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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通灵-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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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一兵垂了会儿眼睛,再抬起来时眼角有些微微的发红,声音有点儿哑,“大夫,X射线不是啥都能穿透吗?不脱衣服行不行?”
  贾云溪刚想推他,听了这话就怔怔的停住了手。
  “大夫,这台子冰凉的,我一碰就忍不住的哆嗦!”肖一兵低头摩挲着黑色的皮面儿,好像并没有跟人对话,“大夫,得挺多长时间啊?”肖一兵抬头,正对上贾云溪的眼睛。
  “先照哪儿?”贾云溪已经不气了,再大的气也被这几句话冲没了。他摸了摸肖一兵的下巴,小胡子没有了,干干净净的,连一点儿青碴儿都感觉不到。“总得有片子存档吧!”贾云溪叹了口气,这就是个大孩子,“就当体检吧!”
  肖一兵先是甩掉了皮夹克,然后翻手脱掉了黑毛衫儿,接着,低下头挽裤脚,解鞋带儿。他不紧不慢的,支起一条腿,军用马靴的鞋帮很高,半个小腿上都是交叉的鞋带儿,他就一点点拉松它们,再捏着鞋根儿把它脱下来,拎着鞋带儿扔到地上。
  “云哥,你知道吗?同性恋都很干净的!”肖一兵低头挽着另一个裤脚,嘴里轻轻的说着,“干净的有时近乎洁癖!”
  贾云溪看着那只雪白的袜子,又看了看地上那只鞋,鞋里也是同样雪白的毡垫儿,没有一丝的臭味儿。贾云溪的脚指头在鞋里不为人知的屈了屈,要不是儿子伺候的好,自己肯定穿着露脚趾头的袜子!
  “同性恋不会留长指甲,大都剪的很秃,磨的光光的!”肖一兵脱掉了那只鞋,坐在台子上冲贾云溪摊开双手上下展示着,干净整洁的指甲,修长的手指,突兀的骨节,宽大的手掌。
  贾云溪看着那双手落到了一个亮银的皮带扣上,然后轻脆的一声向,皮带就解开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心里转的却是另一番场景:也是一双干净的手,牵着自己的手去解那个皮带……
  “我觉得吧,同性恋挺怕别人碰的,他们比一般人敏感,”肖一兵解了皮带,开始解衬衫的扣子,扣子又细又小,密密麻麻的排了两排,大概有三四十个吧!肖一兵边解边想,穿了这件儿衬衫,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懊悔,“怕女人碰,也怕男人碰;怕讨厌的人碰,更怕喜欢的人碰……”
  “喜欢?”贾云溪回过神,肖一兵还在跟剩下的扣子较劲,“为啥呢?”
  “为啥?”肖一兵仰头冲贾云溪笑了笑,衬衫已经解开了大半,贾云溪能看到大片米色的胸膛,“因为,怕被人发现秘密啊!”
  “秘密……好了!就披着吧!不用全脱,只要让开扣子就行!”贾云溪按下了肖一兵的手,转身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抖了抖铺在台子上,“趴下吧,先拍颈椎!”
  肖一兵摸了摸白大褂,果然比那皮面儿温暖多了。贾云溪按着他趴下,把衬衣的衣襟展开放到身子两侧,拍了拍肖一兵的腰,“别动啊,憋气十秒钟!”
  接着,肖一兵就感觉灯灭了,一片黑暗中有机器的运转声;有什么东西接近自己,冰冷坚硬的,肖一兵觉得自己就象个熊瞎子爪子下装死逃生的病人。
  折腾了几次,片子拍的差不多了,最后一张,肖一兵忽然站到台子上,盯着贾云溪,脱裤子!
  “下来!不用全脱!把外裤和腰带……冻着你就不嘚瑟了!”贾云溪仰着头,边劝边拽着,肖一兵只好停了下来,“云哥?你怕看我?”
  “谁怕啊!”
  “那我,好看吗?”
  “好看好看!”贾云溪一点儿没打奔儿,重重的点了点头,“下来吧,赶紧拍完赶紧穿上!”
  “比姓林呢?”肖一兵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小肚子,“比他如何?”
  “他?”贾云溪一时间没了话,哥自然是好看的,可就是瘦得厉害,比起他,眼前的人要鲜活多了,“小兵,下来!”
  “小云,我会翻跟头,你看着阿!”肖一兵说着就把身体象后仰去,双手支着脚边一跃,原地的来了个后空翻。他坐下来冲贾云溪笑了笑,“嘿嘿!姓林的老胳膊老腿儿的,翻不了这个吧……哥?”
  贾云溪表情呆滞的看着半空中,那个刚刚肖一兵翻跟头的地方,脑子好像被电打着了,一遍一遍的回响着那句话:
  小云,我会翻跟头,你看着阿!
  小云,我会翻跟头,你看着阿!
  小云,我会翻跟头,你看着阿!
  ……
  是谁?依稀的身影,轻巧的翻了个跟头,一副眼镜掉了下来……那人泄气的坐在地上,冲自己瞪着红眼睛:拿来!你使诈!这次不算!贾云溪闭了闭眼睛,还是那张脸,真的是每时每刻都想着他吗?他睁开眼睛后认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还是陷进去了。
  “云哥?”肖一兵轻拍着他的脸,“傻了?”
  “快躺下,最后一张!”
  “云哥,我冷,不拍行不行啊!”
  “冷?活该!”
  “嗯,你过来让我靠一会儿,这样热乎的快!”
  “穿上吧,没事儿穷折腾!”
  “云哥,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啊,你不是喜欢我吗?”
  “喜欢……哎?你小子又冒什么坏水儿呢!”
  “这啥话啊!我甘当你的试金石,你也试试,看我比不比他姓林的强!”
  “啊?这咋比?你是你,他是他!”
  “咋不能!你摸……我比他年轻!比他有精神!比他骨头软……”
  “是是是!你年轻!你精神!你软!”
  “我比他诚实!比他喜欢你!”
  “小兵,别闹了……”
  “云哥,他姓林的多啥?为啥他行我就不行!人家有伴儿的,你忘了!哥哥,你不是挺明白的吗?这条儿道儿不好走,可你既然走了,为啥不跟我走呢?”
  “小兵,我跟谁走了?那都是错视!眼睛也是有误差的!”
  “误差?”
  “就象你说的,同性恋爱干净,同性恋怕人碰……可我都不是,看着你就象看个大孩子,不激动也不羞耻,就是羡慕啊!”
  “可你……”
  “是啊,可我跟他……为啥呢?你说啊,为啥呢?”
  “云哥……”
  “是啊,人家有伴儿啊,林哥始终不是我的,我们就象两条近似于平行的线,并肩走了挺长挺远,却难以抑制的交叉了……接下去就是看似漫长实际短暂的亲密,最后是注定的分离啊!”
  “云哥,太悲观了吧!他那小情人儿啥样?让我见见,我帮你解决了他!”
  “呵呵,小兵,说你小吧,你还老不服气!林哥是小白的,始终是小白的,我认识的林哥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
  “铃……”刺儿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两人的交谈,贾云溪快步走过去接了起来。
  “喂?云海?”

  130

  冬子在跟玉琪下象棋。更确切的说是学,因为李羽喜欢玩,为了能和他同步,冬子也就跟着学了起来。
  他盘腿坐在地板上,屁股下面垫了个毛垫子。玉琪拢着头发,一边梳头一边不时的走上一步,表情要比冬子轻松许多。
  这当然是从前不会见到的场景,冬子这么想着;小瑞只会打扑克,而且一定要人多,可以趁机偷牌!
  冬子捏起一个子儿又放下,走一步看三步吗,还是输了!下一盘儿输一盘儿的技术,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不下了!”冬子很没品的摔下了棋子儿,“没意思,总是你一个人赢!”
  “冬冬……”玉琪拉住他,“还没分胜负呢!”说着把棋子摆回原位,“看,你还没陷入死局呢!”
  “再走也是死!”冬子敲了敲自己的帅,冲着玉琪翻眼睛,“非要被你吃了老将才算输吗?”
  “冬冬,输也是学问啊!没有谁一开始就赢的,想赢就要先输!输不起的人就赢不起!”玉琪扎好辫子,看着冬子严肃的说着。
  “赢不起就不赢!”冬子恼羞成怒了,这个玉琪就是来克他的,好不容易放了假,还要听他的教训,“不学了!做饭去!”
  “冬冬,你跟李羽下棋也是这样?”
  “哪样儿?”冬子撇嘴。
  “撒娇!”
  “谁撒娇了!你眼睛瘸了?”冬子没好气的踢了脚棋盘,情绪又来了,在玉琪面前他总是无法装一个好孩子,“你属毛毛虫的啊?……硌应人!”
  玉琪还是维持刚刚那个姿势坐着,仰头看着冬子出了会儿神,有颗棋子飞起来打到了他的嘴角,他下意识的捂了捂,“冬冬,你坐下,我给你讲一个下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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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四儿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聪明好动,懒惰而没有耐性。从小远离父母,由一个侍从连教带养的长大,最讨厌的就是下棋!
  有一天,小四儿忽然跑来要学下棋。侍从虽然吃惊,可也欣然应允了。小四儿学的很快,但毕竟时间有限,半个月过去了,侍从还是可以在一盏茶的时间里把他杀败。小四儿输了百十来盘儿棋,抓着棋子儿望着天叹气:啥时才能出师呢?
  出师啥时都可以,下棋不一定是求输赢。侍从笑着答道,过程也可以很享受。他说的是自己的感触,这半个月他过的愉快极了,只不过小四儿并不这么认为。
  真的?小四儿睁大眼睛望着他,输了也高兴吗?侍从点头。于是,小四儿就消失了两天。第三天又回来了,恭敬的给侍从磕了个头。侍从急忙扶起他,同时回了礼。毕竟他只是个下人,主子的礼怎么受得起。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小四儿每天都跟侍从对上几盘儿,同时,每个月底都会消失两天。渐渐的,俩人对奕的时间拉长,可是一炷香里,侍从还是可以击败他。当然,小四儿也没有急于取胜,侍从说,小四儿有天分,却没了诚心,自然赢不了自己。
  心?小四儿不明白了。
  心!侍从指了指他的左胸,就是这里的心。你学棋为了什么?你的心不在这里,棋艺自然流于平庸。
  小四儿捂着心口沉默了一会儿,学棋就是为了用它,让棋为我走,而不是我为棋生!
  侍从看着孩子远去的背影,心里明白,这孩子又是找三少爷下棋去了。他有些好奇,三少爷的棋艺如何?赢他真的这么难吗?
  月底,侍从在夜里敲开了三少爷的门。说明来意后,俩人静静的下了一盘棋。从房间里出来,侍从迷惑了,刚刚的棋没下完,他已经了然,三公子的棋艺虽精,但……绝对不是小四儿的对手!
  于是,下个月小四儿消失的那天,侍从轻身跟在他后面,目睹了兄弟俩整盘棋的过程:小四儿一开始下的很嚣张,三公子节节后退;然后,孩子大笑着走了步险棋,也就此失了胜算。侍从明白,他是故意的!
  输了棋的孩子自然是沮丧的,难过的,需要安慰的。侍从就看着三公子微笑的抱着弟弟,软语轻言的安慰着:小四儿给哥哥吃了几个子儿?
  唔……五个!小四儿的脸有点儿红,羞愧交加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那就让哥哥亲五个!三公子搂着孩子的头,从额头往下,一路亲下去……侍从悄然的走开了,因为他看到了小四儿望向自己的目光,满眼的威慑和警告,哪儿有什么羞愧!
  过两天,小四儿又来学棋了。
  你不用学了,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侍从说得是实话,如果小四儿只是为了那个人,他学的已经足够了!
  谁说的?小四儿晃了晃脑袋。
  你并不想赢他,学了有什么用?
  小四儿笑了,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我就是要学怎么输棋!怎么输的真实,怎么输的可惜!怎么输的惨!
  你……
  谁说我不想赢他?小四儿眨了眨眼睛,我现在赢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只不过白白的失去了一份相处的时间!时候未到……时候未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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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有人敲门。
  冬子跳起来开门,“肖哥?”他很是意外。
  “冬冬,快穿衣服,你爸让我领你去认亲!”肖一兵拍了拍孩子的脑袋,并没有进屋,只是探着头四下张望着:不大不小的厅里,坐着一个大辫子。肖一兵望向那个人时,那人也正转头看他,一时间,俩人都愣住了。
  “是你!”
  “你是……”玉琪张了张嘴,却叫不出这人的名字。
  冬子换了衣服出来,就看见玉琪在和肖一兵吵架!他揉了揉眼睛,没看错,玉琪真的很没有形象的在吵架!
  “肖哥?”冬子糊涂了,“你,你们认识?”
  “你问他!”肖一兵指了下玉琪的头,玉琪狠狠的翻了他一眼,“冬冬,你的骨牌儿被博物馆没收了!就是他搞的鬼!”肖一兵气极了,找了好多天也没找到那个叫白瑞的人,秦教授死了,死无对证;可自己要怎么跟冬冬解释?二叔那边也是麻烦,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千算万算也算不出秦教授的死啊!
  “你不是故宫吗?跑这儿干啥来了?”肖一兵一把扯过玉琪的辫子,“冬冬,是不是他看上了你家啥宝贝?又要强行充公?”
  “撒开!”玉琪脑袋一晃,辫子就从肖一兵的手里甩了回来,辨梢儿还抽到了肖一兵的脸,留下一个红印子
  “故宫?”冬子有点儿明白了,拉着玉琪跟肖一兵解释着,“肖哥,你认错人了吧,小瑞是我亲戚家的孩子,我俩天天在一块,哪去过什么故宫阿?”
  “不可能!他不是叫白瑞吗?”肖一兵不相信,“还有他头上这个记!不是画的吧?”
  “我就是白瑞!你没认错!”玉琪似乎挑了挑眉毛,拉着冬子按在自己的身后,“你姓肖?又是姓肖的!”玉琪按着冬子的虎口,疼痛让冬子不得不闭上了嘴,只能听他接着说,“那个捐献证书我不是给你了吗?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你……”肖一兵气的直翻白眼儿,“总得经过本人同意吧!至少让我看看!给我们家老人一个交代,那的人说这个证书连进仓库的权力都没有,你……”
  “这样吧,博物馆可以给你提供一份原件儿的复制品,相似程度90%,就算给你的补偿吧!”
  “补偿?”
  冬子在玉琪身后咬着嘴叹气,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毕竟还有个肖壁虎视眈眈的惦记着,总要有东西堵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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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云溪直直的看着对面的人,足足看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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