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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道长,咱双修吧(欢喜冤家 三教九流 江湖恩怨) by 茅台酿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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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特别交代一点,道家的派别是非常复杂的,修炼的法门也各式各样。这里栖灵山的设定主要借鉴全真道,道士要住道观,没啥事不能随便出去,不可以喝酒吃肉,不可以娶老婆……当然,咱的故事跟全真七子王重阳没有关系,完全是借用一下设定而已……遁走

  ☆、第七章

  第二日,二人出发行至午间,见路边酒旗正迎风飘扬,小屋的烟囱袅袅冒着炊烟。云少康当下就掀起店家门口的布帘走了进去。

  卖酒的是一对中年夫妇,除了酒之外,还有一些简单的农家小菜可供下酒。屋子里的客人不多,且大都是寻常打扮样貌。

  除了一人。

  四月的江南风光旖旎,桃花开得烂漫。那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倚着农家的土墙,一双眼睛痴痴看着斜探进窗内的桃花枝,怀里抱着的,不是美人,不是美酒,而是一把琵琶。

  这个人穿得算不上华贵,可仔细去瞧,袖口领边的纹样,绣的却是精致非常。店里人人风尘满面,衣裳也染了点灰黄的暗渍,偏偏他,一身纤尘不染的软缎子,衬得眼角眉梢的棱角也是软的,软软糯糯得就要融进这一片春色里去。

  云少康想得却是,软的想让人捏一把。

  他出门在外随意惯了,醉卧黄泥,雨中高歌,什么放诞的事没做过?看眼前这人一身衣裳讲究得很,一把红木的琵琶讲究得很,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讲究得很,像是专为衬出其他人的狼狈似的。这种装模作样酸溜溜的劲儿,让人倒足了胃口。

  他二话不说就坐到了那人对面,撇了撇嘴角,笑道:“酒保,给我来二两黄酒,几个小菜。”

  “公子,这位公子刚才已经吩咐过了……想一个人坐一桌……”中年男子虽觉着这人的架势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儿,还是挪过去了几步,咬牙提醒道。

  “少废话,赶紧给爷上菜去!桌子就在这里,一块坐怎么了?”云少康哼了一声,十成十的地痞强盗腔。文谨听了酒保的话想换去空桌,不由分说就给云少康摁下了。

  酒保一看遇到了不讲理的,蹿得比兔子还快,连忙下去准备酒菜去了。

  “请问公子有何指教?”那人终于回过头来,四目相对,嘴角一提就是个得体的笑容。

  这人的正脸倒也叫云少康心里一惊,可是终究厌恶在前。他凉凉地道:“没什么,就是公子让我想起一位故人,因此想跟公子喝一杯。”

  “哦,在下与公子萍水相逢,不知公子的故人……是个怎样的人?”锦衣公子的笑容里多出几分兴致来,语气很是柔和。

  “哦,他家世显赫,是江湖上有名的望族。他自小就锦衣玉食,家人也宠着他,因此难免瞧不起出身微贱的人。有年春日他出门游玩,不慎跌下山崖。山崖虽然高,但是崖上长着树丛,崖下是条河。借着这两样,他并没有摔死,但是受了重伤,随着小河向下游漂去。”云少康难得敛去笑容,沉下脸来。

  “这个山谷少有人迹,救了他的是位独居的少女。少女正值年少,明艳动人,粗布麻衣都遮不住她的光彩。少女会吹笛子,而且吹得很动听。他虽然家中早有侍妾,却觉得都比不上这个少女,少女鲜见外人,自然也对着他芳心暗许。”

  “后来他的伤好了,少女想他留下来,主动向他示好。他心下早已悸动不已,可他还是忍住了。他说,你且待我回家换件体面的衣服,风风光光再来接你可好?他注重形貌,这么多天来,宁肯穿着刮坏的锦袍,也不肯换干净的麻衣。”

  “少女三番五次求他留下来,可他还是执意回去。临走前,还拿走了少女的笛子作为信物。可是,当他穿着最好的衣裳,抬着接亲的轿子,再来到这个山谷的时候,却再也找不见那个少女了。山谷下面,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林,根本什么都没有。后来,他只有每日吹着少女唯一留下的那支笛子,怀念着这场梦。”云少康低着头,捏着杯子的手指骨节发白。

  “公子说的……与《空林幽梦》这曲子的故事,好生相像。”锦衣公子半晌才道。

  “是么……不知公子,可否遇到过这样的,弹琵琶的少女?”云少康眯起眼,笑得有些促狭。

  “不曾。”锦衣公子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错愕,又更快地弯起嘴角:“公子若对这曲子感兴趣,在下虽技艺不精,倒还能博君一笑。”

  “不必了。”云少康喝干杯中的酒,离开座位与文谨一道付了账,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锦衣公子也喝干了酒,用筷子捡起碟里最后一颗花生米,远远望着两人消失在远处。

  莫名其妙,文谨从头到尾都这么觉得。

  云少康恢复原状的速度也令人咋舌,该无赖还是无赖,嘴上的便宜从来不肯少占一次,还跟前几天一样没完没了。

  走到天色黑下来,也再没遇到酒肆客栈,更不用说城镇村落。幸好两人之前在宾来镇买齐了各种材料,晚饭自力更生也足以应对了。

  云少康自告奋勇要下厨,非要文谨尝尝他的手艺。文谨便也由他了,揽了些劈柴、架锅、洗米的杂活。

  粥煮好了,揭了锅盖,迎面扑来的不是意料中的米香和菜香,而是……铺天盖地直冲脑仁的一股糊味。

  借着火堆的亮光,文谨抄起锅勺搅了搅,糊味不光更浓了,锅底糊掉的米和菜也浮了上来,整锅粥焦黄的颜色看的人直倒胃口。

  云少康挤开杵在锅前半天不动的文谨,笑得眼都眯了:“怎么样,怎么样,盛起来尝尝吧?”

  “看着……像不像你吃进去又吐进锅里的?”云少康舀了一勺刚送进嘴里,随着文谨这话音落地,就全吐了出来,所幸还有点意识,没有真吐进锅里。

  “糊了……”云少康皱着一张苦瓜脸,擦擦嘴,歇过一口气,强笑道:“恩公,虽然味道不太好,可是浪费可不对……”

  于是,这顿野菜粥就在云少康热情的劝饭中勉强下了肚。除了第一口之外,云少康吃得津津有味,别说吐出来了,那一脸不知今夕何夕的表情,直让文谨有种他碗里跟自己碗里装的完全是两样东西的错觉。

  文谨喝完最后一口粥,听着鸟儿归巢的啼鸣,庆幸自己尚在人间。

  “恩公,我们今天吃水芹菜炒饭吧?”

  不出所料,米粒粘做一堆似情人相会难舍难分,芹菜根根分明与下锅前相差无几。

  “恩公,今天在山上发现了蘑菇和竹笋,做竹笋蘑菇汤怎么样?”

  文谨的评价言简意赅,只有三个字:“都没熟。”

  “恩公,咱们吃清炒荠菜吧?”

  文谨只吃了一口,就怀疑,云少康是不是把整罐盐都倒进锅里了。

  “恩公……”

  连续尝了三天云少康的手艺,文谨不禁觉得,自己没被毒死,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今天饭我来做。”

  还是前几天做过的野菜粥,文谨先煮的是菜,待将菜煮烂了,将菜起锅盛进碗里放在一边。洗了锅烧水,等水开了,这才把先前浸在冷水里的米下了进去。

  熬了一阵后,文谨抽出几根柴禾,掀开锅盖,就着小火用锅勺搅拌起来。云少康歪着身子坐在树下佯装打盹,实际上却眯眼乐呵呵地看文谨忙活。明亮的火光下,少年专注的侧脸眉眼分明,清亮的一双眼被水汽蒸得氤氲,模模糊糊的,从来都不苟言笑的人一下子就生动起来。云少康忽然觉得,若将这人比作明月,清寒孤高远在天边,那么此刻,他就是雾里的明月,只要你愿意伸出手,就能触碰到似的。

  等文谨将米和菜混在一起又熬了片刻,终于起锅了。

  他盛了一碗粥,端过来推了推云少康,道:“别睡了,粥好了。”

  瓷碗里,米粒颗颗饱满,粒粒酥稠,米是米,菜是菜,香味浓郁而不浑浊,不禁令人食指大动。

  云少康装作刚刚睡醒,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喃喃道:“嗯,真香,我在梦里就闻到了。”

  文谨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没笑出来,只点点头道:“尝尝吧。”

  云少康迫不及待就舀了一勺往嘴里送,连吹都没吹,烫得他头皮一炸,像是生吞了一口袋花椒似的,舌头又麻又辣。张开嘴对着空气呼了好一会,好容易才咽下去了。

  齿颊留香。

  “恩公的手艺真好,往后……”

  “往后我教你做。”文谨也拿起汤匙开始喝粥。

  “可是……我做的终究不比恩公……”一道简单的粥都做的如此之好,其他菜品想必更是不在话下……云少康难免生出以后都这么吃现成的想法。

  “是谁说要鞍前马后,洗衣做饭的?”文谨一语就击破了云少康的痴念。

  “好,恩公愿意教就好,只怕学生愚钝……”

  “那就打,打到会为止。”

  云少康缩了缩脖子,埋下头继续吃饭。好吃懒做,终究还是只能想想而已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做饭情节,主要卖萌……夸大不实处还请众位忽略……捂面遁走

  ☆、第八章

  这天好容易又行到城镇,算算走了这么多日,总算是进了楚地的范围。沿路山水从江南的温婉秀丽渐渐多了几分雄壮之气,耳边所闻也从吴侬软语变为多了些顿挫棱角的楚语。此镇名为还溪镇,是楚地荆州靠边界的一个小镇。或许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镇子并不大,比之前的宾来镇差了不知多少,意外的却极为热闹。

  还溪镇热闹的一个极大因素,是因为,汇集众多纷繁江湖消息,武林客交流情报最为便捷的蓬莱楼,正是在此处。

  既然来了还溪镇,那么,蓬莱楼便是个不可不去的地方。

  江湖行走,一是靠个人武功和头脑,以少敌多,化险为夷;二是靠朋友,义薄云天,两肋插刀;三便要靠消息,武林夺宝,追杀仇家,等等等等,都离不开快捷的消息和相关的门路。

  虽说要论消息情报,无人无地比得上停云山上的商时春,可是,商时春要的代价太高,并不是谁都付得起。于是,便有了蓬莱楼这样的所在,你我各执的可能只是只言词组,拼凑起来,却能得一片天下。各取所需,互不妨碍,来者是客,禁绝武力,这便是蓬莱楼的主旨所在。

  当然,江湖八卦,武林秘辛,在这儿也绝不会少。知之者说出来,赞成应和,起哄谩骂都在常理之中,最重要的还是博得众人一笑。

  丁六便是这博众人一笑的当中魁首。

  他武功不高,却足以自立一派——八卦派。哪个门的门主新纳了小妾,哪个派掌门的千金近日招亲,甚至于某个邪派人士为练采阴补阳的神功,勾搭上了某个正派女弟子之类不着边际的消息,对丁六来说,那也是嘴皮子一张一合,就说了开来的事儿。他的消息一般都是真假参半,有时前后不搭调,有时中间略去一段,有时故意夸大事实,总的来说是绝对的演义版。

  可是丁六有个旁人学不来的本事,就是总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花的,颠倒是非却总能像模像样,极有说服力,让人感慨不已,不得不信,人称江湖第一八公。

  虽然这人经常胡言乱语,却鲜少有人找他麻烦。所有猜测归结起来,大概只能是据传闻所说,丁六是蓬莱楼主的亲戚,所以大家私下都达成了一致,不动他就是不动蓬莱楼主的威严。

  云少康和文谨进来的时候,首先一眼看见的便是坐在场中的一个黄衫男子。黄衫人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略有些发福。他跷着脚坐在大堂中央的桌子,手里一捧瓜子,一笑一口黄牙就呲了出来:

  “我丁六今天给大家说个大的,大家可还记得上一任的荡尘阁主不?”丁六往嘴里抛进一粒瓜子,嘎嘣嗑开,边嚼边道:“荡尘阁那是什么地方,自打几百年前成立以来,那就是正道的头头。许多名门大派都选送人才入荡尘阁,小门小派更是巴不得倒贴上去。而荡尘阁说话分量最重的,无疑是长老大会。那里面人物,无一不是的武林望族,名门之后。每任阁主,可都是从长老大会里选出来的……”

  “喂,丁六,荡尘阁的这些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了,说点新的成不?”有人见丁六说着说着越来越乏味,忍不住就打断了。

  “哎,你急啥急,这不是说给初出茅庐的后生们听的么!”丁六不悦地发泄完,又道:“话说上任的荡尘阁主,雷厉风行,恩威并施,年纪轻轻,就已有诸多功绩。攻打魔教巨头红衣教,帮助平定点苍派的内乱……实是令人敬佩不已。可是奇的是,这位荡尘阁主却在三十岁,正当盛年时,生急病去世了。”

  丁六说完,一脸“有内情”的八卦表情。周围无论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还是已经名声在外的侠客们都望着他,看他能把这江湖上早已盖棺定论的往事八出什么花头来。

  “上一任的荡尘阁主,出自江都罗家,这个谁都知道。罗家身份向来清白,祖上也出过不少令人景仰的大人物。可是,自从上一任荡尘阁主病逝后,江都罗家就再没了消息,罗阁主的后人也不知现在何方,这才是蹊跷之处。”

  “不是说罗家一脉单传,罗阁主无后,罗家就断了吗?”半晌,有人打破沉寂道。众人追随声音看去,是雪山派的一个年轻人,显然对曾经的江湖霸主十分崇拜,了解颇多。

  “非也,非也,”丁六摇头道:“那是荡尘阁放出消息诓大伙儿的。”

  “据说,罗阁主在继任阁主之前,与蜀中唐家结亲之前,曾与一人过从甚密。那人不是别人,而是上上任的谢花楼主,谢柒。”

  “谢柒?那不是曾经放出话,要做天下至邪之人的谢柒?那种腌臜货,罗阁主怎么会和他沾上边儿?丁六,你昨个喝的酒还没醒吧?”

  丁六话音一落,便有人跳出来反对。年轻人一身短打,颇具英气,正是云少康。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愤怒还是质疑,文谨只觉得相较往日的无赖随性,此刻感觉大是不同。

  “谢柒这人,原本就来历不明,丁六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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