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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国士无双-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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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大家脸膛都红彤彤的了,陈子锟道:“今天这事儿做的漂亮,十一团被咱们缴了枪,这二百多条枪我是不打算还了,但有一件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柳县长一直置身事外,并不知道陈子锟要对十一团下手的事情,此时愁容满面道:“护军使,您这一手,可是戳了马蜂窝啊,聂金库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站着的是孙督军,是整个江东省陆军几万人马,缴了十一团的械,就是和孙督军撕开脸了,这个后果,您想过么?”
    阎肃也道:“柳县长说的有些道理,目前还不是和孙开勤开战的时机,虽然这场仗迟早要打,不过柳县长也不需太过多虑,护军使并非单枪匹马,他身后同样站着人,而且是吴玉帅和曹老帅这种级别的大佬,再说了,十一团为害一方,护军使有责任处置他们,这个官司打到哪里,我们都是准赢的。”
    柳县长道:“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建议,把这些兵痞缴械赶走了事,千万莫要再生枝节,授人话柄。”
    见柳优晋一脸的担忧,陈子锟笑了笑,问陈寿:“一营长,你有什么看法?”
    陈寿和他手下三个连长以前都是在张勋的定武军当过兵的,和一般土匪相比,颇有些军事素养,但战略方面的考量就不是他擅长的了,听旅长发问,他毫不犹豫道:“护军使,你指哪我打哪,绝不含糊!”
    陈子锟一拍桌子:“好,今晚渡江,直捣十一团驻地,把他们一锅端!”
    陈寿眼睛一亮:“好!就这么干!”
    柳优晋差点哭了,这位护军使还嫌祸事惹得不够大啊,他刚要劝谏又觉得自己说话没分量,便道:“参谋长,您劝劝大帅,不能一错再错啊。”
    阎肃思忖片刻道:“我觉得可行,十一团是省军在江南岸的最前沿部队,主力已经被聂金库带来,剩下的不过是老弱病残而已,我们集中优势兵力打他一下,不但可以缴获一批武器弹药壮大自己,还能达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让孙开勤摸不清我们的实力。”
    柳优晋心说有句老话说的真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合着护军使公署全是一帮亡命之徒啊,专爱走险路,跟着他们,早晚折进去,还是早点想退路要紧。
    龚梓君也被震撼了,他是大学生,以前哪经历过这样的军国大事,听说护军使准备出奇兵袭击南岸的十一团驻地,埋藏在热血青年心底的豪迈之情被激发出来,他站起来道:“我愿意当先锋!”
    陈寿笑道:“学生娃娃,打仗有俺们,你还是歇了。”
    陈子锟也道:“龚参谋,后勤的事情都归你管,各司其责嘛,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就是我的后勤处长了。”
    龚梓君很高兴,自己摇身一变从参谋成了处长,他啪的一个立正敬礼:“是!”
    ……
    事不宜迟,作战计划开始实施,省军十一团被集体缴械,陈子锟发了大财,缴获步枪二百支,手枪五十把,步枪子弹五千余发,手枪子弹一千余发,这些枪械虽然只有五六成新,但比民军装备的那些破枪还是强了许多。
    陈子锟下令,这些枪械全部装备第一营,陈寿所部换装枪械之后连夜出发,渡江夜袭十一团营地。
    第一营消失在夜幕下,阎肃有些担忧道:“护军使,您不怕他们一去不复返?”
    陈子锟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明天再看。”说罢便自顾去了。
    回到后宅,就看见双喜和陈清锋一同站在门口,陈子锟一愣:“双喜,你的伤好了?”
    双喜纳头便拜:“大人,双喜谢您的救命之恩。”看他动作,背的枪伤尚未完全痊愈。
    “双喜,你咋在这儿?”陈子锟问。
    双喜道:“我三哥说了,让我给您当勤务兵。”
    陈子锟明白了,陈寿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忠心,亲弟弟在护军使公署做人质,自然不怕他卷了枪跑路。
    是夜,南泰县城一片寂静,只有更夫的梆子声在街头巷尾单调的响着,但每个躺在床的人内心都是惊涛骇Lng,今天傍晚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护军使陈大人竟然一举将十一团的兵痞全部缴械拘押,听说明天要公开处置他们,还让百姓们都去鸣冤告状呢。
    遭了兵祸的百姓都纳闷,自古只见官官相护,哪见过当官的替老百姓出头的,护军使这是唱的哪一出,谁也不敢妄下断言。
    ……
    第二天凌晨,第一营的人马就回来了,每人背都有两三支枪,腰间缠满了子弹,看来此行收获颇丰,陈寿骑着一匹战马走在前头,头戴斗笠身披斗篷,耀武扬威颇有战将之风。
    此时天光刚亮,大多数百姓还未起床,一些早起倒马桶的人目瞪口呆看着这队土匪招摇过市,径直奔着县衙去了。
    陈子锟得报,在二堂恭候陈寿的到来,只见大队人马依次进来,将肩的步枪放在院子里,不大工夫就堆得跟小山似的,然后陈寿带着三个连长进来,肩都扛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口袋。
    哗啦啦一阵响,口袋里的东西全都倾倒在地,白花花晃人的眼,全是银光闪烁的袁大头。
    陈寿又从腰间掏出几根金条,摆在银元堆面,这才报告道:“我等渡江夜袭,洗了十一团的团部,缴获步枪三百八十二支,银元八千块,还有这几根小黄鱼,一并奉,请护军使处置。”
    陈子锟道:“好!干得好,打死多少人?”
    “回护军使,兵不血刃!”陈寿很是自豪。
    “干的不错,这些钱,弟兄们拿去分了。”陈子锟道。
    陈寿却摇头:“护军使,俺们现在不是杆子,是官军,做了买卖坐地分钱的日子过去了,这些钱就算发给弟兄们,也是吃喝嫖赌糟蹋光,咱们底子薄,留着这钱多买点子弹是正经。”
    一连长插嘴道:“护军使,为了这钱,大哥还枪毙了一个弟兄呢。”
    陈寿道:“这小子藏私,被发现了还抵赖,我一枪崩了他算轻的。”
    陈子锟赞道:“我果然没看错人,第七混成旅有你们这班兄弟,迟早横扫江东。”
    陈寿敬了个礼道:“护军使,我兄弟的命是你救得,我的命也是你救得,从今往后,我们兄弟就只认你了,鞍前马后,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忽然,一阵鼓声传来,声音很闷很响,勤务兵双喜奔进来禀告道:“大人,有人在门外击鼓鸣冤!”
    陈子锟道:“何人击鼓?”
    “是本县乡绅李举人,状告聂金库逼死民妇李何氏。”
第六十八章 盛宴
    击鼓鸣冤,升堂问案,那是戏文里才有的事情,不光陈子锟,就连陈寿和他的一帮手下都来了兴趣,两眼放光摩拳擦掌,似乎有客串一把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的意思。
    陈子锟道:“既然如此,随我前去瞧瞧。”说罢龙行虎步出了二堂,领着一帮彪悍的斗笠客直奔县衙大门。
    大门口人山人海,却又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大堂内,当他们看到一身戎装,佩刀马靴打扮的护军使现身之时,才稍微的骚动了一阵。
    击鼓的是李举人,小老头拿着鼓槌用力敲打着鸣冤鼓,这面鼓可不简单,前几日在抵御土匪进攻的战斗中发挥了极大的鼓舞士气的作用,今天回复本职工作,鼓声依然响亮。
    李举人身后跪了一大群披麻戴孝之人,都是李家的亲戚和帮佣,看到陈子锟出现,顿时哭将起来,李举人更是将鼓槌一丢便跪了下去:“大人,冤枉啊。”
    陈子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李举人:“举人老爷,如何行此大礼?您是有功名的人,不必如此。”
    李举人道:“如今民国了,老规矩不兴了,我是前清的举人,跪民国的官儿,天经地义。”
    陈子锟看着李举人脑后垂着的辫子,忽然笑了一下,松开了手。
    这下把李举人搞得非常尴尬,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他本来就是做做样子而已,哪知道陈子锟来了这么一手,心一横,还是又跪了下去,从怀里拿出状子呼道:“大人,小民有冤。”
    陈子锟道:“你冤从何来?”
    李举人道:“我状告聂金库逼奸儿媳,致其悬梁自尽,还望大人替小民伸冤呐。”
    陈子锟道:“左右!”
    一帮土匪叉着腰大喝道:“有!”架势看起来已然入戏了。
    陈子锟道:“把状子接了,升座!”
    沉寂了一段时日的县衙大堂再度热闹起来,几十个杀气腾腾的活土匪充当了站班的衙役,戴着斗笠,拿着水火棍,公堂之气氛森严,宛如阎罗宝殿。
    陈子锟一身戎装端坐在公座后面,侧方站着阎参谋长,后面是俩腰挂盒子炮的勤务兵,将李举人手中的状子接了过来。
    状县一位有名的讼师写的,规格严整,条理清楚,堪称状子典范,可惜陈子锟是个丘八,根本不懂得欣赏状子的妙处,草草看罢,拿起惊堂木一拍:“带人犯!”
    聂金库被押了来,被关押一夜的他两眼通红,嘴巴更歪,指着陈子锟大骂:“姓陈的,你他娘的敢阴我!”
    陈子锟又一拍惊堂木:“掌嘴!”顺手从签瓶里抽了一个竹签子丢过去,陈寿凌空接了,照着聂金库的嘴巴左右开工抽起来,啪啪啪打下去,满脸的血。
    “好了。”陈子锟叫停,继续问道:“聂金库,你昨日在李府强奸民女李何氏,可有此事?”
    聂金库门牙都打掉了,气焰却丝毫不减,跳着脚骂道:“姓陈的,孙督军不会放过你的!”
    “再打!”陈子锟又抽了一个签子丢过去,想想又补充道:“打板子,先来四十杀威棒!”
    陈寿一摆手,两个如狼似虎的土匪冲去,将聂金库踢翻在地,扒掉裤子按住,另有两人抄起水火棍,照着屁股就打下去,棍子和皮肉亲密接触的声音与聂金库的惨嚎声混杂在一起,响彻县衙内外。
    土匪们不是专业衙役,打板子没轻重,二十多下后,聂金库就昏死过去,李举人看的解气,在一旁跳着脚大骂,小辫一撅一撅的:“天杀的畜生,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外面围观的百姓们一阵沸腾,聂金库的惨嚎声鼓励了他们,既然当团长的都能法办,那下面作恶的小兵更不用说了,一时间无数个声音响起:“大人,冤枉啊。”
    陈子锟道:“有冤伸冤,有仇报仇,一个一个来。”
    百姓们涌进大堂,跪了一地,磕头如捣蒜,喋喋不休七嘴八舌的诉说着十一团造下的孽,陈子锟就觉得耳旁嗡嗡的,脑子都乱了,他拿起惊堂木一拍。
    “啪”的一声,整个世界清静了,苦主们都呆呆看着青天大老爷。
    “都跟我来。”陈子锟下了公座,出了大堂,直奔县衙外院而去,老百姓们紧随其后,来到外院监狱旁,陈子锟下令将十一团的俘虏每十人一组,押出来让老百姓认人。
    这下可热闹了,苦主们看到杀害亲人的凶手就在眼前,顿时扑去撕打谩骂,被认出来的凶徒无不面如死灰,瑟瑟发抖,院子里人声鼎沸,墙头,大树热闹的人。
    三百多个俘虏中挑出了十三个杀人凶手,二十七个强奸民女的,还有八十多个抢劫财物的,这里面当然是有些水分的,事实被强暴的民妇不止这个数,很多人怕丢了面子以后在邻里面前抬不起头,便没出来指认凶手。
    陈子锟让手下将这四十个凶犯全都绑起来,拿黑布蒙眼,陈寿一听这话,立刻喜眉梢,亲自带人去执行,柳县长战战兢兢问道:“护军使,您不会是想枪毙他们?”
    “还没想好是枪毙还是砍头。”陈子锟一本正经的回答他。
    柳优晋打了个寒颤,四十条人命啊,说杀就杀,这气魄,贼狠了。
    不大工夫,人犯捆绑完毕,陈寿前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前都是官兵杀俺们,现在终于轮到俺们杀他们了。”
    陈子锟道:“这可不是仇杀,这叫明正典刑,那啥,让大伙儿都静静,我要说两句。”
    此时县衙大院里已经聚集了数百人,聒噪难当,陈寿喊了几嗓子都不见效果,干脆拔出盒子枪朝天三响,顿时静了许多,但还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陈子锟跳一张桌子,扫视四方,道:“乡亲们。”
    场面渐渐静了下来。
    “昨天我不在家,十一团这帮狗杂碎掳掠,坏事做绝,让大家受苦了,身为江北护军使,没能保护好大家,是我的失职,在这儿我给大家赔罪了!”
    说着,陈子锟深深鞠了一躬。
    院子里寂静无声,除了风的呜咽。
    当陈子锟抬起头的时候,悲愤已经被杀气所取代,朗声道:“江北护军使公署有绥靖地方,约束军人之责,十一团在我管区内犯下滔天大罪,当我军法处是摆设么,来人呐!”
    “有!”数十名黑衣斗笠客双手叉腰,威风凛凛的应声道。
    “将这四十个害群之马拉出去枪决,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是!”土匪们先拉了十名官兵到墙根,一字排开面向墙壁,陈寿一声令下:“预备!”
    哗啦啦一阵拉枪栓的声音,十支步枪齐刷刷举了起来。
    “放!”
    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墙根下倒伏十具尸体,陈寿前踢了踢,看谁没死透,又给补了一枪。
    枪声吓傻了剩下那三十个等待处决的官兵,他们或呆若木鸡,或嚎啕大哭,或跪地求饶,老百姓们却被枪声和鲜血刺激的肾腺素急剧升,欢声雷动,叫好一片,面对愤怒的汪洋大海,刚苏醒过来的聂金库赶紧闭眼睛,继续装死。
    一次十名,连续四次,墙根处血流成河,尸体成山,大群的绿头苍蝇围聚过来,在新鲜的尸体爬着,享用着这场残忍的盛宴。
    接下来是那八十多个抢劫财物的官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一百军棍先记在账,慢慢和他们算。
    军棍也打了,人也枪毙了,老百姓们憋在心里的恶气全随着那阵枪声烟消云散,却而代之的是对护军使陈大人的深深爱戴与敬畏。
    “陈大人,青天啊”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颤巍巍的领头跪下,如同多米诺骨牌倒了一般,满院子的人全都跪下了,一块跟着喊青天大老爷。
    陈子锟前虚扶一把:“老人家,快快请起,保境安民是我的职责,您这岁数,我可怕折了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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