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死神之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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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场战争中，得益最多的就是尼可？勒梅，他用无数的生命制造了贤者之石——虽然是半成品——然后，他找到了他，跟他讲述了战争的可怕。
　　　　这个时候，刚刚走出给自己制造的樊笼的邓布利多才发觉，他需要做点什么。
　　　　于是……有了那场决斗，一场并不属于决斗的决斗，一场……用爱与背叛堆砌而成的厮杀。
　　　　想到这些，邓布利多又觉得很高兴，至少哈利没有走上他这样的路，至少……哈利有西弗勒斯，至少他们还来得及。
　　　　然而，老校长也只是高兴了一小下，他当然不会忘记现在他们到底该做些什么，想一想吧，这该死的法国魔法部不肯听他的劝告而爱普生又是库尔辛的“朋友”，那么他们想要消灭掉爱普生的势力就是难上加难了——好在，他刚刚“一忘皆空”了库尔辛，不然一定会泄露给爱普生的……
　　　　喝下复方汤剂，变成一个路人甲，老校长走出了魔法部长的办公室。
　　　　这可真是刺激的一趟冒险！
　　　　回到戈德里克山谷，邓布利多先去找格林德沃商量了一下关于法国的事情——毕竟，邓布利多再有名也是虚的，只有把权利以及金钱握在手里才是老大，而他只能靠一张嘴以及一根魔杖才能获得话语权，可格林德沃不一样，他有实际的权利，所以找他商量是万无一失的，至少……还有德国可以作为后方。
　　　　而此刻，斯内普却陷入了焦躁之中。
　　　　不要问他为什么焦躁，要问就该问救世主——他还没有开始高调回归，这边帮着忙碌的家伙就一个个的侵占了属于他的私人时间，甚至连新袍子的穿着方式也要找救世主探讨一下。
　　　　这简直就是在挑战蛇王的威严。
　　　　但是斯内普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让人知道他跟救世主的某种特殊关系，并且……他也在想办法彻底让救世主改姓斯内普而断掉那个混蛋老波特的捣乱可能——是的，他做好了他的连线题，而救世主被他塞到一个最为尴尬的位置上，因为无法划分，所以他看清了自己的心。
　　　　有的时候，并不是越清晰就越真实。
　　　　实际上，斯内普自己坐在书房里足有三个小时才确定了自己的真正想法，而这三个小时也让他不得不做出某些决定。正常情况下，他都是一个非常被动的人，如果没有人侵害到他的守护范围，他是不会钻出自己的洞穴袭击外界，但是，当他确定好了自己的目标，却不可避免的主动出击，然后获得他想要的。
　　　　这，就是蛇类。
　　　　作为蛇类，斯内普很清楚他现在该做什么，而他也确实在做这件事。
　　　　“西弗勒斯，你觉得……这个怎么样？”从一大堆包裹里找出一件衣服的本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具备的，这是女人的专长——莉莉打开刚到的邮包，里面的漂亮袍子让人爱不释手，“哈利会喜欢这个的，对吗？”
　　　　“你打算让你的小巨怪成为一个只懂得四处炫耀他荷尔蒙的孔雀吗？”斯内普皱着眉头，脑子里浮现出哈利穿着这件华丽的绣花袍子的模样。
　　　　“哦！西弗勒斯，我只是想到……想到哈利会回来……你知道的，我想……哦，好吧，我只是觉得该做点什么！”莉莉放下袍子，又拿起另一个邮包，里面装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线团，“我想还是这个比较好，现在天气比较凉了，哈利得穿厚实点……”
　　　　“他会记得穿的。”斯内普想到他刚刚邮购的那一打新衣服，他认为救世主不会再需要更多了。
　　　　“是的，他会记得的……他一直都记得……”莉莉勾起了嘴角，转过身去找别的东西，然而，一滴眼泪却滑落腮边，不过她迅速抹了把脸，然后带走了眼泪的痕迹，就像从未流过泪一样。
　　　　莉莉的动作很快，斯内普发现了，但是没有对此表示任何态度。
　　　　实际上，正因为早就发现了一些古怪，她才会总邀请他到她家里来参加聚会，顺便跟他聊一些关于救世主的话题，不是吗？想到这个，他迅速开始翻阅自己的记忆——是的，他忽略了什么？！
　　　　“哦，西弗勒斯，麻烦你能不能帮我做点儿魔药？”莉莉站在窗口处召唤了一大捧花园里的百合花，“醒酒的。你知道詹姆斯最近都喝疯了——还有，呃……对了，哈利如果回来詹姆斯一定得拉着他喝酒，呃……所以……口味上要不要区分一下？”
　　　　“你……知道了？”斯内普看向她。
　　　　“不！”她尖叫着转身跑到厨房，“我不知道！我宁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在厨房，她还在尖着嗓子喊，“好吧好吧！西弗勒斯，我不是傻瓜，我也不是尖头叉子那个蠢货——哦，我不该这么说詹姆斯，但是他确实在这方面有点愚蠢了——那个……西弗勒斯，哈利最近……还好吗？”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果然，当局者迷这句话就是为他准备的！斯内普恶狠狠地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P。
　　　　“哈！”莉莉从厨房探出头来，“我亲爱的兄弟，你说呢！如果你刚复活就听见自己儿子总是叨念‘斯内普教授怎么样’——‘斯内普教授怎么样’，你也会觉得有问题，尤其是他一提起他的‘斯内普教授’就会脸红的话！”呲着牙，格兰芬多母狮子表现得有点过火了，她明明是想要缓解尴尬，“而且——不要小看一个母亲的洞察力！”
　　　　好吧，愚蠢的波特——斯内普在心里给格兰芬多又扣了10分。
　　　　“不过你找到他了，不是吗？”莉莉缩回自己的脑袋，“这就对了，哈，我有个儿媳妇——还是我的兄弟，我最好的朋友！真是……”
　　　　“够了，莉莉！”斯内普打断她的喊叫，果然女人的嗓门这种东西完全不需要培养，不管是怎样的性格，她们天生具有八卦的实力。
　　　　“嘿，我说西弗勒斯，我只是想说——这真是太劲爆了！”嗓子更加尖了，有点不太想平时的声音，“你会……对他好的，对吗？”
　　　　“是的……我会的。”做出了保证，斯内普知道，莉莉现在正在哭。
　　　　“那么……我原谅他……我原谅你们。”哭泣的时候，再想伪装自己的嗓音也会有破绽，莉莉尽力了，“西弗勒斯，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他……不过，我尊重他的选择……他是我的命啊！”
　　　　没想到这次拜访，从仅仅是试探，变成了摊牌，而摊牌最终，获得的……是最好的结果。
　　　　斯内普想到用牢不可破咒，但是他没有开口，因为提出这样的建议实际上是对哈利也是对莉莉的不尊重，他不想这样做。
　　　　走出波特家，斯内普觉得一直阴沉的天都变得蓝了一些，也许是他的心情好了一些的缘故？
　　　　慢慢走回家，打开门。
　　　　“嘿！你去哪儿了？”




第三十章　一点儿都不像


　　　　第三十章一点儿都不像
　　　　面对哈利的质问，斯内普并没有想要马上就回答他，他很自然的走进门，然后顺便把救世主也直接拖回门里。
　　　　“我说，你刚刚去哪儿了！”哈利拽了拽他，但是没用力，“斯内普，邓布利多说不能……不能让很多人知道我已经回来了……”
　　　　“那么，你以为你回来了的消息……封锁得很严密？”斯内普挑了下眉，用一种带着戏谑的语气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有人很容易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
　　　　“哦！我想这不是真的！”哈利翻了个白眼，“所以……你是去了……我家，呃……我是说，是的，你去了……”他没继续往下说，斯内普肯定是去见了莉莉，这点他清楚得很——莉莉是那么的美好，他完全能够理解……只是不能接受——不能容忍！可是，他有什么资格不能容忍？
　　　　哈利低下头，任由斯内普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往楼上带。
　　　　实际上，哈利也想回家看看，他不可能不想回家，那里有他的父母，而自从他有记忆以来，他们之间仅仅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复活了所有人，哈利为了稳住巫师界，同时也为了让自己顺利的离开，确实在家住了将近二十天，而这二十天里，他也努力的去跟莉莉以及詹姆斯相处——找回他们失去的十七年……
　　　　可是，找回来的相处却让哈利觉得有些压抑。也许是因为内疚——虽然他不觉得他的父母有什么可内疚的，但是他们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小心对待的瓷娃娃，稍不注意就会碎裂……于是，他只能跟他们一遍遍的讲述自己在学校时候的趣事——有赫敏的大部头，有罗恩的小猪，有德拉科？马尔福的挑衅也有邓布利多的偏心……当然，还有斯内普的……保护。
　　　　每当听到邓布利多的偏心的时候，詹姆斯都会哈哈大笑，而莉莉就会拿着平底锅追打他，这让哈利的心情会好很多。但是最多的时候，哈利是讲述关于斯内普的事情——他的保护以及他的牺牲。
　　　　然而，他记得这些，斯内普是否需要他记得这些呢？哈利并不确定。
　　　　“我是去见了莉莉。”回到卧室，斯内普才放开哈利的胳膊。他很自然的解开领口的扣子，身上的巫师袍是古老的款式，扣子一直扣到下巴，绷紧了他的每根神经。
　　　　哈利没回答，他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开始收拾行李。
　　　　“她知道了。”
　　　　哈利的手一顿，然后把从衣柜里拽出来的两件衣服又放了回去，这才抬起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她知道了，我们的事。”斯内普干巴巴的说，然后一脚把他拽出来的箱子踹回到柜子下面，“过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心平气和的。”
　　　　“这个……呃……那个……”哈利咬了一下嘴唇，然后瞪了他一眼，转身坐到床边，“好吧，谈一谈，心平气和的。”
　　　　就这么几句话，短短不到两分钟，他几乎就像是坐了一遍古灵阁的地下矿车——心情大起大落。
　　　　斯内普见他妥协了，转身脱掉外套挂起来，然后走过去坐到他旁边。
　　　　这个姿势看起来很温馨，哈利想，然后悄悄勾了下手指。
　　　　实际上，任何人面对自己的心上人都会这样——想要接近又有点害怕，仅仅是最细微的暗示，也代表了一种眷恋着的心情。
　　　　斯内普没有忽略这个，但是他现在不想马上勾住救世主的手指，因为时机不对。
　　　　“那么……你要谈什么？”哈利有些失落。
　　　　实际上他是有很大的意愿相信邓布利多的，毕竟斯内普确实是那样一个只在乎自己的人，说得难听就是自私到了极点完全看不见其他，而这样的人，能被他纳入势力范围内的话，又会无比的幸福——比如莉莉……哈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划入了那个范围，但是邓布利多相信他是属于这个范围内的，而当然，救世主希望相信邓布利多。
　　　　然而相信邓布利多的哈利？波特也只是相信邓布利多的哈利？波特，他并不能让斯内普也按照邓布利多所说的那样去做，而斯内普的想法……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探究……即使，他知道，他们昨晚交握着彼此的手。
　　　　“我想，从称呼开始，我们应该彼此熟悉对方。”斯内普直接提出了他的想法，“莉莉知道了，我已经说过了，她答应搞定蠢鹿跟蠢狗。”
　　　　“他们是我的爸爸跟教父！”哈利听着那两个外号，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发笑——这其实也是关系缓和的标志？
　　　　“不可避免的，他们还是很愚蠢。”斯内普重重喷了下鼻息，“别告诉我你以为是我向莉莉说的，我们的关系。”
　　　　“啊？难道是别人？”
　　　　“是她自己看出来的。”对于救世主的大脑，他觉得也可以用“愚蠢”二字来形容了，“我真该为了你的愚蠢扣格兰芬多一百分，但是为了莉莉的洞察力，很遗憾，我得替格兰芬多加十分。”
　　　　“是的，我想，我妈妈的洞察力……以及她的一切，她的美好……”想要好好夸一下自己的母亲，但是哈利觉得他说不出来更多的话，他的嗓子发紧发酸……鼻子有些不舒服。这是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可是……他控制不了！
　　　　“从称呼开始，好吧，那么……哈利？”斯内普双手扳过他的脸，让他不得不直接跟他对视，“首先，我们应该确定一件事，从魔法上，我们两个已经是合法的伴侣了。”
　　　　“是的，我知道，这只是魔法上。”哈利似乎毫不在乎这个，“普林斯总不能只有一个爸爸……其实你或许可以等他大一点的时候……好吧，我没说什么！”看着对方黑色的眼睛，哈利觉得他根本没法装作很轻松的说出“离婚”这个词汇。
　　　　“记住，即使你是救世主，哈利？波特——斯内普先生，你要知道一件事，斯莱特林从来不会因为孩子缔结婚姻也不会因为流言而离开伴侣。”
　　　　“可那不是流言！”也许斯莱特林不会因为孩子缔结婚姻，但是……义务以及责任，却是他们必须承担的结果，而流言……并不是流言。“教授……你也知道，能击垮狮子的不是强大的武力……”而是狮子自己那已经没有感觉的心……
　　　　“那不是流言，但是你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斯内普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方式才能让救世主明白他的意图，而救世主完全不会顺着他的思维往下走，“好吧，哈利，现在，你可以叫我西弗勒斯或者……西弗，但是，你必须记住一点，你母亲是你母亲，而你，没有半点跟她相似的地方，除了那双眼睛——但现在也毫不相似。”
　　　　毫不相似！？
　　　　哈利的眼前一亮，然后，他用就像是火弩箭的速度冲到婴儿房去看普林斯，至于斯内普……现在可以说是一头雾水。
　　　　这个夜晚很平静，有温馨的晚安吻，也有可爱的婴儿睡在两个爸爸中间，还有互相道的那声“晚安”。
　　　　也许早就该这样跟救世主说——斯内普有些懊恼地想，他早就该告诉救世主，他一点儿都不像莉莉，毕竟，莉莉没有经历过那样的黑暗，因为她死得太早而复活得又那么的晚，她这一生并没有遇到过真正的苦难，除了那个致死的“阿瓦达”。
　　　　是……哈利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正因为不一样，斯内普才能看清自己的想法，他真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