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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情人剑-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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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梦白道:“是么?”
    锦衣美妇惊诧地瞧了他几眼,突然展颜笑了起来,道:“我虽最喜斗口,但遇着你这样的孩子也没有办法了。”
    她微笑接道:“你可知道你方才已逃过难关,否则你只要一接口,只怕说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了。”
    展梦白心中一动,忖道:“原来她就是谷中第二个难缠的人物!”心念数转,忍不住长叹一声。
    锦衣美妇道:“你叹什么气呀?”
    展梦白道:“夫人你想必寂寞的很。”
    锦衣美妇默然半晌,轻轻道:“谁说的?”
    展梦白道:“夫人若不寂寞,怎会寻人斗口?”
    锦衣美妇又自默然半晌,幽幽道:“寂寞惯了也好!”
    展梦白道:“谷中的人,看来都寂寞的很,所以人人都有怪癖,唉!若要我忍受寂寞,我宁愿贫穷流浪还好些。”
    锦衣美妇面上已现出幽怨的神色,凄然笑道:“谁愿意忍受寂寞?只不过是事情逼得人们如此的!”
    长叹一声,对展梦白道:“以后你慢慢就会懂的!”
    说话之间,只见前面一片竹林,林中楼阁亭台,精致已极,正是展梦白方才曾经误入之地。
    锦衣美妇道:“我住在这里,你母亲也住在这里。”
    展梦白呆了一呆,随着她走了进去,几个丫环,正在房中下棋,看见主人来了,一齐行礼,但几双乌溜溜的眼睛,却都在偷偷的望着展梦白。
    锦衣美妇含笑带着展梦白走过花厅,走过书房,后面也是一曲长廊,廊下半亩小园,都种着菊花。
    菊花园里,清水池边,有几间素的轩房,轩外绕着一曲竹篱,与前面华丽的建,大不相称。
    走到这里,展梦白突地顿住脚步,呆呆地楞住了!
    只因这菊园、这明轩,竟和杭州城里,他自己家里的后园一模一样,刹那间他宛如做梦似的,回到了故乡。
    他曾经听他父亲说过许多次!母亲在家的时候,便是住在后院的明轩里,他也知道母亲最喜菊花。
    此刻到了这里,他不用再说,已知道这必定就是他母亲在此居住的地方——他泪水忍不住又要夺眶而下!
    竹篱外,悬着一只小小的金铃,随风叮当作响。
    锦衣美妇道:“你母亲住在这里的时候,无论谁要来这里,都要先摇一摇铃当,但现在……”
    她幽幽叹息一声,推开了篱门,走进了轩门。
    ※※※
    轩堂中仍是一尘不染,窗明几净,显见得始终在经常打扫着,四壁堆满书架,屋角一张琴几,琴旁一方棋坪!
    还有几张未昼完的昼,散乱地堆在另一角的昼桌、”锦衣美妇目光四转,黯然叹道:“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还保持着你母亲离走时的样子,未曾移动过分毫!”
    展梦白颤抖着移动脚步,颤抖着移动目光。
    他想起他家里后园中的明轩,也始终保持着她母亲离去时的模样,十余年未曾改变过分毫。
    他想起他爹爹每在夕阳西下时,必定会悄悄走入那里,抚摸着每一件他母亲留下来的东西。
    他想起淡淡的夕阳,映着他爹爹满头的白发……
    一时之间,他热血奔腾,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锦衣美妇黯然道:“若说寂寞,你母亲才是最寂寞的人,十五年来她未曾离开这里,只有个丫环陪着她。”
    展梦白痛哭道:“我爹爹才是最寂寞的人,还要忍受妻子被人夺去的痛苦!”
    他悲愤之下,竟将心中最最不忍也不愿说出的话,说了出来,这句话像鞭子一样,鞭打着他自己!
    锦衣美妇突然一把扳过它的肩头,面对着他,大声道:“抬起头来,看着我……”她目中也已泪光晶莹。
    展梦白霍然抬起头,笔直望着她!
    锦衣美妇一字字缓缓道:“十五年来,“帝王谷主”萧王孙,从来没有一个人单独走进一这间房里!”
    展梦白身子一震,骤然顿住哭声。
    只听锦衣美妇沉声又道:“他纵然来寻你母亲下棋,听你母亲抚琴,也都有我随着他在一起!”
    她突然放大声音:“他只是你母亲最最知己的朋友,他……绝不是你们想像中的人!”
    她颤声道:“他下知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终于将这份爱升华成圣洁的情感,但那种情感却是如此深遽……!她突然扑到画桌上,放声痛哭起来,只因她所深爱着的男子,却深深爱上了别人……
    展梦白木然立在它上,死一般麻木了许久……
    突地,他狂吼一声,转身飞奔而出。
    锦衣美妇惊呼道:“你要作什么?”
    展梦白嘶声道:“我两次误会了他,我要向他赔罪!”
    说到最后一字,他身形已在锦衣美妇视线之外。
    展梦白奔过石路,回到那黄金小阁。
    他没有呼唤,没有拍门,砰地撞了进去!
    凝目望去,只见里面的门户,也是开着的,猩红的长毡,笔直穿过门,笔直延到那雕龙的桌椅!
    也不知那里来的,十六个金甲武士,手持铁戟,肃立在红毡两旁,灯光映铁戟,闪闪发寒光!
    驼背人、白发妇人,垂手肃立在尽头处的阶前,两人俱是面色凝重,神情紧张,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粉候”花飞,散乱了发髯,直挺挺跪在地上,只见他头发一阵阵波动,显见全身正在颤抖。
    萧曼风也垂首跪在他身旁。
    展梦白脚步微移,又待冲上前去,突地“当”地一响,十六柄金戈铁戟,已交叉挡住了他的去路。
    为首的金甲武士,黑面漆髯,沉声道:“谷主已将升殿,任何人均不得再走前一步!”
    展梦白不想与“帝王谷”再起任何争论,默然退后两步,但目光仍然笔直地凝望着前面的动静。
    过了半晌,只见萧飞雨垂首自黄幔后走了出来,跪在萧曼风旁边,她始终低垂着头,也看不到她的面色!
    接着,两个身穿黄衣的童子,端出两张交椅,放在龙案旁,这两人装束打扮,神情面貌,俱都完全一样。
    钟声突响,清澈入云!
    ※※※
    亮的钟声中,玉玑真人、天凡大师自黄幔后缓步走了出来,一言不发,肃然坐上交椅!
    展梦白知道“帝王谷主”已将升殿,心房不禁砰砰跳动起来,他实在想看一看这武林中传奇人物的真面目!
    只见黄幔一扬,一个身穿锦缎黄袍,面容苍白清瞿,目光有如闪电般的老者,缓步入座。
    钟声缓缓消寂,四下变得异样沉肃。
    左面的黄衣童子,突地朗声道:
    “司法人听宣!”
    驼背老人抢先三步,躬身道:“铁驼在此!”
    帝王谷主缓缓道:“诡计伤人,冒犯前辈,欺凌弱女,伤残无辜,是否已辱没本谷声誉?”
    驼背老人“铁驼”厉声道:“自已侮及本门声誉!”
    帝王谷主道:“该当何罪?”
    铁驼道:“重者立地处死,轻者逐出谷外!”
    白发妇人、萧曼风齐地面色惨变。
    花飞颤声道:“禀告父王,孩儿本是为了宫锦弼与父王有些宿怨,才动手将他杀死,求父王……”
    帝王谷主道:“住口!”
    他语声虽不响亮,但低沉肃穆,满见威严!
    花飞颤抖着身子,满面急泪,却再也不敢说话。
    帝王谷主道:“花飞即日远离本谷,从此不得再以“帝王谷”三字示人,若有违背,立追首级!”
    白发妇人颤声道:“你……你……”
    帝王谷主道:“先人遗规,本座亦无法违抗,请夫人暂退!”
    花飞伏地叩了三个头,颤声道:“领命!”
    霍然站了起来,倒退三步,惨然道:“婶婶,侄儿……”
    语声未了,拧身欲出。
    萧曼风突然轻呼道:“等我一等!”
    她仰面望着她的爹爹,面上泪痕纵横,颤道:“女儿不孝,已不能报父王和……和母亲的养育之恩了!”
    帝王谷主微阖眼,道:“你也要走么?”
    萧曼风流泪道:“女儿嫁给了花飞,便是花家的人,花飞纵然犯了罪,却仍是女儿的丈夫……”
    一帝王谷主默然半晌,挥手道:“好,去吧!”
    萧曼风也伏地叩了三个头,后退三步,轻轻拉起花飞的手臂,两人同时移动脚步,垂首走下红毡。
    白发妇人突地大喝道:“好,反正你父已不将我看成他的妻子,我耽在这里也没有意思!”
    她重重一顿拐杖,道:“飞儿、曼风,为娘跟你们一齐走!”闪身追上了花飞,三人同时行出。
    帝王谷主道:“夫人……”
    白发妇人头也不回,大声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们娘儿三人走到那里都会活得好好的,你放心好了。”
    语声中,她三人已穿过持戟的金甲武士,走过展梦白身侧时,白发妇人重重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展梦白咬牙忍住了怒气,没有发作。
    直到他三人都已走完了红毡,走出了门外,良久良久,殿堂之中,还是没有人丝毫动弹过一下。
    人人俱是面色凝重,心情黯然。
    帝王谷主木然坐在椅上,目中空空洞洞,神光已失!这寂寞的老人,此刻势必要更寂寞了!
    钟声再鸣,他缓缓离座而起。
    展梦白突地大喝一声,掠过十丈红毡,噗地跪到地上,道:“展梦白拜见谷主,请谷主恕在下鲁莽之罪!”
    他伏面在地,只听帝王谷主缓缓道:“你方才不肯陪礼,此刻为何拜倒?”语声仍是缓慢沉肃。
    展梦白道:“方才在下还未心服,此刻在下已觉羞愧,若不向谷主拜倒请罪,在下寝食难安!”
    话声方了,只觉肩头被人轻轻一拍,“帝王谷主”已轻烟般飘到他身前,和声道:“请起来!”
    展梦白抬起头来,只见这一代奇人沉重的面容上,已露出一丝笑容,缓缓道:“小兄弟,你不认得我了么?”
    缓慢沉肃的声音,突然变为十分熟悉。
    展梦白身子一震,立时呆在当地,道:“原来是……是前辈你!”他骇然发现,帝王谷主使是黄衣人!
    所有一切疑团,刹那间都有了解释!
    ※※※
    难怪黄衣人武功那般高强,身世却又那般隐秘,原来他便是武林一代奇人“帝王谷主”!
    难怪黄衣人对“帝王谷”路径那般熟悉,只因他便是谷中主人!
    难怪他所传授的招式,恰巧是“帝王谷”中人武功的克星,只因武功本是他所创,他自然能破!
    难怪他定要先至少林寺一行,原来他是要请出天凡大师与玉玑真人,请他们证明自己与“情人箭”无关!
    他见到“朝阳夫人”,故作不识,反而故意误认她是“烈火夫人”为的只是要“朝阳夫人”相信他和她们素昧平生!
    一时之间,展梦白心头万念奔腾,久久都说不出话来!萧飞雨更是满心惊诧,不知道他怎会认得自己的爹爹?
    天凡大师突地含笑而起,合十道:“水已落,石已出,善因已得善果,老衲也该走了!”
    玉玑真人道:“贫道的小徒,还和大师的高足守在山外,只怕他四人也要等得不耐烦了!”
    帝王谷主叹道:“为了在下的事,劳动两位远道奔波……”
    天凡大师笑道:“谷主如此说话,教老衲如何禁受得起,三十年前,若非谷主大力,我少林、武当两派,便要……”
    帝王谷主笑道:“往事已矣,大师何必再提。”
    一直木立未动的铁驼,突地大笑道:“谷主,我直到今日才服了你了,原来你每次坐关,人都走了出去!”
    他大笑接口道:“方才我还在奇怪,大师与真人是从那里来的,我一直守着入口,难道他们两位是天上落下的不成?如今我才想通,必定是这山腹中还另有一条秘道,谷主你每次也都是自这里出去的!”
    帝王谷主展颜笑道:“迟早总瞒不过你的。”
    铁驼指着展梦白笑道:“原来你还收了个这么好的徒弟,教给他武功,叫他来打我们,连飞雨都吃了败仗。”
    帝王谷主叹道:“飞雨在我处学了十多年武功,这位小兄弟却只学了数个月,飞雨,你也真该下下苦功了!”
    萧飞雨垂下头去,自己已噙着委曲的泪珠。
    她虽口中不言,心中却在暗忖:“你教给他的招式,什么时候教给我过,还当着别人说我不下苦功!”
    这倔强的女子,竟又动了好胜之心,暗中自语道:“迟早总有一天,我要打败他给你们看看!”
    她悄悄转身走了出去,说是要去找她的母亲。
    铁驼笑道:“看来这孩子又犯了性子了!”
    帝王谷主叹道:“她脾气若是不改,迟早总要吃苦的,小兄弟,看在老夫面上,要多多照应于她。”
    他话中显有深意,展梦白垂首应了。
    于是天凡大师、玉玑真人再次告辞,展梦白突地抬起头来,道:“蓝大先生之约,时候已经到了!”
    帝王谷主默然半晌,道:“小兄弟,你也要走了么?”
    展梦白道:“弟子事办完了,再来陪你老人家。”
    帝王谷主黯然笑道:“你一心想要寻仇,只怕去过蓝大先生处,再也不会来陪我的了,只望你早日复仇,再来这里!”
    展梦白垂首不语,心中却暗叹忖道:“你老人家对我恩重如山,我虽要复仇,也要报恩的。”
    突听铁驼大声道:“小兄弟,你的仇人是谁?”
    展梦白叹道:“在下的仇人,也是普天下武林众道的公敌,只是他究竟是谁,却没有人知道。”
    铁驼怔了一怔,道:“这是什么话?”
    展梦白当下将“情人箭”的始未故事说了出来。
    铁驼沉思半晌,突然大声道:“我同你打个赌好么?”
    展梦白道:“如何赌法?”
    铁驼道:“赌谁先查出“情人箭”的主人是谁。”
    展梦白道:“赌什么?”
    铁驼道:“我若胜了,你此后一生,每年都要在“帝王谷”耽上一半时间,你若胜了,我就……就随便你了。”
    展梦白朗然道:“一言为定!”
    两人各自伸出手掌,“啪”地互击一掌!
    天凡大师笑道:“铁施主虽然好赌,但赌得却极有道理,老衲虽然身在方外,也愿做个证人!”
    玉玑真人含笑道:“有少林掌门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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