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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欲仙作者:五色龙章-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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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许不是真的寒气侵体,甚至也不是因为体内有阴气损伤,而是……到达元神境界后,伴着元婴沟通天地,而生出的推知往来、洞察微隐的天赋神通——神境通。
  就在他心生警兆之际,阳光之下赫然传来云铮温柔纯净的声音:“秦师兄,商略体内怎么会有这鬼修才有的阴魄真种?我前两天见着他,就觉着他的功力进益极快,而这些与他有来往的弟子和他接待的客人又都有些受阴魔损伤之态……”
  云铮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就贴在他耳边说话,但偏偏没用上传音之术:“难不成你上回用仙娥草为他恢复功力不成,又和这鬼修做了什么交换,用献祭之法,让他吸收旁人功力,以恢复修为?”
  “胡……”秦休忍不住想要斥开他,却又顾忌身份,强忍下来,拉着云铮的手道:“你何时到这里来的?殿中还有各派使者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回问道峰去。”
  云铮顺从地站起来,偏又低声说了一句:“我记着回来那天,朱陵师叔从那鬼修身上取了什么东西,你该不会就是用那个给商略施在了身上……”
  秦休当真恼羞成怒。他怒的是云铮在人前说出这样有损他身份和罗浮体统的话来,更是云铮这话,分明就是诬陷!可是他们两人已是道侣,气运相连,云铮怎么可能故意陷害他?就是有人在背后挑拔,以云铮对他的情份,也不该做出这等事来……
  他一时想不出答案,也没有时间多想,匆匆低声答道:“此事定是鬼修阴谋,待我回去慢慢查处。”一手收了商略的遗体,吩咐那些未受伤的弟子扶着伤者下去治疗,如逃一般抓着云铮离去。
  他们两人虽然离开了,这场大戏还在殿中未曾完结。朱陵真君笑着把一切都推到鬼修阴谋上,又将云铮的话圆了过来,心里对不知轻重的云铮和一旁不替他遮掩的洞渊真君都生出了几分意见。
  万法大会继续开了下去,秦休却借口受伤,再没出现过。就连云铮都藉着照顾道侣和调查商略身上阴魄真种的借口,一直留在陵阳殿不曾离开。这回朱陵真君尽力安排的大好场面,终究没能如他预计一般完满,各派对罗浮的领袖地位,也不如开始时那样坚定。
  秦休虽有热情,法力却实在太弱了,竟被鬼修侵蚀身体、感染弟子也不自知。就连朱陵真君也没看出弟子的异样,可知罗浮对门下弟子的监督管控还是不足。若是在他们门中,绝不会出这种事——各大门派使者心里都不免转过这样的心思。
  然而这一切都与秦休没什么关系了。
  商略体内那一颗真种,和他接触过的本门弟子与太华、元皇宗修士身上所染的魔气,都足以令他焦头烂额,忙于应付了。就连秦弼和秦朗两人身上都带了些伤,他还要亲手为这两个弟子医治,然后一遍遍向他们追问商略的不妥之处是从何时起的。
  可是无论他怎么探查,也查不出商略到底是从哪里得了此物,又为何会化身鬼修同道,从同门身上吸取信仰愿力。罗浮在这方面所知不多,他就是求了朱陵真君的法宝,也没看出那些鬼修的手段,更拦不住商略的生机一点点消逝——他尚未吐口背后真凶,便已神魂消散,再也不能问出东西了。
  还有云铮这些日子也处处令他不顺心。在云笈殿中,就是因为云铮胡乱说话,他才会在众仙面前落尽面子,还被困在问道峰上不敢见人,眼睁睁看着散修联盟那阳神真君和摩夷州的几个和尚轻轻巧巧捞走了他一年多的辛苦成果……
  秦休满心烦躁。
  在万法大会结束后,他极少有地被朱陵真君责备了一回。洞渊真君那里更不必提,简直恨不得扣着云铮不再回问道峰,毫无帮他的打算。就是回到陵阳殿,对着那具被阴气熏染,渐已腐朽的尸首,又能查出什么来?
  他坐在陵阳殿中,眼前仍摆着商略的尸体。早已损了道基、几乎全然无用的人,却害他一再在人前丢脸,死后竟还要他料理后事。一旁的秦弼也毫无用处,成日要和商略见面,竟没看出他身带死气,如今也是只守着尸身,什么都查不出来。还不如秦朗,至少能以乾元真阳阵克制阴气,低着头认真施法时,也很像那个一直都能为他分忧解难的人。
  秦休微眯起眼,吩咐秦弼去将乐令叫来。秦弼这几天也疲累得很,听到他吩咐,什么也没想就到山下叫人。商略的尸身还陈在正殿,秦休也懒得再守着,回到侧殿选了一枚关于神道修士修行方法的玉简。
  神道修士在六州销声匿迹已有数万年了,这些修行方式与他们极为相似的鬼修又是什么来头?他们最初又是自哪里出现的,竟这么无声无息地就侵占了大片凡人地界……他将玉简按在额前,神识探入其中,心神却总不能集中。
  廊下不久便响起了轻微的风声,那细细风声止于殿外,而后勤有人在门外恭顺地开口:“弟子秦朗求见师叔。”
  秦休的神念自玉简中抽出,却还维持着阅览玉简的姿态,冷冷答道:“进来吧。”
  乐令与秦朗一同踏入侧殿,神色都十分恭顺,等待着他的指点,或是等他安排新任务。秦休却只抬了抬眼皮,吩咐秦弼:“你先下去,秦朗留下。”
  秦弼微有些吃惊。他才是秦休的亲传弟子,就算这些日子秦休对乐令视若亲传,也甚少有单独留下他的时候。何况商略的尸体还在正殿,这片侧殿是秦休平日休息的地方,就连他这个弟子都很少涉足。乐令上回过来,是因为秦休要看着他抄写经卷,这回却又是为了什么?
  他这些日子事事都做得很好,不该受罚才是……秦弼忐忑地离开侧殿,心中却满是疑惑,独守在大殿中那具尸体旁,小心翼翼地观看院中情形。因为商略之事,这里的守卫愈加森严,院落中遍布法阵,却总有股森森阴气,看起来格外荒凉,令人无法安心。
  而身在那侧殿中的乐令却是十分安心的。万法大会已然结束,六州修士都各自踏上了归途,罗珲更是早早地抱着东海边那残损洞天中寻来的阴魄碎片和死气,赶回幽藏炼他的渡劫法器。当日他还能赶回罗浮,用纯阳精气算计秦休,已算是尽了师门之谊,也不枉自己将那样好的地方指给他了。
  乐令苦心布置的局面终于要收尾,心中却是极为冷静,倒像是守株待兔许久,终于等到它跃向自己口中的蟒蛇一般。他缓缓向秦休走去,脚下似乎步步生云,行动间有层层无形无质却又实实在在惑人的气息在空中散开,衬得他的身影格外魅惑。
  秦休本意只想看看他那张与记忆中相似的面容,这一看却似连魂魄都被吸了过去,怎么也移不开眼。
  乐令停步看向他,似有意似无意地笑了一下:“秦师叔在看什么?”
  秦休本该板起脸斥责他举动无礼,此时却偏偏无法对他严厉,恍惚答道:“你怎么没带那孩子?不带也好,那孩子碍眼得很,我不想看到你身边有个孩子。”
  他话音未落,就觉着自己心神有些不对,不该在弟子面前这样说话。他一时警醒,一时却又想起上次在乐令面前不小心提到他和人相似的事,又觉着自己养气的功夫不足——竟连一个死人的事都不能瞒得天衣无缝,还一再在弟子面前说漏嘴,实在是不像话。
  这个弟子偏又是不能随手就杀了,以保存他隐私的人。他的手慢慢向上伸起,连身子也一同抬起,接近乐令的颈项。那纤细脆弱的脖子仿佛诱惑他去折断,又似诱惑着他去亲吻,让他矛盾重重,在脑中想到什么之前,就先有了动作。
  果然还是不舍得杀……
  他的手指在纤细的脖颈上摩挲,柔若无骨的触感深深印到了心里,引诱着他将脸也贴到其上,深深呼吸着从方才起便弥散在空中,微带刺激的甜腻香气。眼前的少年嘴角微微勾起,眉眼间流溢着动人的光彩,与他心中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越发重合,举动也是一样热情而执着,似乎怕一放开手就会失去他一样。
  这些日子被怀疑、被冷落的感觉令秦休身心俱疲、杂念丛生,而怀中之人给他的全心信任和缠绵情意却似真火一样点燃他心中的执欲和心魔。
  他紧拥着怀中温顺的身体,几乎要将其揉进骨肉之内,全情投入地吻上方才手指抚过之处。乐令脸上的笑容灿若鲜血,微微启唇,却吐出了与神色截然相反,几乎带了哭泣的声音:“秦师叔不可,弟子是你的师侄,与你有血缘之亲啊!”
  殿内话语经重重阵法从殿内送出,砸在门外守护弟子与秦弼耳中,直如九天神雷一般。 




104

104、第 104 章 。。。 
 
 
  秦弼在殿中再也呆不住了。
  殿中传出的声音霎时遮天蔽日;让他一直冷到骨子里。虽然秦休是他师父;是他与堂弟的前辈老祖;又已成了亲;本不可能对自家后辈动手;可连他自己也倾心乐令,甚至不顾两人是同族兄弟的身份强求过他一回……
  想到那天星光之下的交合;再听着殿中传来的声音,一副清晰真实的场景便在他眼前铺开;似乎有无穷火焰随着他的呼吸侵入胸肺,烧得他痛楚难当。比之前在万法大会上,他受了阴气侵蚀;被纯阳精气照到时的痛楚更加严重。
  侧殿那里只传出那句话后,就一直是诡异的安静。然而这样的安静比什么声音都更深地刺入他心里,催着他踏出大殿,直直飞到侧殿紧闭的门外。
  他的剑已抽了出来,守在门口处的两名弟子却迎了上来,满脸戒备地劝道:“秦师叔,首座真人并没传唤你,私闯真人内殿却不是小事。”
  秦弼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连理会也不曾理会,掌中清光闪过,就将满院灵气凝成波涛拍在了门上。那两名守门之人都还是筑基修士,被那道气浪擦到,便双双飞到廊中,痛呼连连:“秦师叔不可冲动,若你真毁伤了陵阳殿,可是无法弥补的大罪啊!”
  守在各处的筑基弟子都奔上前来劝他,却不敢直面他的剑锋,只能在他背后结成剑阵,紧张地盯着他的动作。一道道剑光劈在殿门处,却起不到丝毫作用,大门上涌出的反震力将他的剑气冲散甚至反弹,在他脸上身上落下道道痕迹。
  守护大殿的弟子受到的惊吓更多。殿内传来的对话已经不是他们该听到的,眼前这位金丹修士疯狂更是令人心惊胆颤。他们不过是外门弟子,高些的也才筑基,平日只负责洒扫殿宇,何曾遇到过这样窘迫的情况?就是看似处于弱势的乐令也是个金丹宗师,事后若要灭口,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们凑在一起商议许久,终究还是有人乍着胆子往殿外跑去,打算到云笈殿禀报此事——就算见不着掌门真君,至少不用在这里等着面对秦弼无处发泄的怒火。
  挡住道道剑光的,却是乐令在殿内设下的阵法。他半倚在桌案上承受着秦休的抚摸和啃咬,真气一半儿用来护身,另一半儿还要对抗门外不停砸上来的剑气。秦弼的心意是很好的,若他不是设下陷井要杀人,而是真的落到这种地步,能得一个人为了自己对抗师父,当真是值得欣慰。
  可惜前世他到死也没能结识一个这样的人。
  秦休的神色愈发狂乱,先前还保有的一丝理智也在云水香的迷惑之下渐渐散去。乐令身上缠绕的心魔更是催发了他心底的一切恶念,让他抛却了元神真人、正派修士的矜持,更抛弃了所谓的道德伦常。
  缠在两人身上的衣服干扰了秦休的动作,仙衣的质料却不比普通衣物,就是凭元神真人的力量,也不可能徒手撕开。他烦躁地解开衣带,用力扯着乐令的衣襟,将层层碍眼的衣物剥开,露出下方温润如玉的肌肤。
  胸腹间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似乎在邀请他一般。缠绕在耳边的声音温柔滑腻,带着几分哭泣似的声调,明明听得清是什么,却无法理解其意,只能感到一阵阵欲迎还拒的诱惑。秦休将手贴上身下微凉的肌肤,原本就不太多的神智愈发涣散,低下头咬住了突起的喉核,不算轻柔却十分周到地舔噬着。
  耳边传来一声类似哭泣的声音,极能催动他的占有欲和成就感。指尖传来的细细颤动亦是让人迷醉,简直就和很久以前,他和……在一起时,那人的回应也十分直接自然,毫无保留地将身体呈现在他面前。即便是仅仅浅尝的吻,也能带来远胜过云铮的乐趣和热切,而在真正侵入那具身体时,更会令人意乱神迷得忘记双修采补……
  绵密的亲吻延伸向下方,秦休痴迷地伏在乐令身上,一寸寸侵占这年轻的,却又带着奇异熟悉气息的身体,手指从衣襟穿入,绕到背后轻抚。他的头顶上传来微觉粗重的喘息,紧贴在怀中的身躯轻轻扭动,两人身体紧贴之处不停磨蹭着,蹭得他几乎把持不住自己,腿间处热烫得似有火烧起。
  那把火从下方直烧到了他头顶,秦休脑中再无理智的存在,用力扯着自己的衣带,只期望立刻进入眼前如此合意的身体,无论是双修还是采补……
  一双十分稳定的手忽然伸到他腰间,灵活地解开了里头层层衣带,顺着他的腰际伸向下方,轻抚上了才见抬头之势的尘柄。那双手的动作如此合意,迅速挑起了他体内更深一层的火焰。秦休忍不住抬起头,一只手放在那双正在轻揉慢捻的手上,眯着眼看向对面之人。
  那张温雅端正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嫣红血色,双眼中流露出无穷欲望,远不像平时那样清净出尘。秦休痴迷地看着乐令,低声说道:“你不只长得像他,这种时候也是这样像……”他慢慢低下头,凑近那双仅看着就似能感觉到其柔软甜美触感的唇瓣。
  乐令点了点头,轻笑起来,直起身迎上了他的亲吻。那双徐徐抚弄他分丨身的手动作渐快,唇舌纠缠得越发紧密,一点暖融融的感觉从秦休两肾之间升起,化作团团火焰流向阳关。
  而那道炙热流焰在冲入阳关时却被一团不知从何处起的清凉气息裹住,从虚危穴下方反逼向上,直透玄关,上冲中府黄庭,最后流入口中,源源不断地流向正与他唇舌纠缠之人的口中。这种感觉也和射丨精时差不多少,只是肉身上的感觉略浅淡些,反而是识海中被精炁侵染,那种如波浪重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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