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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长安春(渣攻改造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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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端亲亲亲启”——信封上的一串“亲”字闪瞎了端亲王的眼。
  “信封上写了什么你看到了没有?”萧恪诚沉着脸问送信的小厮。
  “奴才哪敢看王爷的信,奴才什么都没看见。”小厮跪了。
  “很好,出去吧。”
  萧恪诚稳住有些抽搐的嘴角,拆了信。真不知道这个妖精是怎么说服官驿的信差给送这封信的。
  萧恪诚自问自己还是对得起肖子夜的。就算一开始自己居心不良,可这一年多对肖子夜的疼宠绝对没掺假。临了,为了救肖子夜,还跟自己养父大闹了一场,气得李素现在对自己还是爱搭不理的。但是,为什么,肖子夜还要写一封能把自己酸死的信来折磨人啊!
  花宣墨带着你四处游玩,本王也没少带你玩啊。长安城近郊的名胜古迹哪个没带你去过?!
  花宣墨会钓鱼,本王又不是没给你钓过!上次跑到芙蓉园里把太后娘娘最喜欢的锦鲤都钓光了,还不是本王带你去的。
  你想要什么花宣墨都给你买,就好像本王没给买似的!本王不仅买了,本王还天天上赶着给你送!
  三页纸写得满满当当的,全是肖子夜与花宣墨的幸福生活,看得萧恪诚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直想把肖子夜这只白眼狼抓到跟前来就地正法!不过萧恪诚很清楚不能这么干,要不是早就查清楚了肖子夜对床笫之事格外抵触,堂堂小王爷哪能只看不吃的忍了这么久。
  看到最后,萧恪诚终于爆发了。
  “衣料穿着不舒服想起老子来了!还真拿老子当银票了啊!”
  端王府书房内传出一声暴喝,吓得王府内的小厮侍女迅速逃出了书房的范围。
  明亮的烛光下,肖子夜清秀的小楷字跃然纸上。
  “子端亲亲,凌瑞他最近太忙了,眼看着要换季了都没给我做衣服。我在他家成衣铺里挑了几身,那料子不好,我穿的难受,还是你去年给我做的那几件雪缎和蜀锦的质地好,你赶紧再给我做几身送来。要是时间不够只送料子也成,凌瑞他家的裁缝还是不错的。你要是不知道我在哪就去问问你干爹,他一定知道。”
  “夜儿啊夜儿,你写这封信分明是要拉着我去蹚浑水啊,你是觉得我太清闲了吗?”
  萧恪诚长出一口气,郁闷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3、对方脱光光躺在你床上摆出诱惑的姿态,你会?
肖子夜:我看自己都没感觉,他俩长得还不如我,我更没感觉了。
某雅:亲儿子,貌似不可以这么推论。
肖子夜:当攻太累,他俩怎么诱惑我都不会去攻的。
某雅:儿子,我懂了,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萧恪诚:绝对不会接近!因为夜儿的诱惑后面从来都是陷阱!
花宣墨(抚额):他真的会有主动的一天吗?真的么?!真的么?!
某雅:假如有呢?
花宣墨:拆吃入腹!这还用问!
某雅:花公子,注意形象。
花宣墨:咳,我吃相很文雅的。



17、第十七章 
 
  肖子夜心情很不好,任谁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叫起来心情都不会好。钱掌柜的死和肖子夜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花宣墨大晚上的也找不到别的仵作了,只能把肖子夜请来给验尸。
  到了钱家,花宣墨一行人才知道,死的不止钱掌柜一个,还有钱丽儿。
  肖子夜睡眠不足本就脾气差得很,一听钱府内眷哭天喊地的嚎叫,两眼通红地狠狠瞪了一眼,愣是把她们吓没了音。
  不管钱掌柜究竟是怎么死的,做成现在这个样子,外人都会说是他花宣墨耍大少爷脾气损害了钱丽儿的名节,才害得这父女俩赔上了性命,花宣墨背了这个黑锅也是又气又烦。
  “把他们赶到另一个院子里看好了,还有钱府所有的仆人也都弄过去,一个都不许放走!”花宣墨对着花九九吩咐了一句,转而问肖子夜道:“你看我们是先验钱丽儿还是钱掌柜。”
  “他一个男人怎么能碰我女儿的尸体?我女儿都死了你们……呜呜”钱夫人一听女儿要被验尸,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花家的影卫哪能容她在少主面前放肆,直接捂了嘴把人拖走了。
  肖子夜阴郁地瞥了花宣墨一眼,走到了钱丽儿的尸体旁边。揭开盖着尸体的白布,就看到了钱丽儿不怎么安详的死相。
  肖子夜随手扒拉了一下钱丽儿的脖子,又在颈骨处摸了摸,道:“这个是被人勒死的。”
  “他杀?”
  “嗯。”
  “你怎么看出来的。”花宣墨好奇。虽然杀过人,可花宣墨对于验尸完全是门外汉。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知道是他杀就完了!”
  花宣墨自知理亏,狗腿地凑到肖子夜身边,抱住炸了毛的肖猫咪柔声哄着:“夜儿给我讲讲嘛,你是天才仵作,我可是什么都不懂啊。等到会了花家,族里问起这事来,我也不能一句他杀就搪塞过去了,总要说的像那么回事啊。”
  肖子夜不说话。
  花宣墨瞧着肖子夜明媚的桃花眼因为没睡好而泛起的一圈青黑,也是心疼得很,“我这不是找不到其他信得过的人了嘛。等咱们办完事,我亲自下厨给你炖燕窝吃,好好补一补。”
  “你还会做燕窝?”这倒是个新鲜事。
  “只会一种做法,百合燕窝粥。”花宣墨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小时候学的,是我母亲最爱吃的东西,本想学会了讨她欢心……”花宣墨不由得苦笑,后面就没接着说。
  “哎。”肖子夜叹了口气,起床气竟是消了个七七八八,指着钱丽儿脖子上的勒痕温言解释道:“上吊的人,脖子上的印子是处在头和脖子交界的位置上,沿着下颌骨向上延伸的。而钱丽儿这个,勒痕是在咽喉处绕脖子半圈,明显是被一个身高略矮于她的人从后面勒死的。”
  “还能知道凶手的身高?”花大公子突然觉得仵作是一个很神奇的行当。
  “不错,从后面勒住一个人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向上用力,勒痕会向上倾斜的,而这个没有。”肖子夜指着一起跟来的花七七道,“要不你拿她试试?”
  “子夜,人家没得罪你吧。”花七七郁闷了。
  “你当然得罪过我,昨晚你还和我抢蛋黄酥来着。”从肖子夜嘴里夺食,是萧恪诚和花宣墨都不敢做的事。
  花宣墨崇拜地看了花七七一眼,不正经地道:“主仆多年,我也不好看着你就这么……你去外面守着吧。”
  花七七悲愤地看大门去了。
  “凌瑞,钱府人说钱掌柜是怎么死的?”肖子夜没搭理他们主仆演戏,而是仔细地查看起钱掌柜的尸体。
  “钱府人说,钱丽儿今天一回府就钻进自己屋子没出来,下人再看时已经上吊自杀了。钱掌柜本来就有心疾,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悲痛万分,心疾突发就死了。”
  “钱掌柜发病的时候是在众人面前吗?”
  “不是,钱掌柜事发之后说要去书房一个人静一静,是钱夫人去找的时候才发现人死了。”花宣墨见肖子夜眉头蹙得紧,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可是有什么不妥?”
  如果钱丽儿是他杀,那么钱掌柜也很有可能是他杀。说到底,这都是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抹黑花宣墨。
  一路走来,花家店铺的大掌柜们都不知道花晟璧已经死了的消息,显然是有人秘不发丧,等着给花宣墨致命一击。
  “凌瑞,你出去一下。”肖子夜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工具箱,拿出一系列诸如刀子剪子甚至小锯之类的东西。
  “你要做什么?”
  “我需要把钱掌柜的心掏出来看看,才好弄明白他到底怎么死的。”肖子夜表情很平静,就好像他要干的事不过是宰一只鸡似的。
  花宣墨脸上有点不自然了,“你就不能说得委婉点?”
  “说得委婉点能怎么样?做起来更恶心。”
  “我在这陪着你,我又不是那种没见过血腥的白面书生。”花宣墨虽然有点轻微的洁癖,但到底是行走江湖的人,自认对于这种场面还是能应付的。
  肖子夜很认真地劝道:“这个和杀人是两回事,你可想好了。”
  花宣墨一笑,纤长的手指灵巧一动,让魂影剑在指间转了个花儿。
  “我会陪着你的。”
  肖子夜不再多言,拿起工具熟练地开始了工作。
  花宣墨确实有点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在自己面前被开膛破肚锯骨头,真的是…… 太刺激了。
  肖子夜做到一半的时候花宣墨就扛不住了,但为了面子,怎么也不能临阵脱逃,索性闭了眼站在一旁默念内功口诀行气,转移注意力。
  肖子夜没顾上看花宣墨的表情,只要一将仵作的这些家什拿上手,肖子夜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满心满眼就只剩下眼前的尸体,专注而投入。
  “凌瑞你过来看。”肖子夜将烛台移到钱掌柜的胸腔上方,招呼花宣墨道。
  花宣墨睁开眼,强忍住吐意走上前。
  “钱掌柜是被人毒死的?”若真的只是死于心疾突发,肖子夜就不会说了,花宣墨完全是凭着这一点猜测的,因为他并没有看到骨头或者内脏呈现出黑色。
  “是的,这种毒药可以让人死状与心疾突发没有任何区别,一般的仵作就算能够把尸体剖开,也未必看得出。”肖子夜拿起一根银针指着钱掌柜的心脏道,“死于心疾的人,心脏总会有几块地方是硬的,而钱掌柜不是。”
  说着,肖子夜拿银针随处戳了几下。花宣墨看着仍有弹性的心脏,有点后悔自己的好学了,等肖子夜告诉自己结果就好了嘛。
  “这种药会让服用者血脉运转速度骤增……嗯…。。”肖子夜想了想解释道,“通俗一点说,钱掌柜的心脏因为服用这种药而……爆了…。。。”
  花宣墨终于忍不了了,蹲□扶着钱掌柜的灵床干呕。肖子夜在花宣墨看不见的地方幸灾乐祸地笑了:让你打扰本公子睡觉,活该被恶心。
  等花宣墨缓过劲来,肖子夜已经重新装殓好了钱掌柜的尸体,收拾了家伙净了手。
  “我们回去吧,我还要补觉呢。”肖子夜打了一个哈欠。
  花宣墨脚下仍有些虚浮,强打精神道:“也好,我也需要休息。”
  “对了,别让钱府的人再动钱掌柜的尸身了,直接把棺材钉死就好了,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这话怎么讲?”
  肖子夜无奈地摇摇头,悻悻地解释说:“仵作这行为什么会被划入贱籍,就是因为我们对死者大不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我们却将死者的尸体开膛破肚,甚至……我这次都没有得到钱夫人的同意,一般也不会有人同意自己的亲人被这样对待的,哪怕知道这样可以帮助他们沉冤得雪……”
  肖子夜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烛光与月光交相照应下,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好像轻轻一阵风就能带走似的。
  花宣墨将人紧紧搂在怀中,不住地亲吻着美人的脸颊和颈子,“夜儿,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的。”肖子夜笑了,宛如月的清辉下最纯洁的白莲花,“这些误解我早都不在乎了。给逝者说话的机会对我来说更有意义。”
  
  翌日长安 端亲王府
  “征西军大败,朝中有奸细。”
  萧恪诚紧紧攥着这张纸条不知在想什么。一旁伺候的小厮只觉得浑身发冷腿打哆嗦,王爷身上的杀气……太重了。
  “消息是什么时候送来的,谁送来的?”
  “啊……”小厮突然间听到萧恪诚问话,吓了一跳,赶忙答道:“今儿个未时左右,王府附近的一个卖糖人的小贩送来的,说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托传的信。”
  “可知道送信人的长相体貌大致是什么样?”萧恪诚追问。
  “小贩也记不清了,管家问了好几遍也没问出来。”
  “收拾东西,本王要去苏州。”萧恪诚站起身,“连夜走。”
  “王爷您这就走?那昨天吩咐做的衣服还做吗?”小厮愣了。
  “做,做好了给爷送到苏州去。”萧恪诚看了一眼反应明显迟钝了的小厮,抬起脚照着小厮屁股就是一下,“还不快去,城门下锁就不好出去了。”
  “是是!”
  到底是谁送的信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内关于验尸的内容都是伪科学啊伪科学!

4、承上,改成最爱的人,可是你却发现你硬不起来,这时候你觉得?
肖子夜:我的硬的起来与否重要吗?显然是不重要的。
某雅:亲儿子,你真是受到心里去了,难道你就不想反攻吗?
萧恪诚&花宣墨:夜儿,不要听那个女人挑唆。
某雅(拍飞两只攻):一边去,再废话亲妈变后妈!
肖子夜:反攻太累,我懒,有人伺候着多好。
某雅:。。。。。。
萧恪诚: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某雅:假设呢?
萧恪诚:太医院的人不是吃素的。(看完病,本王会把他们灭口的)
花宣墨:就凭夜儿现在这态度,硬不起来才得救了呢,能看不能吃真是难受死了。
某雅:要是哪天他开窍了呢?
花宣墨:那就看病呗。(治好治不好的,大夫都是要灭口的)
某雅:要是治不好呢?
花宣墨:擦!治不好你还要找老子当攻!
某雅:这不是娱乐一下嘛,乖儿子别生气,亲妈给你加戏份。
花宣墨: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某雅:儿子。。。。。。乃鬼畜了。。。。。。我要慎重考虑我亲儿子的婚姻大事了。。。。。。



18、第十八章
 
  二月里的天气虽然还不暖和,但也没有了三九天的凛冽寒风。暖暖的日头晒在人身上热热的,御花园里新栽的十色迎春花争相开放,四处弥漫着春天将至的味道。
  李嬷嬷认为这样的日子里,就应该带着好心情去御花园散步,可她的主子太后娘娘却不这么认为。
  “你说什么?皇上出宫了?!”太后魏如梅,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因着保养得宜望之如三十许人,往日里说起话来更是温和平静,眼下却跟被人踩了一脚似的,声音尖锐得能把人耳膜刺破。
  小桂子跪在太后跟前直哆嗦,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他也不想把主子弄丢了啊,可今儿早上一起来就发现皇上留书出走了,小桂子恨不能一脖子吊死自己。
  “哥哥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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