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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晋地风云-第5章

小说: 晋地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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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没乱,赶紧挣钱要紧。老翁看上去七老八十,可谁又知道他其实今年才刚五十啊!真真是生活艰辛,百姓遭难。“老先生,老先生!” 一个后生在他身后喊他。老翁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多挣点钱呢,没注意。“老先生请留步。” 因为老翁走得不快,后生没几步就追上了他,在他身旁说。“嗯?” 老翁赶紧捂紧钱袋,一脸紧张。后生失笑,心里是万分看不起这老东西,想着要不是主公发话,他才不屑跟他们讲话呢,简直有辱斯文。可面上却和善有理,对着老翁做了个揖,开口问道:“这位老先生可是刚在外头那茶摊喝了碗茶?” “正是?敢问足下这?” “呵呵,老先生莫慌。实不相瞒,在下与叔父一同出来经商,却不想不久前走散了。出门前,家翁告诫在下定要好生照顾好叔父,说起来实在惭愧。” 老翁心性善良,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见后生年轻有礼语言得体便放下戒心。后生继续说:“刚才在下远远看见老先生与另一位先生说话。在下请问老先生,那人可有如此身高如此相貌?” 连说带着比划,老翁不住点头。后生面露喜色;“啊呀!那就是在下叔父啊!在下远远看着就像,等赶过去,他们都起身离去了。敢问老先生可知在下叔父去往何处?在下好去寻他。” 老翁摇摇头。


后生一脸遗憾,对老翁作了个揖:“如此,谢过老先生。这点薄礼还望老先生收下,多谢老先生实言相告。” 老翁连连摆手笑着拒绝,可后生力气大硬是把一串铜钱塞到他手中,然后快步离去。他追都追不上,无奈只得收下。老翁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这下子,估摸着大半年的伙食都有着落了!后生得了消息,赶紧往县衙里跑。守在门口的衙役见着他却不像往常那样拦着,而是恭敬的目送他进去。下人第一时间禀报县令,县令赶忙小跑着出来迎接那后生。见到后生后,居然对着他行了个大礼。后生却也不还礼,与刚才判若两人,他自顾自的坐在上位一脸不悦,县令反而自觉的坐在下手,局促不安。“你个没用的老东西!” 在县令预料之中,后生发火了。“不是叫你好生盯着么!他们为何会逃脱!” 后生骂了一句还不解气,站起来几步上前揪着县令的前襟,县令都快被吓尿了,整个人哆哆嗦嗦。“下官,下官确实派人盯着了!下,下官也,也不知为何,他们,他们会,啊!” 话没说完,后生一把把县令推倒在地。呸!后生吐了口痰在他身上,虽然恶心,但县令连擦都不敢擦。倒在地上也不敢起来,怯生生的看着后生。


 “你还敢称什么下官!你是什么官?嗯?” 后生恶狠狠看着他,眼里泛着红光,似要吃人般。“下官,不,小,小人不敢,不敢。” 县令是真的慌了。他虽然官阶低下,但也会看人啊。他心下大叫不妙,他感觉这后生会杀了他!突然,一股尿骚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刺鼻难闻,可后生没捂着鼻子,而是对着他冷笑,眼里尽是讽刺。“资质平庸点倒无所谓。也不过个县令,就当是个畜生。” 县令知道自己失禁了,可生死一线谁还能管许多,连滚带爬的爬到后生脚边,紧紧抱着后生大腿不住求饶。“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饶了小人这次吧,饶了小人吧!” 涕泪横流,县令惨兮兮。后生不理他,也不掰开他的手,而是继续冷言冷语:“你不过是一畜生,可畜生也分好坏,可惜啊,可惜。你枉费大人我一片心思!居然扯我后腿!哼!你还真是该死!” 眼里凶光闪烁,县令大惊,尖声的大喊着饶命。外头的门吏听见里屋声响,知晓那位后生是个大人物不能惹,所以都不敢进来解救,只得听之任之。县令越来越绝望,可毕竟还没被杀,还有希望啊。县令此时脑袋里一团浆糊,除了饶命两个字已经说不出其他言语了。


后生厌恶的看着他,摇摇头,若是他有点骨气敢于将功补过说不定他可以放了他。可见他副样子,真是烂泥糊不上墙,若不是看在他女儿份上。想到这,突然间他对县令的女儿也就是新纳的小妾失去了一切好感。县令虽然不才,但他女儿却生得娇滴滴很是惹人怜爱。虽没有国色天香,但也如雨后茉莉清新动人。可现在县令这幅尊样,再联想到那小妾,两个眉眼相似非常,越看越讨厌。真是啊,后生内心不住后悔,他怎么会纳了个这种小妾呢?与畜生无二!他居然还睡了她几天,真是恶心!后生非常生气,他认为县令骗了他,纳了他女儿简直是对他的羞辱!拔出剑,后生二话不说一剑穿心!县令求饶的话噎嗓子里还没吐完,直直往后倒去。还不解气,后生现在感觉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是碰过女人的手。他拿着剑在县令尸体上乱砍一通,尸体被糟蹋的惨不忍睹。随后,他也不说处理处理尸体,直接砍下县令脑袋提着头就往里面走去。出任务的这几天,他接到情报说疑似萧益的人正赶往此处。他也就先对方几天来到这里,守株待兔嘛。然后呢,当然是住在县令府里头了。他是谁,他可是王演之手下的人啊!谁人敢拦?






第5章  寻凤2   惊情
 那晚县令为了巴结他,便唤小女出来给他倒酒跳舞助兴。理所当然的,那女子就成了他小妾。现在,他不喜欢那小妾了,就因为县令刚才的表现。后生觉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剑上沾着还未干的鲜血,手里提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走进了县令女儿住的房间。哐!门被他大力踹开。小妾屋子不大,听见声响,她立刻跑出来查看。“啊!” 尖声惊叫。女子自然是没见过什么人头的,连尸体都不曾见过。如今,如今这是!后生根本不怜香惜玉,叫你们父女二人羞辱与我!他把那颗人头扔到女子身上,女子吓得尖叫不断连连后退。瞬间引来了几个下人还有县令夫人。“滚出去!” 后生如地狱修罗,转身用剑指着县令夫人。县令夫人何曾见过后生这副模样,一直以来,后生都温文尔雅的。后生料定对方不敢待他如何,便走过去弯腰捡起人头又往女子身上扔去。女子吓得泪眼婆娑,不敢接,不住的躲。戏耍腻了,后生再次捡起人头而后对着女子说:“看看他是谁?” 女子还在尖叫。“看看他是谁!” 后生眼都杀红了,哪里还有耐性,过去纠住她头发强迫她仰头看。女子自知躲不过,只得胆怯的睁开眼睛。结果,“啊”!当场晕厥。


后生狞笑着,他现在火气直冲脑门。都是这对蠢父女,他任务失败了。主公也就是王演之不出七日便会得知,他心下明白,他前途没了不说说不定命也保不住了。既然这样,一不做二不休,全部陪我下地狱吧!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扑哧,一剑捅进女子大腿里。女子被活生生疼醒,惊恐无比的看着对她来说一直温和的夫君。县令夫人再也忍不住了,那是她女儿,心头肉啊!她冲进去扑倒在女儿身上,然后转头愤怒的瞪着后生。后生冷笑,老东西,一起死吧。二话不说,也是一剑穿心,县令夫人当场毙命。跟随过来的下人们都蒙了,呆愣当场不知该作何反应,不少人还尿湿了裤子。女子见到自己母亲惨死,嚎啕大哭,除了哭,她已经没有任何其他反应了。后生冷眼看着这一切,而后,剑光闪过,女子倒在血泊里。后生扔了手上的头颅,走过去如法炮制,把母女二人头颅也齐齐砍下。最后,他走出去行至院中的那口井旁边,咕咚咕咚咕咚,三颗人头落下。他扔了手里被鲜血染得通红的剑,任务失败,他无颜再见主公!而后,对着主公所在陵城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当天,县城内居民颇为震惊,不为县令的死他们还不知道。他们震惊的是,县令府中居然火光冲天,里头火海汪洋。


当阳县惨剧发生的同时,萧益主仆二人正急急赶路,北方的路也开始不安全了。刁永本打的好算盘,以为能瞒天过海,可眼下情形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逃出生天?险!萧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王演之再怎么只手遮天,也不可能瞬间就找到他们吧,可疑,太可疑了,探子数量也是极有限的。而这正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王演之在他势力范围所辖郡县内,都安插有探子。只能说,他们运道不太好,正好撞上罢了。萧益在朝中一直韬光养晦,属于绝对中立派。虽身居要职,但实则他与天子一样不过是过个干瘾而已。军政大权全部在王演之手中,谁都撼动不了半分。王演之虽然看不惯他清高作风,但也知晓萧益乃无能之辈,于他根本不足为虑。其实萧氏势力并不弱小,相反,还是很强大的,某种程度上。如若不然,萧益岂能官拜尚书令?王演之难道老糊涂么?这般重要位置却让个外人坐?还不是拿他无可奈何不得已而为之罢了。王演之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与天下高等士族为敌啊,那才是老糊涂真正的蠢蛋。像萧益之辈,全赖祖上荣光袭爵至今,也还好整个大周国还有几个高等士族拥护他,如若不然,恐怕王演之自己势力都还没巩固好,就被北方那厮离间一锅端了。


萧益无奈叹息,前路何其艰险,天意弄人啊。人都有软肋都有不足之处,萧益也不例外。他一生都未曾踏出陵城半步,最多只到近郊踏青而已,何时受过这等苦楚乃至性命堪虞?既是大丈夫,又有一腔热血,自不惧死,怕就只怕死不瞑目啊!因为受了惊吓,萧益整个路程都龟缩在车厢内自我反省。所谓天灾人祸,这祸事是他自己染上的,只怪自己计划不周详。如果他能拉下脸皮与那些低等商人坐在地上,何以至此!他实则惭愧无比,只觉自己此刻与那怕死的妇人无二。萧益精神萎靡,斜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他知道,这路是再也换不了了,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现在他们身处北方,向东而去。如果先向西方最后再由西至东,何年何月才能找到玉人?只怕王演之早就知晓奥妙所在,先他一步夺那玉人性命。也罢也罢,自从夜入皇宫面圣之后,他十分肯定他多年来的形象毁于一旦,事已至此,也在乎不得许多了。想他萧益光明磊落一生,视王演之如过街老鼠。现在为天子为苍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双目霍然睁开,一扫之前的萎靡不顿,反而神采飞扬目光清亮,萧益自觉有如新生。“大人?” 想明白的萧益重新坐在车辕上,如果真碰上探子,正好,为他的剑过过血!刁永非常诧异萧益的举动,又觉得此时的萧益与往时略有不同,似乎气势更强了些。萧益看刁永一脸惊奇,微笑着说:“无妨,快些赶路。我们要尽快找到玉人!” “诺!” 看大人精神重振,连带着刁永也极为亢奋,就算这时突然冒出来几个探子要夺他们性命,他们主仆二人也能立斩贼首!


 “又逃了?哼,当真是老鼠么?” 王演之看完密信,面露嘲讽,随手将信点燃烧了个干干净净。而对于当阳县惨案一事,他只字未提。“主公,新任当阳县令已上任。” 谋士商端文说。王演之点点头表示知晓,他的态度也表明了此事到此为止。可谋士还是不死心,继而开口道:“那原县令。。。” “嗯?” 王演之皱眉,面有不悦之色。商端文故意装作看不懂他脸色,继续说:“主公,当阳县位处北方,上接浩关,下承霞云。据探报,冯封有异动,近日正在招兵,并在古云关驻兵三千,之前才二千。” 古云关位于浩关之前,这种举动无异于暗地里向王演之宣战。冯封乃是一方小势力,范围只不过两郡十县。但此人胸藏鸿志,并不满足目前的状况。人也非常狡猾,经常借着背靠王演之这棵大树,去袭击一些更小的势力甚至去招惹比他大的。他人目前虽归为王演之帐下将军,但不过挂个虚名。原因无他,乃是他占据的那点弹丸之地刚好易守难攻,而且地理位置极其重要。王演之靠着他抵挡外族还有他最看不上眼的那个诸侯王陈霸开。说起来也非常无奈,正因为地势原因而且目前王演之兵力全部集中在西方与一些中等势力开战,所以才无暇顾及其他,终究还是因为兵力不足啊。“如此,子业以为如何?” 商瑞文,字子业。“恐有小人散布流言对主公不利。主公只需好生安抚那死去县令的家人,再将那逆贼尸首从地里挖出,在全县百姓面前斩首。” “逆贼?” 王演之对于这称呼有些不解,何来逆贼之说?他好歹也是他的手下啊,也从未有过悖逆之心。“逆贼。” 商瑞文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再次强调。


片刻,王演之因不解而皱起的眉头突然舒展,两人相视而笑。“哈哈哈。如此,子业下去安排吧。” “诺,主公英明。” 商端文躬身而退。王演之心情大好,妙人,真是妙人啊!不枉他下血本找来这商端文,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冯封的举动其实王演之早已知晓,对此也大为火光但又无可奈何。众谋士纷纷献计,但考虑到最根本的问题……兵力,计策都是下策。想不到啊,天赐良机!本来对于自己手下做的好事,王演之是十分不愉快的,这不是间接打的他脸叫他颜面无光么?这还不算,王演之非常注重自己在百姓面前的形象,这样一来,简直前功尽弃!杀了那个无能县令也就罢了,坏了王演之的事,就算手下不杀他,日后,王演之也自会寻个时机做了那个县令。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杀人家夫人和女儿啊!最后还火烧县衙,简直无法无天!手下自己倒是死了个干净,结果却把一堆破事全扔给了自己主公。这不是悖逆是什么?此乃逆贼!这是其一。由于经营得当,王演之的口碑不错,就算有冯封的人得到情报想离间他,百姓也不会一下子相信。正好,王演之将计就计来个反间计。然后昭告天下,说当阳县惨案乃是冯封一手操作,因为那个后生就是他派来的细作。到时候反将一军,冯封失信于天下,自然,对付他就简单多了,这是其二。看来,那手下残暴之举却间接帮了王演之一把啊。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小吏进屋问。“去,将宋离家人下狱。” “诺。” 后生叫宋离,本来王演之想杀了他全家的,就因为他,搞得王演之声望受损。不过,既然他不义之举帮了他一把,那也就给他面子,饶他家人狗命。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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