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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长兄如父by影子斜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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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露出两排闪亮亮的牙齿冲他傻乐。
  张漾一乐,张林鑫就觉得特好玩,全是泥的手捏住他的小脸袋,故意把那张白皙的脸糊了一把泥,“咱小宝贝怎么就晒不黑呢?”
  回应他的只是张漾笑得更灿烂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黑乎乎的脸往张林鑫的胸口蹭,在白色的T恤上画了一朵黑色的花。
  “你这小坏蛋,今天我们就早点回去。”踢了一脚装满小半桶泥鳅的水桶,张林鑫走到一条水沟旁洗了洗身上的烂泥。
  那天是张林鑫最后一次也是张漾第一次去乡下田里抓泥鳅,泥鳅还没到家里,就倒翻在楼层的大门口,小半桶的泥鳅在地上活蹦乱跳,溅起许多泥点子。
  牵着张漾的张林鑫在楼层门口碰到一脸慌张的金家母子,当听到平时和蔼的金婶儿尖着嗓子朝他大喊的时候,他就呆掉了,这说的是什么话儿,怎么会呢?
  她说:“鑫子,你爸在工地上出事儿了,快跟婶儿去医院!”
  只是一愣,一把抱起还不明所以的盯着他看的张漾,急冲冲的跟在金婶后面,金财知道他这是吓到了,拽着他的衣角安慰,“鑫子,别急,有可能是轻伤,鑫子,别急啊!”
  张漾不明白的把头搁在张林鑫的肩头,圆溜的眼珠子望着不停和他哥说话的金财,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爸爸,怎么了?
  金财看不懂小漾儿的唇语,只是揉揉他的后脑勺,继续和鑫子唠嗑,他不想鑫子想太多。
  一来到医院的急症室门口,一路上都没开过口的张林鑫便拖拉着凉鞋冲到双眼无神的张母面前,“妈,怎么回事儿?”
  张母低着脑袋,背脊一拱一拱的,这个女人在被通知自己男人送进重症急症室后一点儿也没乱了马脚而是冷静到过头,回家取身份证,取钱,每一个步骤都没遗漏,甚至在她的脸上找不出一丝慌乱,直到听到她儿子声音,这才忍不住失声痛哭,抱着两个儿子在急症室门口哭的凄凉。
  张林鑫双手环住此刻显得特别脆弱的母亲,他的母亲从来都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从未在儿子面前露出过任何一丝的对生活的负面心态,而现在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倒了,因为母亲的信仰倒了。
  金家母子看着哭倒在一块儿的张家母子仨,一时间也是各种滋味涌上心头,看着心疼不看着感觉更心疼,连安慰在此刻也觉得苍白无力,所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不做打扰。
  张父最终还是没逃得了阎王爷的一纸勾命书,没挨过几个小时就去了,林欣源心里头虽有些底,可还是受不了这突然的死亡通知,全身痉挛了一下,昏了过去,这个打击太大,大到只能靠昏厥来逃避。
  葬礼,在张父死后的第二天举行,张家亲戚并不多,近的远的都来了,也只有十几个,母子三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葬服,家里的一切装点都是白色,正中央摆了张父的骨灰,本来他们这儿的习俗是要把死了的人放在棺材里哭丧三天三夜,可无奈他们的旧楼层连棺材也抬不进来,只能先把张父火化了,把骨灰摆在正门口,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 
  张母送走最后一个亲戚,面如死灰的说,“鑫子,要吃什么自己去买,妈不做了。”
  张林鑫双眼充血的点点头,一只手搁在抱着他大腿的张漾脑袋上,等到他妈进屋后,才抱起张漾,哑着声问:“小漾儿,要吃什么?”
  张漾难得的摇头了,眼睛红得跟双兔眼一样,软软的手掌擦着张林鑫脸上的还未干的泪迹,嘴巴凑过去在他哥的眼角亲了一口,然后做了一个哥哥别哭的手势。
  张林鑫懂,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张漾太小,他也许还不懂爸爸已经去世了,在他眼里也许这只不过是一场穿了白色戏服的人演的戏,他也不想他懂,给他脱去那件死气沉沉的白色丧服,捏捏那张滑腻的小脸蛋,“真不吃么?那我们睡觉了,好吗?”
  张漾的手没离开过张林鑫的脸,听到要睡觉,连点头,在他的认知里也许现在只不过是一场梦,等明天醒了,他那个从来也没逗他玩儿过得爸爸还会醒来。
  张林鑫好像猜错了,四岁的孩子其实也懂得了许多,他们已经有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有一些想法比大人更加通彻,当然也有一些想法让人啼笑皆非,就如张漾所持关于梦境的一套理论。
  结果,当然还是从未改变,张父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有时候他会在想也许那天他哥给他用蒲扇扇的风太过温暖,把他的梦境给搅乱了,让他寻找了张父许多年,直到明白事理后才突然醒悟原来那个对他不苟言笑的张父已经离开了好多年。
  而张林鑫却在用蒲扇的风将张漾吹睡后,本昏沉的脑袋白光一现,无比的清醒,哭了两天的眼睛干涩的睁不开眼,可还是努力的维持到最大,步行稳健的走到客厅,双手贴住那个黑色骨灰盒,眼里是光,“爸,放心,鑫子长大了,可以保护咱张家的人了!以后张家就由我来照顾。”
  张父的逝世让本来就过得紧巴巴的张家一下子陷入经济危机,得亏了李大爷和金婶的接济,才挨过了最难过的一段日子。
  张林鑫并没有去上高中,而是选择了三年制的技校,这是经过他的深思熟虑后所作出的决定,考虑到他的成绩问题,上高中实在是个不划算的计划,因为上完高中就还得读大学,就算考不上大学还是要去外面学一门技术,这样一算,钱浪费了不说,时间也是大大的浪费,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小不点需要他看着,他实在不放心如今萎靡不振的母亲照顾不会讲话的小漾儿。
  张林鑫嘴里哈着白气进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皱皱眉,“妈,我回来了,小漾儿呢?”
  林欣源蓬头垢面的从卧室里出来,眼神涣散,显然又是喝酒了,“不知道,刚还在这儿呢!”
  张林鑫放下手里的斜挎包,瞟了眼桌上的空酒瓶子,早就见怪不怪了,都两年了,他妈这个样子都两年了,劝也劝过,骂也骂过,可是一点儿用也没,前一秒她还伸出三个手指头发誓,后一秒就违誓了,捧着酒瓶子猛灌,喝得酩酊大醉。
  双手揽过林欣源的腰,将醉醺醺的母亲拖进屋里,安放到床里,给她撵好被子,叹了口气,“妈,你什么时候才走出来啊?”
  女人果然是个既强悍又脆弱的生物,张林鑫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他妈就是最好的例子。
  等做好了饭,张漾才急急忙忙的回来,只是一看到张林鑫便紧张的把手藏到背后。
  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独特变声期声音,沙哑低沉的像闷雷一样,“藏什么,都看见了。”
  张漾把手藏得更后了,一双大眼睛无辜的望着似笑非笑的张林鑫,摇摇头。
  张林鑫可当没看见,像个小痞子一样双手插兜,两只脚迈了个小八字,嘴巴朝他身后的手努努嘴,“现在都不听你哥话了!”
  张漾抿抿嘴,低下头肩膀扭了扭,然后又抬起头,做出一个特别委屈的表情,还是摇头。
  “你这小笨蛋,金财哥没跟你说一般做完这个表情,我就会揍他吗?”张林鑫还是那个小混混姿势,吊儿郎当的模样。
  可张漾脸色却变化超大,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盯着洞悉一切的张林鑫,唇语:“哥,你怎么知道金财哥教我的?”
  “这不是废话!你就天天跟你金财哥混,就你那傻样绝对不会做这么恶心的表情,以后少和你金财哥玩,别给他教坏了。”张林鑫弯下…身子,捏住他的双颊玩了一把,然后一把夺过被他藏于身后的东西。
  不是特殊的东西,只是一本普通练习簿,瞅了一眼完全紧张到忘了呼吸的小漾儿,坏心眼的捏了封面的一角,故意慢慢的把封面一点点的掀开,张漾心里可是急啊,扑过身子想要抓回练习簿。
  张林鑫哪会如了他的意,两手一抬,任凭小矮子张漾跳着脚干着急,眼睑下拉,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儿,这次没有慢慢的翻开,而是迅速的翻开封面,一整页歪歪扭扭的字印入他的眼帘,心倏地一揪,练习簿在半空中僵持了一会儿后才缓缓放下,重新塞进他的手里,宠溺的揉揉他的头发,“原来我们的小漾儿是想上学了,也该是到年龄了。”
  张漾满脸通红,头低的都快碰到鞋尖了,那本子上写得都是他的狗爬字,那都是金铃姐教他写得,一开始也就觉得好玩儿,后来写得越来越起劲,就写满了正本练习簿,心思里就想着读书了,可他不敢提,家里的困难他明白,这两年他哥已经够累了,不想再加重张林鑫的负担。
  小漾儿那纠结的小表情就跟偷吃冰棍的样儿一模一样,惹得张林鑫直乐,扛起头越低越下的可爱弟弟,做到沙发上,把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拿过拽进在手里的练习簿,翻开一页,指了指其中的几个字,“你这字写的也太丑了,果然是得到学校好好练练的。”
  “上学?”唇语,张漾又一次摇头,脸埋在他哥的脖颈处,仍然做着摇头的动作,蹭得张林鑫痒痒的直乐。
  “你又不是小狗,还蹭得这么来劲儿。”张林鑫捧住他的脑袋,在他的脑门上来了一个响亮的啵,小虎牙随着他开口若隐若现,“小漾儿,过完年就送你去幼儿园读半年,明年我们就上秋季班的一年级。”
  手指好奇的伸进张林鑫还张着嘴巴里,摸了摸那颗尖尖的牙齿,这次他不摇头了,一旦张林鑫做好了计划,那么随他哥的倔脾气,就算自己不同意也没有用,反而会让他哥郁闷好几天,他舍不得他哥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真心平淡向,也有点无聊,关键还慢热,所以急需亲们的鼓励,没有动力,好难过啊。。。。。

  ☆、好吃的最大

  周末的第二天,张林鑫陪隔壁李大爷去检查身体,巴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的张漾就拽着他的衣角站在他的身旁。
  医院这个地方,张林鑫是不愿意张漾跟过去的,那里有太多的生死离别和垂死挣扎,这种画面不该过早的出现在张漾过分纯净的眼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小漾儿是哑巴和父亲的死亡都是医院通知的,这两项足够他给医院判了刑。
  “小漾儿,今天我就不带你出去了,你就乖乖去金婶那儿,叫金铃姐教你写字。”张林鑫微躬身子去掰环在大腿上的两条细胳膊。
  张漾不愿意,脸在张林鑫的大腿上蹭,还把胳膊移上了一格,双手抠着张林鑫屁股上的裤袋。
  “哎呦喂,”张林鑫没好气的哀嚎了一声,手掌打了一下张漾的屁股,“你这孩子都六岁,怎么还跟在哥的屁股后面,自个儿去找金铃姐玩去。”
  张漾还是不依,死抱着张林鑫的大腿不肯松开,这下张林鑫也犯愁了,搁着这么一个黏死人不偿命的弟弟,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双手叉腰,无奈的看着张漾卖委屈的脸。
  在张林鑫打算用暴力解决的时候,收罗好的李大爷敲了他家的门,“鑫子,爷爷我收拾好了,走了!”
  “哎~来了~”张林鑫对着冲他装可怜的张漾伸出食指点了一下他的脑门,佯装生气的口吻,“张漾,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听哥的话了,我这是出去办正事,你就呆在家里好好玩不就行了。”
  这招百试百灵,一旦张漾甩牛皮糖攻略,张林鑫就摆出一张不耐烦和生气的脸,那孩子就会自行破功,大眼睛里的神采立马焉了下去,主动放开缠在他身上的四肢,头一撇,一副你爱干嘛干嘛,不关我事的模样儿。
  张林鑫看着双手叉腰背过身的小漾儿,笑得嘴都抽筋了,可愣是一个笑声儿都没出,捏捏生闷气的小孩后颈,“我走了。”
  李大爷这几年也没什么变化,就是白头发多了点,身子骨还和以前一样硬朗,这就得亏了他每天的晨练和隔三差五的外出旅行,心态神儿都好得很,一路上都在和张林鑫唠嗑他的新奇有趣事儿。
  “鑫子,你在学校还行吧?没钱花了就跟爷爷说,爷爷钱多着。”李大爷中气十足的说。
  走在一旁的张林鑫扑哧一下,没忍住,笑了,“爷爷,您这钱是有多多,这么霸气!”
  “可不是,我就一个老头子花不多少钱,Money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总归要花的。”李大爷是及时享乐派,这也归于那几年的留学生涯,他不在乎钱这个玩意儿。
  张林鑫笑笑,钱对李大爷来说还真没有多大的用处,顶多就是去登登山游游湖,也花不了多少钱,李大爷现在唯一想要的只是一家人能够吃顿开心的团圆饭,可这都过了好几年了,那没良心的李大宝愣是一面都没出现,这把心疼李大爷的他给弄得很是憋屈。
  “唉~你这孩子也是命苦。”李大爷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珠瞅了一眼正在想事儿的张林鑫,“你妈最近还行吧?”
  “挺好的,现在不会乱砸东西,喝醉就睡了。”现在的张林鑫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说出这一番话,他永远都不会忘了第一次看到醉酒的妈像个疯婆子一样乱砸屋里的东西时的心情,夹杂了心疼,痛苦,还有不知所措,可更多的是悲凉,他第一时间就去隔壁找了李大爷,可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半夜起来尿尿的张漾被他妈不小心用酒瓶子砸破了脑袋。
  “当时可真是吓死我了,小漾儿的脑袋上跟开了水龙头一样,那血流的呀!整张脸都是红的,哎哟,差点给吓出心脏病来。”李大爷拍拍胸脯,那个有点血腥的场景大概是到死都不忘不掉了。
  张林鑫当时也吓呆了,他妈一砸完人就倒地呼呼大睡了,靠在卫生间边上的张漾满脸的血,黑漆漆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呆站门口的他,估计这孩子也是被吓傻了,就这么大的一个血窟窿,他也没落下一滴眼泪,直到被他哥扛在肩上的时候才眨巴起眼睛,可到底还是没有哭。
  在医院里缝了好几针这才完事,到现在扒开张漾的头发还能看到一道疤,张林鑫一想起那晚,这心里还是忽上忽下的,要是再晚回来些,张漾估计就流血过多死了,深吸几口气稳了稳,“还好小漾儿没事儿。”
  “鑫子啊!真心听爷爷一句,有事儿别自个扛着,别忘了你这还只是个半大的小子。”
  “嗯,”很轻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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