你终究是个女孩子!”父亲感叹惋惜:“女孩子的心总是要柔软一些。”
不等我回应,父亲又补道:“想我爨族疆域绵延两千里,纵使我们自得其乐,无争无求,那北溟依旧会将我族视为心腹大患。”
“我族不是已经臣服了么?”我挣扎着:“现今这天下,是北溟的天下了,我们是臣,臣便应该甘受臣的本分!”
父亲怜惜地瞧着我,那眼眶深处像是有一口古井,望不见底,只是幽深。许久,他一字一顿缓缓道:“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只是因人心的贪婪,才变得不是天下人的天下。”
我摇头,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父亲叹息了一声,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也许有些时候,不知道反而是一件好事。
耳际听得父亲的叹息,飘渺而悠长,我翻来覆去,也不知是多久,突然感觉床边有人,看身影不像是阿珊娜,何况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摸黑靠近我的床。我一惊吓,悚然起身。
想也没想,我忽地坐起身,张口就准备呼叫。
我的动作快,那个黑影的反应更快,几乎在我出声之前,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我的嘴。
我放弃了挣扎,因为我闻到了那个黑影身上的味道,一种淡淡的干净的味道,像雨水冲刷后的柳条木散发的香味。
这样的味道我只在一个人身上闻过,那就是冥翳。
“反应出人意料。”他放开捂住我嘴的手,低笑赞赏道。
“王爷的行为也令人出人意料!”我压低声音,心头七上八下。
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他站立在我床边,轻声问道:“你睡觉总是这般警醒么?”
我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只是问他:“这是什么时辰了?”
“寅时吧。”他随口说道。
他原是说早去早回的,可现在已快天亮了,什么样的事纠缠他这么晚?昨夜一夜未眠,今夜又是迟迟不归。不管如何,我什么也没问。很多时候,沉默远比多话更有效。
我轻易嗅到他身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倦怠,便刻意放柔了声音:“那王爷快请安歇吧。”
可是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我与他虽已是夫妻,可终究未有夫妻之实,我这一句叫他安歇,又是让他何处安歇?他是我的夫君,注定是要与我同床共枕阿!可是我竟然不争气地害怕,下意识地拥紧锦被,身子没有任何挪动的迹象。我只是感觉着额头竟也有些冷汗,指尖更是刺骨的冰凉,像生生插进冰窟窿里。
黑夜里,冥翳的眼睛里似是泛着闪烁的星光。他好似看透我的顾虑,沉默片刻,只是柔和道:“你再好好睡一觉,明早我们得进宫。”
他就这么撂下一句,便转身轻轻走出了卧室。
我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口气,颓然倒在枕上。
明日进宫?丑媳妇终于要得见公婆了!这样的事叫我怎能再安然入睡?
 第二日我起得很早,却不想冥翳比我起得更早。他精神抖擞,全然看不出一点疲惫,令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是铁打的身躯。
我并不知道他离开我的卧室后去到了哪里,我只知道此刻的他,一见我起床,便忙着吩咐外间的下人为我洗漱更衣伺候。不消片刻,青莲、阿珊娜、蓝袖、绿柳以及其他两三个我叫不出名的丫头就端了热水软巾、衣衫首饰等鱼贯而入。
我一愣,有片刻的不知所措。
冥翳有些谦然地向我解释道:“今日是我们成婚的第三日,按宫规,所以我们得进宫给父王与母后请安。”
我心下了然,只是有些不太习惯早起时的邋遢样就这样白白让他瞧了去,引得我有些赧颜。
他似乎再度看出我的顾虑,便温和笑着准备走出去。
我忽而想起新婚那日着的厚重翟衣,便心有余悸地问冥翳:“今日我穿什么?”
他笑着睨了一眼那些个丫头手中的托盘,随意道:“今日不会如成婚之日的隆重,简单即可。”
我暗松了一口气,信了他的话。任他走出门,便吩咐那些丫头为我着装打扮。可是完毕后的结果便是我再不会相信冥翳口中所说的简单。我的装束,恰恰映证了一首《古风》:
谁家女儿悦流光,香阶细步新嫁娘。
轻罗窄袖兰花指,血色芙蓉天蚕衣。
海上明珠饰缨络,鬓云斜绾摇宝光。
我拖着这身行头走出簪菊堂,来到紫宸殿堂。冥翳已然在座。
见我缓步走出,他不疾不徐站起身,轻抚掌笑道:“华而不艳,见之忘俗。”
我扫了一眼冥翳身上的淡蓝色便袍,再上下瞧了我自己的,我的实在忒显华丽与张扬。
心下里觉着有种被冥翳陷害的感觉,遂半开玩笑问:“如若我不这般打扮,看在王爷眼里就是俗不可耐么?”
冥翳也不计较,只是含笑道“众人皆认可为之俗。”他又轻叹道:“今日你这进宫,恐怕真要让父王的六宫粉黛无颜色了。”
“幸而我不是去充斥后宫。”我笑得明媚,其实哪里有他说的如此夸张。后宫,除了寂寞,除了争斗,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或端庄明秀,或娴静安雅,或妩媚妖娆,或冷艳明丽,比比皆是。
“是我之幸!”冥翳突然强调,那神情却又是高深莫测。





第九章 谁家女儿悦流光(二)

若没亲见,你永远无法想像北溟王宫的宏伟,就连庞大壮观的冥翳王府,与之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整个王宫分为外朝与内廷两部分,内廷以昊天宫、清宁宫为首,分别为冥爰羲王与王后的寝宫,另有宫室上百处,各宫又有所辖殿台楼阁不胜枚举。外朝有东路、西路两部分建筑,太子冥魅所居之处正是位于东路的东宫撷芳殿。
冥翳告诉我,北溟皇室汲取前人分藩封王,势力割据的弊端,一律不为宗室子弟封王赐地,即使尊贵如皇子,也只有王的称谓,没有王的封号,更遑论封地。皇族子弟与普通官员一样,皆按照二十等爵制论功行赏,以示区别。
我问冥翳:“王爷少年得志,想必与其它皇子差距颇大?”
他一笑而过,“女人不易问政!”这便是他给我的回答。
我与冥翳仅仅是踏入外朝的宫门,就已感觉深宫深不可测的气势。宫殿里的一切布局合理,布置精巧,但无形中却有着逼人的庄严与肃穆。难怪有人说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似路人。
我的手心突然生出些许微热,丝丝汗意沁出掌心。
见我凝眉肃目,冥翳柔声问:“可是有些紧张?”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道:“不知为什么,我一进这里就有些惴惴不安。”
冥翳有些不解道:“你我皆是生于宫殿,长于宫殿之人,现下你不过也是从一个宫殿走进另一个宫殿而已,怎会惴惴不安?”
我淡淡笑道:“我那宫殿不是宫殿,你这宫殿甚于宫殿!”
“那还不都不是宫殿了?”他逗笑着问我。
“你这宫殿,亭廊水榭藏险要,楼台殿阁嵌朦胧。”我嫣然浅笑,“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宫殿!”
冥翳静默地凝视我片刻,我看不出他眼中的深浅,我柔声问:“王爷看什么呢?”
他收起失神的眼眸,避而含笑道:“想着如何让你不一笑把这宫殿倾倒了!”
我看了他一眼,知他在撒谎,却不点破,只是假装信了他的话,娇嗔道:“王爷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冥翳但笑不语。
北溟王后所居之清宁宫,坐北朝南,面阔连廊八间,进深三间,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据说这在北溟是最尊贵的一种建筑形式。由于我并非位居东宫太子妃衔,因此,冥爰羲王与王后并不在昊天宫主殿仁和殿接见我,退而选择清宁宫主殿凤玄殿。
到得风玄殿外石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