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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寻妖-云无常-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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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过头里,挡住了冰精的去路。
    不料了那冰魄此时逃蹿正急,虽见僧人挡在面前,却也来不及收势。无色见此防其转身逃走,却只得将掌在身前一布,劲气陡出欲将其截下。但见空中一阵寒光爆起,僧人竟与冰精合在一处,一时惊爆过后却空余满眼迷惘的无色和尚驻留在当空中。旋又见他将身一颤,右掌震处竟从臂上钻出三尺来长的冰锋,其上满是寒星包裹,游走其间,更显那冰锋神奇。此物即连久居冰原的无色和尚一时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当下只取在手底却皱着眉细看,一时间虽不知其如何运用,但竟从气象上已知这冰锋几可做飞剑一并施用。
    少年此刻在地下看的清楚,不想自己久经辛苦欲得之物,却是被无色和尚举手就给收走,想至此心下大恨,却只以怨毒的目光打量着仍驻留在空中的僧人。
    未想无色只将那冰锋略一打量,即飘身而下,落在少年人近前,只一伸手便将少年人身上坚冰收去。再将少年扶起,右臂一振,又将那冰锋显出,递在少年面前道:“此宝想来定是你久欲得之物,还请尊驾收走,只是就算它如何身具灵性,到底也是身外之物,不比人的性命珍贵,还请兄台不要以宝为念才好!”
    哪知少年见僧人将冰锋递过,反倒泼然大怒,一时将臂一挥,已是将那梦寐以求的寒冰打落在一旁雪地上,口中断喝道:“你当我是什么人?需要人乞怜的乞丐吗?这寒光剑确是我久欲得的宝物,今即被你收去,自然是归你所有,他日若是我想谋到手,自会从你手中夺去,只恨我现在的功力差得你太远,没有这样的本领,只是你且等着,异日总有我从你手中夺走此宝的一天!”
    天石道人见二人一照面即是翻脸,怕二人误会生出闲隙,正欲上前劝慰。未想无色和尚却将手一摆,将其阻住,只为他见得少年如此倔强高傲的心性,仿佛却是看到昔日自己的身影,一时感同身受,已是尽知少年此时的心境,当下笑着回道:“如此确是我的不是,还请兄台勿怪,我长年只在距此地西北百里外的秋练峰修行,兄若是他日有暇,无论是登门造访或是安心夺剑,在下只在山中恭候大驾!”
    如此少年面色才得转和了一些,只是到底心怡已久的寒光已为人夺去,心灰意懒,已无意留在此地。正欲启行时,一旁天石道人却忽指着一旁的张入云道:“两位快看!这!这该怎处?”原来此时张入云已被艳娘与小雅扑倒在地,且二女还各自张开满口白牙只在张入云周身撕咬,只是看情形却又不像是为夺其性命,反倒是在相互嬉戏求欢之意。
    无色和尚一见,只皱眉不语。少年见了却是冷笑道:“这自是他自己的魔障!我三人只是外人,还是不要管的好!”说完却又提起手中赤月剑,将其一番招展后方道:“我本意要取了这宝剑才走,只是不想他此刻却为两个魔女所累,如此一来,我反不得机会夺他的仙剑,却倒真是便宜了他!”
    说完将手底长剑一送,当时却化为一道赤虹向张入云存身处贯去,待落地时恰恰斜插在张入云先时已布放在雪地上的寒月剑身旁,当下雌雄双剑一遇,立时便得一声金鸣,施即更见一团金光向外荡去。两位魔女本已将张入云克制住,此时却为这剑光所逼,周身一抖。而张入云却是趁此回过气,赶忙将她二人推开,可是他体内失血太多,脸色苍白的厉害,拼尽一身的力气将二女推开后,气吁之下已是跌坐在地,半日不得起身。
    少年见他尚有力量二女震开,也暗境佩服其功力精纯,见次再又将腰间桃花扇解下,加将扇儿晃动,不见那扇内升起黑白两色烟岚,旋即便将二女收在扇内。一时又见他抛还于张入云道:“当真没见过做的如你这般辛苦的主人,且将宝剑宫扇还你,今日我也算是欠了你一桩人情,他人有缘我定将这人情还你!”说完却是不理天石道长二人,已是起身飞遁,他飞行绝速,只片刻功夫便已走得无影无踪。
    天石道长师徒为其相助,好几次死里逃生,此时见少年却是径自去了,连个致谢的机会也没能落下,却让老道人好生过意不去,只摇着望着少年的行去的方向叹道:“当真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孩子才只这般年纪,竟有如此身手,日后前途定当不可限量,只可惜生性太过执拗了一些,恐还有些灾劫要应。”
    无色闻言只在旁轻笑道:“这也是个人的缘法,弟子看这位小兄弟这样的心性倒好,异日或可大造,真若要是折了锐气,方倒不得造就了!”
    天石道长听了无色这一番话也是笑道:“如你这般说来,倒是与你昔日差不太多,万幸你这几年功行大进,不然今日我虽邀你前来相助,只怕反倒害了你。”说话间却又摇头叹道:“不想这笑罗汉竟会得这般异教的邪术,这刀阵当真厉害的可怕!”心上惊恐,却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尚在地上昏睡的秋暮蝉。
    无色为人古怪,虽是刚刚才将过手,却也佩胜笑罗汉一身功夫真有过人之处,当下却是摇手对着尚在空中驻留的孙圣道:“你且将你师傅带走,放心!天石道长与我绝不留难!”说话间却又回身与身旁道人恭身道:“因这恶人竟能接得下弟子全力一击,其一身功力当真不差,所以才放其性命,弟子这般专擅还望前辈见谅。”
    天石哈哈一笑道:“罢了,不想十多年不见,你还是往日一般的心性,我这长辈只比你我活了几年而已,真论起功行却是好生叫我惭愧。只是秋暮蝉这修罗刀太过猛恶,不能为其带走,以免这恶人日后再仗此宝伤人!。”
    无色和尚闻言自是点首称是,当下即将笑罗汉抱起,抛于孙圣,一时孙圣接过笑罗汉,师徒二人便已是从空中遁走。而一旁的萧山君此时见两人被无色放走,心下惴惴也是试图趁乱开溜,未想却被无色和尚指点道:“这位道友还请慢走!在下还有些大事要与道友相商。”说话间已是一指点来,立时便将萧山君半边身子冻住,却是想走也走不脱了。萧山君不知待会不知对方会有什么法子来折磨自己,却是苦着脸,惶恐之下满面皆是冷汗。
    至此时天石道长二人方走近张入云身前,相问方才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待走近张入云身前,天石道人这才发现他伤势极重,一时忙掏出怀中灵丹为其料理伤势。
    原来自笑罗汉为无色和尚敌住,刀阵再不能相扰,空中的少年也是一味的追逐那冰魄不顾,如此反倒令桃花扇二女空下身形,无有往顾的对象。二女此时已化为阴魔,周身为业火炽烤,急欲觅得血食扑灭心头业火,只为空中数人要么功力高强,要么飞行神速,均不得便宜计较,反倒不约而同回顾其身后的张入云来。
    张入云此时没有桃花扇在手,已是无力辖制二人,又为方才防得修罗刀阵重击,胸腑之内受创伤极重,已是不得提气与二人相斗,正欲拾起一旁寒月剑时,却早被艳娘一个跃身档住。她此时乃是一副丑怪的老妪模样,张入云身上无力与其相抗,一见之下也自心惊。只是想到她化身成魔,确是要饱饮人血方才能消减身上业火,当下一番思索也自释然,心气一松,方倒将手坦开,不做防范。
    艳娘见此已知其心意,她与张入云相处一时,已略沾染了一些人性,见此刻张入云这般坦然相对,反倒犹豫了一下,只是她到底生性凶残,即得善念也只一瞬,旋即便是张开森森白牙,即刻便得咬落在张入云的胸膛上,大厮吸食张入云生血。小雅在旁见独自艳娘享受美食,也是跃跃欲试,只是她心智还在,却是守着欲火在一旁苦苦支撑。
第四十回 惊云龙携手 叹神僧解危 (四)
    不想张入云见此,方倒开口宽慰她道:“我知你此刻身上定是难受的厉害,若不得吸食生人精血,怕要为周身业火烧死。你不是相不落艳娘身后的吗!若在迟一会儿,我精血为其食的太多,却顾不得你了!”一番话说的小雅心头松动,却是最后一些理智都已失去,当下只捉住张入云一条臂膀也是张口咬落。
    果然张入云修道人气血与众不同,他又因一身外门苦修,身体筋骨更是强于常人数倍,小雅只觉其体内鲜血甘甜无比,只饮得一口,便将仅有的一丝人性抛却脑后,尽力拼命吮吸,生怕为艳娘多占了便宜。
    不想艳娘感张入云生血美味,肌体强健,为此上欲火竟得大盛,一时却将娇躯如蛇一般的缠在张入云身上,摩脐推腹,只一味的催动张入云情欲,欲与其交媾。身旁小雅也为艳娘欲火所染,勾手将张入云抱在怀内,轻启朱唇,檀口微张,竟将口中津液度入张入云腹内。
    张入云为这般二女催动,也是憋红了一张面孔,未想二女竟还有如此张智,欲待挣扎,却觉艳娘竟已紧紧缠住自己胸腹,不宁他提气运力。张入云此刻已是伤重,一时间难以举力相抗,眼看就范,却忽得少年将那赤月剑抛回,当下金光大作,二女为宝剑威力催逼,手底一松,为张入云觑着空子,忙奋力将两人推开。艳娘二人此刻已是饱饮张入云精血,虽是欲火焚身,但也同时浑身困顿的厉害,一旦被张入云将身震开,即是懒洋洋的瘫倒在地,再不能上前行恶,旋即两人又被少年收回扇中,这才解了张入云一场危机。
    当下张入云被一僧一道看破自己方才一般尴尬相,甚是惶恐,不由间已是涨红了面孔。老道人近百岁的人了从来未近过女色,一时也不知怎生劝解,只是在腰间寻丹觅药为张入云打理伤势。反是是那无色和尚意甚从容,并未将这点天魔色相挂在心上,只欣然笑道:“这位小兄弟好精纯的一身纯阳内力,惹换了寻常武人,只怕就一位方才那样的魔女便要被取食精髓而死。如今你以一人竟能饲得二女,虽是你仁心可嘉,但如此看来你三人倒确是有一番缘法!”
    张入云到的此时已知这僧人就是天鹞子极为推崇的无色和尚,在与其未谋面之前,就以为其一身本领极是可观。不想今却见他竟可纯平一己掌力与笑罗汉那般厉害的修罗刀阵相斗,至此才知当真天外有天,自己与之相较,当真叛若云泥,只不知何时才能如眼见僧人一般得有本领鸿鹄也似在云间驰逞。虽有心想与其攀谈几句,却为僧人与道长劝阻,命其先将养好身体再做道理。张入云此时也当真伤困的厉害,见即已脱险,心气松动,身上为天石道人所敷的丹药药效又已发作,一时就便昏睡了过去。
    待其身醒时,却见身外早已是换了一片天地,自己此刻已是卧在一方石床上,放眼看去见四壁皆是石制,只奇怪天日正寒在此间却又不觉一丝寒冷。张入云再不是初入江湖的无知少年,略一思量,已料此间必是如昆明玲珑山一般的积聚灵气之地。翻身仔细查验,就觉周身伤势竟已好了六七成。他先时受伤颇重,今见自己好的这般快法,只道是武当派灵丹神妙,效药灵奇,却不知自己因是内功有成,又从隐娘习得秘法,伤势恢复已比寻常修道人士快了数倍。虽说天石道人的丹药确是灵验,但只如此,却也不足以令张入云好的这般快法。
    当下张入云这才刚一起身,室外相守的青松小道人便已醒觉,一时忙上前侍候。张入云素不惯这些,见自己已能自由行动,一番应用俱是亲历亲为,只为他在床不躺了一日夜,腹内饥饿,却是起身便喝了两大白粥,待填饱肚子之后,便请青松引自己与无色和尚及其师傅天石道人相见。
    待张入云出的室外后,果然眼前满眼翠碧,竟得一副江南柳绿的景像,只是景色虽美却少有人气。度量之下,好似连个飞鸟也难见一只,四野下万籁俱静,人置之其内初还颇为受用,只是时间一长,却又觉得的这山中实孤寂的厉害。举步行出不远,便见无色与天石二人正在一方石阶前讲谈经法,身旁竟还有那先时相助笑罗汉的萧山君也坐居其中。
    三人此刻见张入云行来,齐都起身相迎,只为萧山君先时曾与张入云恶斗一声,倒是面上有些不得意思。
    张入云倒是不曾在意这些,一时一一见礼,也没在辞色与萧山君有所简慢,众人一番见礼过后,张入云方在言语之中提起自己为天鹞子举荐才能到此的山间于无色和尚请教。无色闻他是天鹞子的晚辈,却先自笑道:“竟有这样的事!天鹞子老前辈一生神行自在,其心境豁达与妙绝天下的轻身本领都是在下极为佩服的,只不想令师伯言笑无忌,你这做师侄的却与其迥异,倒真是有些意思!”
    张入云笑回道:“师伯他老人家确是性好游猎,自洞庭湖底脱困后,便再不思与水路亲近,现如今只怕已在神州四处游戏呢!只是行前极为推祟大师一身道法本领,曾嘱咐指引晚辈日后定要来向前辈讨教!”说完便是一揖,持礼甚是恭敬。
    不想无色和尚闻言倒又笑了,忙和声道:“小兄弟如此说话,定是令师伯未与你交待清楚,我这和尚却是假的,从来一不参禅,二不颂经,只为了剪去这头上烦恼丝,时刻提醒自己是个烦恼人罢了!令师伯当年我已尊其为长辈,现如今却如何能在你面前居长,我也不过比你痴长几岁,如不见弃,你我且以兄弟向称如何!”
    张入云侧目与天石道长望去,却见老道人此刻也是和然点首,仿佛深知无色和尚的心性根底。张入云本是个狂放的性子,与无色和尚相见之后佩服其对方一身技击本领高强至极,更是心里有股说不出的亲近,一时心中一热,即是躬身答礼道:“即是兄长有命!小弟就不推辞了!”
    无色和尚见他人甚痛快,也是拍掌笑道:“这样才好!呵呵,我这秋练峰上已有十多年没有人往来,未想今日却得这般热闹,且来的都是良师益友,确要留各位好好住上些日子才成。”一时想着话里好似忘了一人,却忙又回头与在座的萧山君道:“便是萧道长也请多多盘桓,此间除在下外都是正人,我虽不欲强改道长气性。但为人在心,想来道长与我这几位前辈道友相处一段时间,倒也不至为道长带来甚短处。”
    萧山君位列座上本有些不尴不尬,此时得无色一番交待,自是连声应诺,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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