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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幽冥长女-第18章

小说: 幽冥长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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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川俊哈哈大笑,这笑声几乎让站在门外的武士都听见了。
“行,就归蝶姬了。我不插手,嗯?”他垂下头,吻了吻蝶樱的额角,手不老实地沿着她的肩膀向下摸索,被她一把抓住。
“要说到做到哦,兄长大人。”她这么说着,颇为风情地看了他一眼,推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臂,起身便离开了。木屐声咯吱咯吱的走远,听得人心痒。
青田川俊坐直了身体,他忽然伸手从案上抓起一颗草莓在手中捏碎。鲜红的汁液淌在和服下摆中,室内弥漫着水果的甜香,掺了些死亡的压抑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樱雪

法伦贵为一国之王,有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帕纳马拉轿跑。既晏偷偷给这车起了个名字,叫马三保。
她坐上马三保的后座时脑袋还是蒙的。她没蠢到到处跟人说“我去花都找青田蝶姬了”,法伦怎么会这么效率地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赶到礼川城?他很闲吗?不用上班吗?还是他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
“坐我旁边。”法伦头也不回地说,语气冷淡。既晏心虚地看了眼后视镜中法伦那双蓝眼睛,乖乖地换到副驾驶位上。
法伦发动了汽车,马三保在两旁尽是花开如云的马路上疾驰。风卷起飘落的樱花瓣,如雪一样。这样场景很适合拍成偶像剧,如果导演能适当调剂一下车内气氛就更好了。法伦脸色有些阴沉,一言不发地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既晏坐在他身旁偷偷打量他,攥紧的手心里满是冷汗。虽然在这个政治敏感时期,她身为幽冥长女私自会晤花都公主不太妥当,可是田蝶樱是她师姐,再说她们根本就没有谈政治问题,她应该没有做错……吧……
她也不知道法伦要把车开到哪里,反正绝对不是回幽冥国的方向。花瓣纷扬如雪,有的堆到挡风玻璃上,又被风扬开;这是在幽冥国难以见到的美丽景象。法伦的时速飙到了100以上,马三保冲出礼川城,沿着公路狂奔。
城外是连绵的樱花山,花都着名的景致之一,每值春季满山花开如云,整座山都被染成了粉白的颜色。二月中旬,虽然城里的樱花已经开了,山上的樱花还未大片地开放,游人也少得多。法伦沿着一条小道,将车开上了半山腰,停在一株大树下。尽管别的树上还带着花苞,这棵树上的花却已经完全开放,花是淡粉色的,从远处看像白的,好像树枝上积满了雪。
两个人下车,沿着小路并肩慢慢往前走。山里十分幽静。法伦说:“花都春天樱花开放很好看,我本来打算今天带你来赏花,但你却先来了。”
“抱歉,陛下。”
“有时候你实在让我担心。”
既晏心中疯狂吐槽。山上樱花都还没开你过来看什么?你不是结婚了么,不跟你老婆来看花跟我来看很合适?我天天呆在幽冥你不提赏花的事我今天一大早跑到花都你就追过来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有病?病?
法伦终于侧过头看着既晏,认真地说:“我承认,因为今天一早找不到你,我非常着急,也很生气。”
“……”既晏抬起头,正撞击他蓝色的眼睛里,刚才的吐槽早都忘到田蝶樱她奶奶家去了,不能思考,也没有反应的余地,心脏砰砰直跳。
“有一天晚上我梦到了你。你坐在花海之中一动不动,穿着红色的衣服,像是中国古代待嫁的新娘子。你被无数的花所包围着,玫瑰、杜鹃、彼岸花,所有的花都是红的。当我想要接近你时,那些花突然化为手拿武器的士兵,阻挡着我。我一个人在千军万马中横冲直撞,只是为了要带走你,我遍体鳞伤,你还是静静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法伦低声说着。他个子太高,说话声音一小,既晏就有点听不清楚。
“陛下?”
法伦停住脚步,转过身单膝跪下,抬头望着既晏。曾经两个人也是这样相互凝望,那时是风雪掠过他们脸庞的空隙,如今是偶尔飘落的花瓣。山上的花没有全开,这样看来,即使不是花团锦簇,也给既晏一种被包围住而将要窒息的感觉。
“幽冥长女,我爱你。”
“……”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因为我让你感觉到可笑吗?”法伦歪了歪脖子,露出像小孩子向大人索要糖果被拒绝后受伤的神色。
“幽冥国的皇后是德鲁伊公主。”既晏冷冷开口。
“你知道我不爱她。”法伦柔情款款地说。
假如说丁释忧也曾经这样对她……她一定会开心得飞起来了吧……
我爱的是师父。王既晏在心里把这句话念了三遍。我爱的是师父,我爱的是丁释忧。我害怕法伦的目光是因为他是我上司,他说我只是一张黑桃Q时我难过是因为在他眼中我就是纸牌无视我做人的尊严。
我不会喜欢他。
“陛下。”王既晏叹了口气,跪在了地上,仰视着法伦,她的王,“君臣之间的关系,要是稍微有儿女私情,就会变质。”
法伦却轻轻笑了。他说:“幽冥长女,你只有我,此外连过去都没有了。”
既晏猛地睁大了眼睛。“连过去都没有了”,难道是在暗示她遗失了记忆?和田蝶樱谈话时,她就已经发现很多过去的事情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会不会有一天,她真的失忆了,只记得法伦一个人,于是只能死心塌地地爱着他,写成小说就是《腹黑总裁失忆王妃》……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法伦却也不勉强她,拉着她的手扶她站起来,说道:“虽然樱花还没有完全绽放,但是好歹陪我走完这段路吧。”
“大祭司知道您跑到花都了吗?”
“他不会管的。”
王既晏不说什么了。她脑袋里转着很奇怪又龌龊的念头,虞伯舜会不会抓紧这个时间给法伦戴绿帽呢,总感觉他看德鲁伊公主的眼神不太对劲。虽然眼下她应该更多关心自己一点吧。
“既晏,我爱你。”法伦低下头,轻声说。
“请陛下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既晏正色道,“您当时从沙漠把我捡回来,我什么都没有,唯一只有对您的尊重。我只希望我一直能保持着这份尊重。”
法伦不再说话了。既晏紧张得手直哆嗦,也不敢去看他的脸色。
他们沿着樱花尚未完全绽放的山道上走着,这是一条很长的路,沿着山势盘旋而上。仿佛眨眼之间就能走完,也仿佛是一生一世。
西吉斯说过,康汀奈特大陆就是一场游戏,不要陷进去。既然是游戏,能不能让自己爱上他一秒钟,就一秒钟?毕竟,师父已经先走一步了呀……
樱花瓣慢慢飘落着,这是吟唱死亡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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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琮眼里,王既晏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首先,她好像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每天做了什么吃了几碗饭说了什么话跑了几趟厕所事无巨细全部拿个小本子记下来。估计是害怕丢失,还要在电脑上备份一下;其次,因为和父母关系不好,王既晏能不回家就尽量不回家,可是最近她竟然三天两头往“本”世界的家中跑,而且一回来就捧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好像是在记录什么。
“你在写小说吗?”有一次米琮好奇地问。
“劳资在写回忆录。”王既晏对着电脑屏幕一脸痛苦。她发现自己确实是忘记了很多事情。她忘记了是什么时候结识丁释忧,又是什么时候拜他为师的,忘了他们几乎所有互动的细节。在稀薄的印象里,师父好像牵着她的手走过黑暗的坟场,也好像在寒冷的天气中脱下外套为她披上。这些温暖的场景不知因为什么竟然逐渐模糊模糊,能真切回忆起来的似乎也只剩下他逆光时低头对自己微笑,还有沙漠里锥心泣血的痛。
可是爱他的那种情感,既晏是怎样都不会忘的。她把所能想象到的,关于丁释忧的一切,哪怕是臆想出来的片段,都敲到了电脑中去了。幽冥长女的戒玺吞噬她的记忆,她只能尽可能地守住这一切。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丢盔弃甲什么都不剩,她还能攥住自己的记忆。
既晏在幽冥国图书馆里泡了整整两天,一方面是因为她亟欲想了解所有关于幽冥长女的历史,另一方面,她想借故来躲法伦。她翻阅了几乎一切和幽冥国历史以及幽冥长女有关的资料,资料大多是英文的,她硬着头皮看下去,不仅没有提高英文水平,还诱发了看见字母就犯恶心的条件反射。
虽然一本纪传体编史上讲到了幽冥长女的戒玺两层封印全部被打破后,幽冥长女战力陡增,但会损害记忆,但是究竟损害到什么程度,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却只字未提。
这本史书是用英语所写,关于第一任幽冥长女有一篇三百余词的传记。其中一句话特别煽情:“她的名字在中文里是黎明的意思,但她的眼睛却像是黑夜。”既晏马上就明白了,这位前辈不叫“辛黄腐”也不叫“皇甫新”,而是叫“皇甫昕”。
然而关于皇甫昕的生平介绍却很简单。她是清朝人,一直忠心辅佐路西法一世,是他的朋友和partner(不知道这个partner作何解释),为幽冥国立下赫赫战功不说,还能言善辩,斡旋于其余四国之间,使得新生之际的幽冥国在康汀奈特大陆上站稳脚跟。但是她生卒年不祥,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翻看了许多有关路西法一世记载,这货貌似在他四十岁,也就是1819年禅让皇位后独自隐居鬼王山。可能皇甫昕那时已经去世了。因为既晏认为,能隐居到鬼王山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十有八九已经万念俱灰,partner肯定也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野花

2012年2月14日,多云
下面讲一个励志故事。
从前有一个年轻人,名叫奥列格·罗曼诺夫,拥有一个高贵冷艳的名字和一个更加高贵冷艳的姓氏,可惜没能赶上高贵冷艳的好时代,出生在20世纪80年代末的俄罗斯莫斯科,现年21岁,性格温和,一大波不良嗜好正在袭来。曾经因为不好好学习,高中辍学,和莫斯科的老父亲断绝父子关系,混迹莫斯科的黑社会太阳帮,结识了一个叫西吉斯的大鼻子家伙。他和西吉斯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并且在西吉斯的引荐下来到康汀奈特大陆,为幽冥王国效力,2012年初,成功卧底配合幽冥小分队捣毁北国旧的统治窝点。此时西吉斯已死,他顺理成章接班,成为幽冥王国第十七位先知。任职那天是2012年2月14号,情人节。
好吧,恭喜他,祝他就任期间有所作为。
Ps,西吉斯死前拜托过我照顾他,不要忘了。
王既晏合上她刚写完的日记,叹了口气。这都算是什么事嘛,失忆症这种高冷的病,看起来怎么都不适合她。不过今天的事情没有完,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三月初九,她一定会给师伯丁解忧六十大寿一个超级大的惊喜。师伯欠她师父的,欠她的,她会连本带利一一要回来。
丁解忧,神霄派掌门,享年六十岁。光想想就让人激动。
“亲爱的你怎么了,笑得好渗人……”米琮抱着电脑从架子床上铺跳下来,一眼就看到王既晏坐在客厅里傻笑。
“我没事。”王既晏哐当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找大祭司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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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幽冥长女的戒玺第二层封印被打破后,以前的事情你就很多记不起来了?”虞伯舜坐在真皮沙发上,微微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既晏。他的膝头上还是放着那本《playboy》,他是有多喜欢这杂志啊。
“嗯。”既晏点了点头,“准确地说,只要是有关一个人的记忆,我差不多忘了干净。”
“那个人对你而言很重要?”虞伯舜坐着身体,把杂志丢在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既晏。
“很重要。”
虞伯舜站起身,开始在客厅里缓慢踱步。这是大祭司的官邸,内部装潢十分朴素,水泥地板,白石灰墙壁上连一点装饰都没有,想必虞伯舜也不是喜欢奢华的人。他只喜欢花花公子和给国王戴绿帽……
“其实你遇到的这种情况,绝非仅有,也不限于幽冥长女。”虞伯舜说,“你完美地继承了幽冥长女戒玺之力,因为你和前代幽冥长女太为契合了,她寄托于戒玺的意识便想反噬你的记忆,等于说,变相地成为另一个她,完成她所没有完成的事情。”
“幽冥国建国以来,算上我,一共有二十位幽冥长女,我所契合的又是哪位前辈的意识呢?”
虞伯舜沉吟了一番:“能够影响后辈,想必这位幽冥长女力量非常之大。那么只有可能是一个人,初代幽冥长女。”
“皇甫昕……”王既晏回想起了那块发黑的石碑,点点头,因为之前私下里有过这样的猜测,倒不是很惊讶,“大祭司,据您所知,在初代幽冥长女之下,我之上,十八位幽冥长女中,谁还有类似于我的情况?”
虞伯舜居高临下地看她,眼睛被半长的刘海所隐藏着,让王既晏看不清其中的内容。他说:“据我所知,你是唯一一位。我想……你就是初代幽冥长女的转世。陛下选择你,没有错。”
史书记载,幽冥国第一位幽冥长女皇甫昕,为人聪颖能言善辩,更不用说强悍的魔法输出和物理输出了。如果自己真是她的转世,听起来倒是很厉害的样子。
她曾在恍惚间看过一个画面:自己在冰层之下流着泪,一个金发男子坐在冰的外面,看不清楚表情。皇甫昕死因和生卒年均不祥,莫非是被封在冰中冻死?康汀奈特大陆中确实存在这种“冰刑”,大冷天的把人放在石棺中,一层层浇水,直到水凝成冰,将人封在其中,这大概是唯美主义一种极端的体现,多用于身份高贵的未婚女子,皇甫昕若是犯下什么滔天的罪行,因此被处死也有可能。
想到这里,既晏又觉得浑身发寒。
虞伯舜说:“你最好能抽空找个安静的地方冥想,初代幽冥长女或许要告诉你更多的东西。”
“然后我会失去更多的记忆,直到被另一个人代替?”王既晏低下头想了想,“也许有一天我会那么做,但我先要完成一件事。”
她如今已经继承了幽冥长女的能力,也该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在那之前她要做的是扞卫自己的记忆,而不是去跟皇甫昕搞什么跨越时空的契合。
虞伯舜没有注意到她的失神,兀自叹息:“要是秋雅有你这么幸运……那就好了。当时几乎是举国上下都知道她深爱陛下,且一心想要做幽冥长女,可是却始终无法打破戒玺的第一层封印。当陛下宣布要她嫁去罗氏王国的时候,她就疯了,不吃不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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