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是吊车尾作者:十浅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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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的疼痛感由裂隙渐渐晕开成沟壑，太过深入以至于身体完全无法控制的发颤。
是啊，焚灵噬魂灭魄……那样非人的痛他都忍受过来了，现在算什么呢。
要花多大力气才能撑过来啊。
后来我总算明白，如果只是朋友，就不会有多的妄想。也就……不会那么痛。
：“所以，我们还是朋友。”
只是朋友。
水落石出的后遗症
少有的沉默之后，金发少年扬起头：“呐，佐助，我也不会弯弯绕绕的，喜欢就是喜欢。”
“佐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如果你说，如果我知道，爬也会爬到你身边啊。”
那时候很痛吧。可是更难熬的是孤单。
在生死攸关死亡边缘徘徊的时候，为什么还要默不作声的选择倔强隐瞒呢。
佐助。
你有多痛。
为什么不让我分担一点？
心空落落的，好像有一块被剜掉、钻心的疼。
黑发少年神色有些疲倦：“这算什么，漩涡鸣人。”你永远都这么温柔，别无二致。
抬眼对上蓝眸灼灼，清亮的出奇：“确定的是，我喜欢你。”所以不会退却，哪怕你不喜欢。
“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就决不放弃。漩涡鸣人的字典里，从没有知难而退。
“我很擅长追人的啊，这点你应该最清楚吧，宇智波佐助！”太过纯粹的宣言，带着一根筋少年独特的坚决。
：“随你。”已经疲倦的不想再多说了，这种让人困扰的若即若离。
身后是固执的少年，木叶的光。
光落在身后，身前是大片的阴影。
却再也不愿停留。
哪怕堕入黑暗，也再也不愿，放下所有骄傲。
不记得是怎么走出宇智波家大门的了。
神志恍惚到对外界毫无感知。
佐助他，很少说话，声音很好听可是一直寡言少语，今天他破例说了这么多……想到这里金发少年瑟缩了一下，是……决定了要划清界线吗。
迟钝如鸣人，也终于在融入骨髓在血液中流动的剧痛传来时明了。
心很痛。想一想佐助曾承受过的就越加难受，钝痛的心脏超出了负荷。
可是佐助啊，我怎么能放你走。
受过的伤，隐忍过的痛，哪怕你加倍还给我都好。
反正你知道的啊，我对你的执念，是活着，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放弃。
：“鸣人，怎么不打伞！”话是责怪的语气，手上却以伞遮住湿透了的人。
平日里大大咧咧就算了，怎么下雨还跟晴天一样走在马路中央……这个白痴。
：“哦……这……这也是修行的一种。”不想小樱担心，可笑找出的理由还是盗用小李的。
：“你就是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赶快回家换衣服，不然要感冒的！”
并未多想，鸣人从来就不是会拐弯抹角的人。
嗯，得赶快回家。
没有依言换上干净衣服，就着湿透的衣物，鸣人默默坐下来。
默默的打开抽屉。
默默的看那些信。
从雷影来那天开始未启的信。
有些纤细的，少年笔记，那个唤做稚梓的孩子。
……漩涡鸣人，你快点过来，佐助哥哥的情况不对劲！
……喂，听不听的懂人话啊，叫你过来啊可恶！
……混蛋啊要不是佐助哥哥不准我一定暴揍你这家伙一顿然后打包绑来。
……佐助哥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你……你快点来啊……算是、我求你了……
来看看他啊……
……漩涡鸣人你到底要不要过来！再不来可能就……没机会了……
……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已经后悔了。
一直阳光笑着，抚平所有人的伤痛的少年，无声哭泣。过了很久，湿淋淋的衣服完全妥帖的搭拉在身上。
保持一个动作直到僵硬，良久鸣人才勉力站起，铺天盖地的眩晕感。
晕乎乎的，可能发烧了吧。
没有药也不想去找。
身上都是湿的，索性大剌剌躺在地板上，整个脑袋里都是一团浆糊。
：“喂，小鬼，你这是什么德行……”
：“啊，小九哈……没事啦，反正我恢复快……”不像佐助……明明那么痛，都只能默默挨过。
：“笨蛋我懒得理你，烧死活该。”感受到如海深沉执拗的悲伤，九尾有些烦闷，这些死小鬼破事真多。
活该啊，确实挺活该的。
门被打开的瞬间，雨后清新的空气挟带着风涌入。
湿衣服在身的某人切切实实感到了冷，空气里有沁心的凉意。
：“鸣人！你这是做什么！”
一向舍不得对他说重话的人怒气冲天，失了平日里的温和风度。醒来时候果不其然对上温柔又担忧的眸：“鸣人……”
吸吸鼻子，调整好情绪，温暖笑笑：“伊鲁卡老师。”
：“鸣人你……”
：“呐呐，好想吃一乐拉面耶，伊鲁卡老师我们去吃拉面好不好啊。”
并不计较鸣人的回避，温柔的笑了下：“不行……”
在金发少年明显因此沮丧时微笑补充：“等你好了我请客。”
：“哈？那能吃两碗……噢，不，三碗……”犹自纠结。
：“吃到够，吃到饱……”笑容扩大，温柔如水。
心下微微惆怅：鸣人终于也有了，不能对我说的秘密么。
是为情所困么，明明和小樱没什么进展的样子啊……
百思不得其解。
火影是个高大上的活
火影办公室。
气氛沉闷的吓人，压抑的甚至在门外的懒散上忍眉毛抖了抖。
压住一拳挥出的冲动，五代火影缓声道：“你说，鸣人不适合当火影？”
钢手从不用的语气，除非到了发飙边缘又硬生生忍下才会这样。
淡漠少年声线平稳：“嗯。”
银发上忍捧着《亲热天堂》的手动了下，在金发少年从未出现的表情里愣了神，忘记提醒现在的状况完全不应该他再掺合一脚。
：“你凭什么这样说！”青筋突起，眼看某人就要压不住怒气出手……
门被毫无防备的打开。
正欲责骂的暴怒在看到来人的脸时退散。
鸣人。
大咧咧的笑，掩不住失眠生病的疲惫：“呐呐，钢手婆婆。”
特意放轻松的语气，眉眼带笑。
“你又要发脾气了那，生气会长皱纹会变老哎！”
明明重点才不在这里。
黑发少年也只是微微抿了唇，黑曜石般的眸幽静无波。
钢手的火气又蹭一下上来，凭佐助的洞察力，会看不出来鸣人进来完全是为了护他周全么。
：“呐，钢手婆婆，我想和佐助一起修行。可以吗可以嘛～”
是故作欢快的口气，商量一般、不动声色打断五代火影即将控制不住的怒意。
暗自叹气，看着气场明显不对盘的两人：“鸣人……好。”
终是答应下来。
望着两人走远。
刻意保持的距离。
一贯懒懒散散的木叶第一技师放下书，微皱了眉。
不能忘怀的是，鸣人刚刚那个瞬间收起来的表情……
明明难过的快要哭出来，还是坚决、缓缓的把眼泪逼回去，让人心痛的温柔。
不可能毫无察觉。
黑发少年拧了眉：“你还要跟多久？”
闻言身后的人缩了下，额……这都被发现了……我不是有伪装吗？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办法了！
正准备回答说那当然啊，本大爷不是想跟你多待会嘛！有些昏沉扬起灿烂的笑，忽然失了视线。
陷入昏迷。
身体的动作比头脑快一步，接下昏迷的人，眉拧的越加厉害。
麻烦的家伙，生病还坚持训练的话，就有本事不要昏倒啊。
醒来，还处于迷迷糊糊之中，刚刚坐起手里就被塞入了一碗药，漆黑如墨，无论从气味颜色判断都难以下咽，金发少年却一反常态安静喝下。喝完就用那双澄澈蓝眸望向上方。
佐助，你还是、关心我的吧！
：“回去吧。以后少麻烦别人。”
黑眸淡漠如常，瞥一眼满眼清亮的人，微皱眉转开目光，心下情绪繁重复杂。
：“你以为你是谁，现在你还配当我的对手么。”
对手？愣了下，蓝眸里多了分神采奕奕，眼神是秒杀灰暗的明亮：如果这个身份能靠近佐助，那么也算是进步吧！
但，现在……现在的话，如果是这种状况……佐助的实力深不可测啊，追不上佐助的话，没有了与他并肩的实力，也就无法让他的目光停留。
所以，不能停在原地！
距离又远了些。
金发少年貌似毫不在意的笑了下 ，蓝眸明澈，声线清朗：“奇拉比大叔，我们也继续修行吧！”
但是……
怎么可能不在意。
蔚蓝天空明亮高远，因为光有了些微的灼热感。
安静看着，金发蓝眸的人喘了口气，又毫不停顿的提取查克拉，很累了吧。
明明体力透支。
其实进步已经很大了，想轻松唱着rap告诉鸣人这个事实，却在对上坚定蓝眸的瞬间咽回了要说的话。
就算已经疲倦，这小鬼的毅力也足以支撑他直到昏倒前一秒仍在训练。
罢了，等他精疲力尽呗，这小鬼……似乎心里有事，当帮他发泄多余的精力吧。
失落都快要把人打倒
其实完完全全没料到……
累的连睁眼都觉得费力但凭着对拉面的极力执着拖着身体来到一乐，居然、居然可以看见那个清冷淡漠的人！
佐助！！
疲惫似乎一刹那被送入异空间，蓝眸霎时清澈透亮，像璀璨的星子。
：“佐助！”
相比鸣人的激动黑发少年眸里平稳淡然：“嗯。”
：“你来吃拉面啊！”明知故问，无话找话，无非是想多说两句话。
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稚梓喜欢。”
呼吸平稳下来，一贯阳光的人笑的温暖：“这样啊，我也……超喜欢拉面的！”
不能忽略，不能自欺欺人。佐助在说到那个孩子时忽然柔和的表情。
接着不再搭话。气氛安谧，偏让人觉得些微的苦涩。
：“哟，木叶的两位英雄齐聚啊。一乐大叔笑眯眯的递出打包好的拉面。
不算齐聚吧，宇智波家的少年接过拉面便默然离去了。
像忽然被戳破了的气球，失了力气把身子搭拉在高桌上等拉面上来，鸣人少有的在一乐也没大呼小叫……啊啊啊，好烦！总而言之，吃完拉面就赶紧打起精神来吧！
奇拉比大叔很是不解，但也没多琢磨，和狼吞虎咽的某人一起吃着拉面。
吃面也跟打仗一样，年轻人就是活力十足啊！
宇智波家。
暖黄的灯，给黑夜里染上温热的光，是不足以惊扰睡眠的光线。
看了看陷入深度睡眠之中的孩子，面瘫少年千年不变的脸上出现疼痛的神色。
怎么都无法坦然，男孩的意志透过生命的温度传输到心底，是之前就，以为再得不到的亲切温暖。
深沉昏睡着，没有了对外界的感知反应。
门被轻轻打开，同样黑发的男孩皱了眉。
：“回去睡吧，虽然……稚梓会高兴你守着，但是，该睡了。”
无异议的接受了渊下的“建议”，暗部里不动声色解决对手有‘风刃’之称的少年甚至有些抱歉。
面无表情，讳莫如深。
这些天的修行一直是这种状态，周围的天空都被这样的气氛影响，让人倍感阴霾。
明明是晴天温朗。
蓝眸黯淡了几分，再看向佐助又神采飞扬，看到他千年不变的面瘫表情，微微受挫。
不过，他还活着。
还在视线所及范围内。
还有机会挽回，还是很可观的啊！
：“呐呐，佐助，结束之后我们去吃拉面好嘛？”金黄的脑袋靠近了一些，蓝眸满眼期待。
黑发少年抬眸看了一眼，停顿了下，没有出声拒绝。
那就这样说好了！
坐在一乐，还是面无表情。等拉面上来的时间里，和鸣人一起接受着目光的洗礼。
从遇上人就开始的，友好景慕仰望钦羡的视线。
在木叶、同样身为英雄的存在。
如果说，鸣人是救世主般的阳光，那么，佐助，大概就是沉默守护的月光。
此时，木叶沉稳内敛的黑发少年拧了眉，看着一大碗拉面眼光晦暗不明。
忽然起身：“麻烦打包。”
欢喜拿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蓝眸里有不解和失措，拉面么……
稚梓喜欢。
脑海里就只有这句话。
深沉的疲惫袭来，默不作声。没看也知道，匆匆回宇智波家的那人，是去看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男孩子。
失落都要把人打倒，手慢慢放下，握住筷子，在拉面袅袅上升的热气里扯出一个笑容：“那我要开动了！”
明明都快哭出来。
超A级任务
默默放下还冒着热气的拉面，黑发少年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
回避这种事，明明是不屑的，却也下意识做了。
继而恢复清冷寡淡的神情，卷轴里的任务，不能再拖了。
在家门口看见冷淡平静的人时鸣人有一瞬间的失神，压在心口的郁结之气无形中消了些。
：“呐呐，佐助！”
是笑着的，失落什么的因为某人的出现而被置之脑后。
因为喜欢你啊，只是看到就觉得高兴。
黑眸沉了沉：“鸣人。”
：“嗯呐！”
：“对我来说，火影是测试器量的存在。”
：“啊嘞？”
：“所以如果当上火影，也就没什么值得留恋了，这地方。”
火影是测试器量的存在……一旦成功……会离开木叶……心脏剧烈跳动，金发少年捂住心口的位置：“你不是说要守护木叶吗！”那……那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这个混蛋！
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呵，很难理解么。”不过是经历了些东西，也就想明白了一些事。
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浑浑噩噩回到乱乱的小床上，一动不动。
到晨曦的光透过屋子，床上的人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睛因为一整夜的不眠不休而有些干涩，却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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