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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幽冥长女-第11章

小说: 幽冥长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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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灯和雾灯打开了,尽管如此,在黑魆魆的山里,两辆车微弱的灯光仿佛下一秒便会被山神一口吞没。
林明思和王既晏同行,哈桑比他们早出发一个小时,此时估计已经翻过了阿黛云尔山的垭口。既晏一直盯着自己前面那辆萨博轿车的尾灯,这让她感觉稍微安心,起码林明思是跟自己一道的。
她真佩服哈桑。法国佬独自一人开车,带着两千幽灵骑兵走在夜间暴风雪来袭的山道上,简直是生死之行。
临行前与明思的那番对话,让既晏心里不太舒服。既为幽冥国的未来担忧,又为自己担忧。明明大战在即,她却胡思乱想有的没的,难怪考试怎么都考不了高分。
她早就将自己代入“幽冥长女”这一角色中去,既然是重臣,她何尝不想成为魏征房玄龄之流。可是当她面对法伦时,她就莫名其妙成了战五渣,别说谏言,她连个“不”字都不敢说。窝囊得简直连自己都鄙视自己。
话说回来,她就算觉得国王对北国所做之事不妥,大祭司虞伯舜都没说什么,轮得上她幽冥长女说话吗?
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既晏你怎么跟车的?我怎么从后视镜里看你开车路线跟挑山工一样?你是不是喝酒了?”
车载无线对讲机中传来林明思担忧的声音。
“我没事。”她闷闷地说。
“你要出事米琮能把鬼王山给你哭倒信不信。”
“我信。”既晏勉强打起精神。阿黛云尔山山势虽然不算十分险峻,但是因为路不好走,出点意外也很要命。她跟着前面那辆萨博,不敢再分心。大半夜的,整条路就这两辆车,真出事都不知道上哪哭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客死他乡,连收尸的都没有。
风大了一些,雪花又飘了起来,在寒冷的路面上游走堆积。在两辆车轮胎印之后的雪地上,出现了恐怖的一幕:无数的脚印出现在了雪上,跟着汽车行驶的方向薄薄踏了一层,然而顺着汽车的光望去,只见山路雾色弥漫,雪粒飞舞,却不见一人。
米琮迟疑地按下了手机上的拨号键。既晏的手机关机。她交待过有时候因为工作需要她会关机,这次米琮却感觉到莫名的心慌。既晏中午打电话同她告别的时候说自己是“被国王召进皇宫侍寝”,当然她不会相信。
她有些担心起自己的室友。虽然王既晏唠叨起来很烦人而且还总要她预测老师点名与否考试重点什么的,可她总是任劳任怨打扫卫生给她带饭,更重要的是,她们俩房费是分摊的,要是既晏出了事,对于米琮是精神加钱包的双重打击。
她又鼓起勇气给林明思打了电话,也是关机。这俩都联系不上,排除掉私奔,恐怕不是巧合。
幽冥国的小祭司和幽冥长女均为武职。如果两人同时出动,很容易就会联想到上战场。尽管康汀奈特大陆已经和平多年,但米琮敏锐的直觉很少出错过。她联想起北国的内讧,幽冥国频繁的小动作,心中越发有不祥的预感。
她宁愿相信既晏真的是去侍寝了,最好林明思也去侍寝,大不了3P,也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
米琮思前想后,还是找出了那颗水晶球。说是水晶球也许不太恰当,因为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扁圆形水晶,其内布有红色和白色的絮状物,成色并不好。米琮双手覆在上面,似是感受琉璃般的质感,然后她直接向着水晶内部望去。
红色白色的杂质慢慢旋转,搅成了一团,当这些混沌散去之时,米琮只看到一个人模糊的身影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受持剑向千军万马冲去;她急忙凑近水晶球想要再看清楚,那场景已经慢慢消散了。水晶球静止于掌心,杂质依然。
“果然是这样。”米琮深深叹了口气,“王既晏,林明思,你们俩这都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吗。”
幽冥的皇宫里。因为冷清而愈发阴森,或者因为阴森而愈发冷清。这是个不解的循环式谜团。就像法伦眼中看不穿的无垠深蓝。
水晶骰子滚动,棋子在彩色的方格中一步步挪动。
“每走一步都是在绕圈,但还是要这样沿着圈绕下去。”法伦扶了扶眼镜,盯着在桌面转着的骰子,表情像个小孩一样。
虞伯舜坐在他的对面,挑了一下眉毛。
飞行棋真的有这么好玩吗?他怎么不觉得?
“大祭司,你说我这一步棋走得好吗?”
“陛下一语双关。”虞伯舜低头看着棋盘,“都是由骰子决定,无论北国的政变,还是眼前这盘飞行棋,又有什么差别?”
法伦拈起水晶的骰子,举到眼前,灯光折射映在他蓝色的瞳仁中,像是阳光投射的湖水:“要是能掌握每个人的骰子,岂不是就能掌握所有的命运?”
虞伯舜想了想,笑道:“也是。”他又问道:“北国政变之后,陛下有什么打算?”
“按照计划一步一步来。还是说,因为我动到了蒂娜,你有所不满?”法伦的语气轻松,虞伯舜自然也轻松以对:“陛下何必拿我开玩笑?我只忠于陛下。”
“我相信你的忠心,所以我赐予你最大的权力。”法伦摘下眼镜。没有了镜片柔化般的遮挡,蓝眼睛赫然如镀了一层刀锋之上的寒光,让虞伯舜莫名心惊。
“大祭司,请你稍微注意一点。现在不比二百年前,宫闱丑事很容易就被传出去。虽然我不会因此为难你,但难免不会对你和德鲁伊造成困扰。”法伦的语气很温和,他不再看虞伯舜一眼,起身离座。
虞伯舜默默地转动着那枚水晶骰子,若有所思。他的表情异常平静,仿佛刚才法伦的话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他从口袋中取出吊坠盒打开,盯着其中秋雅的照片,唇角渐渐浮起苦涩的笑意。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起身随手从衣帽架上取下大衣披上,走向宫殿大门外茫茫的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水晶球与飞行棋(续)

暴风雪之夜,不钻被窝睡觉简直是造孽。不幸在这个晚上守夜的北国皇宫侍卫都秉持这样的想法。前半夜他们拿着手电或提灯,顶着风雪骂着娘绕着北国的皇宫和冬青花园巡视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这样糟糕的天气,连魔鬼都忙着用热水袋暖和手脚呢。
过了晚上十二点,风越来越大,简直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混杂着飞雪,在面前交织成白茫茫一片。侍卫们捂紧了自己的帽子,跑回皇宫正门温特塔里,几个人挤在塔楼上的小房间里烤火取暖,一边抱怨着见鬼的天气。
温特塔的塔门也是皇宫的正门。他们在塔楼上可以一眼便看到意欲闯入皇宫的不速之客。
“我们还算好的,起码能躲在温特塔里取暖。”侍卫队长彼得说,“提尔将军可是在这种天气去北方的皇后森林清剿叛军。”
“是啊,想想就真够呛的。”一名侍卫附和道。
“陛下和贝尔伦亲王这件事情弄得真是,”另外一名年轻的侍卫摇摇头,“白白给别的国家看了笑话。”
“其实我倒觉得陛下不太可能会杀贝尔伦王爷。”有侍卫搭腔,“如果我是他,我会杀了贝尔伦,然后随便编个狱中自尽或染病身亡的托词就行了。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有道理,也许陛下还比较顾及手足之情。”
侍卫们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议论,队长彼得不想参与他们的对话,便在房中踱着步取暖。他走过窗户旁时,随手抹去窗户玻璃上的水汽站向外张望。
“嘿,你瞧,那边是不是走过来一个人?”他突然打断众人的谈话,指着窗外说道。别的侍卫纷纷嘲笑他:“你眼花了,彼得队长,这个时候出现在皇宫外面的,不是幽灵就是魔鬼。”
“真的,我确定,是一个人走了过来,穿着红衣服,可能是个女人。”彼得的鼻子都贴在了窗户玻璃上。如果不是外面的风雪太大,他一定会把窗子打开。
“女人?”有人依依不舍地离开炉火,走到窗前向下望去。果然从道路彼端一个人影孤零零地朝温特塔走过来,速度不算太快,就像是晚归的人一边往家走着一边还欣赏着夜景那样。风雪交织掩住了路灯灯光,那个身影看得不是很清楚。
“半夜三更单身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是国王的情妇?”有侍卫猜测。
“蠢货,你见过哪个国王情妇是顶着暴风雪独自走进皇宫?”彼得将佩刀挂在腰间,“挺可疑的,我下去看看。弓弩手们各自就位,待我一声令下后就放箭。”
“是,队长。”其余的侍卫磨磨蹭蹭地戴上帽子,整理衣襟;彼得已经不耐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拉紧披风抵御刺骨的暴风雪。不速之客越来越走近了,果然是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年轻女人,腰间挂着一柄剑,没有戴帽子,黑色长发被风卷起,如索命的鬼魂那样在雪夜中张牙舞爪。不,他紧接着意识到,那女人穿的不是一般的红色大衣,而是幽冥国的军服。
“站住!”彼得拔出佩刀,指向不速之客,“你是幽冥国的,来干什么?”
女子顿住脚步,歪头看向彼得。被吹乱的黑发下,她苍白面颊上一双黑眼睛空洞洞的,好像把人的灵魂都要吸进去。
彼得突然有了极为不祥的预感。他看到女子身后慢慢浮现出一排高大的黑影,至少有十个以上,像是立在山脚的墓碑那样,呆板,模糊,了无生气。
彼得克制住自己转身就逃的想法,正想开口叱问以壮胆,女子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左手稍微举起向前挥去,好像是个前进命令。紧接着彼得便感觉一阵怪力掐住脖颈将自己从地面上拖起,然后脖子传来了非常令人难受的“咔”的一声,头颅刹那间和身体都分离了似的。他听到随后从温特塔上跑下来侍卫们大喊“彼得队长”,弥留之际他的面前出现一张非常恐怖的脸,那是死人的脸,而死人已经骨化的手正卡着自己的脖子……他想起方才不知是谁乌鸦嘴:“这个时候出现在皇宫外面的,不是幽灵就是魔鬼。”
果然是,一语成谶啊。
“幽灵军队。”死人将他甩落雪地时,他喃喃吐出这句话。温热的血泡从嘴角往下溢着,滴落在雪中化为冰渣。那个穿军服的女人走到他面前,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刻,他看到女子扯下左手的手套,她白皙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上面有只红眼睛如火焰般跳动,鲜活明晰。好像又有一个侍卫惨叫着倒了下去,他想要看清楚是谁,但雪花已经蒙蔽了他全部的视线和意识。
暴风雪愈发大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幽灵斗士与祭司之剑

杀戮机器一旦启动,便不可逆转,非要将所有生灵气息扼死在白骨的绞架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温特塔中冲出的剑士们被黑色的幽灵斗士包围起来一个一个屠杀,连逃跑的机会也不曾有,便被钢铁般的骨化刽子手拧断脖子,温特塔顿时有如无悬念的狩猎场。
既晏绷紧了神经。在铺面而来的风雪中,有可能夹杂着夺命的毒箭。她将戒指放在眼前,红光灼烧着她的瞳孔。
封印全启的幽冥戒玺,她心中暗自惊叹。
师父曾说过,生死成败只取决于一刹。他至死都在印证这句话。
九歌剑铿然出鞘,红影映白雪,闪动的光影,铁器碰撞声与击出的火花转眼被风所吞噬。几支被斩断的羽箭掉落在地上。弓弩手射箭的同时,亦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幽灵斗士得到命令,迅捷无伦扑过去,随即塔楼上便传来凄厉的惨叫,又戛然而止。
既晏轻舒了一口气,踩过横在脚边尚温热的尸体,直接走过敞开的塔门,将混战和惨叫的声音丢在身后。
幽灵斗士有破坏的本能,但他们并不懂得作战策略。侍卫们的惨叫声很可能已经惊动皇宫中的人。恶劣天气导致能见度很低,她必须快点找到奥列格,从皇宫地牢中救出贝尔伦。
风雪烈烈。
劲风夹杂着雪粒砸在脸上,积雪上踩过的脚印转眼便消失无踪,眼前皆是黑夜里被模糊朦胧了的世界。既晏左手握紧挂在腰间的九歌剑,仿佛那是雪夜里唯一的温暖。
其实杀人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困难,就是有点紧张罢了。反正又不是她亲自动手,站着说话不腰疼感觉真不错。
既晏通过温特塔的塔门后,在冬青花园中稍作停顿,二十个幽灵斗士很快就赶了过来,敛起杀气紧随她身后,沉默如蛰伏的兽。既晏偏过头在黑夜里打量着自己这支先遣部队:二十个鬼魂都身材高大,垂着头,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他们飘忽地跟着,双手随脚步不自然摆动着。
她仰头望了望北国美丽的主体宫殿阿历克斯宫,还有不远处建筑群中最高的皇宫钟楼,十字架指向天穹,沉默地对着她。有的窗口可以看到已经亮起了灯,不能再拖延了。
狂啸的厉风中,脚步声从身后纷沓而至。既晏便回过头,对率兵赶来的林明思说:“小祭司,这里交给你了。”
林明思彻底抛弃音乐才子的形象,开始走铁血路线。他全副武装,头戴下颚系带的方形军帽,身着白色作战军服,胸前挂着黄色绶带和深蓝的勋章,手持惨白如骨的祭司之剑。在他身后,黑压压的幽灵步兵安静立在暗黑的风雪之中,周遭没有丝毫生灵气息,只觉得死亡沉沉压境。此情此景,诡异得令人心寒。
“嗯。”林明思冷淡地一点头。既晏也不多言,径直离开。
“幽冥之威,赐我祭司之能。”林明思缓慢念诵着,双手将祭司之剑捧过头顶,拔剑出鞘,直直地指向身前虚空,“进攻!”
黑色的风暴从他身后涌出,一瞬间掩住大雪,吞没夜色,如最绝望的存在。幽冥帝国的秘密武器,嘶吼着冲向北方帝国的皇宫。
既晏加快脚步,小跑着绕过阿历克斯宫,幽灵斗士紧紧跟随。北国皇宫的地形早已在她的脑海中回放无数次。她径直跑向十字大教堂。在疾风飞雪之中,她看到有个人坐在教堂前门装饰华美的方形廊柱背风处,恶劣的天气和宫殿前的混乱丝毫没有对他产生影响。他手里拿着酒壶,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只是那声音才从嘴唇流泻而出,便被风吹散了。
“奥列格?”既晏停下来,手按住腰间剑柄。
这个年轻人莫名让她感觉到不祥和敌意,也许正是因为他看似轻松愉悦的笑容,也许是因为已故的西吉斯……自己与西吉斯最后一面,就是西吉斯拜托自己照顾奥列格……
“奥列格·罗曼诺夫,亦名叶戈尔·扎伊采夫,见过幽冥长女大人。”那人站起身,将酒壶揣回口袋,躬身对既晏行了个礼。他发亮的眼睛含着怀疑,藏在歪斜的帽檐和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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