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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言咒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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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保安”闷哼了一声,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要倒在地上。不过他向前冲了两步,还是止住了跌倒的趋势。而这时,接应他的人也来了。
        言先生回过头,很讶异地发现自己的那一击居然错失了目标。那个枪手有些摇晃地一头钻进了不知何时停在旅店门口的黑色跑车里。那司机也不等车门关上,便立时一个油门踩下,跑车瞬间便冲出了言先生的视野。
        逃得好快,言先生感慨地想,虽说尽全力的话它仍在可追击范围内,但言先生显然并没有在此时就为了这对父女多使用一个“言咒”的打算;也只是嘴上埋怨两句,走上前去张望了两眼,然后耸了耸肩作罢。
        言先生低下头审视自己的胸口,子弹在他的汗衫上留下了两个清晰的洞,旁边还带着高温灼过的黑渍。“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汗衫!花了我十多块钱呢!”言先生的语气听上去无比心疼。
        “这……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没事?我刚才明明听到那个……这个……那胖子……然后那个保安……总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方才这一连串的形式变化显然已经超出了姜夜莺的知识范畴,这位在聚会晚宴上大方得体,举止得宜的大家闺秀,此时也语无伦次的可以。
        “我猜你现在知道你的脑袋多不会转弯了。”言先生拍了拍姜夜莺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世界上有些事你是不会懂的,就像有些脑袋就是榆木做的一样,都是不可改变的。”而后,他便不理呆若木鸡的姜夜莺,直视姜华道:“我想刚才的一切,已经够让你相信我的能力了吧?尤其是我还‘无意间’救了你一命。”
        姜华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自然不会和姜夜莺一样大惊小怪。比起为想不通的事而纠结,姜华早学会了着重于眼前,他淡淡地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现在我就把这条命交给你了。其实也只能交给你了,如果我不想在下一秒就又被那个保安,或者是那四个正准备逃出大门的家伙给解决的话。”
        言先生闻言会意地望向门边,那四个本来还叠在一起的笨蛋早已经爬了起来,现在正争先恐后地朝门外挤,那胖子还和高个子在门口卡住了一小会儿。
        言先生像是看喜剧一般笑了笑,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就这样放他们走么?你也不先问问他们的老板是谁?”姜华虽然心里一直有些纳闷,但他知道自己已然做不了主,所以在那几人全部走后,他才向言先生询问道。
        言先生摇了摇头道:“没有必要,反正他们的雇主也不是想要你命的那个。瞧他派来的这些笨蛋,还有他们带的家伙,恐怕是你众多的债主之中的某个比较穷困的一位,想吓唬吓唬你,撑死了也就是想把你绑了要钱而已。现在该担心的,是那个想趁机要了你命的另一个人。”
        “……那个保安么?我不记得我有见过这样的人,还得罪到需要枪杀我的地步。”姜华无奈地叹道。
        “你不认识他再正常不过了。看他出手的果决度,偷袭不成后撤退的速度,他恐怕是专业的。你得罪的人不是他,是花钱请他来的老板。”言先生一边在地上需找另外的弹头,一边还有心情讽刺姜华道:“看来你说的真对,你得罪的那些人可比高利贷狠多了。”
        “我们定的约是要让我和我女儿过上以前的生活,被杀恐怕不属于我们之前生活的内容。”姜华似乎在暗示一些什么。
        言先生冷笑一下,他当然明白姜华的意思。哎,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现在却要既当爹又当妈了。“你放心,我会让你活着享受你用命换回的人生的——至少不会让你在享受之前就因为这件事死掉。”言先生语气坚定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违背我自己许下的诺言。”
        “别说这些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好不容易才学会忽视掉之前的一切不真实,姜夜莺开口问道。
        “不是我们应该怎么办,是我应该怎么办。”言先生低头看了看胸口的洞,道:“先找件衣服换,然后我给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之后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了。”
        …………
        贞女:
        将姜氏父女安置好之后,言先生便独自步出了旅馆,他不疾不徐地走在街道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目的地转悠着。
        当闲逛了足有二十分钟后,言先生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不耐烦地冲身后的“空气”喊道:“我真的想不去在意的,不过你的跟踪技巧比一只吵闹的母鸡还要差,你不会真想一直这么跟下去吧?”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怯怯的身影才从一棵大树闪出,用柔柔的声音答道:“没有,我正在想说我把自己弄得和母鸡一样吵闹了,你何时才会注意到我。”
        “姜夜莺,姜大小姐,你不在酒店房间里继续和你的父亲演温情戏,跟着我做什么?”言先生歪着头道。
        姜夜莺笑了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先给我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四星级酒店到底哪里安全了?你是生怕那些家伙找不到我们么?”
        言先生讪笑道:“你父亲看来没有教过你什么叫‘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你放心好了,那家酒店的老板以前也是我的客户,他知道得罪我会有什么后果;而且即使你父亲的债主们要查,也不会想到你的父亲会住在‘外商’的房间里的。”
        “外商……”姜夜莺无奈地笑道:“那个人叫什么来着的……皮什么斯基先生的,你怎么能用他的信用卡付账的?”
        “那叫‘皮耶考斯基’,怎么?不喜欢这个名字?对前苏联那块儿地方的人有偏见?那我还有阿普杜勒拉希姆先生,和山口小姐的信用卡,我们可以去换名字。”言先生说着从衣兜里翻出钱包打开,乍一看上去,至少有一打不同银行的信用卡,而且还有两张银行卡连姜夜莺都没有见过。
        “好了,如果你再不告诉我你到底想谈什么,我就真走了——相信我,如果我不想被你跟踪,五分钟之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的身影了。”言先生发出了最后通牒。
        姜夜莺闻言,忽然低下了头,言先生注意到她又开始摸起手腕上的手表来,这是姜夜莺犹豫时不自觉的小动作。好一会儿后,她拨弄手表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言先生知道她下定决心要说些什么了。
        “你是言先生,你什么都知道,所以我猜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姜夜莺眼神坚定道:“你知道作为女儿的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眼看着我父亲失去生命中的十五年的。”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应该是那个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神鬼邪说’,一个劲劝说你父亲放弃把一切赌在一个‘神棍’身上的无神论者,”言先生双手环抱于胸前,讥讽道:“怎么?只过了这么一小会儿,你对父亲盲目的爱就已经战胜了自己的信念?你‘不能什么都不做’,那你想做什么?劝我中止这个约定,让你和你的父亲在穷困中度过那多出的十五年?”
        “不能,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我父亲想要的,也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姜夜莺脸上充斥着无奈,却也同时带着一种坚毅:“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我知道我必须做些什么。所以,我想从无所不知的你口中,知道我到底能做些什么,来帮助我的父亲,让我们既可以回到过去,我的父亲又能更多地享受他的余生。”
        把自己也放到赌盘之中,让庄家开价?姜家的人无论男女都是“豪型”的赌徒呢,言先生不无感慨地想着,或许拉斯维加斯才应该是他们的天堂。
        言先生其实正为整件事变得愈加麻烦而头疼:没错,他确实以外面的窥伺者为由,以姜华的生命相胁,将价码提高了五年,但他并没有想到会真的遇见杀手。他一开始就看出了那四个不知哪儿来的打手只是平庸之辈,在装作看牌时,他也已经发现了他们藏在桌下的铁棒。当你做这行久了,遇到的倾家荡产的人多了,你也会对这些高利贷的逼债手法习以为常。他们会吓人,他们会泼油漆,砸房子,找人守你,甚至打你个半死,让你不得安生,但他们很少会当真搞出人命,因为他们知道死人是还不了钱的,而且死人还会给他们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言先生之前的计划是这样的:他用一个“力”的言咒,以很震慑人心的画面吓跑这些喽喽,然后把姜华父女转移一下,接着再找一些熟人,动一动路子,这件事就和当年顾恩晋的CASE一样,轻松被解决了。拢共就只需要动用一个言咒,就赚到十五年,他本来还挺感谢那个派出四个笨蛋配合他“演出”的高利贷,准备这事儿一完就去找他“乐乐”的。
        不过言先生没有想到自己会看走眼。为了保证自己的雇主不在这事情了解之前就被爆了头,他不得不用上了“坚”,不仅如此,他居然还没能抓住那个逃掉的杀手,给之后留下了一个不安定的因素。
        不管这个雇凶杀人的人是谁,他肯定不是一个得了钱就会罢手的人,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金钱纠葛而想对姜华下杀手。如果言先生只是单纯地帮姜华解决了债务问题,结果这哥们不知从哪儿窜出来,把姜华解决了,那言先生还是相形于“未完契”——言先生不喜欢“未完契”,非常不喜欢。
        保守估计,从找出线索,找到这个惹麻烦的家伙,把他打飞或者直接灭口,这过程恐怕至少要使用三个言咒甚至更多。这样一来这宗交易的利润就一下子少了许多,这也让言先生好是有些郁闷。
        不过现在,一个漂亮伶俐的少女自己送上了门来,让言先生本来郁郁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舒缓。有趣有趣,言先生用手托起下巴,开始思索自己到底要用什么方法让事情变得更加有趣——如果过程可以让言先生感到开心或是趣味十足,他倒是并不在乎少赚一点。
        姜夜莺看着言先生在沉思,偶尔露出一丝让她感到邪恶的微笑,她显然不会非常愉悦。姜夜莺知道自己这话一说出口,就等于把自己送入了虎口,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打算归打算,她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勇气真正面对那个“打算”。
        或许只过去了五秒钟,但姜夜莺感觉好像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终于,言先生还是开口了,不过他这一开口,还是让姜夜莺像一口吞下了一个鹅蛋一般,脸色紫青,哑口无言。
        “你还是处*女么?”言先生提问时的表情不带丝毫的愧疚或犹疑,就好像这个问题和“你吃了饭没”一样无伤大雅。
        “……啊?”姜夜莺是猜到言先生会提到这个方面,但她还是被这没头没尾的问题一下子给问懵了。
        “一般来说,和父亲亲昵的女儿性观念更加保守些,尤其是你和你父亲的这种依赖关系,和情侣的性关系很可能在你心理会被本能认为是对自己父亲的背叛,”言先生煞有介事地分析了起来,“虽然我也知道‘青春期荷尔蒙’加上‘金钱’,‘社交派对’以及‘擅于迷惑少女的有钱公子哥’放到烧瓶里,稍微一加热,‘嘣’地一声,一切就干柴烈火了。在社交场里想要守身如玉,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姜夜莺实在无法再继续听言先生分析下去了,不自觉地出口打断道:“好吧,我是,我还是,没有烧瓶里的爆炸,也没有乾柴烈火……但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你通过了第一关,赢得了和我做交易的权利。”言先生忽然走到姜夜莺身前,用似乎可以看穿别人的眼神盯着姜夜莺的双眼,张开左手,比出了一个大大的“五”,而后道:“五年——这是我的价码,没有还价,没有余地。你爬上我的床,我让你父亲多和你享受五年的父女时间,如何?”
        淫邪,卑鄙,龌龊……你可以用所有一切的词汇来形容现在的言先生带给姜夜莺的感觉。没错,姜夜莺也知道自己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或者说是这副得自于父母的曼妙躯体。她知道所有男人看到她都会有欲望,即使是这位神秘的言先生也不例外。但她绝没有想到,言先生就这样把它给提了出来,赤裸裸地,不带一丝羞愧,就好像这个男人的字典里根本没有“道德”这个词汇一般。
        让我们来看看美丽的公主,可以为自己的父亲牺牲到什么地步吧!来啊,拒绝我,看看你能不能承受自己良心深处传来的悲鸣。言先生笃定地看着姜夜莺的犹豫,并不担心她的答案——因为无论答案是哪种,得利的永远是言先生。
        言先生是那种沉浸于自我世界里的人,这是姜夜莺对于言先生的言行举止所下的定义。这种人永远不会介意别人的看法,从不掩饰自己的情感,他强势,他不容置疑。当他认为你是某种人时,你即使再如何辩驳,都很难改变他对你的看法。我们的生活中也充斥着这类人,“不合群”或是“自大狂”是对他们最好的诠释。这类人永远不会被社会所接纳。但当这些人拥有某方面的天赋,在他所擅长的领域鹤立鸡群时,乖张的性格却会成为一个双刃剑,在为他们的个人成就添砖加瓦的同时,也会给某一类人,那类他们定义为“坏”或是“不喜欢”的人群,带来灭顶之灾。
        这种人的结局要么就是毁了别人成就自己,要么就是因为无法顺应旁人而毁了自己。凯撒与希特勒之流是前者,梵高与卡夫卡便是后者了。
        而言先生明显便是这一类人,他不能忍受别人在他面前强势,他总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他对世界有一套古怪,扭曲的观点,而且还不容别人去质疑。或许是得益于那身被他称为“言咒”的诡异能力,这样的言先生非但没有因厌世而离群索居,或是扛着一挺机枪见人就扫然后饮弹自尽,在姜夜莺看来他反倒很享受这种生活。安逸地游走在真实与虚假的边际,任意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评定众人,随性地破坏或完整他人的人生,这对于言先生来说恐怕不仅仅是所谓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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