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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绝不原谅作者:江南游子-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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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国最好的铁匠和皮匠都在京城里。冬官是那个张铁面,武库不会有问题。”
    “那就是将士不足,兵马缺损了。”
    李玄青叹了口气。
    “人强马壮,随时可以上阵。”
    “那你还担心什麽?”
    卫云翼支起身来,困惑地瞪著李玄青。要说行军作战,只要粮草、甲兵、将士不出问题,剩下的便是看将领随机应变,运筹帷幄。这匈奴铁蹄虽然说是可怕,但我方向来以智取胜,虽不能长保太平,却也勉强可以坚守城池,偶尔还可小胜获利。
    “朕手上,没有将军。”
    卫云翼一听这话,这才恍然醒悟到:自从卫家灭门後,北方军队就一直处於停摆状态,为了防止兵变,李玄青派了朝里最可靠的人去安抚协调,然而可靠虽是可靠,带兵打仗却是完全不行。退一步说,就算李玄青愿意派有能力的人上阵,无奈从太祖开始,一直镇守酒泉、敦煌的就是卫家军──一来卫家跟李家世代结亲,从太祖起兵前就是亲家的关系,可靠自不必说;二来太祖建国後打压功臣,除了卫家之外,其馀有战功的家族不是因罪获刑就是转行从文,所以到如今仍有战斗力的也只有卫家军。若不是此番事变,这样稳固的关系怕还是会继续下去,直到千秋万代,或者天祚轮转,改朝换代。
    怪不得匈奴人要在这时候进攻,看来是风声已经传了过去:汉家自毁长城,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能镇住匈奴人的,怕只有卫家的子孙……
    “李玄青,我……”
    “不行!”
    李玄青一声断喝。卫云翼手上一疼,只觉左手的手腕被钳得死紧,仿佛要生生夹断似的。
    “为什麽?”
    “朕死也不会让你去!凭什麽一打仗就只想到你?难道我大宁上下千万人,再没有一个能打仗的吗?没有经验又怎样?你十年前刚上战场的时候,就比他们现在有经验了吗?一派胡言!”
    看样子今天暖阁里已经吵得大动干戈了。
    “可现在国难当头,不是磨练将领的时候。这时节正是匈奴冬草吃完,春草不接,为了活命他们什麽都干得出来,如果大意轻敌,……”
    “你怎麽就不明白?!”李玄青一翻身压住卫云翼,死死攥著他的肩膀大吼,“难道你忘了‘酒泉之难’吗?!难道你死一次还不够吗?!”
    卫云翼脑子里嗡的一声如揪紧了一条筋。眼前的昏暗变得朦胧起来,飞沙黄日,白骨遍野。
    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
    “朕不能再让你去冒这个险!别人死了,朕只是失去个将领,最多失去半片江山;可是你死了,你让朕怎麽活?!别人不明白,难道你也不明白吗?!你要朕怎麽说你才肯明白?!”
    卫云翼任李玄青死命地摇著肩膀。刚刚还震得耳朵生疼的吼叫仿佛忽然远去了,如隔著千层帐幕一般。
    原来,已经过去了这麽久啊。
    盛德三十一年的“酒泉之难”,本是我方奇策偷袭匈奴大营,生擒胡虏万人,粮草辎重不计其数,不料回城途中胡虏尽叛,大宁第一将军卫云翼率两千将士殊死搏斗,力尽而亡,两千将士无一人生还,只有大将军死里逃生。朝野震惊,弃城求和,大将军引咎罢爵,史称“酒泉之难”。
    没错,这是天下妇孺皆知的事实。只是没有人知道,当年那场大败其实是自己大意轻敌──不,更准确的说,是自己一心求死,拿命“做”出来的大祸。如今时过境迁,知道当年真相的人都死了,只有自己还活著,藏著这个绝不能说的秘密。
    因为这件事背後的内幕,乃是比这件事本身更了不得的。
    一旦被人知道,不要说自己和李玄青,恐怕整个大宁王朝都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改朝换代都是小事,搞不好就是生灵涂炭,灭国亡种,华夏子孙从此湮灭於杀戮和掠夺之中……
    “云翼……云翼……”
    李玄青颤抖著声音呼唤著卫云翼的名字,然後便将两片唇凑上方压下来,死死地压著,仿佛要压住什麽话。生怕说出,生怕听到。
    “唔……嗯……唔……”
    “嗯……”
    “……哈……”
    李玄青放开卫云翼的唇,用手指勾勒著他的脸颊和下巴。
    “只有你,不能跟朕说要送你去。明白了吗?”
    卫云翼看著他,沈思了片刻,郑重地点了点头。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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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鲜币)第九十五回下

    第二天,李玄青又一早上朝去议政,不用想也知是对匈开战的事,少不得又要为了派自己出征的事大动肝火,唇枪舌剑。卫云翼收拾收拾东西便径自去秘书省工作,毕竟耽搁了这麽久,也不知道廖文是不是早早回来赶工了,又或者省里添了别的人在帮他做事。
    一路上,卫云翼心里挂著李玄青,也没考虑别的。等到了秘书省,一进大门却正见廖文迎了出来,一看见自己,笑得一脸灿然,拱手贺道:
    “恭喜卫兄!贺喜卫兄!”
    卫云翼吃了一愣,心里虽不知他所贺为何,也只能且拱了手回道:“不敢不敢,不知卫某喜从何来?”
    这回轮到廖文吃惊了。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反是一副了然於胸的态度:“怪不得,我就说卫兄今天怎麽还来当值,看来是陛下还不曾明说。也难怪,昨天那边还吵得厉害得很,据吏部的秦大人说,陛下末了连玉玺都抬出来了,威胁说要是让他放人就要把玉玺砸了。啧啧……唉!”
    廖文接著就把匈奴使节如何公然挑衅,我方文武百官如何怒斥他狼子野心,最後一致下定战书,推选将领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虽然陛下暂时还不肯放人,不过卫兄请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竭尽全力。到时候卫兄一骑出关,战功在手,洗冤和雪耻都只是时间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卫兄此後再也不必忍辱负重在深宫之中,龙袍之下了!等到卫兄勒石关外、回马龙台之日,小弟定当临风遥祝,为卫兄洒酒一壶!”
    廖文一边说著一边亮著眸子做了个洒酒的动作,那样子,仿佛他已经看到卫云翼荡平匈奴、脱离苦海的飒爽英姿。他一边开怀大笑一边手舞足蹈起来,拉著卫云翼一会儿抱一会儿拍,弄得卫云翼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随他晃来晃去。
    “怎麽?卫兄……难道不高兴?”
    廖文折腾了半天才发现卫云翼好像神色不对,便慢慢住了手,仔细琢磨起他的神态。
    “不不,怎麽会?”卫云翼赶紧强笑起来,“只是这机会来的太突然了,卫某还难以相信竟是真的……”
    “哈哈哈!果然果然!”廖文说著拍了拍卫云翼的肩膀,“卫兄向来沈稳,不像我这般喜怒都藏不住的。不过卫兄顾虑得也有理,毕竟陛下那一个大关还没有攻克,等我们劝服陛下後,我们再摆酒庆贺也不迟!”
    “自然自然。若能成全此事,卫某定当竭尽薄俸,为诸位大人祝酒。”
    卫云翼说完这句便笑著对廖文行了个礼,然後二话不说,转身出了秘书省小院,直接回自己宫里去了。
    不过临到门外,他又仿佛突然变了心意,绕过楼门口,悄悄往树林里每日练功的地方走去。
    “战功啊……”
    踏碎枯叶的脚步停止在一棵树皮明显剥落得过分的树前。卫云翼的手指摩挲上乾枯粗糙的树干,手掌微微用力,划过掌心的刺痒告诉他久不拿剑的手心已经变得柔软,厚茧已经被温泉水泡得轻薄,好像江南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可是,卫云翼的身体本来不该是这样!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塞北的黄沙朔风开始在他的心中吹起,羌笛呜咽,月寒铁冷,打著卷的枯草在如雪的沙丘上滚走如狂。刀光剑影在眼前擦面而过,呐喊哭嚎在耳旁响彻震天!宝剑一指万胡死,羽扇一摇十城破!
    轻生死重节义,这才是男儿本色啊!
    
    作家的话:
    下一回:尘封的记忆和热血开始沸腾
    唉,好战分子小卫又忍不住了……

    (8鲜币)第九十六回上

    “报──!将军!匈奴人已经占领金山以北!”
    “知道了。”
    “报──!将军!李五虎一队全军覆没!刘大眼将军正带人往独登山赶!”
    “叫他先埋伏起来,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许出战!否则打赢了也叫他提头来见!”
    “报──!洞庭山粮草不足,请求支援!”
    “王大嘴这家伙,果然守不住洞庭山。当初可是他自己要立军令状,现在又来管我要粮草?叫他拿命给我守著!没粮草就把他自己的马宰了!”
    “报──!”
    “又什麽事?”
    “回将军,福禄城五千骑兵已到,听将军调遣!”
    “哦?”
    卫云翼一直紧皱的眉头终於第一次舒展开来。他放下手里的地图,定睛看著来人身後那个魁梧雄壮的身影。
    “你是福禄守将?”
    “回大人,末将方忠,乃是福禄城陆象乾将军手下裨将。”
    方忠的声音粗犷浑厚,中气十足。
    “虽然你是陆大人的手下,但是既然到了酒泉,就要听我命令,明白吗?”
    军情在前,卫云翼自然毫不客气。
    “末将久仰卫将军大名,能被大人差遣,万死不辞!”
    卫云翼点了点头。刚要说话,马上又有一个小卒闯帘进来:
    “报──!匈奴人已经占领金山,大军正沿山麓往东行进!一路势不可挡!”
    众人听了瞬时大惊失色,只有卫云翼面色不动,仔仔细细听小卒讲完不说,沈吟片刻,竟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匈奴占领金山,一骑西下,直逼酒泉。将军不急反笑,这是为何?”
    方忠一脸困惑不解。
    “当初听说匈奴攻打金山,我便说过,如果他们攻下金山绕道而行,此战我必败无疑;如果他们攻下金山後登山而行,则我前後夹攻,匈奴逃无可逃,必自乱阵脚,自取灭亡。如今匈奴果真取道金山,难道不是天助我也?”
    卫云翼满面红光,双目如电。他拍案而起,持令喝道:“张将军,我现在命你带领一千人马携粮草辎重前往洞庭山支援。切记:点到为止,不可恋战,东西随他们抢去,只要牵住阵脚就好。”
    “是!”
    “方将军,剩下的四千人你我各带两千,我先往金山迎敌,你带两千人轻骑绕道往独登山与刘将军回合,待我与匈奴战到正酣时,你等从後突袭,切不可贻误战机!”
    “是!”
    两位将军领命後转身出了中军大帐,卫云翼一边披上战袍一边笑得开怀:
    “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既然占了我的山头,我怎麽能让你就这麽空手而去呢?总要送你个好礼呀!哈哈~”
    “报──!”
    正把战袍穿好,突然又有一个小卒冲进来,卫云翼转过身来,脸上是满是志得意满的笑容。
    “什麽事?”
    “卫皇妃,陛下找您去侍寝呢。”
    “啊?!”
    卫云翼一愣,只见中军大帐已经消失不见,四周乃是宝器琳琅,粉帘红帐,炉烟嫋嫋,雾气缭绕。粉面素手的侍女们云鬓翠裙地跪了一地,自己却赤身裸体坐在中间的床上,床尾是打开的蜂蜜罐和油膏盒,床脚边是两人大的浴桶,桶里的蒸汽正氤氲朦胧,散发著让人迷醉的异香。正恍惚间,只见迎面过来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一身玄袍冠冕的李玄青!只见李玄青一边迈著四方大步向自己走来,一边大笑著脱去身上的衣袍:
    “云翼,朕好想你啊,快来~”
    “为什麽……你、你等下,你不要过来!”
    “害羞什麽?你不是也想要吗?”
    “我没有、我没……呃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卫云翼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只觉浑身发抖,衣被湿透。身边的人也被他惊醒了,慢慢地坐起身来看著他:
    “怎麽了?做恶梦了?”
    卫云翼拼命地喘息著稳定情绪,被汗水打湿的睫毛使劲儿眨了眨,等终於看清了身边穿著雪白内衣的李玄青,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只不过是一个梦。
    只不过这个梦似乎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真实。於是一时之间,真实和梦境产生了交叠,让他有点错乱。
    “没、没什麽……”
    卫云翼收回目光,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李玄青猜他可能是梦到“酒泉之难”,也就没有多问,只用手抚了抚他的後背,就把他按下继续睡。
    然而李玄青可以睡去,卫云翼却再也睡不著了。他睁著眼睛久久地瞪著朦胧昏暗的虚空,尘封的记忆和热血开始在他的头脑和身体里不可抑制地沸腾起来。
    虽然在李玄青编织的梦里,自己已经沈睡了很久,甚至也真的打算就这麽一辈子沈睡下去。然而沈睡的狮子到底也是狮子,只要一闻到血腥味,锐利的双眼就会倏地睁开,重新觊觎这个硝烟滚滚的世界。
    李玄青,虽然答应了你,但是这可是我此生唯一的机会了啊!
    
    作家的话:
    噩梦,是别离的序曲。。。

    (7鲜币)第九十六回下

    早晨起来,相安无事。
    李玄青和昨天一样早早起来,穿好服冕,剑拔弩张地去朝上跟朝臣们抗争到底。卫云翼则在他走後默默地起身出门,不过不是去秘书省,而是直接绕道去了他好久没去的常友之家。
    说起来,自从那次拒绝了湘君以後,卫云翼就不再敢来登常友之家的门。虽然往来的书信至少每个月都会遣人送去一封,湘君也总有片言只语过来,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夫妻之爱早冷了,只说些小乔何如,朝事何如,身体安好,各各珍重。说是恩爱情深,倒不如说是做给人看的样子。只求拖一天算一天,相见不如不见,不见不如相忘於江湖。
    “友之,近日朝里为了匈奴的事风云扰扰,你这里怕是也不安生吧?”
    卫云翼上身略倾,手执茶杯,平声问道。
    “是啊。虽然平日里各派之间的争斗也少不了,可到底‘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战事在前,任谁都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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