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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龙的花嫁ii-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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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忽然死去都有可能。
  
  一想到那没用的宫女,姜贵妃的眼神闪过一瞬杀机,虽然她遮掩的很好,可是还是没逃过迦静的眼中,默默的观察著她的迦静只是抿著唇一口一口的喝著那汤。
  
  姜贵妃盯著皇甫雅彦,确定他把汤都喝个七八成,确保那蛊毒的效力都进了他身之後,才又寒暄了几句便佯装身体不适要告退离去。
  
  确定人走远後,迦静才铁著脸色捂肚子,然後恶的一声,吐出黑色的腥液。
  
  说也奇怪,那黑色的腥液洒在石桌的面上时,桌上被蚀了一个不深的浅痕,袅袅的硝烟从桌上被侵蚀的地方产生出来,黑色的腥液像似活的生物,在桌上扭动个不停,从一开始铺开的模样渐渐变成长形的虫子样。
  
  迦静想也不想的伸指往那黑色的虫子中间给压断,可是断开的地方一等迦静把手收回,便又自个合了起来。
  
  「毒物也是有生命的吗?」迦静笑了一声,又用手把那虫子中间给按断。
  
  虫子陆续被迦静这样按断愈合,愈合了又被按断,如此反覆不下数十次,黑色的虫子终於发出哀鸣求饶。
  
  「大人请收手吧!」黑色的虫子扭了又扭,本来作为蛊毒的蛊只知道要吃被寄生的人性命,与听从持蛊盅的主人命令,可他一进入到这人体内後,就被莫名的给净化了,而且还被这人给吐了出来。
  
  「收手?凭什麽我要听你的。」面对虫子,迦静就不在隐藏威压,平常被父王掐著捏打欺负,如今换他来欺负这只虫子,心情就有种说不出的平衡。
  
  「龙……龙!!!」比起人类迟钝的感受,身为世间最低等最卑微的物种而言,感受对他们来说是最直接的感触,黑色的小虫子马上就感受出这不断给他上半身和下半身玩分家的人,是这个世间最伟大的种族。
  
  「喔,你看的出来啊。」迦静并没有刻意隐藏模样,但是也不好奇虫子为何一眼看出他就是龙。
  
  「龙大人……」小虫子微弱的哀求迦静住手,可迦静似乎心思已不在这上面,飘著眼神不知神游何方,一双手无意识的继续给虫子做一分二的举止。
  
  「龙大人要是担忧那女人再来作怪,小……小的可以潜去她的身边埋伏。」小虫子颤抖著说出迦静心中想著的事情。
  
  迦静冷冷睇了虫子一眼,分明对他能看出自己心事一事感到不解。
  
  突然而来的杀气,让虫子一分为三,虫子赶紧在自己变成更多一块一块的模样前抢著答话:「大人、大人!因为您的甘津让小的脱胎换骨成了您的一部份,所以小的才听的见您的一部份想法,小的发誓对您绝对忠贞不二!」
  
  因为被迦静给喝进肚里,意外成了龙肚里的一条虫,对黑色小虫来说这算另类的幸运吗?!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皇甫雅彦摸了摸脑袋,睡了一觉起来身体的疲倦感没有了,浑身还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真奇怪?他是怎麽了?
  
  「咿呀——」的一声,门被人轻轻的推开来,慢步踱进来的是一银色长发的男子,白晰的脸上却有一双湖绿色的眼眸,虽然那五官的模样是皇甫雅彦在熟悉不过的样子,尤其是那半边烧坏的脸……怎麽看都像是故意弄上去的。
  
  「迦岚」手端著一盘子上装有清淡的粥食走到桌边放下,然後转头对床上的人冷硬又温柔的开口:「豔儿,醒了吃些东西吧。」
  
  皇甫雅彦坐在床上楞楞的看著「迦岚」,不明白迦静扮作迦岚的模样有什麽用意?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以前曾说过他跟迦岚不像?!所以迦静现在赌气的把自己弄的跟迦岚一样?可是那也是很久以前的往事啊,怎麽现在才又想起发作?
  
  皇甫雅彦紧张的抓著被子,在很小的时候他曾因为不懂事,偷偷私下拉过迦静问为什麽要喊迦岚父王?那时在他眼里他觉得他们两个都差不多年纪,怎麽看都不像父子。
  
  隔天不知道为什麽被迦岚知晓,他明明是跟迦静偷偷私下问的,迦岚怎麽可能知道!?所以他肯定迦岚有偷听他说话的坏习惯!
  
  结果迦岚坏心的当著迦静的面嘲笑自己,说迦静这种东西只有他这种笨蛋才会去生,还差点搞到命都没了。
  
  天底下哪有父亲会说自己孩子是个东西!所以皇甫雅彦越发认为他们才不是父子!他也把这认为告诉迦静,迦静不知道为什麽听了以後脸色露出难过的模样,好似自己伤害了他,害他好心虚。
  
  之後的三天迦静不知怎麽的跑去哪里躲著,然後他也很生气的把迦岚赶了出去找迦静,但没了迦岚陪伴他的夜晚总是会有奇怪的东西跑进他房里,而他也因此听了三天半夜传来的哭声。
  
  直到第四天早上,他因为睡眠不足走路摇摇晃晃的差点不小心跌进父皇养鲤的池子时,迦岚才又突然出现,还双手胸前环抱的从上居高而下的俯视自己,道:「听三天哭声,汝反省了吗?」
  
  後来他才知道,迦静根本没失踪,而是被迦岚给塞到他床下,惩罚自己把他赶出去的事。不过迦静却是说,父王是在惩罚他忘记了对父王说的话,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是父王把他的记忆封起来了。
  
  皇甫雅彦还记得迦静跟他说这话时,脸上还是一脸委屈难过的模样。他想他应该是有躲在哪里哭,只不过迦岚是把他哭的地方移到自己床下,好让他反省自己说错话的惩罚。
  
  「啊……」一时间被回忆从往事拉了回来,皇甫雅彦真不知该要叫静还是叫岚?是要戳破他还是装作被骗?他一时难以抉择,结果一出声就後悔,因为他还没想好要怎麽叫他。
  
  「来,身体还累吗?有哪里疼吗?」看著装作迦岚模样的迦静说出的话,皇甫雅彦只觉得怎麽听怎麽别扭,尤其是那明明说出温柔话的迦静硬要装出冷硬的感觉。
  
  「嗯?我没事。」皇甫雅彦认为迦静不知道自己跟迦岚那事,所以也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
  
  「吾扶汝。」迦静只当皇甫雅彦不好意思说,便自动自发的向前弯身把他抱起。
  
  「等、等一下!我没事,我自己可以来。」被「迦岚」动作给吓了一跳,虽然知道是迦静装成的,可是看到那张如此相像的脸他还是会想起真的迦岚对他做过的事。
  
  「粥有些烫。」迦静依言放开皇甫雅彦不强迫他,只是用眼神关爱的注视他下床走到桌边坐下,「迦岚」把粥小心翼翼的吹凉後,才用温柔的冷硬声对皇甫雅彦嘱咐道。
  
  「好,谢谢。」皇甫雅彦奇怪的看著他,想开口又不知道怎麽说,只好沈默的一口一口吃著迦静吹凉送来的粥。
  
  「等下想去哪走走?」迦静等皇甫雅彦吃完了粥才又开口说话,据他知道父王总会带爹爹去不知道的地方溜达。
  
  「咦?」皇甫雅彦这下真的吃惊了,因为迦岚平时带他去的地方都是他不怎麽想去的地方,都会让他有种心闷的痛的错感。
  
  「不用了,在说你也不知道要去哪吧?」皇甫雅彦轻笑的,一时忘记的不小心说溜了嘴。
  
  「不知道什麽?」
  
  「呵……抱歉,不过静你这样我真的装不下去了。」皇甫雅彦最後还是忍俊不住的笑出声,眼前的人装不是说不像,但是他是真的一眼就看穿了,明明不管是眼神还是说话的口气都跟那人一样。
  
  「爹爹你看出来了?」迦静脸色一变,本来装出的冷硬声马上瓦解成平时说话的模样。
  
  「什麽时候发现……嗯咳,那个,我是说,哪里露出破绽。」轻声咳了一下,迦静尴尬的解释自己刚刚冲口出了问话。
  
  「你扮的很像,真的。」皇甫雅彦诚恳的说,然後望著他仔细看了一会,才又接著说:「只是我就是感觉得出静是静、岚是岚。」
  
  「很奇怪吧,明明样貌一样,说话也一样,可是我就是能知道是静喔。」皇甫雅彦笑著说。
  
  迦静看著他眼里的温柔,果然是他的温柔爹爹,就算躯壳换了,灵魂还是一样记得他。
  
  「爹爹。」迦静难过的一把抱住皇甫雅彦。「什麽时候才跟父皇回去呢?」
  
  「傻静说什麽呢?我的家在这里啊。」皇甫雅彦拍拍扑在自己身上比自己还高上一半身子的迦静,不知道为何听见他提的家字时,左边的胸口有种窒息的感觉,很痛。
  
  「爹爹……父王离开了。」而且也没说要去哪,也没说什麽时候回来。迦静觉得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不想让爹爹也有这种感觉,所以他才装成迦岚的模样。
  
  「所以静是不想让我担忧岚吗?可是如果静不在的话,我也是会单心的喔。」
  
  「爹爹……」
  
  「呵,都不是小孩了还这麽爱撒娇,而且你也该改口了吧,怎麽老是喊我爹呢?我可不是迦岚喔。」皇甫雅彦笑著捏捏眼前明明是个大人却流露出孩子气一面的迦静。
  
  迦静只是抿了抿唇撇嘴不答,毕竟爹爹就是爹爹,没什麽好改,而且也没必要解释。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早上,皇甫雅彦又是被那种胸口的窒息感给压醒了,只不过跟以往一样总是在他睁眼前,那胸口压著的沈淀淀重量便会消失。
  
  接连迦岚不在的这几天,皇甫雅彦都是被这种压迫式的窒息感给弄醒,而他也总是在睁眼的那瞬间刚好瞄见一条白色的影子快速窜走,有时会躲到他床底下,有时则会往顶上的梁柱藏,不过皇甫雅彦猜想,那大概是像白蛇之类的动物吧,只不过蛇有爪子吗?
  
  歪著头没细想多久的皇甫雅彦,便下了床穿鞋子走到台镜前坐下梳发,才这几天不见迦岚的光景,他还挺想他的,尤其每当他在自己背後帮著他梳发时,皇甫雅彦总会透过光滑的镜面看他仔细的帮自己一束束的梳发。
  
  透过打开的窗口,照进来的光像星芒一样洒落室内一地,其中点点星芒照落在皇甫雅彦正梳头的手上,他握著自己手上的青丝看了看,这才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头发怎麽在光芒的照射下,竟然透出红色的辉光。
  
  皇甫雅彦把握著手中的几缕发丝,仔细的拿到窗口边的阳光下看。
  
  原来他的发丝并不是乌黑色的,而是深红色,如果他没在阳光下透过光看的话,还真看不出他那发丝竟是红色而非黑色。
  
  「六皇弟在看什麽呢?」一道温和柔慈的声音从窗外不远处叫唤著正举高手把握自己发丝在阳光下看的皇甫雅彦。
  
  皇甫雅彦循著声音的方向看去,在不远的树下有一个文雅的男子正对他招手微笑。「大皇兄。」
  
  皇甫雅彦朝那文雅的男子喊了一声後,便快速从窗口探回身处,拉过一件挂在屏风上的外袍穿上,皇甫雅彦就打算这样出门见人。
  
  一打开门,一道高过自己的阴影便从皇甫雅彦头顶罩下。
  
  「你要去哪?」挡门的阴影开口说话。
  
  皇甫雅彦把头抬起,这才看清比自己还高上一半身子的阴影长相,原来是迦静。
  
  把容貌变回原本正常模样的迦静两手环抱胸前,大大方方的挡住在门口,他居高而下的看著比自己还矮的少年道:「穿这样就想出去?」
  
  眼前的皇甫雅彦一头长发未束披散在身後,身上的衣服也没拉紧,唯一一件罩在外身的袍子又太松太垮。
  
  「头发太长,梳一半就打结,衣服要穿很多件,自己弄太麻烦了。」
  
  「我来给你梳头,我来给你换衣,绝对不许这样出去,要是给父王知道爹爹你这样跑出去,会害我被扒皮的!」迦静一边额头爆筋,一边心里抱怨著把爹爹宠坏的父王又小心眼的不肯让别人贴身伺候爹爹,弄得现在爹爹醒来没人伺候更衣梳洗,像个被遗弃的小孩,幸好他早一步从房里窜出到门外揽人。
  
  推著皇甫雅彦回到房里台镜前坐下,他一手拿著木梳一手抓著皇甫雅彦的长发,然後努力与打结的发尾奋斗。
  
  结果弄得时间久到让大皇兄在门外等了足足快有一时三刻之久。
  
  皇甫雅彦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迦静给他从衣厨里拉了很多件出来,几乎每件都往他身上套,差点没把他穿成粽子来,还好宫女小翠正巧从门外送来早膳,才发现太子身边都没伺候的宫人,赶紧制止迦静笨手笨脚的错误伺候。在小翠巧手心细的给太子从新梳发和整衣,这才结束宛如灾难的现场。
  
  「爹爹你要去哪?平时不是都不出门的吗?」迦静拉住整好仪容要出去的皇甫雅彦。
  
  搬来东宫後,迦静都尽量避免让其他人靠近寝宫,目的就是不让其他人接近皇甫雅彦,就连用膳也都是迦静在门外取来小翠送来的膳食再由自己送进寝宫里,绝不让除了他以外的人踏入这里面一步,就连以往最常伺候皇甫雅彦的小翠也一样。
  
  而今天之所以会被小翠踏进来寝宫内,正是因为迦静迟迟不出房门取装膳食的盒子,小翠在外等了许久,极为担心错过给太子用膳的时间,这才胆大的踏入寝宫内,本来想说将装膳食的盒子放在桌上就好,偏偏给她听见太子的声音,她往里边一望才发现平常取食的那人正笨手笨脚的伺候太子。
  
  「还请太子宽恕婢女擅闯寝宫一事。」
  
  知道原由後,皇甫雅彦笑笑的宽恕小翠擅闯寝宫一事,并让小翠以後早上都过来伺候他梳发穿衣的事。
  
  让小翠退下後,皇甫雅彦想赶著去会见大皇兄,毕竟他已让大皇兄在外等了许久,好不容易整完装他连早膳都还没用就想快快出门去,可却被迦静一臂拦下。
  
  「我只是去见大皇兄,他人已经来到院子许久了。」
  
  「他有让人通报吗?」迦静眉头一皱,所有会威胁到伤害到皇甫雅彦安全的可疑对象都要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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