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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国士无双-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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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依蕾嘿嘿笑道:“我这把枪没事,着保险呢,倒是你这把枪搞不好要走火呢。”
    陈子锟干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你忙啥呢?”
    “这不是乱套了么,张内阁总辞职,军警罢工,街满是请愿的公民团,北京有钱人全跑天津去了,火车票难买的很。”姚依蕾道。
    “那你怎么不走?”陈子锟忽然想到姚启桢和姚太太,这二位肯定已经逃到天津避祸去了。
    “还不是因为你,次就因为去了天津,结果一别就是三年半,他们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反正我是不去,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姚依蕾眼圈有些泛红,显然是忆起了当年。
    陈子锟暗暗叹气,姚依蕾一片痴心,怎能辜负,不过这会儿鉴冰怕是已经在来京的火车了,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怕是要夹在中间受气了。
    车道山前必有路,想那些烦心事一点益处都没有,陈子锟忽然拉起姚依蕾的手道:“走,去车厂看看去。”
    姚依蕾道:“对,那可是咱家的产业。”
第二十二章 二女争锋
    事不宜迟,陈子锟正要让佣人出门叫洋车,姚依蕾却直接招呼道:“阿福,取车。”然后就看见姚公馆的老汽车夫阿福从南屋里颠颠的出来,摘了帽子恭恭敬敬道:“姑爷好。”
    陈子锟奇道:“怎么是你?”
    姚依蕾接口道:“怎么不能是他,爸妈去天津了,反正车也闲着,阿福以前就是跟我的,正好给咱们开车,你不高兴?”
    “哪儿的话子锟忙不迭道。
    说起来阿福可是他和姚依蕾爱情的见证者,而且在自己流落外地期间,寄给姚依蕾的信件都被被阿福保管起来的,所以陈子锟还是挺感谢他的。
    姚启桢新买的英国罗孚轿车被女儿讹了来,成了陈公馆的私家车,两人了车,直奔头发胡同而去,不大工夫来到车厂门口,就见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车夫都没有,就连往常总守在门口的宝庆也不见了。
    陈子锟心中一凛,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进去喊了两声,杏儿从倒座房里出来道:“哟,大锟子出差回来了,你找宝庆啊,他跑车去了。”
    “掌柜的还亲自跑车啊?”陈子锟有些纳闷。
    杏儿道:“外面世道乱,洋车生意甭提多好了,一天能赶以往三天的,原本一个大子儿的买卖,人家五毛钱都愿意出,宝庆憋不住,亲自出马了,这兵荒马乱的,万一出点事可咋办,大锟子,你要是见着他,可帮我劝两句。”
    陈子锟哭笑不得,秩序大乱,人们忙着跑路,拉洋车倒成了香饽饽,不过车厂没出事他也就放心了,嘱咐了杏儿几句就要出门,忽见果儿从后院出来,一身学生装整整齐齐的,杏儿急忙拦住他:“干啥去?不好好在家看。”
    果儿说:“我看热闹去,听说闹饷的都闹到大总统家里去了,东厂胡同口还有搭台唱戏的。”
    杏儿气的拎起笤帚就打:“外头兵荒马乱的,你就少给我添点乱,快回去。”
    果儿悻悻的回去了,杏儿丢了笤帚苦笑道:“我这个弟弟,从小就不省心。”
    陈子锟道:“你也别往心里去,喜欢凑热闹不是坏事,那啥,我们先走了,等宝庆回来让他给我来个电话。”
    儿送他俩出门大门,开出十几米远,只见果儿从墙头跳了下来,动作敏捷的像只猴子。
    “停车”陈子锟道,阿福一脚刹车,按了按喇叭,果儿回头一看,咧嘴笑了,陈子锟探头问道:“去哪儿?”
    “东厂胡同。”
    “车。”
    “好嘞!”果儿拉开车门跳来,姚依蕾奇道:“不是,真要去东厂胡同?你也跟着凑热闹啊。”
    陈子锟眼睛眯缝起来:“蕾蕾,你还记得四年前么,咱们在长安街看热闹,后来跟着游行的学生到了赵家楼,亲眼目睹了那场大火。”
    姚依蕾道:“当然记得,就是因为那场大火,咱们才失散的,要不然早就在一起了。”
    陈子锟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场大火加速了段祺瑞政府的灭亡,今天这场动乱,或许会导致黎元洪下台,这可是政治大戏啊,咱们不能错过。”
    果儿插嘴道:“那可不一样,五四运动是爱国学生发起的,东厂胡同外游行示威的却是闹饷的军官警佐,还有所谓的公民团,本质是截然不同的。”
    陈子锟严肃道:“但效果却是一样的,政府已经病入膏肓,每折腾一次,都是把这个国家往悬崖的边缘多推半步,我们能做的,唯有见证历史。”
    果儿只是国中生,平日在家里大人们总当他是小孩子,不和他讨论政治,如今陈子锟和他平起平坐的谈起政治话题来,让他颇为兴奋,又有一种骄傲感。
    姚依蕾却听不下去了:“不就是想看热闹么,扯那么多不相干的。”
    陈子锟道:“对了,说白了,我就是爱看游行,咋滴?”
    姚依蕾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东厂胡同在紫禁城东边,胡同东口路北有个大宅子,早年是满清权臣荣禄的府邸,民国以后,袁大总统花了十万大洋把宅子买了送给黎元洪,从此这儿就成为黎元洪的府邸。
    今天的东厂胡同格外热闹,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不过三教九流都有,就是没有学生,果儿说的一点没错,这次运动的主角和大学生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远处还搭着戏台,一个操天津口音的人在面演讲,每讲一句下面都有人叫好,叫的最响亮的是几个膀大腰圆敞着怀,露着一巴掌宽护心毛的好汉爷,一脸的江湖气。
    陈子锟冷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北京的混混们都开始关心政治了。”
    “吾人为救国计,不得不请黎氏速行觉悟,即日退位,以让贤路。”那人讲完最后一句,下面振臂高呼:“黎元洪下台!”声浪一阵高过一阵,还有人吹口哨,大声叫骂,黎府大门紧闭,毫无反应。
    有人抬来一筐臭鸡蛋,大家一通猛砸,黎府门前一片狼藉,地痞流氓们轰然叫好,起哄声响成一片,姚依蕾不禁怒道:“再怎么说大总统也是国家元首,怎么能容这帮人如此欺凌,京师警察厅的人都哪里去了?”
    陈子锟道:“开不出饷钱,警察早罢工了。”
    姚依蕾道:“那就没人管管这帮家伙么?”
    陈子锟道:“他们都是曹锟曹老帅花钱请来演戏的,谁敢管,谁能管。”
    姚依蕾不说话了,果儿望着车窗外乱哄哄的局面也不说话。
    远处,几个人爬电线杆,将黎府和外界联系的电话线剪断了,下面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来,陈子锟再也看不下去了,让阿福开车离开,一路再没有说话,果儿侧着头望着窗外,仿佛在思考什么。
    ……
    回到陈公馆,一进大门陈子锟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佣人前道:“老爷,太太,家里来客人了。”
    “哦,谁来了?”姚依蕾随口问道,她在北京社交圈子认识的人不少,虽然比不陆小曼、林徽因的风头,也是流社会数的着的名媛之一,家里经常有人拜会是常事。
    佣人看看陈子锟,欲言又止。
    陈子锟顿时明白过来,没辙,硬着头皮,来到倒座房客厅前,果然见屋里坐着俩人,鉴冰和李耀廷,地放着几口大皮箱,显然是刚下火车。
    “北京真落后,连自来水都没有。”鉴冰手捧着盖碗,正在和李耀廷嘀咕着呢,忽然发觉陈子锟进来了,便盈盈起身道:“你回来了。”
    姚依蕾立刻变了脸色,冷声道:“她是谁?”
    陈子锟道:“她姓沈,名鉴冰,是我在海认识的……”
    “红颜知己是,我不是说了么,让你抓紧时间把那些莺莺燕燕都给遣散了,怎么人家都找门来了。”姚依蕾到底是大家闺秀,没有当众发飙,两只眼睛下打量着鉴冰,先看肚子,没有明显的隆起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再看相貌身材气质打扮,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鉴冰是海滩名妓出身,海乃是远东第一国际大都市,远非北京天津汉口这些城市可以比拟,海时髦人士的装扮一向是紧跟欧美,引领东亚风潮,海流行的服装款式,北京要落后三个月才能跟潮流,鉴冰又是个花钱如流水的角色,向来在行头不遗余力,再加天生丽质,后天培养,那气质,那容貌,说句不谦虚的话,冠绝京华也不为过。
    姚依蕾童年时期曾在海住过一段时间,但少女阶段是在北京长大的,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北京姑娘的作派,憨直大气,敢爱敢恨,再加是官宦人家出身,从小被父母惯着长大的,自以为是天之骄女,忽然见到一个样样压过自己的女人,就够不高兴的了,况且这人还是自己的情敌,那就更加不能容忍了。
    “让她走。”姚小姐虎着脸道。
    “别闹了,都是一家人。”陈子锟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毕竟鉴冰来的太过突然,但是让他把鉴冰赶走,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不走是,我走。”姚依蕾嘴里这么多,脚下也不动,她就是想挤兑一下这个漂亮妞儿,让她识趣点自己滚蛋。
    “姚小姐,你听我说。”李耀廷腆着脸前插话,姚小姐正在火头,一点脸面也没给他留:“小顺子对,现在也穿西装了,台面了是。”姚依蕾讥讽道,“当年你在六国饭店当听差的时候,可没少拿我的赏钱,怎么现在帮着外人说话了。”
    李耀廷陪着笑道:“那是,得亏姚小姐还记得我,这不是刚……”
    “这儿有你说话的份么?”姚依蕾冷冰冰的抢白道。
    陈子锟忍不住了,怒道:“这是我兄弟,怎么就不能说话了,这儿可是我的家。”
    姚依蕾点点头:“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陈子锟你行,我走。”
    说罢转身便走,也难怪她发这么大火,眼瞅着就要结婚了,突然丈夫以前的姘头找门来,这种事情搁在哪个女人身也无法容忍。
    陈子锟后悔莫及,可又碍着面子不好服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姚育蕾往外走。
    “姐姐留步。”鉴冰说道。
    姚依蕾停下了脚步,却并不转身,这儿是她的主场,她才不会轻易言败。
    “该走的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鉴冰已经提了行李,说完这句话,看也不看陈子锟,拖着沉重的皮箱黯然离去。
第二十三章 偷一个护军使当当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鉴冰忽然回头道:“桌是给姐姐带的礼物,还请笑纳。”说完才出了门。
    陈子锟急坏了,人家千里迢迢的从海跑来,中间又被土匪劫了去,可谓九死一生才到了北京,刚进门就被挤兑出去,这像什么话,他刚要去追,李耀廷提着俩皮箱过来了,低声道:“别担心,我跟着嫂子呢,你把家里这位嫂子劝好了就成。”
    两人就这样提着行李匆匆而去,初战告捷的姚依蕾却没有胜利的感觉,反而有种一拳打在棉花堆里的错觉,这个来自海的女人太妖娆了,绝对是强敌,怎么可能就此落败,不对,肯定是在使苦肉计。
    姚依蕾蹬蹬蹬进了客厅,气鼓鼓往太师椅一坐,道:“张妈,把外人留下的东西丢出去。”
    佣人迟疑着看了看陈子锟,没敢挪窝。
    姚依蕾大怒,亲自抓起桌的木匣子准备往外扔,可拿在手就停住了,她是大户人家出身,好东西见的多了,这个沉香木的小匣子拿在手里很踏实,颜色漆黑如釉,一股似有似无悠远的香气荡漾在面前,端的是件好东西!
    光这个小匣子就价值连城,那里面的宝贝岂不是更值钱,一时间姚依蕾忘了发飙,好奇心占了风,轻轻将沉香木匣子放在桌,慢慢打开,樱桃小口不禁张成一个型。
    匣子里放着一串钻石项链,白金质地,由无数碎钻镶成,末端一颗淡粉色的大钻石,足有鸽子蛋那么大!
    天呐,这么贵重的礼物,姚依蕾哪里还舍得扔,喜滋滋的拿起来比颈子比划着,只恨客厅里没有镜子。
    忽然看到站在厅前的陈子锟,姚依蕾这才想起自己的气还没生完,将钻石项链往盒子里一丢,冷哼一声道:“谁稀罕。”
    陈子锟刚要说话,姚依蕾起身道:“你什么也别说,我不听,我给你们腾地方还不行么,张妈,阿福,咱们走,去天津。”
    姚依蕾连换洗衣服都没拿,直接让阿福开汽车去天津,陈子锟没有留她,女人赌气的时候不能惯着,反正这个死局自己是解不开了,让俩人女人斗法去。
    一分钟后,忽然有人敲门,陈子锟还以为是姚依蕾回来了,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陆军部的同事阎肃,一袭阴丹士林蓝布长袍,戴着眼镜,不像军法官,倒像是大学教授。
    “阎中校,您可是稀客啊。”陈子锟赶紧把他请进客厅,亲自沏茶递水,阎肃打量一下四周,不禁笑道:“您这宅子真不错,可惜缺几个下人。”
    陈子锟道:“让您见笑了,这宅子是我东拼西凑借钱买的,这不,还借了王庚几千块钱没还呢。”
    阎肃道:“不是,坊间传闻,您的老泰山可是交通银行副总裁姚启桢,那可是大财主啊。”
    陈子锟苦笑道:“别提了,姚家根本不同意这门亲事,不怕您见笑,家里刚闹完一场。”
    阎肃笑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和枣庄医院里那位女士有关系”
    陈子锟道:“阎兄是明白人,啥也不说了。”
    阎肃笑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昆吾兄不必挂虑,家里既然没有下人伺候,不如你我二人出去小酌两杯。”
    陈子锟有些纳闷,阎肃和自己刚认识没两天,交情不算很深,怎么突然寻到家里拜访,还邀请自己去喝杯小酒,看这样子怕是有话要说。
    当下欣然答应,二人出门走了几步,阎肃指着胡同口的二荤铺道:“这儿就行。”
    “那怎么能成,太怠慢了,咱们东来顺。”陈子锟客气道。
    “不用,这儿僻静,方便说话。”阎肃进了二荤铺,点了四个炒菜,一壶二锅头,在角落里油腻腻的桌子边坐下,掏出香烟来请陈子锟抽。
    掌勺的在门口炒菜,二荤铺里没别人,阎肃开门见山道:“昆吾兄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陈子锟道:“打了金永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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