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驱鬼师一起的值班夜m-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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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你会喜欢这里吗？”甘书挠挠头，叹了一口气，又转了身，把重量转移到背靠的栏栅。这么一靠，甘书却听到‘卡嚓’一声，他反射性地跳开，刚才他站的那处，整个栏栅部件一并松脱，现在只靠小小件零件吊着，要不是甘书这行的人或多或少都相信直觉，可能就反应不过来了。
“啊！这位客人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要去医疗站吗？”甘书沿声音的来源望去，有一个男人正往这边奔来，随着男人的走近，甘书能看清那是位穿着短袖工作服的大叔。大叔先看一看甘书，看来没什么问题，客人也没有投诉，他就去看松脱了的设施。
“唉？又是这里？”
“有什么问题吗？”甘书一直注视大叔的背影，听到他发出疑问，就顺着搭话了。
“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个位置我们维修了很多次了，但不久又会问题，大家都得一个邪……呃，客人你来玩就是要高兴啊，我刚才那些是乱说的，别放在心上，就这边别太靠近了就是。”
“没什么影响不影响的，”此时甘书也蹲下来看道∶“这里有些水手印，可能这就是原因吧。”
大叔转过头来看，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客人你看得到？”看到甘书点点头又说∶“我有跟其他人说，他们都没理睬，我都以为自己得了神经病了。”
“这里头有什么故事吗？你似乎很在意？”甘书跟大叔都站了起来，这么一问，大叔的脸上又有犹豫之色。
“我只是好奇吧，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说给鬼听不算。
“你知道这里闹过鬼吗？”甘书摇头，大叔的眼睛又望向湖边，回想着过去道∶“这里出过意外，开张的时候挺热闹的，开发的公司也寄予厚望。但是不知是赶着完工还是检查有遗漏，有客人倚在这个位置的时候栏栅就松脱了，我看到时追过去，还是赶不及，客人还是掉下水去……”
大叔露出痛苦不忍的表情，顿一顿才能继续说∶“至此以后，晚上客人经过这里，都会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偶然也会看到水面上有人影，这消息一出，生意就淡了许多……”
“你好像有其他忧虑？怕这里做不下去吗？”
“不瞒你说，我在这里建造的时候就开始工作了，当时开发公司那边负责这项目的人待我们很好，后来换了人，估计就是因为这事儿，如果当时我快跑两步，也许就救得到那个客人吧，那个负责人也不会走了……”
“所以你很自责？你当时已经尽力了吧？”
“我也明白，但是就是心不安啊。”大叔显得有些激动，又似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说了声抱歉就走开了。
甘书看着大叔离去的背影，再看看那些水手印，站起来后回望四周，没看到有兴趣的地方，打了个呵欠，就回房睡午觉去，可知道一向日夜颠倒的他今天一早就被谢绯电话吵醒，根本没睡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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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起来了啊～”甘书的耳边传来张凡的轻唤声，但是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的他只在枕头上蹭了蹭又再无动静。张凡看过去，他的主人不会又在睡吧，戳了戳脸又唤了几声“甘书”还是无功，便索性跨坐在甘书的腰上去叫人，怎知一看那个睡脸，又忍不住俯□来啵了两口。
被凶猛袭击的甘书终是转醒，一看到身上人便揽了下来反击，这两主仆交换过轻轻重重的吻之后，还是张凡把主人拖下床说要甘书先好好吃饭。在甘书梳洗完出来之后，就被张凡按坐在小餐桌前奉上热茶。
“先喝口水再出去吧，这套房有个小厨房，做饭那些我不会，泡个茶也好。”说罢就坐到甘书的对面看着。
“我觉得……”甘书开始喝茶，张凡就开始聊∶“我们这样，好像新婚啊。”
噗～甘书刚入口的茶就这样华华丽丽的喷了出来，“咳咳咳咳咳……咳咳……新新新新新…咳…”甘书还没想到要说什么，就对上张凡狡黠的表情，甘书垂下眼并命欣常茶杯上的花纹，一边心想，一起来就这么好兴致啊？一边检讨自己有没有做错了什么事情。
＇花拉忍不住在这里插话∶你们两只一直都像新婚好不好！（吼）；（冷静下来）打扰各位看倌对不起……以后不敢了（顶锅盖走）＇
在餐厅用过简单的晚饭后，两主仆十指紧扣着去散步，两人没有目的地，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甘书看张凡在这路下来都很安静，眼睛也会四处看，但不是好奇或是欣赏，有点不同往常，便提起爱人的手指轻吻着问∶“凡，怎么了吗？”
张凡没有回答，只把身子靠近自己的主人，甘书觉得不妥，走到爱人面前抚着对方的脸看，竟发现眼眸里多了几分闪烁。
“凡你……”
“甘书，能遇到你真好，真的很好。”张凡闭上双眼，拉过甘书放在他脸上的手，在手心上轻吻几下，才张开眼睛，露出淡淡的微笑道∶“我现在很好啊……谢谢你，甘书。”
甘书似乎明白到爱人有不想说的话，只好吻上对方的眼脸以示安慰。
“痒啊……”张凡轻笑道，终于回复一点精神，这才让甘书稍微放心下来，继续两人的散步。
这时竟然碰到了小花花跟忠语，小花花像支箭般飙过来，扑进张凡怀里，张凡发觉自己己经习惯这种‘突击’，早已摆好迎接的姿势。
“谢绯呢？”小花花还在张凡怀里蹭，张凡已经连无奈都没有，询问那位总在身边的主人的去向。
“主人在跟夫人在做运动呢（在做运动呢）。”大概是蹭够了，小花花又站回忠语身边说道。
“运动？这个时间？”甘书不解。
“主人说蜜月套房做运动最合理不过了（合理不过了），甘书大人你不是和张凡大（大大大大）……唔唔唔！”小花花话说到一半，被忠语掩着嘴不让说下去。
甘书更是不解了，张凡汗颜，忘了小花花是老鬼，虽然说话方式不像，但该知道的东西都会知道。为了不让甘书在人前尴尬，张凡硬是转了个话题道：“小花花跟忠语可以离开谢绯那么远？”
“只要主人点头就行（点头就行），不过其他使鬼师都不轻易把鬼放出去的（放出去的），会容易学坏（会容易学坏）。”
“学坏？”张凡望向甘书以求解释，甘书敲敲唇，开始解说：“有些鬼是靠恶念留在人间的，有时候所谓的‘鬼迷心’，是真的是被这种恶鬼挑起了欲念，蒙了理智，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来，这也是心魔之一。若是你当初遇上他们，可能就会被灌输一些坏主意吧。”
“他们很坏的（很坏的），说人家被主人利用（被主人利用），又会教人家躲懒的方法（躲懒的方法），有的还教些害人的方法啊（害人的方法啊）。”
“小花花你遇过？”张凡听到小花花的叙述，都有些担心了，就赶紧问。
“对啊（对啊），主人说他们看小花花太可爱要拐了人家（要拐了人家），那次之后忠忠都会跟着人家当保镳（当保镳）。”小花花说这话时又抱了忠语一下，忠语也在他背上轻拍了两三下。
“对了（对了），张凡大人你们要去哪里（你们要去哪里）？（？）”
“也没什么，就四处逛逛，也许会走到湖边吧。”张凡真的没想到目的地，就随口应了一句。
“湖边很好啊（很好啊），静静的都没有人在（没有人在）。”
“静？”这次是甘书问的。
“对啊（对啊），连个鬼影也没有（鬼影也没有）。”
甘书跟张凡对望了一眼，似乎都阅读到彼此的疑问 －－
这里，不是说闹鬼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花拉现在才知道谢绯原来是个妻管严？嗯……好像也挺好。
按惯例，把孩子弄哭了就要给糖，虽然这不是花拉原定的大纲，还是提早给小凡了吧。话说那段花拉都写好了，但契机方面好像不够力度，正在啄磨中。
34
34、 湖边鬼影（下） 。。。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传说中的二更……（激动！）
甘书带张凡走到下午靠到栏栅的那处，果然没有人在，两主仆蹲下来查看了水手印，张凡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是引起了甘书的注意，正想开口说什么，就被一把男声大声喝止∶“你们在干什么？”
甘书放眼过去，是下午遇到过的大叔，他还是穿着那件工作服，脸容看起来有些怒。大叔走近，看到是下午的客人，立刻收了恶脸，勉强笑了笑。
“是你？”
“张主管？”
大叔急步趋前，站在张凡面前，身体因忍着激动而发抖，最后还是握着了张凡的手语大声说∶“张主管你是要回来了吗？”
“不……不是的……”张凡垂下了眼，看着被握着的手，一声叹息。
大叔意识到什么，立刻收了手，拍在自己的衣服上，一边不好意思地说∶“啊！瞧我这个粗人，张主管别见怪，虽然张主管总是冷着脸，但是该给员工的一样也没有落下，这么久没见到你就是有些激动。啊啊，那么张主管这次来是……？”
甘书在这下靠近了些，两主仆以眼神交流了一会，张凡轻摇头，甘书就退开了点在旁候着。
“想不到会遇上你呢？你一直在这边守着？”张凡的语气柔和地问，当中包含着一丝自己未察觉的怜惜。
“对啊，你知道的，那个栏栅……我总怕有天又出事了……就一直在看着，如果看到个冤魂，我也要跟他道歉，要是我能快走几步……”大叔说得真挚，当中也夹杂内疚的情绪。
张凡再度叹气，双手握上了大叔的手，语带不忍问∶“赵叔，你穿这样不冷吗？虽说是春天了，夜里的风也是寒的。”
“冷？不冷啊。”
“赵叔你的手，跟我一样冷呢。”
“这……”被张凡称为赵叔的大叔出现了几分犹豫，也带点慌张的神色。
“赵叔，那个客人是落了水没错，但是有被救起来，就是赵叔你下水救的。”
“我……”
“赵叔你不谙水性，你家人都来哭了，我也只能帮你争取多一点的慰问金，帮不了什么忙，对不起。”张凡此时已把手放下来，留下赵叔把脸埋在双手之间。
“赵叔我知道你挂心这里，总是不断在检查栏栅对不？把零件上紧了又不放心似的，再松开了再上紧对不？”
“我……我这个老糊涂……”赵叔把双手放下来，表情一片懊恼。
“赵叔你很尽心尽力，你这么一去是公司的损失。”张凡直视着赵叔的眼睛，无视他开始变形的身影，赵叔突然想起什么，很紧张地靠前问张凡∶“难道说，这边的闹鬼也是我……？我把张主管你害惨了，我我我……”
张凡把手搭在赵叔还看得出形状的肩膀上，轻拍了几下又离开了说∶“我是有听过你偶尔会现身，都是老员工，没怎么外扬，闹鬼那些……只是某些人的手段罢了，不干你的事。”
“但是张主管你现在……怎么会……”
“一场意外罢了，以前的事就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张凡带笑看了甘书一眼，把手往背后放，甘书上前，在赵叔看不到的角度轻敲着了那些手指头，然后被张凡一把攥住，两人低声轻笑了一下。张凡又再度注视着面前身形发胀，面目模糊的赵叔，问∶“赵叔你就放心吧，不要挂念这儿的事了。”
“……真的老糊涂，自己溺死了都不知道，张主管你瞧哪有人这么笨，自己死了都不知道的？”
张凡感到身后人的手在发抖，分明是在忍笑，张凡扯了一下主人的手又继续对赵叔说∶“赵叔你还有什么牵挂吗？”
赵叔张开了口又合上，最后还是出声道∶“我想回家看看，我走时儿子才刚成年，老婆肯定很辛苦……”
此时甘书走了过来，在赵叔身上拍了几下，又在手上找些什么像是找不着，就拿了烟出来点燃，在赵叔手腕圈了圈，赵叔回复到正常的面貌，不再是溺水而死的那种发胀，手上多了一个环，甘书对赵叔说∶“这个环会指引你，你回家看一眼后，就顺着它的指示归去吧。”接着打了个响指，地上出现一条淡金色的线，让赵叔跟着走。赵叔感激的看了甘书及张凡一眼，就回家去了，一声声感谢还在空气中回荡了好一阵子才散去。
赵叔走后，张凡垂下了肩膊，甘书受不了爱人的低落情绪，一手把人揽过，按着头往自己的胸口压。甘书吻着爱人的头发，一边安慰道∶“你做得很好了，也只有你能解开他的心结了，我也做不来的。”
张凡静静地听完，长呼了一口气，依然在甘书怀内没有抬头说∶“执念真是太厉害了吧，太阳底下都能出来，我以前听到赵叔显灵时也以为底下的人集体幻觉了。”
甘书抱着爱人，眼睛望向星空想了想说∶“就算是个。糊。涂。鬼。也可以很厉害啊……呜！”张凡又在甘书的左胸上用力一捶，痛得甘书要护着伤处顺顺气。
“怎么我觉得甘书你学坏了啊？跟谢绯走得太近了吗？”
咳咳咳……咳……唔唔唔唔……
甘书才刚站直身子，就被张凡迫压在栏栅旁强吻了好一阵子才放开来。
“这边的栏栅可牢得很。”张凡在压下第二次吻次说了这么一句，甘书乖乖举手投降……不，是好好把手环在爱人的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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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书洗好澡出来，就见张凡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夜间的湖景，那个背影，总觉得散发着失落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