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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繁花盛开bl小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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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男人拈起湿粘粘的液体,取笑道。

    刚刚高潮过,浑身无力,他提不起力气去责骂,只好恨恨地瞪他。男人扯出一抹邪邪的笑,「还没完呢!」他直起身,快速地脱去衣物,下身那根强壮的雄物暴露在他的眼前,直挺挺的,颜色紫黑。

    他急喘,好大!

    「这个东西,要进到你的身体里去。」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鼻孔歙合,因为兴奋,身上的肌肉跳动着。

    他惊呼一声,下一刻已经落入男人的怀里,虚弱的「不要」呼声淹没在男人热烈的吻中。简直是诈骗!明明看起来是那么道貌岸然的君子,实际上比所有人都坏!他一闪而过的念头很快被激情抹灭了。

    床不住地摇晃,床上的身影交叠,撞击声,闷哼声,呻吟声,声声媚人,连窗外的月娘也害羞地躲人云中。

    一阵夜风吹来,吹灭了桌上灯盏中的火光,床柱上的褂帘在摇晃下已经松开,风吹来带下了帐子。

    里面的人影隐隐约约,可是那炽热的欢爱缠棉却一浪高过一浪。

    在清脆的鸟唱中醒来,平常听着悦耳的鸟叫,此刻却恨不得通通把它们打下枝头。

    头好痛!还没有睁开眼,他的眉头已经蹙起来了,身体一舒展,他更是差点失声痛叫,每一根筋每一块骨头摇摇晃晃的,觉得只要一推,就会散架,双腿更是难受,酸痛难忍,就连那个不能启齿的地方也麻痹不已,胀胀的,仿佛有东西塞在里面。

    塞在里面?他一吓,猛地惊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英俊的睡脸,那上面的眉眼是如此的熟悉,让他几乎心惊肉跳。不敢停留太久地快速扫过对方赤裸的身体,视线停在他的下身。只见对方的腿卡在他的腿间,腹下的某件东西没于自己的臀间。

    想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呻吟,此刻还不合时宜地回想起他昨晚的酒醉,还有酒醉后的坦白和不知廉耻的诱惑。天,瞧他做了什么傻事?

    耷下来的眼皮往上掀出乎意料地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惊吓。

    两双眼睛就那么互相凝视着,无半句话。

    「你果然后悔了?」过了一会儿,男人开口,藏着落寞。

    他呻吟地转过头去,「你总得让我消化一下吧l!」他昨天已经把自己的心里话全说出去了,这个男人怎么还会觉得他会后悔?

    听出了他语中的意思,男人严肃的眉间舒坦开,从后面抱住他他挣扎了下,他抱得更稳了。

    被抱在温暖的怀抱里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不适应,逐渐也习惯了他有力的臂膀和强劲的心跳。「你昨天说的话是真的?」男人问道。

    「什么话?」他装糊涂。

    「不要戏弄我了,你是知道的。」男人焦急地说道。

    「你既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又何必再问?」脸红红的,他实在没办法在清醒的时候把那些想起来就羞耻的话说出来。

    钟润的话表明了自己,他深知让他说出再多是不可能的。赵祥予无声地搂紧他。

    静静的,两人的心跳慢慢地重合在一起。

    「以后和我在一起吧!」赵祥予开口。

    等了很久,他没有回答。

    赵祥予一看他已在他怀中沉沉睡去,望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他深情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睡吧,安心地睡吧。我的飞卿。

    等他醒来,他就对他坦白一切,即使他会生气,会闹别扭,但是他相信,只要紧紧地吻住他,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最终他会原谅他。遗憾的是,明日他有要事,不能等他醒来。

    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他悄悄起了身。端来热水,替他细细洗去交欢留下的污秽,又掖好被子,才穿戴衣物。

    完毕,他俯身凝望着他好一会儿,才不舍地离去。

    钟润再度醒来时,枕边人已经不见了,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酒壶,他奇性,赵祥予不喜欢他喝酒,怎么会送酒?

    好奇之下,他拿过,对准瓶口喝了一口,酒液入喉,甜滋滋的,味道清香无比,甘凉爽喉。尝到熟悉的异香,他明白了,这是果酿酒,喝起来不醉人。想必是赵祥予劝不了他戒酒,只好退而求之。这酒是他花了很大功夫才弄来的吧,他知道果酿酒十分珍贵,连宫里也没有几瓮,他在一次偶然的场合尝过一回,才知道此酒的价值。

    他的心暖暖的,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他对他的心意。

    仔细收好酒壶,他下床洗漱,下身的痛楚经过充分的休息后,轻缓了很多。昨夜和赵祥予的交欢,让他尝到了极乐。男人的细心温柔,使他忘却了恐惧,投入到情狂之中。神才秘谁

    拧了把帕子,他洗了把脸,屋外静悄悄的,往日虽静,但也不至于毫无人声,钟润想起来了,今日是温清鹤离京之日,含香院里的人恐怕都去看了。

    他也应该远远送温清鹤一程,想着,他加快了动作。

    骄阳高照,从皇城到北城门的大道上,彩旗飘扬,酒楼瓦肆收起了酒旗招幌,往日的市井喧闹声不见了,平整的街道旁拥挤地站着从城中四方赶过来的民众,一边小声议论,一边往皇城的方向张望。

    精力丰沛的年轻人,跑来跑去,向大家通报消息。

    「温将军正在殿上觐见圣上呢!」

    没一会儿,又接着来了消息,「温将军已经出内城啦!」

    「据说相国大人要率百官郊别温将军哩!」

    不一会儿,马蹄震动地皮的闷响声隐约传来。兵部有命,任何军队行于城中,不得纵马驰奔,以免惊扰百姓。温清鹤治军严谨,自然不会违抗法令,因此下令骑兵下马,步兵缓行。尽管开赴边关的禁军已经放慢脚步,但是由于人数众多,又训练有素,步伐整齐划一,行军起来免不了惊天动地。

    百姓们纷纷扭过头去,只见一支齐整的威武之师排列着有序的队列朝这边走来,旗帜飞扬,队序井然,士卒们人高马大,个个精神饱满,身上披着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煞是威风凛凛。

    围观的百姓们争先恐后地挤到前面,希望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军容。「好一群儿郎!」他们指指点点,长者抚须,露出赞叹之色。

    听到百姓的议论,士兵们面不改色,却抬头挺胸,步伐更豪迈。

    在城门上,一个不为人注意的高处,站立着两个人,一个身材修长,一个身姿婀娜,衣袂飘飘,如同仙人。

    「不愧是我朝的禁军,更不愧是温将军的麾下。你说是吗?」钟润看着队伍在城门停下,笑着对旁边的人说道。

    雪烟没有功夫去计较他的取笑,她深深望着骑马行走在最前头的那个人,那个人身材高大气度不凡,金铠穿在他身上,更显得威猛勇敢。她深情地凝视着,似乎要把他的身影深深地刻在眼睛里。好一会儿,她才转过头来,「你怎么不去送他?」

    「君子之交淡如水,更何况我们前天晚上痛饮一场,也算是与他饯行了,我何必今天去凑这个热闹?倒是你,她怎么不去?」他反将一军,「在走之前他最想见的人是你吧?」自从雪烟得知温清鹤要远赴边疆,又听闻他已经擅自为她赎身的消息后,便闭门不纳,尽管温清鹤在门外苦苦哀求,但是她还是消不下怒气。把一个大名鼎鼎的大将军弄得愁眉苦脸,苦不堪言,想起来临行前温清鹤苦哈哈地托他求情的样子,还觉得有趣呢。雪烟缄口不言

    「既然两情相愿,你又何必倔强至此?」他见状不禁摇头。

    「他不应该擅自为我决定。」她摇头道:「他总是处处为我着想,我明白,他是为我好,可是他不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么。」

    他顿住,微微叹了口气,「是啊,再相爱的心还是分属于两个人的,不可能做到了解对方的每一缕心思。」

    城楼下乐鼓响起,温清鹤下马,与一干武将敬立道旁,大道远处行来一列华轿最前面的一顶尤为华贵,里面坐着的应该是贵为文武百官之首的相国。华娇从远及近在城门前停住。

    他看着,突然想起自己不知相爷的面貌,应该是位美髯公吧,他心不在焉地想。

    轿子前倾,轿夫撩起轿帘,身着紫袍配金鱼符的百官之长迈出轿外,他不经意扫过,顿时,他的表情凝固住了。

    正在说话间,雪烟看到钟润往前一扑,双手突然抓住墙砖,很用力的样子,他发慌起来,「你怎么了?」

    抓着墙头的手指发白了,钟润死死地盯着下面。

    「没事。」雪烟听到他说道,这两个字似是从牙关里逼出的。

    「雪烟,你见过相国大人吗?」

    雪烟不解他这个突兀的问题,「在宴席上见过。」

    「相国大人,他、他很年轻?」

    「相爷少年得志,不到三十岁便位极人臣,自然是很年轻的。为何这么问?」她疑惑地问道。

    钟润不答,他的目光不断地在相国与温清鹤两人之间游动,温情鹤神态谦恭有礼,另一个人此时背对着他,看不到表情,但不用想也知道目前浮现在他脸上的必定是悠然自得的浅笑吧!呼吸在喉间舒缓不出去,按住胸口,他终于绝望了。

    「雪烟。相爷的名讳是?」

    「赵熙,字祥予。咦,这个名字好熟,不是你……」钟润侧过头来,雪烟不由失声:「你怎么了?」

    在他那张俊美却苍白的脸上,交织着骇然、愤恨和痛苦。

 第八章

    赵祥予推门而入,见到的是熟悉的一幕,钟润坐在灯下,灯心跳动的阴影投射在他的脸上,闪烁不定,他支头,另一手握着书卷,却很久也没翻动一页,心思明显不在书本上,听到门轴转动声也不在意。

    他走到他身边,握上他的肩膀,低头亲昵地问道:「还痛吗?」他忖度,难道是因为今天早上醒来时没有见到他所以生气了?

    钟润抬眼,冷淡地看着他,不发一语。

    他心生惊讶,他这种态度是从来未有的,更别说是两人发生亲密关系之后。

    正想发问,钟润笑了,那笑却冷漠的很,笑比不笑更令人难以捉摸,「我今天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不知道大哥是否有兴趣听?」

    「愿闻其详。」赵祥予坐到他旁边。如同往常,挨着他很近,钟润却偏了一下身,避开他的接触。他看在眼里,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今天我上天月楼,偶然与一位来自河套的陌生人同座,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他在家乡听到的。草原上有一个部族,他们的水草丰美,牛羊成群,男人强壮豪迈,女人健康美丽。他们虽然不是最强大的,却是最乐观的,他们歌唱蓝天,歌唱苍鹰,还有给他们带来幸福安康的首领。他们的首领是草原上的英雄,广受人们爱戴,没想到因此埋下了悲剧的种子。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外面刮着暴风雪,首领在帐篷里和众勇士喝酒吃肉,此时,来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客人。暴风雪中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是不受欢迎的,但是首领不顾族中老人的劝阻,留下了那名男人。那男人知识渊博,谈吐大方,深受首领的倾慕,他们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发誓同甘共苦。就这样子一年多过去了,男人逐渐赢得了部族里每一个人的信任,首领甚至打算把妹妹嫁给他。没想到,在一个星露满天的夏夜,部族遭受到了沙漠大盗的袭击,那个盗团似乎了解他们防备的弱点,没来得及组织反抗的部族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壮年男子被杀害,妇女儿童被掳走,帐篷被烧毁,牛羊四处惊走。拿起武器准备抵抗到底的首领却突然发现,率领盗贼烧杀抢掠的领头人竟然是他深信不疑的兄弟!看着遍地鲜血,看着臣民一个一个死去,首领横刀自刎。」

    钟润打住看着他,「这个故事你觉得怎么样?」

    「一个很悲惨的故事。」赵祥予不明白他的用意,有保留地说道。

    「对,一个悲惨的敌事,因为一个朋友,首领失去了自己的属民和家园,最后还丢掉自己的性命。我听到这个故事时,问那个陌生人,说其实首领不应该自杀,因为只有活着,才能向那个背叛他的朋友得分。你猜猜陌生人说什么?」他问道。赵祥予摇头。

    钟润似乎也不是很在意他的回答,继续说:「那个陌生人叹息道,当首领看到屠杀自己的亲人、臣民的人竟然是推心置腹的朋友时,他已经灰心丧志,失去了生存的勇气。这世上,就是存在这种纯粹的人。」顿了一下他望着他,仿佛要看穿他似的望着他,微颤着说道:「如果你是那个首领,你会原谅那个欺骗你的男人吗?」

    听到他的问话,赵祥予头一回感觉到不安恐惧,钟润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说出这个含有暗喻的故事,该不会是……他想到了一个被隐瞒的事实。「那个男人欺骗了首领,这种欺骗的动机是不正当的,自然不能原谅,可是如果来源于非恶意,那又另当别论了。」他不动声色。

    「我并不觉得如此,欺骗就是欺编,不管出自什么原因,永远都是欺编。」钟润冷冷一笑,「您说是不是,大哥,哦,我差点忘记了,我应该叫你什么?赵大人?还是相爷?」

    他沉默了下,说道:「熙是我的名,祥予是我的字。」

    「那么说,相国大人从来没有骗过我,只是我过于蠢笨弄不清楚状况?」他冷笑,「既然如此,我之前的无礼还得请相爷原谅了。」

    他一窒,「相爷」这一称呼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上,真想被揭穿了,他反而迅速地冷静下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天,你送温清鹤,我在城楼上看到的。如果我没有看到,英明伟大的相国大人,您是不是想欺骗我一辈子?」他愤怒又嘲弄地说道。

    「冷静点,别这么说。」赵样予走近他,试图使他冷静下来,钟润却侧过身去,拒绝我的靠近。

    「不用相爷操心,我够冷静。现在,请相爷回去吧,相爷的戏弄小人承受不起!」他硬梆梆地说道。

    「我不曾有戏弄你的念头!」他急急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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