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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超级教师ii-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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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学兵没理会太多,电瓶车一拐,载着林天来到了加勒比酒馆。
    白天的酒馆往往没有夜晚那么喧哗吵闹,可今天不同,刚进门口便听到乱七八糟的聊天声和肆无忌惮的笑闹声,几种语言混杂在一处,仿佛突然进入了菜市场。这是每一个码头的惯例,在外海远航的船员靠岸的时候总会寻找机会纵情欢乐,没有其他原因,一回到海上日子就会重新变得单调苦闷。廖学兵很能理解这些船员,全叔在捕捞季节的时候也会出海一个月以上。   
第一第78章 音乐天赋 
    酒馆的装饰风格历来是不靠外部采集光源的,所以即使是大白天也点着蜡烛照明,在里面呆得久了,往往分不清白天晚上。
    只有六成客满,酒馆里冷冷清清,中午不是客人们狂欢的时候,大家都在静静喝酒聊天。其实廖学兵有点低估这六成上座率,码头酒馆往往是夜生活的时间,放在平时中午只怕三成不到。
    但是有一桌喧哗吵闹的客人破坏了安静祥和的气氛,这帮人叫得震天价响,有的对着电话筒高声吆喝,有的大力拍桌子斗酒,肆无忌惮地聊天、叫骂,整个酒馆里面几乎全是他们的声音,旁边的客人都皱着眉头不好说什么。这帮人说的是叽里呱啦的语言,其中还有人穿着海蓝色的水手服,看来是外国船员。
    廖学兵只是摇摇头,他今天来收保护费的,不想多惹事端,何况外国佬在中国境内消费,也算是为经济发展添砖加瓦,没理由阻止别人的好意。酒馆老板赚得多了,他收的保护费也可能更多。
    与林天一起藏菜刀于身后,站在走廊观察,除了几名外国船员,其他人举止行为都很正常,码头帮的人不可能混在里面。老廖也不打算与码头帮起正面冲突,实力对比悬殊,最好不要节外生枝。倒是那个外国佬让人看着生气,叫声大不说,还乱吐口痰,喝光酒的瓶子、用过的餐巾纸、抽过的烟头随手扔在地上,以他们半径为原点的五米范围内乌烟瘴气,乱七八糟,连服务生也不愿意过去。
    也有服务生从走廊经过,不过都认识林天,对他的遭遇多半抱有同情态度,以为是来讨上个月薪的,也就没有多问。
    “兵哥,机会来了,码头帮的人不在,我们要怎么办?是打,是杀,还是抢?马老板的仓库里有一架好钢琴,是我最钟意的雅马哈牌,可是他从来不让我碰,这回我们保护费也不要,就要钢琴怎么样?”
    廖学兵沉吟道:“现在通讯、交通方便,你以前的老板遇上事情,可能十分钟之内码头帮就能赶到,我们不宜与他们硬碰硬。这样好了,先找个位子喝两杯开水,你看那堆外国佬,他们如果闹事的话,老板一定会喊人,但要是喊不到人的话,我们就动手,如果码头帮来了,我们继续潜伏,不做傻事。”
    林天问道:“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会闹事?万一不闹呢?我们岂不得干坐一个下午?”
    “反正人生就是这么无聊,我们也没什么事做,在酒馆里面享受凉爽的空调不好吗?还可以顺便欣赏女招待的大腿,开水又不要钱。”
    “兵哥,一杯开水五块。”
    “那就更好了,结账时我们借口他敲诈客人,赏老板几巴掌就走,既能替你出气,又让他心里憋闷难受,一举两得的好事上哪去找?这不比你花钱嫖娼要痛快得多?不比你在西餐厅吃大餐过瘾得多?”
    “兵哥说得有理,我等鼠目寸光,与您还有天大的距离。”林天唯有讪讪地应和,他也曾经扪心自问,为什么每次发生什么事,兵哥总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为什么自己总是辩不过他呢?
    两人就在角落里找到位子坐了下来,点了两杯开水,廖学兵叹道:“这次没能听到你悠扬的大提琴声,感觉气氛比从前差了许多。”
    提到音乐,那可是忧郁的年轻人最喜欢的话题,一口气把水喝干,笑道:“那是当然,没有了我,加勒比酒馆生意比以前惨淡得多,想当年,那些码头的姑娘总是痴痴地守在门口等我下班,要求我演奏一曲《chaconne》。”
    廖学兵点了一支烟,姿势优雅地笑问道:“我听你提过好多次《chaconne》,那你对《chaconne》这首曲子有什么看法?”
    “这……”林天不明白要表达什么,憋了半晌才说:“嗯,它旋律优美生动,完整诠释出个人内心的激烈情感,太美妙了,我每一次演奏,都禁不住泪流满面。”
    廖学兵掸了掸烟灰,说:“呵呵,《chaconne》是小提琴艺术发展史上不可多得的珍宝,是巴赫第二无伴奏小提琴帕蒂塔的第三乐章,乐曲在三拍子的基础低音之上,不断地反复旋律线条和变奏。巴赫把chaconne作为基本的框架,以一个四小节的主题为基础,发展出六十四个变奏,对当代小提琴家的精湛技艺也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在中间乐段,转变入D大调,这里音乐的气氛稍为舒缓,片刻地满足于愉快地歌唱;在这段宁静高贵的间奏之后,这种宁静回到了听起来几乎带有忧郁的D小调。就像人的一生,出生时是啼哭,然后人生坎坷,戏剧变化,喜悦,欢愉,胜利——转调之后衰老,悲伤。我看以你的手法,实在很成问题啊,小伙子还得多练练。”
    林天顿时瞠目结舌,喝到一半的开水顺着嘴角哗啦啦往外直流,这么富有专业知识的分析完全不像是从一个背着菜刀的流氓嘴里说出来的,《chaconne》的来历、特点,他全说得明明白白,还加上了对人生的比喻,简直精妙绝伦,那怡然自得的神态,就像林天当年中海音乐学院上课时的大学讲师,充满了智慧。
    他吃惊,廖学兵也吃惊,摸着下巴思索道:“我看过《安娜•;卡列尼娜》《巴黎圣母院》《少年维特的烦恼》《普希金诗选》等等等等世界名著,可没读过有关音乐方面的书籍,这番话又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来自从前的记忆不成?”
    但是想了一想,那些知识在脑中清晰无比,突然而然就涌现了出来:“我觉得约瑟夫。海顿的《C大调大提琴协奏曲》也不错,它表现了一种特别的音乐理念……”
    刚要卖弄见识,“哈哈哈哈”一阵猖狂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讲话,廖学兵侧头一看,又是那伙外国船员,他们似乎在玩牌,输的人懊丧地猛拍桌子,赢的人笑得比狗还响亮。   
第一第79章 棒子嘴脸
    林天本来还对自己的音乐才能有所自得的,听他这么一吹,一时自惭形秽,说话也不敢大声了,更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擦干净嘴角,说:“那伙水手可真不成样子,你说他们是哪个国家的?”
    只见那伙船员黑头发黄皮肤,东亚人种无疑,面孔较宽,细眼睛单眼皮,鼻子大,毛孔粗,用比较生动的话来说,那就是标准的“大饼子脸”。
    廖学兵看到其中一名水手胸口上的八卦图案国徽,说:“南朝鲜的。不用理他们,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收保护费。”
    “怪不得口音那么奇怪,他们不知道这样很影响其他客人吗?马老板也不出来说一声。”
    事实上马老板也同样无可奈何,这帮水手很小气,比不了南亚、澳洲来的船员那么大方,买的都是最便宜的啤酒,还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喝,坐了半天,消费不超过两百元,更可气的是他们干扰到别的客人,不少人酒没喝完就急着走人了。
    那群水手当中一个脸长得像猪腰子一样起身招手道:“喂!小姐!有没有小姐?”竟是字正腔圆的汉语,直如破开嗓子般大喊,完全破坏了汉语抑扬顿挫的美感:“过来一下,给我们拿一副新的扑克牌!***,慢吞吞的,开什么酒店!”
    站在柜台挂着四号牌的女服务生朝里张望,征询老板意见,得到许可后拿出一副扑克牌走过去放在桌子上,转身走开。
    那猪腰子脸抓住服务生的手怒道:“喂,你没有礼貌吗?搞得那么慢,也不懂说一声对不起?”
    四号服务生只好低声道:“对不起。”
    “那么小声,谁听得见了!”猪腰子脸的家伙简直要咆哮起来:“大声点,说对不起!听到没有?我要投诉你的服务态度!”
    四号服务生见这种场面也见得多了,只是对那人十分不爽,可又没奈何,声音比刚才更高了一点:“对不起!”
    “哼,这还差不多。快滚!长得这么丑还敢来做酒吧招呼?”猪腰子脸转头对他的同伴故意用汉语说道:“中国人就是这样,不大声对他们说话,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颜色。”那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得懂,和其他人一起狂笑起来。
    无论在哪个国家的饭店宾馆、图书馆咖啡厅,当周围人都安安静静的时候,最吵的必然是南朝鲜人,他们大声吆喝,大声打电话,大声开玩笑,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眼光,这也是该国文化风气所决定的。因此当你在图书馆看着一本好书,却被一阵无所畏惧的骂声吵断,不需要抬头观察,那一定是南朝鲜人。
    法国的报纸总结东亚各国在餐厅吃饭的习性时说,总是一个人安静孤单的吃饭,吃完了会把盘子放在回收处,那是日本人;两三人凑在一起吃饭,小声的说话,吃完了也会把盘子放在回收处,是中国人;五六个人混在一起,大声叫骂,间或还有推搡、争吵现象,其中一两人必定在旁若无人的打电话,喝骂服务生,并讥笑中国人的吃相,吃完了邋里邋遢的盘子就丢桌上的,那一定是南朝鲜人。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暴发户心态,当一个国家几千年来都是别国的属国,连国家的名称也要请求上国皇帝赐名,小心翼翼看人脸色,突然在八十年代经济腾飞,而昔日老大远没有从百年浩劫中恢复过来,他们便跋扈得忘乎所以了。
    林天一拍桌子就要起身,怒道:“他们怎能这样?太欺负人了!兵哥,我们去教训他们一顿!”
    廖学兵把他拉住,林天诧异道:“兵哥?你不敢动手?不成,我看不过眼。”
    廖学兵说:“你身为菜刀帮头号双花红棍,说话应该注意点用词。”“啊?怎么说?难道我说得不对?”
    “要让自己的语气更显得有威力,就像教父一样,说话不紧不慢,可是气势贯满全场,每一个敌人都为之颤抖,就像我这样。”老廖努力让眼神变得有杀伤力,叼着烟头,紧抿嘴唇,手指有节奏地敲打桌面,淡淡道:“以菜刀之父廖学兵的名义,他们马上会变成一堆尸体。你需要的只是耐心的等待。”
    林天的口水再次流淌出来:“兵哥,您的烟灰掉到裤子上了。”
    几个南朝鲜人又朝女服务生招手,叫了起来:“喂,叫个人过来,不是你不是你,你太丑了,换个漂亮的!”四号服务生多少有几分姿色,闻言暗暗咬牙,三号服务生略一迟疑,走过去问道:“几位先生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猪腰子脸大大咧咧指着桌子道:“把桌子擦干净了,这么多酒水在上面,叫我们怎么玩牌?你们是怎么开店的?看到我们这里脏就应该主动过来嘛,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真丢人,在我们大韩民国,可没有这么差劲的女招待。”
    往常也有刁钻的顾客,可是既刁钻,又怪话连天的客人,还真从来没见过。
    林天只是气得浑身发抖:“兵哥,他们何时才变成尸体?”
    三号服务生掏出抹布加倍认真地抹掉桌面水渍,猪腰子脸突然抓住她的手笑道:“小姐,你的手真白嫩,当酒吧招待是不是太可惜了?”其他几个人也在笑,只是话听不懂,不过那意思想来和日语的“哟西哟西”差不多。
    还有个南朝鲜人视而不见,拿出电话大声聊天:“哦哦,我们刚到秋山港,是是,什么?那个女人急着找我?妈的,中国女人真烦,嫌钱给的不多还是怎么的?记得啊,你就说找不到我,哈哈,老子一大把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那人一头卷发,眼睛小如绿豆,满脸凹凸不平的青春痘,真难想像他会泡得上女人,可是对话里的意思又不折不扣反应了这个事实。
    林天对此深有体会,咬牙切齿地说:“我呆在酒馆经常见到,那些在故乡一贫如洗的外国佬在家里被人看不起,可是来到我们这里,往往有不长眼睛的畜生围着他们转,只要看见国籍不同,不管老少美丑,立即如同见到大便的苍蝇飞扑上去,还有那种女人也是一样,几乎要将全身家当献将而出。难怪外国佬说中国是天堂,不愿回去。”
    廖学兵何尝不是一样地痛心疾首?一百年前整个国家民族遭受的耻辱像是一根刺横在心间,无法挥走,每每念及,痛恨的心情总是排山倒海而来,要把自己压倒。可他现在听了林天的话,只是淡淡地一笑,说:“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三号女服务生奋力把手抽回,冷冷地说:“做酒吧招待是我的工作,与您无关。”
    那人当即就拍桌子骂了一句廖学兵听不懂的话,桌子上的杯子被震得酒水四溅,女服务生花容失色。
    “我要你立即道歉,赔偿我们的损失!”猪腰子脸厉声喝道。   
第一第80章 地球盲肠 
    眼看冲突升级,不光要求道歉,还要赔偿损失,女服务生也无法容忍他们无理取闹,质问道:“请问我让您损失了什么?”
    猪腰子脸冷笑着说:“损失那可就大了,你态度不好,令我们备受冷落。来你这里消费,不是来找气受的,我们高高兴兴玩乐的心情完全被破坏掉,你赔得起吗?”
    他的同伴聒噪不已,纷纷叫嚷。有个人绕到女服务生身后,目光猥亵地上下打量,然后伸手过去,猛然掀开服务生的裙子。
    “哈哈,黑色的,是个闷骚的女人!”全场都看到了服务生的裙内风光,一干南朝鲜人叫得更是恶心。
    女服务生尖叫不已,一时顾不上生气,连忙用手遮住关键部分。
    这边的林天气愤愤地说:“算了,今天保护费也不收了,等下我们就去外面埋伏,等棒子一出门口,往死里砍。”
    而几个南朝鲜人叫得更欢了,那人紧紧抓住服务生的手,硬扯到自己身边。服务生站不住脚,猛然一冲,脸嗑在桌子上,打翻了好几杯酒,白花花的液体把身体淋湿了。
    那人脸上作色,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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