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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玉面魑心 姬子-第5章

小说: 玉面魑心 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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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现在正迷恋著你,所以你也必须要同我一起去。」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后接著把话说完。


  因为雪已经停止了,所以安世清将午膳的地方设在了屋外。

  虽然早就看出来雪落山庄是环山而建,但唐炎慈一行人还是首次来到山庄边缘处。很大的一片空地,被平整的石壁包围著,特别的是这个地方长著许多茂盛的植物,有一些连唐炎慈也记不出来,大概是因为变种而得来的,可能也跟地质有关吧。

  比较让他觉得注意的是不远处的一种并不怎么起眼的植物,因为它看起来有点类似于罂粟,不过叶子比罂栗叶大出了许多,颜色也不相同。密密麻麻地长了好一片。

  将目光不著痕迹地移开,他抬起头仰视著远处,坐在此处就能明显地感觉到雪落山庄真实被包裹在石壁之中,而且还是如此平滑的石壁,看起来格外壮观。

  当初建成这座山庄的人一定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没有相当的财力物力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以它的年代看来当然绝对不可能是安世清,更何况这种飘洒脱俗的气氛,又岂是满身杀气的人所能带来的?

  他突然想,修建这个山庄的人一定希望自己能够与世隔绝,所以才选择了这样的地势布局,却没料得到如今却刚好成为了别人用来杀人享乐的地方。

  唐炎慈仍是与安世清同桌,而上官影月则一言不发地冷著脸坐在他的一旁。依次则是琥珀与安世清的几个心腹手下。

  「怎么不见那位琴师,上官落夜公子呢?」唐炎慈突然问起。

  「哦,二公子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所以不能出席。」安世清答道,然后说。「不过若是王爷觉得与二公子投缘,有空的话也可以直接上摘星馆内找他。」

  「那么谢过北平王了。」唐炎慈笑著,别有指意地说。

  安世清也露出个会意微笑,「王爷太过客气了。」

  这么说的时候,留意到身旁的上官影月立即微微有些变色,有些什么东西一瞬间在唐炎慈的脑中闪过,他想他大概已经明白这两兄弟之间的牵绊,究竟是怎样的了。

  正在闲聊著,突然之间安世清的一个手下面容失色地跑了过来,唐炎慈看他惊慌的样子,不由一愣。

  「怎么了?」安世清不悦地挑起眉,显得不满意被打扰。

  「禀报北平王,」他慌得往地上一跪,然后急切地说,「雪落崖又出事了!」

  安世清听后立即从席位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仅是他,连在场的人都免不了浑身一寒。特别是上官影月,唐炎慈觉得他似乎显得特别的激动,胸口因为强忍著情绪而起伏著,双手十指交叉紧紧相握,手指轻微地震动,关节被他自己握得发白。

  「正是刚才,属下们从雪落崖经过时,看到一个舞姬先是站在断崖口不动,正觉得奇怪时她却突然大叫著往下跳……」那人显然还没有从那种恐慌之中脱离出来,连说话的时候也抖得不像话。「属下不敢走过去看,于是先来禀报大王……」

  「你这废物,给我滚下去!」安世清暴怒地吼道。

  那人听后慌忙站起来,躲似的退下了。

  安世清的面色阴沈,坐著沉默了一阵子,然后转身对唐炎慈说,「老夫要过去看看,王爷请先在此地……」

  「我跟北平王一同去吧。」还未说完,他的话就被唐炎慈打断了。安世清也没有拒绝,他于是随著众人一起往那个叫作「雪落崖」的地方走去。


  一路向草丛的深处走,唐炎慈的目光在四处不断流连著,他看到了不少在刚才在石壁边缘附近看到的那种植物,比罂栗稍大。但是长得并不整齐,零碎地散落在草地四处。

  大家停在了一个小小的断崖面前。这山腰间种著大片的梅花,而断崖就正在梅花林的旁边。

  仿佛就像是在整片的石壁上硬空出一道缝隙一般,此时蓝色的天空与阳光交替著在那一线之间露了出来,如同天外异光,一般吸引著人的视线,是非常罕见的景致。

  出于好奇于是唐炎慈想要走进去看看,就在这时,安世清的脸上却露出极不自然的表情,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对他说,「老夫劝王爷你最好还是不要去那个地方,因为那里可算是这座雪落山庄的禁地。」

  「哦?」他觉得大感兴趣。

  这时那个舞姬的尸体也已经从断崖下面被人带了上来,一行人看著满身是血的她,正不知所措,唐炎慈却示意琥珀走了过去。

  琥珀点了点头走到了她的身旁仔细查看了起来,她临死的表情很恐怖,额头上一个血洞此时正汩汩地往外流血。

  更诡异的是,据刚才那人所说,是她自己惊叫著从这里跳下去的,想必在那时精神上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刚死不久,」琥珀沉着脸说,「应该是从这里摔下去撞到头部而致命。」

  唐炎慈听过后想了一想,然后朝断崖口走去。

  「王爷请等一等。」安世清再度出声阻止道,一脸的紧张。

  「这个断崖就是禁地吗?」他用手指著梅花林内问著。

  「那其实并不算是真正的断崖,因为在下面还有一个小谷地,顶多数丈的高度而已,可是这个地方却叫做雪落崖,」安世清正色道,「或许王爷你不会相信,但那的确是一个充满了怨灵与诅咒的地方。每到雪落梅开的时候,只要是去过了那里的人,事后都会回到这里来,然后无端摔死在下面的谷地,并且死状也都相当凄惨。据说那个小谷地里面白骨成堆,不知已经死了多少人。夏季的时候也有不少的人,曾经真正地看到过游荡在半空中的怨魂。」

  说到这里安世清才停顿了一下,「皇爷万金之躯当然不惧这些野鬼,可是最好还是远离此处比较的好,不知有多少人,就因为觉得那地方太美丽了,而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结果却葬身在那个谷地的坟墓之中。雪落崖能够带给人非常深刻的吸引力,这本身就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就好像真的著了魔一样。」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众人沉默地站在梅林之外,呆呆往里面看著,空气里有血腥的味道,让人觉得很是不舒服。

  唐炎慈本来想问是谁将她的尸体带上来的,但是一想之后又没能问出口。于是怀著有些复杂的心情先向安世清暂时告辞。

  勉强抛开因为这件事而引起的不快,唐炎慈与安世清一起并肩而行,一路闲谈著。直到临去之前安世清对唐炎慈说著,「还有一件事要告诉王爷,就是因为昨夜的暴风雪,山顶上突然发生了雪崩,所以通往山下的道路清理,也因此而需要再延迟些时候。所以恐怕还要委屈王爷在此多住几日了。」

  「哦,正好我在雪落山庄也住得很舒服,求之不得呢。」他连忙说著,然后有意地向站在不远处的上官影月瞥去,笑得暖味十足,「这都还要多谢北平王的款待。」

  安世清会意一笑,然后看著他告辞离开。

  然后慢慢地,在他脸上的笑容又逐渐退去,神色也变得极度阴冷起来。


  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座房子。上官影月的脚步顿时停了下。

  「想进去吗?」唐炎慈的声音从他的身才传来。

  这里正是上官落夜的摘星馆,刚才听安世清说他今天身体不太舒服,看上官影月的样子,应该是很担心他的。

  「不要你管。」他冷冷地说著,然后推门而入。

  唐炎慈也跟著他往里面走去,刚踏进来的时候他不由觉得一愣,因为这里面实在种著太多的茶花了,而且全部都是难得一见的名种,更让人吃惊的是,有的种类甚至早已在世上绝迹。然而却在这里茂密地生长著,原来不大的摘星馆都被这些茶花淹没了。

  茶花喜阴不喜阳,必须要在气候温暖而且潮湿的地方才能够长活,花性也比较的娇气,若没有人细心照顾著便很容易枯萎。

  而这里的茶花几乎每朵都开得华丽娇艳,特有的一种妩媚风韵。奇异的花香阵阵飘来,充满了诡异的迷乱之气。

  「这……难道也跟雪落山庄特殊的土质有关吗?」琥珀显然吓了一跳,这在北方的极寒之地竟然能开著这么多的茶花。若不是先前已经见惯了这里的奇异景色,恐怕他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嗯。」唐炎慈点头。「不过,万物皆有灵性,它们盛开得这般艳丽,跟它们的主人也有关系吧。」

  注意的话便可以看得出来,花丛下的土壤里原本积的一些雪,此刻已被人细心地扫到一旁。尽管这或许非并是上官落夜本人亲力而为,但是能够想到这一点,足见他是如何爱惜这些花了。

  在花丛之中伸著展一条小路,尽头就是上官落夜的住处,纯白外墙的房子像柔嫩的花蕊一般被隐在其中。

  屋内光线有些偏暗,上官落夜坐在床上,看起来脸色确实有些不太好看。

  当他看到唐炎慈走进来时,目光一震,显得很惊讶。然后忙著掀开了锦被想要下床,却被站在一旁的上官影月伸手挡住。

  「你太勉强了。」他在跟弟弟说话时也都这么寒著一张脸,口气也一如平常地生硬。

  上官落夜只有无奈地看著唐炎慈抬起眉笑著,「还请王爷不要怪罪落夜。」

  「怎么会呢?」他对著他温柔一笑,「我还等著你在身体康复之后,再听你弹琴呢。」

  上官落夜听后有些脸色地赧然垂下了头,轻声说,「有王爷这句话,那么落夜不早些好起来也不行的了。」

  不知为什么,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娇态,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妥。

  美丽的东西果然都是值得欣赏的。

  唐炎慈转过头对琥珀吩咐道,「你去帮他看看吧。」

  琥珀点了点头,然后向上官落夜走了去。

  上官影月这时才想起,头天晚上唐炎慈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要是真的著凉什么就去找琥珀吧,那孩子的医术不错。」

  他听到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茫然,从未有过的……被人关心的感觉,从心底里升起。但是马上又在心里将这个念头给打散。

  他在想些什么啊,他们根本就是敌对的立场。

  琥珀坐在床的旁边,对上官落夜说道,「二公子,请把手伸出来。」

  上官落夜点了点头,卷起了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琥珀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了他的手腕上,然后突然一滞。

  「你的体温很高,」他皱著眉说。「在发烧吗?」

  「呃……,昨天回来的时候受了点凉。」只是握著手便能断出他是在发烧,让上官落夜有些吃惊。

  琥珀仔细地为他把了脉,然后陷入一阵的沉默。

  「觉得怎么样?」唐炎慈开口问他。

  琥珀将上官落夜的手放下,然后替他将锦被盖上,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向唐炎慈回话。

  「二公子的脉搏很奇怪,原本感觉是相当虚弱的,可是突然之间又会短暂地急促起来,非常的紊乱。可能需要再细心地观察一阵子,才可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停下来后又对著上官落夜补充著,「你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稍有著凉就容易发烧,接而引发一些其他的病况,如此恶性循环下去,所以就是小病也长治不好。如果你试著习一些武可能会比较好。」

  听他这么说之后,唐炎慈这才确定上官落夜真的不会武功,最初在他弹琴的时候,便有此感觉,但又一想到他是上官影月的弟弟,所以不免感到犹豫,而且如果当真像琥珀所推测的那样,那么上官落夜是由上官影月所带著长大的,他不教自己弟弟武功,这一点实在让人觉得不解。

  凡是习武的人,在经脉之中一定会存在著一股气劲,这股气会随著经脉的流动而动,在身体的各处来去自如。即使是善于隐藏的人,也无法改变经脉中那种异于常人的流畅感,所以一个人会不会武功,只要是熟练于医道的人,一把脉便可以确定。

  而琥珀要上官落夜试著习一些武功也是这道理,若是经脉中有这样的一股暖流护著,即使是再虚弱的身体,也起码也不会再像这样容易生病。

  「这位公子当真是高人,给落夜诊治过的的大夫多得数不胜数,能够发现这点的除了公子之外,就只有一两个人,但是详细的情形却没有一个人说得上来。」上官落夜垂下脸,一双动人的眼睛,也随著他的动作而流转,当真艳丽到了骨子里,「落夜自从小就对习武没有什么兴趣,而偏偏只爱琴韵一类这种打发时间的闲事,所以也一直让哥哥对我灰心……」

  「你就是因为弹琴而勉强自己!」上官影月生硬地将他的话打断,口气里有著淡淡的怒气,「这身体可是你自己的!」

  被他这么一说,上官落夜也跟著禁声,咬著嘴唇一副委屈的样子。

  唐炎慈看著上官影月寒著脸的模样,明明心里是关心得要命,可是嘴上硬是不肯软下半分,这让他不由在心里一阵失笑。

  「以你的身体来说,弹琴确实有些胡来了。」唐炎慈终于也走过来说话,「虽然你的琴技已经炼到了非常绝妙的地步,可是弹琴既然是一种精神上的感受,那么弹琴的人也不免会受到精神上的消耗,如同使剑的人到了一定的境界时,可以将自己的气劲精神注入剑中,所以有了可怕的剑气。同样的,琴技高超的琴师,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将精神与琴声融合才能达到忘我的境界。以你的身体而言,这是消耗不起的,明白吗?如此下去你的精力,将会随在琴声中慢慢衰竭,直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这么说完后他向上官影月看了看,他肯定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责怪弟弟勉强弹琴,只不过以他的个性,肯定从来没有好好地讲明白过。

  上官落夜吃惊地眨了眨眼,「原来如此……,怪不得在每次弹琴之后,都会有精疲力竭的感觉,所以我从来都只弹一曲。只有……,只有那天……」

  说到这里时他的头也越埋越低,几乎快要贴到胸口上了。

  唐炎慈心里立即明白他所说的是自己来到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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