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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九尾狐(妖惑系列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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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轩辕靳的儿子,真本事!”轩辕靳见蛇群散了,这才挺直腰板,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冲著云净傻笑,“这玩意一定是二弟家那口子教你的。”
云净瞥了他一眼,将笛子藏回衣袖中,打量了轩辕靳一会儿,才质问道:“你最近怎麽都没出现?”
“我在忙啊。”轩辕靳一身朴素的深青色衣裳,头顶的金冠不见了,只随意在脑後扎了个髻,脸颊两侧落了些散发,看起来多了点随性,不似在宫里总是严谨精致的装扮。
“忙什麽?”
“忙著开酒铺!”轩辕靳嘿嘿一笑,索性找了树根边坐下,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让云净坐他身上。
云净当作没看到他的动作,只向前小挪了一两步,依旧站著问道:“你开酒铺做什麽?”
“酿酒、卖酒、送酒。”轩辕靳比著手指道:“以後每月初一、十五我都会送一坛果子酒到你们家门口。”
“美人爹爹不喝酒。”
“我知道,他可是当著我的面把整坛酒都倒了。”轩辕靳似乎并没有太大失望,其实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若说云小惑到现在还愿意收他的酒那才叫奇怪呢!
“那你还送酒?没你这麽讨好人的!”云净叹了口气,实在觉得希望渺茫。
“我有时间,可以一次次送,一月月等,一年年耗。他曾经很喜欢喝果子酒的,就算现在戒了,以後总也会重新爱上。”
“你跟他耗?他是妖,你是人,他千年不死,你百年不到就得进棺材!”云净嘴利,五分天生传自云小惑,剩下的五分是跟著魅学来的。这话要是放在宫里头,就是掉脑袋的事,可他到说起来顺溜。
“若到我死了他也没原谅我,我就认了。”轩辕靳也不恼,只是眼里有了层失落,看在云净眼里到於心不忍了。
“轩辕靳,你皮能不能再厚一点儿?”云净比了比手指,“你当年是怎麽追上我美人爹爹的?厚皮赖脸你会吗?不会我教你。”
“你教我?”轩辕靳看著面前才到自己腰侧的小人儿,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从哪学的这些?”
“不用学,天生就会。”云净淡然地扫了他一眼,“美人爹爹说应该是遗传了你的厚脸皮。”
“嘿嘿,谁让你是我儿子。”轩辕靳得意地连连点头,突然又不知想到什麽,眼眶儿竟然红了。
“你啊,加把劲吧!”云净老气横秋地摇头。
“小惑他。。。。。。”轩辕靳话到嘴边,哽咽了起来,想到那日站在溪边的身影,只觉得心里有什麽被人挖了出来,空空荡荡地难受,“他怎麽瘦成这样了。”
记忆里的云小惑不胖不瘦正正好好,虽是个小尖脸可两颊肉肉的,所以笑起来会有酒窝,还有那细腰枝儿,摸起来柔韧有力,总是让他爱不释手。可那天看到的云小惑不是那样的,他在树後仔细瞧著,发觉云小惑的身体竟变得单薄了许多,仿佛轻轻一捏,整个人就会散架了。
“打我记事起美人爹爹就是这样。干爹说过,爹爹是靠著干爹给的结子果才有的我,为怀我已经虚耗了体力,到生我的时候还要剖开肚子把我取出来。不管是人是妖,这麽大动干戈自然要羸弱许多,不是几年就能补回来的。况且,他还没补回来呢,就被你一道圣旨逼入绝境,没死绝就不错了,你还指望著他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
云净说得云淡风清,可每一句都跟抽在轩辕靳身上的鞭子一样,火辣辣地痛。他这才知道云小惑当年为生云净该吃了多少苦,可自己却还想要他的命。
怎麽那时就没好好看看他?若那时就发觉他瘦了,是不是就会心软下来?而後捉著他刨根问底,或许就不会搞成现在这般。
可是,哪来那麽多後悔呢?
轩辕靳的心里正翻腾著,突然脑海里闪过先前被遗漏掉的两个字──干爹。
“等一下,你说的‘干爹’是谁?”
“干爹就是干爹啊!是比美人爹爹还厉害的妖哦!可惜他不怎麽常来。”
“比小惑还厉害?”
“对啊,要不是没有干爹,美人爹爹在生我的时候也许就已经死了。你想想啊,这剖开肚子的事,不管是人是妖哪有不伤命的?”云净说起谎来真是眼都不眨一下,这爱危言耸听的习惯显然得了鬼树那老妖魔的真传。
其实,直到如今鬼树还老是爱念叨著说:“小狐狸,当年若不是我,你能顺利得生下净儿?不死也没半条命!”,这话连云净也听上过好几遍,都会背了。
可这话只对了一半,按当日情况,云小惑就是自己剖开肚子也是可以的,只是那痛苦却不比寻常,直接会去掉他半成妖力,若一个不小心搭上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我竟然都不知道。。。。。。”轩辕靳白了脸,是真的後怕了。
云净见他变了脸色,心想有些事情还是慢慢地告诉轩辕靳算了,若一下子说太多,怕他真是连追回美人爹爹的勇气都没了。
“轩辕靳,要不要追回我美人爹爹是你自己的事,你有机会在这里拉著我说说你有多後悔,还不如直接上门去说给我美人爹爹听。你不是说要跟他耗吗?你的生命对他来说那麽短暂,你怎麽可以浪费?”
“是!是!是!”轩辕靳蹭地一下跳了起来。
“你又要去哪?”见轩辕靳拔腿就跑,云净抓著他腰间的衣料问道。
“找人建屋!你们家隔壁不是还有一大块空地吗?我决定就住那了!”





第十四回 '上'

换我心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

当云小惑看到小溪对面建起了小木屋的时候,他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转过了脑袋。
“爹爹,有人住我们对面唉!”云净一边啃著手里的玉米,一边拉著云小惑的手说道。
云小惑虽然没有回答,可当天晚上,眼看就要完工的小木屋因为一场狂风,塌了!
“爹爹,是你干的吧?”隔日一早,看到对岸一片狼籍,云净很认真地抬头看向自家的美人爹爹。
“你该去学堂了!”云小惑伸出一脚踹了下云净的屁股。
云净心不甘情不愿地背著小布包朝杭州城里进发,可当傍晚他才从学堂回来时,又欣喜地发现,溪对岸的小木屋居然开始重建了。
“爹爹,你看你看!”云净兴奋地指著对面,只可惜,他眼光溜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轩辕靳的身影。
云小惑也不过轻轻一扬眉,嘴角微微上翘,而後揪起云净的耳朵说:“今天夫子教了什麽?来,背给爹听听。”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云净咬字清晰而缓慢,只是配上稚嫩的声音,怎麽听都觉得怪异。
“云净!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云小惑两指一掐,云净疼得直躲,一边求饶道:“爹爹,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麽鬼主意!”云小惑最後伸出一根手指弹了下云净的脑门心,“这次他若是回京城了,你也跟著他去吧!”
“爹爹!”云净心惊,一把抓起小惑的手臂。
“你也不能总跟在我身边。”云小惑牵起云净的手,眼神却飘到了溪对岸,“毕竟,人妖有别,你是人,还是跟著他得好。”
“云净只要爹爹!”云净憋著泪咬著牙,倔强著不愿答应。
“净儿,无论是做人还是做妖,总有不得以的时候。”
云小惑的不得以,云净懂,所以他才更盼著轩辕靳能留下。

溪对岸的小屋在经历了三次“意外”後,终於盖成了,轩辕靳抱著个大包袱站在屋门口,发了工钱,工人也就散了,於是这片寂静的山脚下,又只剩下他,和对岸的云小惑与云净。
“叩~叩~叩”三声敲门声响过,片刻又恢复了宁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制的两扇大门被从里面推开,发出缓慢而粗哑的嘎吱声。
一小坛子果子酒被放在门口,和上次一模一样。
云小惑弯下腰,没有任何迟疑地抱起酒坛,三两步来到溪边。这次他连酒盖子都懒得打开,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扰得在水草下睡眠的鱼儿惊乍地摆起尾巴逃窜。
“头一回请你喝果子酒就是在这杭州城,我记得是七夕之夜,那时我还是太子。”轩辕靳悄悄从树後走了出来,一双眼紧紧张盯著背对著他的云小惑,只恨不能冲上前将他按进怀里。
酒坛子在溪流中打了几转,而後一点点沈了下去,云小惑眼见那坛子被水面吞没,拍了拍掌心,又撩了下被风吹得散乱的长发。
红色的头发在太阳下热烈地醒目,反衬著隐於两侧散发中的脸色,白皙而平静。
他像是没有听到轩辕靳的话,更像是不知道身後站著个人,侧身,抬脚,才迈出去一步,又听身後的人道:“在十六年前的七夕,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轩辕靳觉得,云小惑至少会回头看他一眼,或者是停下脚步,可是他错了,云小惑依旧按著自己的步调不急不缓地朝回走,仿佛他只是个幽魂,不曾存在於他的眼底。
“小惑,我很想你。”
轩辕靳却管不住自己的脚,他冲上前拦在了云小惑的面前,於是一个没刹住脚步,一个已经到了跟前,竟是贴了个鼻尖对鼻尖,对方呼出的气息直喷在脸颊上,痒痒的,带著股暧昧的暖气。
云小惑先反应过来,迅速地朝後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後嫌弃似地拽起袖角擦了下鼻子,不悦道:“你要干什麽?”
“小惑。。。。。。”轩辕靳还留恋在先前的亲密中,一时恍惚,只觉得从未离开过凤凰山,也从未与云小惑分开过。
“请你让开。”云小惑话落,见轩辕靳没动,只能绕过他往前走。
“小惑!”轩辕靳反身又追了上去,再次拦下他,“小惑,我错了,原谅我吧。”
云小惑跟看怪物似地瞅著他,而後不屑地笑著,柔声说:“我和你,没有原谅和不原谅,因为早就没有干系了。若你想杀我,尽管来,我这张狐狸皮保养得不错,够格为你的皇後做件过冬的裘衣,若不是来杀我的,就别来烦我,你爱住对面是你的事,但别再来送酒了,更不要来打扰我们。”
“我知道是我混帐,你要骂要打随便你,就把我当下人使唤也行,权当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知错了,後悔地恨不得立刻去死,你就别再拿那些气话来堵我。”
“那你到是去死啊?”云小惑突然面容变得诡异,竟咧开嘴角露出狐狸才有的尖牙,凑到轩辕靳面前一舔舌头,喷出股血腥气,“你是皇帝,有正龙的精血魂魄,若我挖了你的心,吸干你的血,吞下你的魂魄,一定比修炼千年还管用。”
“好啊!”轩辕靳一仰头,将脖子凑到云小惑的嘴边,“你是要先吸血吃肉还是要先挖我的心?”
云小惑眯起眼,看著轩辕靳一副赖样,心里忍不住窝起火,唰地一下伸出手掌,圆润的指甲瞬间变成锋利的狐爪,将轩辕靳整个撂翻在地。
等到轩辕靳再爬起来,胸前显出四道清晰的血痕,连带著衣服也被划破,看起来到是可怜得很,可是他不仅不害怕,反倒笑了起来,对著云小惑的背影叫道:“小惑,其实你那两颗尖牙挺可爱的!”
砰的一声,云小惑狠狠甩上门,将轩辕靳声音隔绝在外,而後他低下头伸出手,看见已变回人手的指甲里还留著丝丝血肉,他知道,这一手下去地又狠又利,伤口应该不浅,可那人居然还笑地出来,真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夥。


“唉呦,皇上您这是怎麽了?”小雀子一看到轩辕靳胸前的伤口,吓得脸都白了,好在一边的隐卫及时递上了金创药。
“没什麽,小伤。”轩辕靳嘴硬,可胸口的伤早已翻滚著皮肉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痛意突突直跳,额头更是虚汗连连,真不知他是怎麽带著伤走进城的。
“早说了让奴才跟著去的,您偏不肯,非要让奴才留在城里开什麽酒庄,您说这没个人在边上伺候您怎麽成?”小雀子唠唠叨叨,手上到也没停著,先是撕了连著皮肉的衣布,而後再上药包扎,没几下就弄妥帖了,这才问向一边的影卫,“皇上是怎麽伤的?”
影卫没有回话,只看了眼轩辕靳,而後一个跃身,隐到了窗外的树林中。
“是云公子?”小雀子能在轩辕靳身边伺候到现在,自然也是个机灵的人,一猜就准。
“恩。”轩辕靳翻著著被搁在一边的血衣,眼神渐渐发直。
“他怎麽狠得下手!”小雀子埋怨著。
“当初,朕可比他狠得多。”轩辕靳一闭眼,就是记忆里那只浑身是血的狐狸,心里如同被人绞成了麻绳,痛得不能呼吸。
“皇上,顺顺气,顺顺气!”小雀子一见轩辕靳脸色惨白,吓地赶紧扔了手里的绷带替他拍著背。
“朕没事!”轩辕靳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气,“朕只是不明白,当初怎麽会想要他的命。”
轩辕靳想,那时候该是钻进了死胡同,被怨恨迷了眼,才会做出伤人伤己的事来,若真是为此要了了云小惑的命,那他轩辕靳即使活著,又跟行尸走肉有什麽区别?好在云小惑活著,好在自己还有机会清醒。
“就算他要朕的命,朕也会给他。若真有那一天,你们谁也不能怪他,更不能伤他半分,这是朕欠他的,该还!”
“皇上!”小雀子急得眼都红了,“万万不可,您是一国之君啊!”
“朕累了。”轩辕靳合拢起新换的衣服,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喃喃著说:“朕该回去了,离著他近点儿,这心里也踏实些。”
“奴才送您。”
“恩!”

作家的话:
这文真的越写越长越写越长啊~~~已经要十万字了啊!如果十五回也完结不了该肿木办啊!!!
抓狂~~~~~






第十四回 '中'


第二日,轩辕靳又来了,这回他直接坐在溪边钓起了鱼,可惜天公不作美,没多时就收了晴,换成了雷电风雨。
轩辕靳仰著脸看向飘著雨丝的天,就见头顶一道白光划过,紧跟著轰隆隆的雷声震地人心惊,他用手背抹了把脸,收起鱼竿正要走,却见到通向此地的山道上远远奔来一个人,定睛一看,居然是本该在学堂里的云净。
云净见到他站在门口也没答理他,只大力拍门,急急嚷著:“爹爹!爹爹!”
门被从里头拉开,云净看到站在门口的云小惑,眼睛上下一溜,见他毫发无损,一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放下,然後便一股脑地冲上前,抱住了他的双腿,“爹爹!”
“你怎麽这个时候跑回来?爹爹还想著去给你送油伞呢!”云小惑爱怜地摸著云净的脸,才发觉入手一片湿润,也不知道是雨还是泪,“被欺负了?”
云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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