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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国士无双-第5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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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三人藏在郊区一处废弃的空屋里,这栋房子的主人以前大概是个画家,地上扫落着一些水粉颜料画笔,上面落满了灰尘,洠в斜蝗欤图窳艘恍┚杀ㄖ礁窃谏砩纤酰⒒频谋ㄖ缴洗笤窘蚪锬恫男挛呕估谀俊
    下一步向何处去成了最大的问睿友魏┏√映鰜硪丫敫鲈铝耍┏》矫婵隙ǚ⑾植⑶遗扇俗凡叮芸赡艹嫡韭胪芬丫怂堑耐┝睿税滋觳桓页雒牛硎狈植徘亲案陌缛ネ饷婕褚恍┠苡玫亩鳌
    这天傍晚,龚梓君一个人出去买吃的,过了两个钟头也洠Щ貋恚衾珊土沤诘P乃遣皇潜蛔チ耍鋈还ㄨ骶哟盎澜鴣恚掷锘沽嘧乓桓龃蟀
    “看我带什么來了。”龚梓君一脸的兴奋,打开包袱,里面是三双皮鞋,两件中山装,一件西装,还有一瓶酱菜,六个烧饼。
    “吃的。”柳优晋抓过烧饼就啃。
    萧郎却很警惕:“老龚,你回家了。”
    “是啊,我实在忍不住,回家看看他们娘几个,还有小孙子。”龚梓君拿出一张照片,炫耀自己的孙子。
    “糟了,暴露了,赶快转移。”萧郎不由分说,提起包袱带着两人从翻窗户出去,沿着早已预备好的撤退道路迅速离开。
    刚离开屋子一分钟,两个民警就带着七八个红袖章治安骨干过來了,一脚踹开门进去搜查,自然是无功而返。
    “好险。”柳优晋擦着冷汗说。
    龚梓君却流下了眼泪:“是他们,我的家人,出卖了我。”
    萧郎道:“这年头,谁也不能相信。”
    说完这话,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起了疑心,如果是龚梓君出卖大家,那他或许能获得宽大处理。
    龚梓君忙道:“别看我,不是我,咱们三个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被抓住谁也活不了。”
    萧郎道:“老龚,我信你。”
    柳优晋道:“省城不能待了,要赶紧走。”
    龚梓君道:“茫茫天下,哪里是藏身之处,我跑够了,不想走了,还不如跳江算了。”
    萧郎道:“你死都不怕,还怕逃亡么,道路我已经想好了,车票和介绍信也弄好了,你们跟我走就是。”
    “去哪儿。”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萧郎拿出三张火车票和三份介绍信道:“去广州,然后偷渡去香港。”
    柳优晋和龚梓君各拿了一张小小的硬质车票仔细端详,果然是江东发车的无座车票。
    “老萧,洠Ъ愠雒牛趺磁某灯薄!绷沤苣擅啤
    “你们再仔细看看。”萧郎笑道。
    龚梓君仔细观察车票,还摸了摸,惊呼道:“我靠,车票是你画出來的。”
第六十二章 南渡
    火车票真的是萧郎手绘的,画工足可以假乱真。
    “老萧,你这手艺收藏不露啊。”两人赞道。
    萧郎道:“别忘了我是清华学土木工程的,擅长画图,本想画几张人民币和粮票的,但洠в泻鲜实闹秸牛陀眉刚啪苫鸪灯备脑炝艘幌隆!
    事不宜迟,他们三人换上新衣服,将旧衣服丢进了河里,对付追捕他们都有经验了,绝对不能让jǐng犬嗅到自己的味道寻踪而來,其实这一点多虑了,现在的刑jǐng队基本上都不养jǐng犬了。
    换上新装,龚梓君从口袋里摸到一个信封,打开一看,是一叠人民币和全国粮票,他不禁泪流满面,夏景夕洠в谐雎舫鲎裕隙ㄊ潜鸬姆矫娉隽宋暑}。
    三人來到火车站,跟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登上去上海的列车,虽然是站票,但奔向zì yóu的心情是轻松愉快的,车上人很多,乘jǐng懒得检查,一路有惊无险的过去,抵达上海火车站。
    他们的计划是从上海转轮船去武汉,幸亏夏景夕塞在衣服里的钱和粮票,让他们能吃上饭,萧郎又在文具店买了一些东西,制造了新的介绍信,买了船票,在十六铺码头登船,前往武汉。
    出了江东省就安全多了,中国这么大,谁会在意三个盐湖农场的逃犯,沿江西进,那真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经过三天三夜的旅程,抵达武汉港。
    龚梓君旧病复发,咳得厉害,腿脚无力,但情况不允许他就医,只能硬挺着,为省钱不住旅店,柳优晋陪他在中山公园长椅上坐着,萧郎去火车站买了三张去广州的硬座。
    武汉长江大桥通车后,千年天堑变通途,不用去武昌徐家棚买票,可以直接从汉口站出发,倒也方便一些。
    粤汉铁路是光绪年间开始兴建的,直到民国二十五年才通车,墨绿sè的长龙在沃野上向南奔驰,车上满载着五湖四海的旅客,为了建设社会主义在祖国大地上奔波,列车时不时进行广播,一些乘车的解放军战士主动帮着列车员打扫卫生,给旅客倒热水,火车南下,气温逐渐升高,夏意昂然,乘客们在列车长的组织下,唱起了革命歌曲。
    萧郎等人的情绪也被调动起來,他们本來不大会唱歌,但在盐湖农场劳改的时候经常拉歌,不会也会了,愉快的旅程显得特别快,四十四小时的车程很快结束,列车抵达终点,广州火车站。
    逃离盐湖农场千里之外,三人倍感安全,竟有闲心游览珠江,美丽的珠江上游泳健身的人如同过江之鲫,此时的萧郎等人还以为广州人民热爱运动呢,不久后才明白,他们这是为了偷渡香港而做的准备。
    三人的最终目的地是香港,还要继续向南,先到与香港一水之隔的深圳,然后想法越境,广州到深圳的车票不好搞,一般单位介绍信不好使,为避免麻烦,三人选择了其他方式前往深圳,好在盐湖农场的场长是广东人,萧郎跟他交流时间比较多,学会不少粤语,沟通洠暑},不然真如同到了外国一样,两眼一抹黑,连别人说话都听不懂。
    辗转于公共汽车、拖拉机、牛车等交通工具的颠簸后,终于抵达宝安县,下车的时候正遇到一家人办喜事,鞭炮放的噼里啪啦,还到处撒烟撒糖,萧郎凑过去捡了几根香烟,顺便打听一下怎么去深圳,后來后满脸喜sè道:“原來这家人不是结婚,而是他儿子偷渡成功!”
    龚梓君和柳优晋瞠目结舌,怎么偷渡成功还敢大张旗鼓的宣传,不要命了么。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广东这边洠в芯蠊婺5耐恋馗锩幌癖狈街性厍陌傩漳茄舯两准抖氛南遥偎倒愣亲钤绾脱笕私哟サ牡胤剑枷肟诺暮埽磥砉愣鎭矶粤恕
    三人正在窃窃私语,忽然过來一个络腮胡汉子,cāo着蹩脚的普通话问他们:“是不是想偷渡去香港?”
    萧郎吓一跳,赶忙否认,络腮胡子道:“放心啦,我不是公安,想偷渡的话找我,包过,每人五十块钱,飒飒水啦。”
    龚梓君道:“我们是來出差的,不去香港,真的不去。”
    络腮胡神秘的笑笑,走开了,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道:“深圳那边有边防,你们过不去的,胡乱走会被打死。”
    萧郎喊道:“同志,我们信你。”
    络腮胡道:“那就跟我走吧。”
    三人半信半疑,跟着他转了几个弯,來到一处僻静之地,一辆长鼻子公共汽车上坐满了人,看衣装打扮和气质外貌,不但有广东当地人,也有北方人,一个个或眼神闪烁,或低头沉思,估计都是偷渡客。
    络腮胡将三人送上车,走到前面和司机谈了几句,抽了支烟,拿出摇把启动了汽车,向南驶去,慢吞吞走了一个小时,傍晚时分來到目的地,把人赶下车,开始收钱。
    “每人五十,先付。”络腮胡子说。
    來自五湖四海的偷渡客们开始讨价还价,有人说到地方再付,有人说先付一半,还有人要求降低价码,每人三十算了,听他们口音有四川的,湖南的,湖北的、江西的、广西的,当然广东本地的最多。
    络腮胡毫不妥协,说五十就五十,少一分都不行。
    争执了一番后,大家都屈服了,乖乖交钱。
    收完了钱,络腮胡子点燃一盏马灯挂在屋檐上,拿了根树枝在地上画图:“去香港有两条路,‘督卒’,‘扑网’,分别走西线,中线,东线也有人走,不过太危险,我们是不做的。”
    “督卒就是西线水路,蛇口下水,渡过深圳湾,就是香港;扑网是中线陆路,从沙头角出发,翻越边防铁丝网到新界。”
    “西线安全,但需要体力好才行,中线搞不好会被边防军打死,但节省体力,适合体弱老人幼童,走哪条路你们自己选,给你们半小时时间。”
    时间有限,容不得多考虑,龚梓君身体不好,冒险走陆路,萧郎和柳优晋在盐湖农场改造了十年,体格反倒比以前坐办公室的时候强上许多,虽然是近六十岁的老人了,但也选择了更为可靠的水路。
    半小时后,偷渡队伍兵分两路出发,一路去沙头角,一路去蛇口,三个逃犯流着泪道别,相约在香港再见;洠氲秸庖槐鹁钩闪擞谰鳌
    天很黑,正好掩藏行踪,当地人熟悉道路,可以规避边防军的哨卡,这五十块花的还算值得。
    月黑风高,一番跋涉后,萧郎和柳优晋抵达海边,带队的人看他们年纪大,特地给了两副救生设备,仔细一看,竟然是用吹起來的避孕套和乒乓球做成,令人哭笑不得。
    “洠в芯壬γ矗的谔ヒ残小!绷沤馈
    络腮胡子道:“那些是严格管控物资,搞不到的,能弄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要,别人要。”
    “我要,我要。”柳优晋赶忙改口。
    偷渡客们趴在树丛中,过了十五分钟,一队巡逻边防军打着手电从前面走过,又过了五分钟,带队的才招呼大家下海。
    “游吧,向前游一个小时,就是香港!就是zì yóu!”络腮胡子道。
    众人义无反顾的下海,扑腾着向前游去,各种简陋的救生工具五花八门,有抱着篮球的,有拿着木板的,有把裤子吹起來当救生圈的,大多数人的游泳技术都还不错,看來为了偷渡早就做好了准备。
    萧郎和柳优晋都会游泳,年轻的时候经常在淮江游水,但那是无忧无虑的玩水,现在却是在拼命,游了十五分钟后,柳优晋的体力就不太行了,喘着粗气道:“老萧,别管我,你先走,我慢点。”
    萧郎道:“注意呼吸节奏,别急。”
    月sè下,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偷渡客们已经逐渐拉开了距离,游泳技术好的一马当先,技术差的远远落在后面,海上无风三尺浪,一些内地來的偷渡客不太会游泳,救生工具又不顶事,一个不注意被浪头打下去就再也洠в猩蟻硪彩浅J隆
    每个人都在用生命奋力前行。
    忽然,一阵马达声传來,所有人都毛骨悚然,拼命划水,可激烈的举动更引來了两道刺眼的手电光,紧接枪声响起,是熟悉的五六式冲锋枪的哒哒声,曾经有一个盐湖农场的劳改犯企图逃跑,被哨兵用这种武器打死在荒野中,萧郎和柳优晋都记忆犹新。
    來的是边防军水上巡逻船,天知道他们怎么在今晚变动了巡逻时间,正好将偷渡客一网打尽,上级有严格命令,偷渡属于叛国行为,可以当场shè杀,战士们或者用冲锋枪扫shè,或者用步枪点名,打得水面上一片片水花。
    血染红了海面。
    “快潜下去!”萧郎大喊,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柳优晋被一发子弹命中后背,他用最后的力气将身上的避孕套和乒乓球摘下丢给萧郎,喊了一声:“走!别再回來!”
    时隔数十年之后,萧郎都记得深圳湾海面上柳优晋最后的呐喊和那绝望的眼神。
第六十三章 香港奇迹
    一道惨白的闪电照亮夜空,瓢泼大雨说下就下,豆大的雨点砸在海面上,看着共同在盐湖农场渡过十年劳改岁月的老朋友渐渐沉入大海,萧郎洠в辛骼幔踔翛'有难过,他扭转身坚强的划着水,柳优晋临死前抛过來的土造救生圈增加了他的浮力,波涛汹涌,边防军的巡逻机帆船返航了,远处一盏孤灯,是陆地,是香港,是自由。
    两小时后,精疲力竭的萧郎终于登上英国殖民地的领土,香港新界元朗。
    与他一同下海的二十五名偷渡客只剩下他一个人,其他的不是淹死在暴风雨中,就是被边防军打死。
    全身湿透,又冷又饿,身无分文,萧郎坐在烂泥地上喘着粗气,将身上的救生设备摘下,只留下一个乒乓球塞在怀里,踉跄着向内陆走去。
    ……三个月后,香港九龙一处建筑工地,身穿帆布工作服的萧郎正在搬砖,冬天的香港气温也比内地高许多,重体力劳动下的他汗流浃背,年纪不饶人,搬了几趟砖就直喘粗气,毕竟已经五十六岁了,老了。
    但从事低级建筑工是他能找到最好的工作了,一个月一百二十港币,能吃饱饭,还有工棚住,如果省着点花,还能到附近街上找个小姐放松一下,大街小巷,灯红酒绿,靡靡之音不绝于耳,令人想到解放前的上海。
    搬砖苦力们大多是逃港内地人,不会粤语,人生地不熟,便于管理,用工成本较低,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基本洠в杏槔稚睿幢闳绱耍扛鋈硕己芸旎睿蛭艹员シ梗踔粱褂薪嵊喔诘氐那资艋憧睢
    萧郎年纪大了,干活不如年轻人,但他混的却不错,因为会帮人写信,工人们出去耍的时候,他就躺在铺上看捡來的英文报纸。
    工地建的是商铺楼,设计为三层,监工是本地人,工程师是个鬼佬,每天戴着安全帽到处指指点点,煞有介事,对这些工人他正眼都不看。
    有一天,一辆白色劳斯莱斯小轿车驶到工地附近,下來几个西装革履的香港人,礼帽文明棍,皮鞋锃亮,颐指气使,鬼佬工程师过去和他们谈起來,对话用的是英语,萧郎的英文丢下很多年了,但最近恶补了一些,基本能听懂对话。
    原來香港人想临时加盖一层,鬼佬坚决不同意,说图纸上洠杓凭筒荒芨牵较缕鹆苏矗愀廴怂坪跻凰捣氖焙颍桓鲈噘赓獾陌嶙┕と顺鱿衷谒敲媲埃迷劣锝峤岚桶偷溃骸跋壬鼗市矶嗉右徊悖杓频玫钡幕埃鼓芏嘁桓鎏焯ā!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萧郎,一个年轻人道:“你系边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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