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无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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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吃力。每祭起剑芒时，被那青芒法阵削去一半，剩下法力暗淡，再不能消灭僵尸。
　　　　四周僵尸得法阵辅助，如失去人性野兽，暴风骤雨狂潮，愈来愈多，密集得惊人，叶小波能量提升极限，亦难以抵挡那么多僵尸，况且僵尸不死的，打退后又海潮涌来，绵绵无尽，源源不绝。乌云压地，地面出现阵阵阴森，蓦然法阵光芒大盛，毛教授黄符爆裂，阻挡不住，僵尸趁势杀来。他们失去屏障，只好近身肉搏。
　　　　那青衣人诡异声音道：“世界末日已然到了，你们不必反抗，乖乖投降，人类将会为自己愚昧无知付出代价……”
　　　　毛教授凝望那青色若隐若现身影，喝道：“原来你欲毁灭世界，怪不得制造那么多僵尸，你有什么能力灭世，哈哈，狂妄自大！”
　　　　那声音道：“我不能毁灭，难道没有人能够毁灭吗？”声音诡异。
　　　　毛教授感觉那青衣人话中什么蕴义。
　　　　地面法阵光芒陡然扩大，法力增强数倍，叶小波颇感吃力，白颜更不用说，僵尸一声咆哮，汹涌逼近。
　　　　毛教授霍然醒悟道：“你是那赶尸人！哈哈，如今成了僵尸，怪不得……你能驱动僵尸，僵尸与道法合一，我倒想不到。”
　　　　青色身影晃了出来，道：“僵尸好过人类互相倾扎、残酷、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僵尸是最高级形式，永恒不灭，人类远未及僵尸。
　　　　毛教授叹道：“地球的污染恶化，非是一两时所为，世界的那件事物发展不是以毁灭旧事物为代价的呢？破坏有时也是一种进步，你回正道我们一起努力，岂不解救世间。”
　　　　那青衣人狂笑道：“太迟了！太迟了！五行大神发怒，毁灭世界一切，不可挽回。”也不知他说自己悔改太迟，还是拯救世界太迟。
　　　　毛教授默然，他早预测的事，今天印证。
　　　　那青衣人消失云端，空中忽然刮起一阵大风，那狂风比那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咆哮呼啸，法阵震荡，那魂魄更是惊骇呜鸣。如那阵狂风刮下来，不但魂飞魄散，人也难幸免。
　　　　光芒耀眼！
　　　　风雷闪幻！
　　　　日月变色！
　　　　排山倒海的狂风，带凛冽呼啸，拢天盖地，推动僵尸同时，挟无尽阴灵魔魂，汹涌冲向毛教授他们。
　　　　毛教授惊见那阵风，天地永恒至大力量，人类根本不能抵挡，风中一个魔王狂笑，毁灭天地的狂笑！
　　　　天地黑暗。
　　　　假如那狂风成功，人间变成地狱道。
　　　　一道银色光芒亮起。
　　　　淡淡银芒，腾空而起，如一根细针，极其微小，渐渐扩大，狂风黑暗的力量如此庞大，竟不能减弱她一分毫。从地面升起，到空中，蓦然大盛，夜空璀璨，一朵七彩云生出，飘浮动人，一个熟悉而美丽无匹天使般的女子缓缓飘落，在那云彩上。她的出现夜空立时换一种颜色，而黑暗的天空代以一层银亮，馨香四溢，一根银萧眼前出现。
　　　　那只玉手拿起。
　　　　移至唇边。
　　　　一缕清越而柔和萧声响起，凝聚成一道光柱，冲向狂风，地面被银芒映得明亮熠熠，青色暗淡。那狂风似知道光柱的厉害，倏然聚集，强大风旋涡，迎向银柱。
　　　　“轰！”“嘭！”数下巨响。
　　　　风中一个声音发出。
　　　　银色女子亦发出一下娇呼，强烈银芒与狂风撞击，光芒暴涨，天地激射，日月失色！
　　　　狂风和银色光芒转瞬交击数百下，能量以波浪式扩散，天地再不见人。
　　　　一声天崩地裂巨响。
　　　　狂风消失，现出银色女子窈窕身躯。
　　　　空中一个声音道：“僵尸真祖，你今天阻止了我，你却阻止不了明天，哈哈，五行神合一，世界是没有什么能阻挡的。”
　　　　银色女子轻叹，如天使的叹息，道：“何必如此执着，世界不是你们所想像的，拥有恨，也能拥有爱。只有两样东西同样存在，世界才会永恒！”
　　　　风魔毫不理会，呼啸而去。
　　　　银色女子天使般飘落。
　　　　叶小波抬头，仰望，那张洁美的俏脸如此熟悉，亲切动人，闪亮的秀眸，柔软射出光芒，他接触那光芒。心神一震，涌上无尽慕爱温馨！
　　　　颤声道：“天涯！”
　　　　正是天涯！
　　　　天涯是天使！
　　　　而天涯是天使？她与自己一样。
　　　　天涯缓缓飘落地面。
　　　　叶小波凝望着她。
第三十二章　真相
　　　　天涯美眸移往凝望她的叶小波，微笑道：“不认识我吗？”
　　　　叶小波怔怔一会，道：“你是，你是，真是天涯——”
　　　　天涯“噗嗤”娇笑，嫣然道：“难道我不是天涯吗？”玉唇缓缓伸出两条僵尸牙。
　　　　在她绝美俏脸，并不让人觉得恐怖、可怕，仿佛美丽雕塑多一件饰品，似天使的补充。
　　　　叶小波“啊”发出一声，惊异无伦呆望天涯。
　　　　天涯柔声道：“我跟你们是一样的。不用害怕。”
　　　　叶小波蓦涌起一阵激动之极情绪，心湖像海潮般汹涌，差点欲仰天长啸，回望毛教授和白颜。毛教授脸色悠然自若，含莫测笑意，一如往常，白颜却升起一股极度惊骇与崇慕，娇躯颤抖，俏脸灰白，像那晚在鬼屋，遇到什么最可怕事情，不由自主躲到叶小波身后。
　　　　天涯仙籁声音道：“我和你们是一样的，都是僵尸，白颜是我让她变成僵尸的。”
　　　　叶小波一震道：“什么？”
　　　　天涯像回忆某件事道：“那是一个黑夜，她被一群人追赶，在一道明亮雪白的灯光下，那道光芒很强烈，一群人肆意追逐，对她凌辱……她宁死不屈，坚决反抗，与那群人斗争而死——我看见这一幕，不忍心，见她死于非命，未了心愿，便把她变成僵尸。没想到你又被她变成僵尸，或许机缘巧合，也是天数如此，冥冥中安排你拥有僵尸最好的先天条件，心灵意志异常坚强，我接近你便为你消除你对僵尸的恐惧。”
　　　　叶小波心神剧震，他对僵尸身份早不那么介怀，但深心从没真正解脱过，直到方才一刻，他仍然感觉自己与别人不同，当然那是另外一种不同。天涯给他的震撼是无以名之的，那样一位美丽之极的女子也与自己一般——是僵尸，似心理上能接受了。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闪过千百万个念头，激荡澎湃，好一会，转向毛教授道：“你早就知道她了是吗？”
　　　　毛教授摇手道：“别问我。她便是这一世的僵尸真主，从第一天她来就告诉我，你的事也是她告诉我的。我们茅家与僵尸间有些渊源，恕我不便说，天涯并没瞒我，现在是跟你坦白的时候了。”
　　　　叶小波仰首天空，“啊”发出一阵长啸，啸声云霄震荡，回声不绝，一阵渐渐平息。他手握上背后白颜伸上来玉手，感觉她内心的无限恐惧跳动，一种柔软传来。双目射出紫绿，紧盯天涯，沉声道：“你为什么来？你到来不会为我那么简单吧？”
　　　　天涯螓首轻点道：“当然。我来这里，主要为阻止五行神灭世的。”
　　　　叶小波道：“五行神？”
　　　　天涯目光悠远道：“自开天辟地以来，天地有了万物，便有了五行元素，万物由五行组成，五行自古以来便与天地同在。追根究底，五行乃天地万物之根源，修炼久而久之，已晋身天地三界永恒真神行列，五行于天地宇宙规律中运行，本来与世间互不相犯。但上古女娲制造人类之后，天地万物有了灵长，人类发展迅速，繁衍能力远非六道任何一类生物所及，他们的发展，以毁灭自然为代价。初始人类稀少，这样情况并不明显，也无须在意，但人类愈来愈多，问题便突显出来，尤其进入工业化电子社会后，终致今日积重难返境地。地球的破坏前所未有，污染一天一天加剧，情形不断恶化，五行不堪忍受人类恶行，生出怨恨之心，五行合一，际此机会，趁机毁灭世界。刚才与我激斗的便是风神，亦可作风魔，他收那赶尸人为己用，制造出那么多僵尸，只是其中的一个方式。”
　　　　天涯飘降，那群僵尸一种淡淡银芒笼罩，如驯服绵羊，失去凶猛残暴，均平静下来，不敢逾越雷池一步，统统低下头。
　　　　叶小波奇异道：“五行神合一，天下能有什么抵挡吗？”
　　　　天涯道：“没有。五行乃原神之一，主宰天地万物存灭，假如五神合一，神仙佛也不能阻止，而神仙只在自己世界生活，根本不理人间事。其中的两个联合已难以抵挡，何况五行合一。”
　　　　叶小波惊骇道：“岂非地球要毁灭了？”
　　　　天涯横他一眼，似乎在说“你不是什么都不关心吗？为何此时关心了”，道：“这倒未必，若你能与我们一起努力，或许会有挽回希望。”
　　　　叶小波皱眉道：“我能做什么，我能力如此渺小。”
　　　　天涯美目深深望他，柔声道：“你不知道自己身份。你并非一个平凡的人，本身体质与任何人都有异，你成僵尸那夜又是天地至奇异千古难遇奇迹，吸取日月天地能量，你的心灵能力是最强的。地球上无人能及，如今未完全发挥，潜力无穷，只要我加以引导，扭转乾坤亦无不可。”
　　　　叶小波惊异，一直以来他不大清楚自己身世，似乎天涯比他自己更了解，但内心不免有些失望，天涯平时对他好并非看上他的人，而是带另一种意义。心中有些不舒服，天涯像看透他，轻轻一笑，也不点破。
　　　　天涯目光移往他身后的白颜道：“白颜，你不用害怕，现在没有人能伤害你了。你还要保护别人，知道吗？你还害怕吗？”
　　　　白颜娇躯一震，俏目射出前所未有白亮晶芒，望往天涯，酥胸急促起伏，好一会，平静了下来，垂头道：“嗯！我不害怕了。”
　　　　天涯微微一笑。
　　　　玉手一挥，一道银芒亮起，围绕那乱坟岗，青色失去，翻起的棺材土地竟恢复原状，僵尸嚎叫神情痛苦，慢慢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坟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毛教授跃起收回最后一个魂魄。
　　　　天涯道：“天地诸神不关心人间生死，僵神能量伟大，我们同心协力，一定能改变未来。”
　　　　叶小波想起一个问题，欲说话，天空一个声音娇笑道：“如今风魔也被你击走了，不愧是我们僵尸的骄傲。”
　　　　天涯道：“圣母！”
　　　　叶小波听出声音是那晚与天涯斗法的红衣美女，抬起头，一朵熟悉的红云生出，圣母妩媚无匹娇躯现出，不是圣母是谁。毛教授和白颜望向天空，那个美丽和法力丝毫不逊于天涯的美女。
　　　　圣母逐个扫视他们后，道：“茅家后人，和僵尸真祖，再加两个年轻僵尸，竟能破去风魔阵法，却也不错。茅家道术名不虚传，并没落后。”
　　　　天涯仰起俏脸道：“圣母与我们一起对抗五行魔妖，胜出的机会更大。”
　　　　圣母娇媚目光叶小波身上打了个转，露出异样神色，道：“我圣母一向独来独往，谁人能命令我，哼，我此次与风魔合作，也只是各取所需，我们谁也不会干扰谁。”
　　　　天涯声音铿锵道：“圣母，天地苍生处水深火热中，你弃之不顾吗？”
　　　　圣母一声长笑道：“天地苍生与我何关，人神不仁，惹怒五行，有其因必有其果，况且不是有你吗？风魔阵法并非那么容易破解，原神与道术高深僵尸融合后，产生什么效果你是自然知道的。我言至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娇躯消失红云内。
　　　　叶小波等面面相觑，却眼前换一个景象。
　　　　（下章
第三十三章　尸鬼阵＜一＞
　　　　他们站在一个山头，风景秀丽，迎风飞扬，由此可俯瞰山下飘渺荒芜的山村。山顶不是很高，可以观看清山下所有东西，包括一道道石径，流淌小河，废墟般铺躺的村庄。山峦起伏，时而平坦宽阔，光秃的地方则显出阴森诡谲的气氛。叶小波天涯毛教授和白颜到这里，互相对望一眼，均看出对方惊奇之色。因为这里已非现代环境。
　　　　山岭蜿蜒成形，碧绿如浪涛涌。
　　　　至一个凹凸山腰，石块缤纷，他们离山麓近了，但附近草丛繁茂，掩到膝盖，只有沿中间的一条小径可走。延伸向迷惘远方，四野不知深处。他们越过一条小河，穿逾沙地，到达一个村庄。那个村子似乎曾有人住，如今荒无人烟，草木爬蔓，破落茅屋，村外一块石碑上，刻有数个字。
　　　　叶小波拨开繁茂草木，上面现出年深月久的三个字：尸鬼村。
　　　　叶小波打了个机灵，名字像拥有一股妖力，让人闻之毛骨悚然，毛教授双目射惊骇神色，与天涯对望一眼，神情凝重。叶小波知道那村庄绝非简单，并不相询，四人深吸一口气，踏进村庄。村子果然全无人烟，不知荒芜数千百年，保留原始状态，茅草树木支架起的屋子，残破不堪，是古代人的象征。阵阵阴森寒气袭来，刚才的蓝天白云，突然失去，森林内暗潮汹涌，村子里莫名地底升起一股森然气息，散发村子每一个角落。似天然如此，阳光不能褪减一分毫。
　　　　叶小波涌起一种不祥感觉，中间是一个宽大场地，约容纳数千人，原本平坦的，现在却是草藤的天下。至引人注目是中央一棵枝蔓繁茂的大树，树干巨大，却不高，三四丈许，枝繁叶茂树顶，呈蘑菇型。反差突显出中间树干的特异。旁边散乱数截断绳子。
　　　　此时晴朗的天空乌云腾滚，明亮失去，天空似离地近了，风云变幻，嘶嘶异啸，竟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天地漆黑一片，无半点先前人间生气，湿气鬼叫地底隐隐约约！
　　　　黑暗中，一声咆哮，血样的红色滚滚而来，波浪般散发开去，一瞬间布满整个村子。铺天拢地！叶小波感到一股凶戾强烈能量压迫，像上古恒久的能量蓦然爆发般，就算神仙死神也会退避数分。
　　　　“嚎！”风卷云过，数只红色尖牙利爪的僵尸，狂风暴雨扑出。那僵尸不同于刚才僵尸，比之凶猛可怕得多，散发一种红色异芒，躯体庞大腐烂，牙齿指甲尖长胜一般僵尸，似世上最饥饿的野鬼或沉睡了千年的恶魔，蓦然醒来，择人而噬！
　　　　叶小波弹身飞起，迎上那僵尸，接着激斗，三个僵尸围着叶小波，伸长手臂，漫空抓舞，形成一个三人包围圈，把叶小波困在其中。叶小波应付得十分吃力。情愿应付刚才数百只僵尸也不想面对这里三个。那僵尸力量大得惊人，体质坚韧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