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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东梅问雪-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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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红的唇角微微扬起一点儿,“怎么敢劳烦王爷?青歌已好得多了。”说着,从瑞王手里端过碗,将里面浓黑的药汁慢慢喝了。
  些须汤汁残留在水红色的双唇上,瑞王倾过身去,将其吮净,又咬了咬那柔软的唇瓣,这才皱了一下眉,道:“苦。。。”
  青年低眉浅笑,蝶翼一般的睫毛上流光漫漫:“王爷如何像小孩子一般。。。”
  瑞王伸指刮了一下他的鼻梁,笑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调笑本王。”
  两人坐着随意说话,正闲谈间,瑞王见青年身边的床内搁着只藤编小箩,里面放着各色的丝线彩绦,便随手拿起,道:“在做什么?”
  青年微微一笑,温淡清雅的模样,道:“这几日既在病中,闲来无事,就想要胡乱编上一条腰带,打发时间罢了。”
  瑞王用手将其捻开,一面问道:“是给本王的?”
  那腰带还没有完成,但上面用丝线搭配着结出五蝠穿花的图案,却已经是栩栩如生,将淡蓝色的水晶珠子一颗颗串在其中,手工精巧,心思细致,能看出来是极用了心的。青年将那半成的腰带从瑞王手中取回,放归到藤箩里,微微含笑道:“只是胡乱做的罢了,王爷若不嫌弃,等青歌做完,就拿去用了便是。”
  他容颜清氲温俊,五官极为精致,眉目间如描如画,神情淡雅,在室内柔和明亮的烛光中,尤显出十分动人的模样。瑞王即便是时常见他,此时却也不禁心中一动,伸臂挽住他纤瘦的腰身,将双唇压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亲,道:“说来也怪,本王自少年时起,不知见过多少美人,怀中楚腰细舞,依红偎翠,但也不过是逢场作戏,顶多三五日,便丢在脑后罢了。。。只是你,虽已在身边近五年,本王却不曾有过丝毫厌弃。。。”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伸手慢慢环住瑞王,既而闭上双目,低声道:“青歌不过是卑贱之人,怎当得起王爷这般看重。。。只要王爷不弃,青歌就总是一直在这里的。。。”
  世间情之一字,究竟令多少人辗转其中,身心俱是苦苦煎熬,却仍然一如既往,甘之如饴?他思慕的这个人,心中却在思恋着别人,他和他都是,求之不得的可怜人而已。。。
  可这个人却总还是顾惜他的,无论如何,多年以来,府中的宠侍娈媵来来去去,或是盛宠,或是失恩,如同花开花谢一般,而只有他的萦信阁,却始终不曾被冷落过,这已经,足够了。。。
  瑞王揽着青年稍嫌单薄的身体,鼻中闻到他身上因多日服药而熏染出的淡淡药香,一时之间,只觉得渐渐情动,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又想到已有十余日不曾与他亲热过,不禁下意识地搂紧了怀中人的腰身,在他耳边低低道:“你眼下,身上可是大好了?”
  青年微微一怔,随即就明白了什么,耳根处就不由自主地红了,也不说话,片刻之后,方才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瑞王轻笑一下,伸手将纱帐解开,除去外面的锦袍,脱靴上榻。
  
  红烛高烧,炉烟袅袅。
  “青歌。。。你可还禁得住?”
  瑞王喘息着,俊逸的面容上笼着一层情 欲的红晕,一手握着青年单瘦的腰,另一只手则托住对方修长的右腿架在腰际,一次次用力撞击着青年的身体。
  身下的人发簪早已不知到了哪里,满头青丝散开着,越发衬得肤若映雪,赤 裸的身躯间遍布红印,断断续续地从口中溢出破碎的呻 吟,用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双手,去抓住上方男子的肩头,以便使自己勉强能够跟上对方的频 率。。。
  “勖。。。慢一些。。。我受不住。。。”
  青年几乎已无力抓住男子的肩,只得用了已经沙哑下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恳求着。原本最初的疼痛过去之后,接下来的情事并不是不美妙的,但他刚刚病愈的身体,却难以承受两人之间再一次的云雨。。。 
  瑞王低下头,去辗转亲吻着青年略微红肿的双唇,腰下的动作也稍微轻柔了几分。怀中的人已经跟在他身边多年,这个人身上所有的弱点和敏感处都已经被他完全掌握熟知,他知道怎样让两人一起在情事中得到享受。。。
  青年勉强用手抓着上方那人的肩膀,用来稍微稳住自己被撞击得无力摇摆的身体,以便去承受着对方在体内的驰骋。低低的呻 吟和求恳从口中辗转溢出,透过帐子,隐隐缭绕在室中。。。
  唇舌松开了青年几乎红肿得滴血的乳 珠,男子有些不舍地在上面又深深吮吸了一下,既而用手握住了青年腹下的脆弱所在,一边在那湿润温暖的体内继续用力抽律,一边细细地以手在对方已经坚硬起来的欲望处抚慰怜爱,帮他达到了顶点,然后双手忽然微微托起青年的臀,在一阵猛烈的贯刺抽挺中,最终在濒临爆发的前一瞬,蓦然从青年的体内抽身而出,既而便将一股滚烫的白液,尽数喷溅在对方雪白平坦的小腹上。。。
  一时间云收雨散,青年累得几乎睁不开双眼,只赤 裸着身子蜷缩在床上,一下一下地喘着气。瑞王揽住他虚软的身体,用锦帕替他擦了擦汗水,又揩去腹上与双腿间的斑斑白浊,这才将其抱在怀里,细细抚慰。
  “。。。你的病方好,刚才是本王纵情了。”瑞王有些唏嘘地道,拿过丝被,将两人盖住。青年的身体一向并不算很好,前时又生了场病,眼下刚刚痊愈,按理其实不应该如此,只是他方才一时情热,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青年正倚在瑞王怀中休息,闻言,便低声道:“青歌一身。。。皆是王爷所有。。。王爷如何要说这样的话。。。”声音无力,兼且透着些虚弱,确实是累得紧了。
  瑞王将他搂在怀里,温言道:“你歇着罢,今夜本王便宿在这里,陪你就是。” 
  青年闭着眼睛靠在男子胸前,隽秀雅致的面容上,满是又累又倦的模样。“王爷近日因青歌染病,几乎夜夜在此探看,已有十余日不曾去王妃居处。。。还有阮侧妃,眼下既已怀了王爷的骨肉,王爷又何不去多看看呢。。。”
  瑞王听了,便用手指去挑青年略尖的下巴,笑道:“好贤德。。。本王来此看你,你却劝着本王去旁人房中。。。你就当真一分醋也不吃?”
  青年没有抬头,只是往男子温暖的怀抱里靠了靠。帐中有情事过后特有的味道,而呼吸间,却尽是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 
  看见他和别人在一起,青年并不是不在意的,只是,青年心里非常清楚,和那些女子相比,和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们相比,自己这个没有任何名分可言的人,已经幸运太多。。。 
  瑞王止了笑,用手细细抚摩着青年瘦削的肩膀,道:“你放心,只要本王在,这府里就没人能越过你去。。。她们虽是本王正封的妻室,却终究比不得你我二人的情分。” 
  青年听了这话,心中触动,用手轻轻搭在男子的腰间,将头枕在对方的胸膛上,一时间情肠百转,几欲落泪,却最终还是在心底翻腾上来一丝欢喜,在口唇间淡淡含了笑,低声应道:“。。。嗯。”
  掌下青年的肩头肌肤虽还是光滑细腻,但却明显比原先消瘦了一两分,瑞王用手仔细摸了摸,道:“你病了这几日,越发瘦得厉害,明日待本王吩咐下去,让伺候你的人往后日日都要多炖些补品,给你把身子养一养才好。”
  青年已有些困乏,却还强打着精神,低低应道:“青歌知道了。。。”
  瑞王将被子为两人裹紧了些,“选秀过去还没几日,小六儿就忽然发了病。。。才病了两天,听说就有些不好呢。。。父皇已近花甲,前几月才得了这么个小儿子,若是有个万一,只怕是不好受。”
  青歌道:“太医莫非就治不得么?”
  瑞王略皱了一下眉,道:“不是治不治得的事儿,关键要看他自己是不是挺得过来。。。若是自己抗不住,便是神仙,也救不了。”
  青歌听了,只觉得那孩子可怜,便道:“是什么病,竟这般重。。。”
  瑞王揽紧了他的身子:“似乎是心脉不全。。。天生娘胎中带出的,怕是救不得。”
  两人又说了几句,青年又累又乏,渐渐地也就睡着了,瑞王搂着怀里的人,又抚弄狎昵了一时,最终也慢慢睡了。
  
  太康殿中烛火通明,金黄色的锦帐层层坠垂,殿内,散发着龙涎香的淡淡味道。
  景帝正熟睡间,却有守夜伺候的内监隔着帐子,在床外轻声道:“皇上。。。皇上?”
  他一连唤了几遍,帐中的景帝才昏昏睁开眼。微叠了一下眉,既而沉声道:“什么事。”话刚刚出口,便忽然想起一事,随即就坐起身,伸手将帐子撩开。
  景帝方一见到床边内监的面色,立时便心中一沉,道:“可是小六儿那里有事?”
  那贴身的内监一脸暗色,声音也比往常低了几分,只道:“回陛下,方才太医院的太医来报,六殿下。。。只怕是有些不好。。。”
  景帝即刻起身命人服侍穿衣,一群宫人迅速替他披衣理袂,束发结冠,一行人抬了龙辇,浩浩荡荡地便往宜心殿去了。



八十九。 悲喜 。。。
  殿内灯火暖盈,一张矮几被放在床上,上面搁着一碟南味糟鱼,一碟罗汉上素,一碗燕窝屑炖鸽蛋,一碗蟹黄豆腐,并其他五六色菜肴,叶孤城坐在榻沿,随意用筷子拣了几样吃了,又用了两个奶香饽饽,便起身坐到对面西门吹雪的身旁。
  一碗稀稠适度的苡米粥还剩下小半碗,叶孤城见了,便道:“西门,再多用一些罢。”
  “。。。不必。”西门吹雪坐在床头,形状峻峄的剑眉微皱了一下,然后就只是静静地闭上眼,再不曾开口说话。
  叶孤城知道他此时因病而没有什么食欲,但却还是从桌上盛了一盏热腾腾的笋末素茸汤,略试了试,觉得温度还好,这才递到西门吹雪面前,道:“多少再喝上一些。”
  瓷碗径直触到男人削薄的唇上。西门吹雪睁开眼,虽然此时根本没有任何食欲,却终于还是就着叶孤城的手,将碗中的热汤喝了几口。
  待仆婢将晚膳撤下去之后,叶孤城坐在床沿,用手轻轻抚上西门吹雪右下腹的阑尾处,略按了一下,道:“可还疼?”
  西门吹雪将右掌覆在男人的手背上,于是便从对方那微冷的肌肤间体验到了几分舒适的意味,因此就将叶孤城的另一只手也握在了掌中:“无事。”
  叶孤城只觉对方向来稍凉的掌心,此时温度明显偏高,于是便想要在他额上探一探热度。但眼下双手都被西门吹雪握着,根本腾不出手来,便索性倾过上身,用面颊贴了贴男人的脸庞,待感觉到温度只是比平时略高了些许之后,这才道:“仍有些热。。。却也比昨日好些。”
  西门吹雪此时虽在病中,但他向来体魄强健,兼之修为极高,因此即使由于病症而食欲不振,全身低热乏力,且右下腹阑尾部位还隐隐残余着几分痛楚之感,却也并不在意。但此时身上既是偏热,于是面前男人肌肤间的清凉触感,也就让人十分渴望,因此西门吹雪道在攥握了一阵掌中男人的双手之后,就忽然将叶孤城环住,用脸颊微微摩挲着对方的面容和脖颈,汲取肌肤上清凉沁冷的舒适触感。
  叶孤城微微眯起双目,用手缓缓抚摩着西门吹雪结实的脊背,半晌,自对方的怀中脱开,从床内拿了几只软垫,堆叠在西门吹雪的身后,让他可以靠得舒服一些。
  银合欢花织纹的软垫,以柔软凉滑的蚕丝做面料,里面塞絮着晒干的薄荷与菊花,有清凉醒神的功效。叶孤城脱靴上榻,坐在西门吹雪身边,将手掌放在对方的右下腹位置,轻轻揉了一下,道:“昨日见你忽然这般,倒让我。。。以前还不曾见你生过病。”
  西门吹雪伸臂将他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身躯挽在怀里,唇角微微上扬几分,在叶孤城洒满金色烛光的漆黑头发上吻了吻,低沉的声音中透出剑锋一般凉薄的意味,是他一贯的语气,但其中,又夹杂着将这锋锐浅浅抚平的柔和之意。“你,在担心我。”
  西门吹雪用的是肯定的口吻,语气里面,有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和一丝淡淡的欢喜。叶孤城任由他将自己的腰身环住,即使隔着衣物,也依然能够敏锐地感觉到对方身上稍热的体温。“。。。嗯。”
  西门吹雪再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搂着身旁的男子,将下颌抵在他的肩上,轻嗅他发间和身周隐约的熟悉气息。叶孤城也静静地和男人靠在一起,目光落在被金钩挽向两边的锦帐上,水蓼白的颜色间,隐约能够看见上面绣的是双鹄傍飞的图案。。。
  两人就这么静坐了一时。过了一阵,叶孤城忽然开口,道:“可要下棋?”
  西门吹雪听了,便侧首看他,就见那深琉璃色的双眸中,眼神并无波动,平静得犹如一泓寒潭,却依然摄人至极,于是便道:“好。”
  叶孤城却并不动,只合目静思了片刻,就淡淡道:“车一进一。”
  西门吹雪见他如此,就知道是要下盲棋,于是亦顿了顿,既而略作思量之后,便应道:“马一进二。”
  两人相依在一起,享受着这独处的时光,一面仔细斟酌走势,不知不觉间,就已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正值此时,忽有管家的声音响起,在外面道:“老仆有事禀爷。。。宫中传话,六皇子眼下。。。只怕是不大好,圣上让爷进宫一趟,瑞王爷与大公主那边,也已有人前去传了。”
  叶孤城听了,遂起身下榻,对西门吹雪道:“我且入宫,你休息罢。”说着,拉过被子替对方盖了,也不更换衣物,只略微理了一下衣袂,便命人准备车驾,往宫中去了。
  
  宜心殿。
  榻前三名太医已是急得满额渗汗,景帝刚一入内,所有的人就全都跪了一地。一名华衣丽容的年轻女子满面泪痕,正兀自啼哭不已,待见了景帝,只叫了一声‘皇上……’,便登时晕厥过去。
  一群宫人手忙脚乱地上前扶挽,景帝眉头紧皱,挥手让人都起来,又命几个宫人将昏迷中的女子带下去休息,自己则几步走到床前,道:“小六儿眼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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