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死神之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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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安提俄克之死
第三十七章 安提俄克之死
乌云忽然出现在头顶，阴森森的冷风吹在脸上，哈利抬起头往远处去看，没有活人的痕迹，甚至连流浪猫狗都看不到，但是他确定会有这些动物，因为他听到了凄厉的猫叫——并不是被虐打时候发出的惨叫声，而是一种类似于威胁与恐吓的叫喊。哈利对于动物也很敏感，这不嫩怪他，得说是玛姬姑妈让她养的那些可怕的坏狗给他带来的……也算是福利？
低低掠过一只乌鸦，凄厉的嘶吼似乎在预兆闯入者悲惨的命运。
斯内普伸手拉过哈利，他只是用眼神传递了一种叫做“危险”的信息，救世主马上领会，用右手死死握住魔杖——他没有抽出魔杖，只是在袖子里握住了它。
走了大概有一百米，前面忽然出现一道门，斯内普拿出魔杖在门上放了几个爆炸咒，等那扇门上的魔咒小时之后，转身拉着哈利就往左边冲，大概跑了十几米，就见有一群人向他们冲过来。
“拿出魔杖，阿瓦达他们。”斯内普松开拉着哈利的手，这个时候，哈利马上挨到他身后与之背对背站好——这个状态，最适合对敌，他们能够做对方背后的眼睛，同时，自己的后背也完全可以交付给对方。
如果是以前的哈利，阿瓦达这种方式是绝对不会列入他的选择范围的，而现在，他却毫不犹豫地这样做了。
当死咒击中那些冲过来的人的时候，那些人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就像是气泡，“啪”地一下被碰碎了，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这……”哈利愣了一下，然而斯内普是不会允许他真的走神的——在战场上走神就等于把性命交给了敌人，所以一个小小的蜇人咒让他清醒了过来，马上又一次投入到战斗中，充满了夺去生命意愿的死咒一次次被甩到那些冲过来的人身上。而哈利知道，他们不是真的人，或许，真的只是幻觉。
当那些泡沫一样的人消失了之后，斯内普抓着哈利幻影移形了两次，最终，他们到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阴沉的地方。
非常的阴沉。
哈利觉得这里就像是……麻瓜们常说的鬼屋，甚至还要更阴沉，也许……尖叫窝棚也比不上，不仅仅是阴沉，还有那四周墙壁上斑驳的痕迹，更是透露了这里的荒凉凄惨——如果说这里没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只是正常的弃用也就算了，可是……这里总有一种人刚刚离开的感觉……墙壁上有着上个世纪的涂鸦，而一道裂痕贯穿了这面墙壁，从中甚至能看到露出的那专属于现代感的东西——比如一些……奇怪的麻瓜物品？
蹲下去，从裂开的墙缝里拽出一大截电话线，还有……网线？哈利瞪大了眼睛，他当然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至少……在美国的时候还被人笑话过，所以他也知道这些都是做什么的，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哈利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对他挑了挑眉，似乎他早就知道了这种情况。哈利对他挤了挤眼睛。
很好，这可真是默契。
就在两个人眉眼互动的时候，正对着哈利的那面墙往后迅速退去，左右两边的墙也开始变形，慢慢地，在地面上凸显出了一个入口——幽黑而又空旷。
“下去吧。”斯内普这才长出一口气，带着哈利往下走。
这是一条幽暗的走廊，往下的楼梯一直往前延伸得很远，脚踩上去就像是踩在空洞的地板上发出“空空”的声音。
“马克西米连是个古怪的人，他喜欢用各种方式迎接来拜访他的人。”在空洞的走廊里说话，斯内普的声音就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而那特殊的嗓音更让人容易被他吸引，“刚才只是其中的一种，如果你要来找他，最好尽早适应这种……欢迎模式。”
“好吧，我尽量。”哈利干巴巴地说，“不过他一定能跟双胞胎成为好朋友，我相信。”
“你说得十分正确。”不得不承认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斯内普卷起了嘴角，“我想你也会跟他相处愉快的，鉴于……你是个鲁莽的格兰芬多。”
鲁莽的格兰芬多，这个评价多久没听过了？哈利翻了个白眼，对于他的话，完全不往心里去了。如果跟一个斯内普计较这些，他迟早会被气死，而实际上，每次生气的都不是他。
往下又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终于算是离开了黑暗的地方，而眼前的明媚景色也确实吸引了救世主的目光——这是春天的景色，有美丽的花草也有可爱的小动物，还有白色的屋子以及碧绿的湖泊，怎么看都是从童话世界里照搬出来的景物，而现在……居然就这么呈现在他眼前？
“别当真，”斯内普指了指那边的白色房子，“那个地方，实际上放的是一些古怪的东西，我希望你不会有见到它们的必要，而马克西米连住在屋子旁边的那棵树顶。”
顺着他的手往上看，确实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而树顶，也确实有一栋看起来非常危险的小木屋——甚至比陋居还要危险！
木屋的门打开，从里面蹿出一个穿着粉红色的希腊式长袍的老巫师，骑着一根几乎已经没了毛的扫帚，大叫冲了过来：“嘿，年轻的朋友们，来吧，跟老马科斯去上面看看风景！”
那个老巫师哈利觉得眼熟，不过对于这么个老头，他还是觉得很有趣的。
走进那栋危险的木屋，哈利才发现这里面跟陋居也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妙，空间被合理地扩大并且安排得非常妥当。
老巫师叫来了他的小精灵，自己就坐到地板上玩着斯内普给他带的那些恶作剧产品，而小精灵只好负责了他主人应该做的事情——询问客人的喜好并且为之奉上可口的饮料与点心。
看到客人们得到了饮料，老巫师这才抬起头，不过没看斯内普，只是紧紧盯着哈利：“男孩，你多大了？哦，我似乎见过你……好吧，那么你是谁？哦，不对……是的，我是想问，你跟西弗勒斯是什么关系？”
“啊？”哈利一愣。
“快说！不然老马科斯就要用我的扫把打你的屁股了！”老巫师显然性格不仅仅是普通的古怪而已，他不但古怪，还很暴躁，“你是他的恋人？情人？哦，或许是私生子？”
“不，不是。”哈利连忙否定，“我们是……在魔法上我们已经结婚了。”
“结婚？！”老家伙尖叫起来，“哦！这是个好词汇！嘿，男孩，他不错吧？看起来是不错……哦，结婚……多么浪漫！”他站起来开始来回来去的踱步，“结婚……你们需要花童？不不，我想或许可以尝试一下空中婚礼？哦，不行……西弗勒斯不喜欢飞行——嘿，男孩，你叫什么？”
“哈……哈利，哈利？波特。”这个老巫师简直太热情了……也许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邓布利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是这么的兴奋，不过似乎……没这么表现明显。
“哦……这个名字很普通……不对！不……哈利——波特？！”马克西米连终于想起来这个名字的意义了，他惊恐地大喊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梅林啊！该死的魔药疯子——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到底带他来做什么！？”他拿出魔杖掀翻了两个人面前的小桌子，“快离开这里——离开！哦，看在梅林的份上——带他离开这里吧！”
看见老朋友这样的疯癫，斯内普并没打算对他做什么好事，他很淡定地给自己和哈利来了两个“清理一新”，然后用空洞的眼睛盯着他。
漆黑的颜色，就像没有星月的夜晚。这样的夜晚是压抑的，也最能让人崩溃，而斯内普空洞的眼神也一样。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好吧！到底——到底要做什么？！”马克西米连无法忍受那样的黑暗，他凄惨地呻吟起来，就像是一只被打伤了而无法进食的野狗，浑身上下充满了绝望。
“马科斯，你想要一辈子这样下去？”斯内普没有劝说他，只是用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击溃了他的防线。
这，是属于佩里弗尔的秘密，也是属于安提俄克的秘密，没有人能够把这个秘密解开，也没有人能逃脱被这个秘密所囚禁的命运，只要他是安提俄克的继承人。
马克西米连摇了摇头，原本那种欢乐的疯狂不见了，只有痛苦的表情留在他的脸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利蹲下去想要看看他的状况，但是斯内普阻止了他。
“这是诅咒。安提俄克的继承人必须用魔药才能维持生命……而他们如果要一个继承人，就必须用生命去换。”斯内普掏出魔药喂给马克西米连，“传说中死去的安提俄克，就是他的儿子杀了他而得到了老魔杖，所以……这是他给他儿子下的诅咒，也是因为这个，佩里弗尔家的第一个分支才诞生出来，并且……分离了出去。”
“而普林斯家……历年来为安提俄克提供魔药，所以才知道这个秘密……”老马克西米连稍微理顺了气息，慢慢呻吟着说道，“哈利……波特，我没想到能见到你……真的没想到……这就像是在……做梦……是的，我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我的祖先……与兄弟见面了……临终前终于能够……”
“不，你还没到时候。”斯内普打断他的话，“你刚刚才到一百二十岁，而你的后代，大概应该在三十年后出现，不是吗？”
“那仅仅是三十年！我觉得……很快，这很快！”老巫师慢慢坐了起来，“死亡并不是恐怖事件，我不怕这个，甚至有些期待……但是我并不想让我的小兄弟知道这个……哈，不过似乎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反正也已经知道了，他刚才的暴躁有点无理取闹的意味，为了这个，马克西米连认真地考虑了关于战争的问题——他不喜欢战争，毋庸置疑。
“战斗？哦，我不喜欢，非常的……不喜欢。”他坦言自己的感想，“我可以跟那些没有生命的木偶作战，但是无法对人下手……这是我背负的罪孽，你知道，这很可怕……但是，如果……能够成为死神所期待的灵魂，让我再也不必背负这种罪孽，或许……我可以接受这个，你觉得呢，哈利？”
多么可怕的要求，多么自私的要求！
哈利没有回答，连斯内普也无法回答他。
马克西米连用认真而又渴望的眼睛看着两个人，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甚至……是胜券在握的笑意：“如果能够被死神引导而不再成为一个巫师甚至一个人，我想，我会帮你们这个忙——这里是爱尔兰，我居住的这个地方是麻瓜熟知的‘鬼城’，没有人会来，也不会影响到其他人，安静而又……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个老头……我写的是原著中出现过的一个神经质的老头……猜猜是谁。
第三十八章 选择出的战场
第三十八章选择出的战场
马克西米连的祈求让哈利很难拒绝，即使他要在自己的罪孽上添加上最血腥的一笔——哈利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在帮他还是……自己只是为了自己的堕落寻找的借口，然而他知道，如果他不去做这件事，马克西米连最终也只能死得遗憾。
或许……他也只是想要找个人能够帮他而已。
救世主，从来不是圣人。
斯内普握住他的手，传递的是一种让人安心的幸福。当然，除了安心，还有支撑。没有人能够在违背自己的意愿的情况下独自坚持到最后……而斯内普当年是凭着恨意一点点从地狱的底层爬了上来，可哈利……他需要的绝不仅仅是这些。
老马科斯换上了他喜欢的衣服——一件麻瓜女式的宽松衬衫以及一条麻瓜的长裙子！
哈利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巫师穿着这些还带着一顶大大的巫师帽，手里又拿了一把黑色镶着粉色花边的雨伞……哦，这身打扮，真是太眼熟了！哈利确定他见过这个！
“哈，不要这样看着我！”马克西米连甩了甩手中的雨伞，“这身打扮怎么样？我去过麻瓜界，他们似乎对我不太……友善。”这是个比较温和的词语，毕竟是用在自己身上的，老巫师再怎么洒脱也做不到能直接形容这个。
“这是……女式的服装。”哈利强把嘴角往下压，而斯内普似乎根本没看到这奇怪的打扮。
“是的，是有人这么跟我说过，可是这确实是麻瓜的衣服……哦，真麻烦！”马克西米连抖了抖裙角，“我喜欢这个，让我感受到了自由……无论是命运还是诅咒，我都可以挣脱，是的，哈利，你看，我现在就能挣脱它了。”
挣脱命运，让自己成为自己的主人。
他要的不可能只是一种形式。
衣服，仅仅能让他觉得自己摆脱了束缚，可是，形式上的东西似乎更让人容易得到，仅此而已。
哈利想到了自己四年级时候去看魁地奇世界杯见到的那个老巫师……是的，他想起来了！那个“喜欢让微风吹拂他屁股”的老巫师，不正是马克西米连？
多年之前，他就跟这个老巫师见过面了，虽然并没有交谈，甚至在世界杯结束之后就更应该毫无交集……可竟然又一次见了面，甚至他还答应会亲自动手送他离开这个世界……哈利觉得这个奇妙。
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有很多奇妙的事情。
显然马克西米连并没有关注过救世主，他也不记得自己身边走过这样一个男孩，所以哈利没有跟他提起这个话题。
老巫师带着两个人查看了他所拥有的这座“鬼城”。
“这里是麻瓜放弃的地方，所以我利用了它。”马克西米连对于这个显得非常自豪，“从这里一直到那边五公里以内的地方都属于我。我只能说，这实在是一件不怎么名誉的事，你知道从麻瓜手里得到东西，就必须跟麻瓜打交道，而我不善于这个。”
哈利点点头，他想他明白了。斯内普看向成熟了不少的救世主，并没有赞扬他，但拉着他的手紧了紧。
继续往前走，这被废弃的地方看起来十分的荒凉，甚至……有种惊悚的恐怖感，除了斑驳的墙壁透出的那种让人窒息的陈旧跟压抑之外，还有更多的是巫术带来的那些幻觉——心理上的恐惧更容易让人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