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右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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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有晚课，下课后已经九点多了。因为刚才眼睛又发作，所以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挨到疼痛缓过。
　　　　最近这几次总会疼到失去意识，这次醒来后觉得有点看到的世界似乎有点奇怪，与左眼不一样。感觉右眼似乎带着X光透射仪一样，整个世界都被穿透了，看到的景象就如黑白的照片底片一般。可是右眼已经不痛了，用手摸也觉察不到什么区别，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从我身后？过。我立即回头，但什么都没看见，只有夜晚的微风吹着树叶在晃。
　　　　我看看四周，刚才没有注意，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现在才发现这儿是图书馆的后面。
　　　　校区现在还没有完全建好，图书馆就是未建好的一部分，所以这里也没有路灯什么的，只能借助其它地方的路灯余光勉强看清。图书馆后面是一条小河，河面上有一座七拐八弯的桥，桥中间有一座凉亭，而我现在就在凉亭之中。看看手机，都快到12点了。虽然我不怕，但深更半夜的呆在一个乌漆抹黑的地方，也不舒服。
　　　　我晃晃脑袋，转过身，心想还是赶快离开吧。
　　　　一只脚刚踏出凉亭，忽然头顶上又“呼——”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飞过。我立刻抬头，怎么回事？我怀疑自己做梦了，怎么可能，我两只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样。右眼因为投射的关系，看到的只有黑白两色，因此与左眼看到的事物色彩不同不奇怪，但两者的背景还算差不多。可是，右眼看到的背景上还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在飞，似乎是一个人形的事物，又毫不着力，不用风吹就在空中？乎乎的飞着。
　　　　我手扶着凉亭，吞了口口水，我真的被吓住了。虽然我仍然搞不清楚右眼是怎么回事，但潜意识中仍然坚信是有人在搞鬼，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怕过。可现在，我真的看到了非自然的东西，由不得我不想到子山的话，难道真的是厉鬼报仇。我再厉害，对于非自然的东西，能战胜的几率，我根本想都没想过。
　　　　白色物体？到桥的尽头，降了下去，相距这么远我实在看不清楚降落得具体位置。之后，等了好久，它始终不再有反应。
　　　　我抬手擦掉额头的汗，再次吞了口口水站稳，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过去看看，否则，我这一辈子将在心中留下了一个阴影，以后做事可能就不能有绝对的信心。
　　　　我慢慢朝白影降落的地方走去，还差四米多时，看到了桥面下的水面上似乎有个白色的人形物。这次我没有惊慌，因为这次两眼看到的没有差别，都一样。
　　　　我立刻冲上前，走到近处我又差点被吓倒。尸体？是的，的确是一具尸体，看上去绝对不会是一个活人。可是怎么这里有一具尸体？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立刻用手机报警，报完警我立刻跳下桥面。
　　　　“吴丽。”我惊讶的叫道，怎么是她？我们班的吴丽。今天晚课时我还见过她，她的确是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可是现在怎么在这儿挺尸呢？
　　　　我伸手摸摸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但还不完全。一般人死后两小时后开始出现僵硬现象，但现在还是夏天，天气较热，所以会稍快，但也要一个小时之后。而下课时不到九点半，当时她还活着，也没出事。而我醒的时候，大概12点，因为刚才心中害怕，在那儿等了半个多小时，现在12点43，所以，她应该是在我醒之前约一小时死亡。尸斑也开始出现，但和一般有区别，可能是因为泡在水里的原因。看她脸上僵化的表情，看来和以前的人一样，都是被吓死的。而且又是在我眼疼发作的时候，又和我认识，完全符合。这几次发作都没死人，我还以为不会再死人了，看来我太过乐观了。
　　　　“你在干嘛？”一个声音忽然冒出来，电筒光也打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现在不会有人来这儿，警察也不可能到这么快，我盯着尸体的时候忽然冒出个人来不被吓倒才怪。
　　　　我用手挡住光线，过了一会儿才适应，看清楚来人：“沈彦？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怎么这么巧呢，事情就和你有关？”
　　　　“不可以吗？不过你会失望的，是我报警的，和我无关。”
　　　　“第一发现人同样有重要嫌疑，你走不了。你应该在验尸吧，结果怎么样？”
　　　　“死亡不超过两小时，是被吓死的，其他没看出什么。”
　　　　“又是被吓死的？”他奇怪的问道。
　　　　“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警察来了。”警笛声接近了，来了几辆车。
　　　　“小王，带刘医生去验尸。方子，立刻带人保护现场，方圆十米不得进入任何无关的人。小张，带人去周围勘查现场，看看犯人有没有什么证据留下。”一个看上去是队长的人下车后边走边对一边的人吩咐，几个人接命后都离开了。到我们跟前时，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看看我和沈彦，问道：“谁报的警？”
　　　　我举起手：“我。”
　　　　“嗯，过会儿我们会替你录一份口供。”说着他转向沈彦，“你呢，是一起发现尸体的吗？”
　　　　“不是，我叫沈彦，听到消息后过来的。”
　　　　“沈彦？”他似乎听说过，语气变得有点奇怪，“就是上面派下来负责专案的大学生？”
　　　　“嗯。”沈彦竟然点头。负责专案？什么案子？和我有关？肯定是，如果无关，他不会特别找我的。难道是两年前的案子发了？
　　　　“那这件事也有关？”
　　　　“嗯，他们有两个相同的特征，都是被吓死的，另外，死前都和他见过面。”说着他走向我，“徐天放，我这次过来是为前段时间西藏不断死人的案子。因为每件案子都和你有关，所以你是最主要的嫌疑人，希望你配合。”
　　　　“哦，我到真是笨，竟然没想到你是因为这件案子来这儿的。”
　　　　“是的，我说过，我一定不会让你一直逍遥法外。”
　　　　“这么确定我是犯人？”
　　　　“虽然你都有很好的不在场证明，但？你的本事要一份假的不在场证明并不难办。所以，不在场证明不能决定你没有嫌疑。如果你问心无愧，那就配合我们。”
　　　　“没问题。”我不怕这件事，这与我绝对无关，我担心的只有两年前的事。不过，现在看来，这件事不太会被牵扯进来的。
第十章　玄门少女
　　　　　　　　　　　“你的眼睛真的没问题吗？”审讯室中，沈彦问道。
　　　　“啊，一点没什么感觉，可能太累了。”我已经快要不能接受了，前天半夜醒来后，右眼就变得不正常。因为黑夜看的东西都是黑白的，以为眼睛会透射了，可天亮后发觉右眼看到的世界竟然是血红色的。所有的人看到我也都吓了一跳，因为我的右眼血红，而且两天过去了还没有退色。可是，右眼除了视觉效果之外，和平常没有区别，身体也没觉得不舒服，我真的快要接受不了了。
　　　　“好，那你就赶快交待吧，我觉得你不是一个顽固的人。”沈彦并没有太在意我的眼睛，转换话题问到。
　　　　“沈大侦探，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了和我无关，我能交代什么啊？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我做的呢？”
　　　　“在北京接到消息后，我认真研究过，我觉得这很可能是一宗连环杀人案。而能杀了这么多人不露任何马脚，这种能力拥有的人肯定有限，恰恰你就在其中。而且，每次事件都和你有关，你觉得我不应该怀疑你吗？”
　　　　“可我真的没做过，这种人才在这个社会并不缺少，肯定是他想陷害我。”
　　　　“哦？那凴什么他陷害你不陷害别人呢？即使真是如此，你也肯定觉察到什么，对方陷害你的原因你也肯定能想到，那说来听听啊。”
　　　　“我不知道。”哎，我想到是那个喇嘛，而且我相信十有八九不会错，但我现在更怕的是牵扯出两年前的事，所以就算我知道也不能说。
　　　　“那你的嫌疑就最大。”
　　　　“随便你，不过你们扣留我已经快要四十八小时了，又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怎么说你们也应该放了我。否则，我可以投诉你们。”
　　　　“好，今天我拿你没办法，但是我告诉你，你不可能永远都能遂愿。”
　　　　我没再说话，再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沈彦也没有任何办法，收起纸笔出了审讯室。
　　　　回来后还是照样的生活，但右眼的血红始终没有消退，无奈我只有用一块布罩在右眼上，成了独眼龙。女友无法接受我变成这样，我们之间矛盾出现了，并且逐渐加深，以至于一个月后我们天天吵架。最后，她说也许我们应该冷静一下，我明白，我们快要到头了。其实自从西藏回来后，我心态的变化小梅想必也已经发现了，毕竟我们是最亲近的人。而且我被卷入事件，以前的我肯定会给她讲清楚因果，这次却总是模模糊糊，她不怀疑才怪。所以，我早就想过了我们的结局恐怕会是这样。可我不甘心就让她这么离开我，而且，如果她将我的变化告诉沉彦的话，我的嫌疑会更深。不过，我也没说什么，搬回学校来住了。
　　　　这一个月内，学校里也不平静，每个星期我的眼疼仍然发作，第二天必定有人死在图书馆后面的河边，现在已经死了5个人了，学校也开始恐慌。学校方面做了好几次声明，总算勉强还维持着正常的秩序。不过鬼怪的传说已经渐渐在校园成风，图书馆后面的小河已经成了禁地。我的嫌疑也越来越深，虽然仍然没有证据，但在学生当中我已经几乎算是被隔离，一个屡次被当作嫌疑犯的人再清白也有限度。
　　　　这天，我在教室自习，和往常一样，诺大的教室只有我一个人。
　　　　“学长，你好。”忽然旁边传来一个听上去比较冷的女声。
　　　　我抬起头，是个长相一般的女生，不是很漂亮但也让人愿意亲近。不过听她的声音，看她的穿着就知道，她性格肯定很刚毅，因为她的衣服有点男性化。我点点头：“嗯，好，你是大一的？”
　　　　“嗯。”
　　　　“找我有事？”
　　　　“嗯，我们能聊聊吗？”
　　　　“聊聊？你大概没见过我，但肯定听说过我，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你就不会提这样的要求了。”
　　　　“不是的，我知道你就是徐天放，我是特别来找你的，我叫冷灵。”
　　　　“冷灵？听说过，似乎在大一挺出名的。”原来是她，看来是真的找我有事，“听说你自称是玄门中人，总是神神道道的，还说自己会法术，在现在这个特殊时期，声望挺高的。”
　　　　“是的，就是我，所以我应同学们的要求，来找你这个源头谈谈。”
　　　　“嗯，没问题，这里没什么人，就在这儿说吧。”
　　　　“好。其实，我这次来并不是也认为你有问题，只是想和你谈谈。”
　　　　“嗯，那你可以先说说，你所说的玄门算是什么呢？”
　　　　“其实，玄门是个很广的概念，比如和尚道士可以说都属于这一门得分支，还有茅山道士之类的也算。”
　　　　“也就是出家的，捉鬼的都是。”
　　　　“可以这么说，但我这一门与他们还有本质的区别。”
　　　　“怎么说？”
　　　　“和尚道士之类，他们笃信佛祖之类的东西，是迷信的思想，而我这一门虽然也有法术也捉鬼怪，但任何事情都可以解释，不想他们那样专门用神魔鬼怪来愚众。”
　　　　“哦？”我被吊起了兴趣，“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可不可以说详细点。”
　　　　“我们就说鬼，这样你就可以理解了。其实鬼确实存在，但并不属于传说中那种超自然的东西，它们只是一些特定的能量场，客观的存在与大自然之中。这种能量场与人体的能量场差不多，是人死后能量离开身体形成的。另外，所谓的收鬼则是用特殊的方法破坏这种磁场。但是每个人的能量场几乎都不一样，所以互相之间无法感应，但也不排除特殊的，比如有的双胞胎之间，还有在不认识的人中也可能，他们的磁场可能会产生感应，于是就有我们所说的心有灵犀。”
　　　　“哦？这个观点够鲜明。那人体的能量场能不能与鬼的产生感应呢？”
　　　　“如果相似也有可能，这种人就是我们通常认为的具有阴阳眼。由于他们与鬼的能量场能产生感应，所以他们能感受到甚至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原来如此，那鬼上身又是什么解释呢？”
　　　　“原理差不多，如果能与鬼场感应的人神经比较弱，无法承受这种磁场，那他本身的能量场反而会成为身体的副场，这样他就经常会有鬼场驱使做出一些失常的事情，这就称为鬼上身。”
　　　　“哦，那被鬼上身的人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嗯，一般他会失去意识，恢复后会忘了发生的所有事情，而且自身的能量场会进一步减弱，并且他本人能感觉到很明显的差别。”
　　　　“那我。。。。。。”
　　　　“你绝对不是。”我刚开口，她就打断我，“开学时我见过你，当时你的能量场与现在的能量场没有任何差别，所以你决不会是鬼上身。”
　　　　“我也觉得，因为我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差别。可是，难道没有特殊情况？”
　　　　“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自身能量场足够强大，可是对方属于厉鬼场，那厉鬼场可以强行让人场屈服，那他也可能会发生鬼上身的情况，恢复后能量场不会减弱，但却绝对无法控制他去杀人，因为主场实在很强，所以你也不会是这种情况下杀人的。”
　　　　“哦，那厉鬼场和一般的鬼场有区别吗？”
　　　　“一般来说，能够引发人作恶梦的鬼场就可以定义为厉鬼场了，如果还能让人产生恐怖的幻觉以及能够致人死地，那这种鬼场就属于厉鬼中的厉鬼了。这种厉鬼，如果没有好的法器，即使祖师爷亲临，也未必敢收服。一般不会出现这种鬼场，因为这种鬼场的形成需要极大的怨念和几百年的时间。不过我在古书中看过，上古时候有一些特别的法阵能够大范围的吸收怨念，从而制造厉鬼，并且能将这种厉鬼加以控制。但施法的人也有很大的风险，因为如果法力不深或者被外力干扰，法阵的威力会立刻反噬，从而使施法者自己成为厉鬼。不过这种法阵已经失传，其原理也和上古传下来的法器一样，不可考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