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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六师之六-纯情绣师(出书版)&番外 by:羽宸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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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荆阎与安格两人一路无语地走回落脚的客栈,刚跨过门槛,便见一人坐在客栈里头,愣得停住脚步,半晌后,才示意安格先回客房。 

        荆阎对着那人道:「有什么话,到我房间说。」 

        领着人入了自己那间房,点上烛火,荆阎脱去外衣,双手环抱胸前,翘脚坐在床头,不悦地道:「你跟踪我?」 

        荀郝针苦笑:「没有。我只是白天恰好在这里办货,偶然在街上看见你,忍不住想见你,仅此而已。」 

        「那好,你见着了。门在那,恕荆某不送。」荆阎冷冷一哂,比了个送客的手势。 

        疏离冷漠的语气,ι让荀郝针痛苦地抓紧胸口,压抑苦涩的情绪,问:「那女子是谁?」 

        「一个我非常重视的人。」 

        「你喜欢……不,你爱她?」语气不稳地探问。 

        荆阎拧眉,非常不耐烦。「你半夜跑来,就是要问这个?」 

        「我只是……」 

        「只是什么?」 

        荀郝针慌乱的模样,不知为何,竟让荆阎莫名光火。 

        「难道就因为你说的什么爱,就可以干涉我的事情?荀郝针,谁给你的权利来过问我的事?」 

        「我没、没有,我……」 

        荀郝针慌乱挥舞着双手,落入眼底的,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疏离、冷淡,彷佛在他眼里,自己什么也不是。 

        不是感情交错的人,不是兄弟,不是玩伴,就连擦身而过,偶然视线交错的路人也不是。 

        恐慌,彷佛长满荆棘的藤蔓,在荀郝针心里蔓延遍生。慌乱起身,探手抓住了荆阎垂落腿侧的衣袋,脚下却给桌脚绊倒,眼前景物一晃,身子向前扑倒坐在面前的荆阎。 


        「你压够没?」 

        「对不起,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快起来。」 

        「我爱你。」荀郝针橕起身,凝视着身下的荆阎。 

        心,剌痛。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阎,我从来没有奢求什么,只要能默默地待在你身边就满足了,可是你难道边这点机会也不能给我吧?」 

        荆阎依旧冷漠,推开压在身上的人,「一品堂的当家、官家之子、当今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你要什么女人没有?就连男人也会排队等着你挑。你要的感情,我给不起,也没有。」 


        「为什么?」 

        「当你的娘亲为了生存,日日周旋在男人间,被人骂、被人唾弃、被人鄙视,就为了你挂在嘴上的爱。你别再天真地以为有爱就能够冲破世间上一切的枷锁,什么狗屁爱情,全是粪土不如。若不是因赫它,我娘能成这样?给男人们捧着搂着,人前笑人后泪,还要招上人家一句贱人。」 


        「阎……」 

        「干脆今天全说破,当初对你好,护着你,全是不安好心。因为只要有你跟在身边,就没有人敢瞧不起我,有个县官大老爷宝贝儿子当挡箭牌,你不知道有多好用,多少地痞流氓连砸店都不敢,更别提那些想透过我巴结你,进而跟你爹拉关系的人,暗地里我得了多少好处,你知道吗?」 


        荀郝针脸色苍白,抓着荆阎的肩,抓得指尖都泛了白,「不,这不是真的,不是……你骗我!」 

        「我骗你?」荆阎哼了声,「你笨的跟驴似的,我若不骗你,一品楼能有这般风光?」 

        啪! 

        荆阎抬手给了荀郝针一耳光,推开箝制,从地上爬起,使劲将荀郝针推出门外,冷眼看着他从楼梯滚下,狼狈跪倒在冰冷的地面。 

        「别再来招惹我,徒此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阎,我……我……」 

        不爱了! 

        不再说什么爱不爱了! 

        是不是这样,就能保留在你心中的位置? 

        如果是,那他再也不说、不提了。如果这么做,能回到从前,那就……不爱了…… 

        满满的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厌恶这般口拙的自己,失去光彩的眼眸无措地乞求着高高站立楼梯上方的人,卑微的模样,让荆阎胸口抽痛。 

        原本趴在柜台打盹的店小二被嘈杂的声音吓醒,见这场面整个人全呆了。 

        胸口的痛,令荆阎失去平素自傲的冷静,转头冲着店小二怒吼:「把这人给我轰出去。」 

        「咦?」 

        「没听见吗?把他给我轰出去。」 

        「是是是。」店小二吓出一身冷汗,摸着脖子蹑蹑靠近荀郝针。「这位爷,小店已经关门,您请回吧!」 

        荀郝针抬头,心痛得滚落满脸泪水,哑着嗓子唤道:「阎,你要利用就利用,我不在乎,不要这样,不要赶我走,阎……」 

        「荀郝针,我都说破了,你还要犯贱到什么时候?」 

        「我说我不在乎啊!」 

        「滚!」 

        「阎……」 

        「伙计你在干嘛?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把人给我轰出去。」 

        店小二夹在两人中间不知如何是好,急得直搓手,拼命拉着跪在地上的荀郝针劝道:「爷,您还是快走吧,小的也不好做人哪!求您了好不好。」 

        荀郝针抖着双腿,橕起身子,在店小二半推半拉下,踉跄步出客栈。 

        预定的计划乱了套,隔日荆阎与安格手下的数名勇士,看着用钱换得几名衙役与同县各官员家仆那得来的消息,重新布局下手的地点。 

        安格被荆阎喝令不许参与,说什么关心则乱。 

        焦急的心又烦又气,追问了几次,都被荆阎那强冷到不能再冷的死人脸吓得只好乖乖闭嘴,也不晓得昨晚阿阎跟那个中原人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把他惹毛成这副德行。 


        安格闷在落脚的民宅小屋中,心情不好地冲着小乖吼:「什么关什么乱的?本公主可不像汉人养在笼子里的乌龟!」 

        才说了两句,小乖不改本性地纠正道:「公主啊,荆爷说的是『关心则乱』,也是为了公主您好。还有那个,不是乌龟,该说『大家闺秀』。」 

        安格甩了小乖两大白眼,扯着他的耳朵怒吼:「臭小乖,本公主现在哪有心情学汉话,你再敢纠正我一次试试看,回头阉了你,送进汉人皇宫当小太监。」 

        小乖咧咧嘴,吐舌求饶:「好公主最疼小乖了,小乖不多嘴,您别阉我啊!」 

        安格被小乖夸张的表情逗得笑了,可迷人的笑容随即一散,担忧哀愁取代了微笑渲染整张俏丽的脸蛋。 

        小乖暗自叹了声,迅速换上淘气讨好的表情,拉着安格的手,「好公主,小乖可是第一回来中原,反正荆爷也不许咱们过问救人的事,公主可不可以带小乖去街上晃晃?这回跟公主出来,小乖想带件东西给家乡的母亲,这礼物若是公主来挑选,我娘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好不好嘛,公主?」 


        安格赏了小乖一个爆栗,知道这鬼灵精想让自己心情好点,假装板着脸道: 

        「好吧,看在大娘面上,依你了。」 

        小乖兴奋地蹦跳,拉着安格旋风般就往街上跑。 

        被小乖半推半拉来到热闹的市集,看着小乖难得表现出一个十三岁小男孩该有的模样,安格不禁莞尔一笑,冲淡了些许焦急的心情。 

        「公主公主,这什么啊?」小乖拿着个东西追问。 

        「笨!画糖,可以吃的啦!连这点东西部不懂,亏你还负责教本公主汉话。」 

        小乖顽皮一笑,耸耸肩,赖皮地回答:「小乖只跟娘亲学汉话,哪像咱们公主行万里路,懂得可多了!」 

        安格又赏了个爆栗,「嗟,行什么鬼?又欺负本公主漠话不顺溜,回头叫皇兄找个又笨又丑的男人把你『嫁』出去,看你还能不能再欺负我。」 

        小乖垮了一强圆脸,哀嚎:「公主。」 

        「我哪是什么都懂,只不过你拿的东西以前那人也……」忆起昔日情景,痛苦地抿白了唇,「那人……曾经买给我过,曾经……」 

        小乖绞着手指,恨死自己什么不提,偏生提到了公主的伤心处。笨蛋笨蛋笨蛋,小乖你是大笨蛋! 

        「对不起,冒昧打扰姑娘,在下有些话想与姑娘单独谈谈,不知可否?」 

        一道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默,侧过头,见一男子面容憔悴,拱手行了个礼,开口邀约。 

        没等安格反应,小乖手臂一伸,挡在安格身前,对着男子冷冷回答:「公子对不起了,我家小姐不与外人交谈,公子请回吧!」 

        小姐二字,巧妙地掩饰了安格的身分,却也故意凸显男子的居心不良。 

        男子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慌乱地挥手,「我不是搭讪。唉,我是……姑娘别误会。」 

        最后男子叹了口气,道:「我想帮阎哥哥,荆阎。」 

        「你认识阿阎?」安格吃惊地瞪大了眼。 

        男子苦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荆阎有些麻烦,姑娘若肯赏光谈谈,这麻烦不难解决。」 

        安格摸着下巴打量着男子的脸,奇怪,怎么有些熟悉的感觉?怪了,我在哪儿过啊? 

        「小姐,我们走啦,不要理这个陌生人啦!」 

        小乖警戒地拿眼珠子瞅着无端冒出的陌生男人,看似撒娇实则将安格护得滴水不露,若这男子敢对公主打什么歪念头,绝对让他死得难看。 

        「呀,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昨晚来找阿阎的人吗?」 

        相较安格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男子,也就是荀郝针,气息略显虚弱地道:「就是我,在下荀郝针,见过小姐。」 

        安格喔了声,点头道:「好,我同你去。」 

        「公主不可以。」小乖拼命摇头,没注意自己说溜了口,只是一个劲地想要阻止自家公主鲁莽的行为。 

        「你也一块去。」安格不由分说,拽了小乖的脖子就走。 

        小乖被挟在半空中,「呜,不要去啦!」 

        人家会被荆爷砍死的,呜…… 

        安格低头在小乖耳边悄声道:「你不去,本公主哪知道这汉人说啥鬼话。再罗嗦,照阉!」 

        「……」小乖可怜巴巴地看着裤裆,委屈闭嘴。 

        荀郝针领着两人一路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最后出了城,来到城外河堤。此时正逢春残,花落草畏,逐渐步入炙熟的炎夏,眺望远方,山野间尽是一片浓绿。 

        河堤上,垂杨千万缕,清风卷起柳枝飘舞空中,袭来一阵舒爽凉意。 

        小乖终于被放到了地面,在安格示意下,恭敬地问:「公子领我主仆来这,究竟所为何事?」 

        荀郝针面色凝重,背过身望向远处群山,「荆阎为了姑娘,正计划劫取贡织吧!」 

        此话一出,安格与小乖眼底闪过警戒,指尖不着痕迹地移向暗藏在身上的匕首,无声无息地将刀刃推出护套。 

        荀郝针对背后霎时间涌起的杀意浑然未觉,语气依旧。 

        「姑娘若信得过在下,便可兵不刃血获得贡织,这笔交易,可成?」 

        安格皱眉,显然听不太懂他说的话,下巴一抬,示意小乖应付。 

        小乖点点头,对着荀郝针微笑质问:「公子在说笑呐!什么贡织?什么交易?小的可迷糊了!」 

        荀郝针沉沉叹气,拍拍小乖的脸。 

        「我知道你家小姐不是中原人,也知道她现在大概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你可明白,荆阎要为你家小姐做的事,会为他带来杀身之祸?而且不但荆阎要送命,就连荆姨也将受斩首之刑?」 


        小乖刷白了脸,僵在原地,就连安格连连以眼神询问也没瞧见。 

        「不光如此,但凡参与行动的人,包括他们的家人,都将处以极刑。」 

        「怎会?」小乖张大嘴,呆滞地看着男子。 

        荀郝针苦笑,蹲身与小乖同高。「中原律法不比外疆民族,更遑论皇家的东西,平民更是碰不得,碰了,便得抵命。如何?你能代你家小姐做这笔交易吗?」 

        小乖合上嘴,回头对安格叽叽咕咕说了会儿,只见安格同样刷白了脸,惊恐的目光看向荀郝针,显然荆阎并没告知她整件事情的严重性。 

        看来,阎哥哥很爱这位姑娘。若非爱到深处,怎舍甘愿抵了性命要帮她劫贡?又怎会隐瞒为她的牺牲? 

        一宿未眠,敲种了脑袋却想不出半个能让荆阎免去祸患的法子,恨透自己蠢笨的脑子,怎么就不能像姊姊一般剔透玲珑心?怎么就只能笨到眼睁睁看着阎哥哥送死?难怪娘亲摇头、难怪姊姊生气。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生得聪明些?为什么就不能生得好看些? 


        「喂!别发呆,我家小姐答应跟你做这笔交易了!」 

        荀郝针回过神,见小乖递来个刻着狼头的银制饰品,颔首接过,接着徒怀中拿出个油布包裹的物品,交给小乖。 

        「明日子时,城内西南方清凉寺,将会放着十五口大箱子,请自取。」 

        小乖晃晃手中的包裹,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荀郝针起身,拍拍衣摆上的尘土,直视着安格道:「这是在下的唯一请求,请姑娘无论如何将这包东西安全地送交京城宰相府,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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