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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眠月魔情录-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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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堂中,来观礼的官员分坐两边。最引人注意的叶歆披着红色新郎的服装,满脸喜气地看着眼前的新娘,他已经在意识上麻醉了自己,完全将眼前的新娘当成是冰柔,即使头盖下只是一副面貌相似的脸孔。
    锦儿将红緂扶到叶歆的身边,叶歆满脸喜悦走上前牵着新娘的手。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行交拜大礼。”
    堂前主婚的是朝中德高望重,今年七十五岁的礼部尚书尹礼,奉明宗的旨意前来主婚。
    叶歆和红緂牵着红色绸带走入喜堂……
    经过了隆重的仪式,新郎和新娘被送入洞房。宾客也开始离去,叶歆送走宾客之后正想离去。
    宋钱忽然走到他身边道:“公子,红小姐有话要告诉您,请您回新房一趟。”
    叶歆点了点头,回身向新房走去。
    宋钱看着叶歆的背影,轻轻一笑,喃喃地道:“良宵苦短,公子好自为之吧……”接着便登上马车离去。
    ※※※
    今夜的叶府似乎特别宁静,红緂早已吩咐刘管家安排仆人散去,后院空无一人,只有前院有两个看门的仆人。
    叶歆推开贴着喜字的房门,只见红緂已经去了头盖,微笑着端坐在床边。
    她一见叶歆进来,便迎了上来,甜甜的一笑,道:“你来啦!”
    叶歆看着一身嫁衣美艳动人的红緂,怔怔地盯着她的脸,脑中不禁幻想起妻子身披嫁衣时的模样。
    红緂羞涩地低下了头,扶着他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
    叶歆一口喝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道:“妹子,到底有甚么事?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回庄,有话就快说吧!”
    “夫君且坐,贱妾有东西给你看。”红緂转身走向首饰盒。
    叶歆此时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特别是这一声“夫君”,平时冰柔都叫他“相公”,如今有另外一个女子叫他夫君,感觉十分怪异,但红緂既然有东西给他看,他不能不看,只好坐等。
    红緂捧着一个金色的盒子走到叶歆的面前交给他,叶歆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条金色的手炼。叶歆拿起来略略地看了看,这手炼是十几片小金叶串成,每一片上都刻着字,都是些吉祥如意、百年好合之类的话。
    叶歆笑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一个男子,为甚么拿这个给我看?”
    红緂温柔地接过炼子,嫣然一笑,然后将手炼戴在叶歆的手腕。
    叶歆笑道:“妹子这么大了,还这么顽皮,不会真要我戴吧?”话刚说完,手腕突然一痛,手腕被手炼紧紧地锁住,腕上的穴道也被控制住了。
    与之同时,红緂并指急点叶歆周身大穴。
    叶歆的身子动弹不得,只有头能动,惊愕地问道:“妹子这是干甚么?”
    红緂走到他的面前含笑道:“夫君,我今日美不美?”
    叶歆急声道:“美,快放了我吧!别玩了,柔儿还等着我呢!”
    红緂面色一正,坐在桌子的对面,道:“夫君,红緂此生只会有你这么一个夫君,今天是洞房花烛夜,红緂是不会让你走的。我知道你戴上金属之物便无法施展道术,所以才出此下策,请夫君原谅。”说罢,站起来,向叶歆福了一福。
    叶歆大惊,急声道:“妹子,这可不行,一切都是假的,这可是说好的。我此生只有一个妻子,绝不可能有第二个。”
    “夫君,当日我问你后不后悔,你没有回答,如此想后悔也来不及了,这是夫君自己选的路。”
    “妹子,我虽然不后悔,但也不必如此!”
    “夫君千算万算,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后果。”
    “我知道一旦泄露出去是欺君大罪,但只要做的好,外人不会知道。”
    红緂摇了摇头道:“只是夫君算漏了一件事。”
    “甚么?”叶歆愣愣地看着红緂,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甚么地方出了错。
    “如果我明日走出去仍是处子之身,你觉得会有甚么后果?皇上是武学高手,不会看不出来,万一因此而生疑,夫君的大业岂不是前功尽弃?”红緂的脸红的像熟透的桃子。
    “这……”叶歆一时反应不及,愣在那里。
    就在这时,叶歆觉得身体躁热,一团火由丹田升起,眼前出现了幻觉,像是妻子正站在他面前一样。
    他使劲的甩头,想甩脱幻象,口中惊道:“幻梦草!你在茶中下了药?”
    叶歆一直信任红緂,没有用道术相试,怎么会想到她在茶中下药,而且份量刚好,异味被茶香盖住,因而不知不觉喝了下去,此时虽然察觉,但道力被锁,无法解除药力。
    “夫君,这都是宋钱和马怀仁安排的,他们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就范。”红緂红着脸解释道,毕竟她仍是黄花闺女,说起这种事自然是害羞。
    “快放开我!”叶歆咬着牙忍受本能的欲望,此刻的他无法使用道术,身体又无法动弹,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男人,自然无法抵抗幻梦草的药力。
    红緂轻抚叶歆的脸,柔声道:“夫君,这也是莫可奈何,他们不想你功亏一篑。贱妾原也以为只是假成婚,可那日宋钱和马怀仁向我说起这事的重要,贱妾便下定决心,要做你真正的妻子,哪怕只是一年或者几年,直到柔姐出来为止。”
    “不……不能这样……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对不起柔儿……”
    “夫君,你已经没有选择了,没有人会告诉柔姐,只要柔姐出来,我自然会消失。”
    叶歆的体质柔弱,在没有道力的保护下,药力发作的特别快,不到片刻便神智不清,然而他用最后的理智说了一句话:“不必用此计,也能瞒天过海……”
    可惜他已口齿含糊,红緂听不清楚。
    这夜,叶歆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
    城的另一方,小叶破整夜不停地啼哭,弄得冰柔无法入眠,叶歆一夜未归也令她睡不安寝──一直以来,丈夫每一夜都陪在笼外,今夜的失落感令冰柔的心越来越紧张。
    难道相公骗我,他不是假成亲?莫非出了甚么意外呢?
    冰柔一边哄着儿子,一边胡思乱想着。
第七章
    一夜梦醒,叶歆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大红的鸳帐,他猛的坐了起来,惊慌地望了望四周。
    “我怎么会在这里?”
    梳妆台前,红緂披着长长的纱袍,正梳着乌黑的长发,听到床上的动静,知道叶歆醒了,回头嫣然一笑,道:“夫君,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接着走到床边拿起衣服想为叶歆穿衣。
    叶歆见到红緂,想起昨夜模糊的印象,大惊失色,一把抓住红緂的手,怒吼道:“为甚么要这么做?”
    红緂轻轻地拨开了他的手,温柔地为他穿上衣服。
    叶歆一手甩开,紧攥着拳头,悲痛万分地喝问道:“为甚么?这叫我如何去见柔儿?”
    红緂并不在意,捡起衣服,继续为他穿衣,道:“先穿好衣服,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叶歆见了她这种不焦不躁的样子,只好抓起衣服,胡乱地穿在身上,然后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臂,急声问道:“说!”
    红緂看着叶歆发狂的样子,泪水夺眶而出,道:“那日宋钱和马怀仁游说贱妾假戏真做,又说这是为了夫君将来的大业着想,贱妾当时亦有私心,考虑之后便答应了。昨日的一切安排是我的主意,夫君若要责罚,贱妾甘愿领罚。”
    叶歆愤怒已极,举起手掌便要打过去。红緂没有避开,反而正面凝视着叶歆,眼中除了柔情,还是柔情。
    看着梨花带雨的俏脸,叶歆实在狠不下心打下去,更何况红緂与自己拜过堂,又有了夫妻之实。
    手举了很久,终于落在了自己的脸上,叶歆骂道:“我糊涂,我该死。”
    红緂急忙抱住他,不让他继续打,哀求道:“夫君要打,就打我吧!”
    叶歆仰天长叹,道:“我是天下最愚蠢的人!我辜负了妻子,也违背了誓言!”
    “夫君,贱妾正是佩服你的这份真情,贱妾别无所求,只求代替柔姐照顾你一段时间,况且宋钱和马怀仁所提到的难题不能不有个解决方法。”
    “其实我已经有了应变之策,只是想完成了婚礼再说,谁知……”叶歆狠狠地拍了一下床。
    红緂歉然道:“对不起,夫君,我们不知道,他们怕你不肯接受这种提议,因此瞒着你。红緂也有私心,因此就听从了他们的建议。”
    叶歆转头看着红緂,问道:“妹子,天下的好男子多不胜数,为甚么是我?”
    “是啊!天下的好男子数不胜数,但我只是喜欢你一个。”红緂站起来,抱住叶歆的手臂:“贱妾不是不知羞耻的女子,也不贪图甚么,其实贱妾也有苦处。你知道二皇子为甚么要抓我吗?”
    “不知道,这和这事有甚么关系?”
    红緂站了起来,恨恨地看着那对红烛,道:“因为我是铁凉国太子的未婚妻,也就是铁凉国未来的皇后。”
    “啊!”叶歆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红緂无奈地苦笑道:“我审问了暗探总领孙明成之后才得到这个消息,原来我离开凉州之后,皇帝便与我父亲商议,等我回去便要将我许配给太子,二皇子为了争皇位,不愿意我父亲与太子联姻,想捉我要胁父亲助他夺位。”
    叶歆颤声问道:“你为甚么不做皇后,要做……”
    “做你的妻子,这正是我想要的。”红緂朝他笑了笑,接着神色凄苦地道:“铁凉国太子昏庸无能,好色如命;二皇子阴险毒辣,手段卑鄙。嫁给他们任何一个,贱妾都不愿意,贱妾不想将这清白的身子给了那两头恶狼。但是,只要贱妾回去,就会被迫嫁给其中一个。”
    叶歆这才明白红緂为甚么一直不肯提回国之事,还要嫁给自己,她的这份感情的确令人感动,但自己无法原谅她昨夜的行为。
    红緂走到他的身后亲匿地抱着他的脖子,呜咽着道:“我宁愿嫁给你,哪怕只是小妾也好。”
    叶歆拨开她的手,凄然一笑,道:“妹子,你这么做岂不是陷我于不义,我怎能背叛柔儿呢?”
    “即使没有昨夜的事,夫君也已经破了誓言。昨日成亲之事,天下皆知,只要有人知道昨日和你拜堂的不是柔姐,谁也不会相信你是清白的。”
    “至少我问心无愧。”
    “夫君若是问心无愧,为何杀那孕妇?夫君若是问心无愧,为何借官府之力杀了金剑门和破龙会一共九百六十一人?问问自己,这能问心无愧?既然夫君为了救人无所顾忌,又何必在意一个誓言?”
    叶歆如被雷击一般,当场呆住了,动也不动,耳边响起了妻子当日的话:“你若是真的违背了我们的誓言,我宁可亲手杀了你,再陪你一起死。”
    同时又响起了另一种声音──当日凝心问自己是否肯为了救出妻子而破誓,自己毫不犹豫的便说“是”,想不到当日之言果然成了事实。
    红緂试图解开叶歆心中的束縳和枷锁,继续说道:“夫君,你还记得你说过甚么吗?你说为了救出柔姐你在所不辞,如今你难道想为了守住‘血剑之誓’而使整个计划功亏一篑吗?可惜你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朝廷的文告已经发往全国,天下都知道你的事。而且,你能容忍柔姐一辈子被困在笼子里吗?”
    叶歆呆呆地坐着,没有丝毫反应。
    红緂见他如此,忽然跪在他的面前,道:“夫君,柔姐若有任何惩罚,贱妾愿替夫君领受,我们这就去向柔姐领罪。”
    叶歆闭上眼,摇了摇头道:“柔儿曾经说过,‘你若是真的违背了我们的誓言,我宁可亲手杀了你,再陪你一起死。’若是柔儿知道此事,我实在无法想像她会变成甚么样子。”
    红緂像一只小猫一样挤进叶歆的怀中,柔声道:“夫君放心,此事只有五人知道,除你我,还有锦儿、宋钱和马怀仁,他们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叶歆推开她站起来,不停地徘徊,此时的他只有悲痛和无奈。他已彻底明白红緂的心意,只是自己心里容不下第二个女子,可事到如今,还能有甚么办法呢?
    “妹子,你知不知道,在天龙朝背弃‘血剑之誓’,会有甚么后果吗?”
    “一个誓言,难道也要受到王法的约制吗?”
    叶歆苦笑道:“其他誓言可以不算,但这‘血剑之誓’传自天岚皇朝的圣皇,背弃者将要面对的是凌迟处死、传首天下,还有天下千万人的唾骂。我立誓之时人证、物证俱在,只要秘密一泄露出来,后果如何,不难想像。”
    “啊!”红緂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了起来,她以为“血剑之誓”虽然隆重,但只是一般的誓言,破了也无所谓,怎知后果却是如此之严重。
    叶歆神色冷然,仰天长叹:“想不到我叶歆居然是个背信弃义的人,愧对于天,愧对柔儿。现在只求柔儿和孩子安然无事,吾愿足矣。”
    红緂正欲好言抚慰,门外传来了锦儿的声音:“叶大哥,宋钱和马怀仁在外面有紧急事求见。”
    叶歆听到宋钱和马怀仁的名字,面色又沉了下来,怒喝道:“他们还有脸来见我!”说罢便怒气冲冲地开门走向正厅。
    ※※※
    刚入正厅,却见宋钱和马怀仁正焦急地站在书房内等待。
    叶歆一见到他二人,怒气就冒了上来,不等他们说话,劈头就骂:“枉我信任你们,你们居然弄出这种事情,陷我于不义。”
    马怀仁没有解释,急声禀道:“公子,出大事了,大皇子和八皇子被人行刺受了重伤。”
    “甚么?”叶歆愕然一愣:“到底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好端端的吗?”
    “昨夜拜完堂之后,大皇子和八皇子在回府的途中被人用暗箭所伤,幸得护卫死命相抗,方才脱险。八皇子右胸中箭,伤的较重,大皇子大腿受伤,伤的较轻,但两人都没有性命危险。”
    叶歆大骂:“糊涂,昨夜的事怎么今天早上才来报?!”
    宋钱面有愧色,呐呐地道:“我们……我们是因为……昨夜是洞房花烛之夜,怕……”
    叶歆冷哼了一声,喝道:“你们不但用计陷害我,还自作主张,这种大事怎能拖延?”
    马怀仁道:“这事虽是不小,但与公子无关,我们觉得不必急着禀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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