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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望星辰之草原逐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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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子已追击而去。」
  拓跋真闻言腾地一下站起来:「再说一遍!说详细点!」
  那信使又详细地说了一遍。
  拓跋真挥手让他下去,传了阿素亚来。
  帐内只有他们三人,阿素亚道:「恭喜二王子计谋成功。」
  秦子业也掩不住脸上喜色。
  拓跋真却没什麽欣喜之色,只淡淡地道:「进行第二步吧。子业,将本王的书信发出去。」
  「是。」秦子业领命退下。
  阿素亚看著拓跋真,道:「殿下似乎并不怎麽高兴。」
  拓跋真面无表情地道:「本王的父汗死了。」
  「可是你好像也不怎麽悲伤。」
  拓跋真沈默一下,道:「老师,你会不会觉得我为了成功,过於不择手段了?」
  阿素亚道:「物竞天择,胜者生存。这是草原的法则,殿下何罪之有?」
  拓跋真低声道:「不错。所以本王别无选择……」
  阿素亚知道这话与其是说给他听的,不如说是拓跋真说给自己听的。
  别无选择。
  不错,在老汗王将他囚禁的那一日起,他与老汗王之间就没什麽父子情分可言了,何况妻死子亡,都是拜他那两个好兄弟所赐。
  拓跋真心中那点亲情的叹息,转瞬间便如清晨的露水一般消散了。
  「老师,下令全族素缟,本王要为父汗挂孝。」
  「什麽?拓跋武死了?拓跋玉被拓跋真大败,往南逃来了?」
  言子星听到这个消息,眨了眨眼,只觉有些不敢相信。
  他离开草原不过两个月,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半个月来他都窝在礼部忙著迎接东厥使臣的事,而且遥京有他大哥坐镇,草原上的消息他便没怎麽关注。谁知今日却惊闻天变。
  北堂曜日淡淡地道:「草原已定。相信拓跋真很快就会派使臣来了。」
  西厥与明国接壤,而东厥则在东北之地,如果西厥人的使臣速度快,说不定会与东厥人碰上。
  言子星蹙眉。
  他了解拓跋真。
  现在草原初定,他急需力量稳定自己,与明国修好乃是当务之急。何况拓跋玉可是带人往这边逃的。
  三日後,北堂曜日、司耀辉及言子星,在皇上的御书房中看著草原收集来的最新情报。
  原来自当年拓跋玉和母亲连手使坏,教唆老汗王去休养,趁机陷害拓跋真谋反。老汗王当时虽然将计就计地接了招,将拓跋真贬斥囚禁了,却没有真把儿子往死里害的心思,不过是想趁机解了他兵权,软禁一阵,打压一下他的气焰。
  但老汗王还没有老糊涂,事後细细一琢磨,便对拓跋玉之母生了忌讳。
  拓跋玉的母亲虽然美豔,也是年近四旬的人,人老色衰,老汗王又起了生分,自然便没有从前那般宠爱了。
  恰好这个时候有个部落给老汗王献了几名美女,其中有一个生得温柔貌美、善解人意,是西厥人与文国的混血儿,自有一股江南人的娇美风流。老汗王没尝过这般滋味,倒是宠爱起来,去年更是封了侧妃,与拓跋玉之母地位相当。
  那拓跋武虽然勇武有余,却没什麽智谋,性格又暴躁,老汗王并不怎麽喜欢。
  只是拓跋武的母亲是东厥公主,地位尊贵,他又是老汗王的长子,因此在西厥里势力还是颇为雄厚的。
  拓跋武这个人,十分好女色,身边有不少女人,但他草原女子见多了,不知怎麽的,竟觊觎上了老汗王新纳的这个有著文国血统的侧妃。
  草原上的传统一向就是如果父亲死了,儿子可以接纳父亲的女人。兄长死了,弟弟也可以娶嫂子。
  只是拓跋武那天喝多了酒,不知被什麽人撺掇,想到老汗王已经垂垂老矣,那美人早晚是自己的囊中物。一下子胆子大了,竟趁傍晚无人时摸进了那侧妃的帐篷,想要动手。
  却是那麽巧,老汗王那个时候也正往那里去了,於是撞个正著。
  帐篷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老汗王究竟是怎麽死的,没人知道详情,因拓跋玉把知情人都杀了,那天王廷又有很多人看见大王子肩上染血,慌慌张张地从帐篷里跑出来,於是便在草原上传开了。
  之後拓跋武逃回封地,知道这事不能善了,便想先下手为强,夺了大汗的王位;拓跋玉也调动军队,与他对峙。
  三王子拓跋修不参与此事,远远地避开;二王子拓跋真却分别给大王子和四王子都送了密信,分别对他们说会帮助他们取得汗位。
  两个王子都信以为真,於是对峙时都自恃身後有拓跋真的支持,谁也不服谁,打了起来。等他们互相斗得差不多时,拓跋真和三王子拓跋修同时赶到,二人同时出手,大败大王子和四王子。
  直到那时,老大和老四才晓得三王子已经投了拓跋真。而他二人却两败俱伤,拓跋武成了拓跋真的俘虏,拓跋玉带人往南逃了。
  拓跋真收拢了老大老四的部队,老三又支持他,不过几日便将西厥慌乱的局面稳定了下来,登基做了汗王,封拓跋修为左贤王。
  拓跋武因有弑父的罪名在身,拓跋真毫不犹豫地将他杀了,以敬父汗,私下更是报了杀子之仇。
  拓跋真刚当上汗王,正是收拢人心的时候。他心机深沈,眼光长远,见拓跋玉虽然逃了,却并未处置,甚至给了他一片极好的封地,并许诺只要他返回王廷,便将他的人马还给他,还封他为右贤王。
  草原上因此都夸拓跋真这位新大汗大度、仁义,连几个原本观望的部族也纷纷臣服,一时间西厥的内乱消弭於无踪,且看上去更加团结和气了。只是拓跋玉仍然不敢返回王廷,在明国边境附近徘徊。
  这些消息大部分是草原上传来的,还有一小部分是推测出来。不过有一点却是肯定的。
  「拓跋真一定不会让东厥人与我们结盟。」
  言子星最是了解拓跋真,东厥人要向明国臣服的消息,相信他那边已经知道了,他刚刚平定西厥,肯定不希望东厥人在这个时候捣乱。
  司耀辉道:「虽然还没得到确切消息,但拓跋真派出的使臣只怕也快上路了。子星啊,到时东、西厥人的使臣,都由你来负责接待吧。」
  言子星道:「臣遵旨。不过……」他迟疑了一下,道:「若是双方有了冲突,不知臣该如何处理好?」
  司耀辉笑了笑,道:「东厥的使臣大概半个月後到达。西厥离得近,如果快马加鞭,只怕二十日後也会抵达。双方肯定会遇上。如果真有了什麽冲突,自有朕这个皇上在,你个小小的二品侍郎,只要盯好他们就可以了,大事却不必管。」
  言子星听出二哥对他的维护之意。
  如果双方的使臣真闹出事来,他这个刚刚上任的二品侍郎确实没那麽大本事压制得住。若是弄得不好,被人参上一本,也够他喝一壶的。
  就说当官没意思,还不如在暗中做事痛快。
  言子星虽然心里腹诽,却只有应声答应的分。
  北堂曜日忽然淡淡地道:「岩城之约已经过了七年。拓跋真今年也有三十三、四了吧?」
  言子星随口道:「还差几月就三十二了。」
  北堂曜日和司耀辉同时扫了他一眼。
  北堂曜日道:「十年永不进犯的岩城之约还剩下三年。这三年时间够拓跋真安定草原,重建实力了。灵州、燕州与草原接壤的地方都要加强兵力,还要防著游荡的拓跋玉。」
  司耀辉敲敲桌面,道:「没想到拓跋真本事倒大,这麽快就坐上了汗位。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还敢领兵入关。」
  北堂曜日瞥了言子星一眼,道:「这几年不能让西厥闲下来。他们一闲,就要打我们明国的主意了。」
  言子星道:「大哥的意思是?」
  北堂曜日微微一笑:「如果东、西厥的使臣撞上了,也有好处。留他们在京里多待些日子吧。」
  言子星听出大哥的言外之意,不由沈默片刻,缓缓点头。
  西厥离明国近,拓跋真整顿好王廷後立刻派出使臣,而东厥的王廷离明国路途遥远,又要经过部分西厥的领土,难免耽误了时间。因此二十天後,西厥使臣和东厥使臣几乎同时抵达。
  而且不知是否巧合,双方人马竟在同一时间到达遥京的南华门。
  南华门一向是迎接各方使臣的城门。言子星原本得到消息说,西厥使臣应该比东厥人晚一天才是,所以礼部众人只准备了迎接东厥人的仪仗。谁知西厥人如此迅速,竟然先後脚地在同一时间赶到了。
  看著城门外两队人马对峙,都想先一步入城的样子,饶是言子星也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言大人,现下该如何是好?」
  礼部尚书借口年老耳背,硬是装著看不清听不见,双手插袖一副打瞌睡的样子,手下官员没办法,纷纷跑来向言子星求助。
  言子星见礼部尚书置身事外,又见东、西厥双方的使臣各都虎视眈眈,彼此的战马都在扬尘低吼,显然谁都不肯示弱。
  言子星也是恼了,冷哼一声,挥手一招:「将禁卫军调来。不是要入城吗?在我明国的大门口,还是咱们明国说了算!」
  不多时,一干禁卫军气势轩昂地奔了出来,在城门两边围成一圈,将两方使臣围在中间。
  东厥大使图昂和西厥大使赵子灵都微微变色。
  图昂性子暴躁,一扬马鞭,高大的骏马向著言子星冲过来。
  礼部众人都不由变色,纷纷後退,唯有言子星依然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
  那高大的骏马冲至言子星跟前,几乎要撞了上去,这才被主人勒住,扬起前蹄打了个响鼻,鼻息几乎都要喷到言子星脸上。
  虽说是同时到达,但其实还是东厥人先到一步。
  只不过半路上西厥大使赵子灵先瞧见了他们,立刻命所有人快马加鞭,紧追在东厥队伍後面,所以双方几乎是同时冲到了南华门门口。
  迎接使臣的官员都是礼部和四夷馆的文官,哪里见过东、西厥人这等纵马飞扬的剽悍气势?一时都愣在原地。
  礼部尚书是个油滑老辣的,当初皇上将言子星凭空调来做礼部侍郎,尚书大人就知道这次迎接使臣的正角是这位皇上的心腹,自己只是个旁角。
  他也乐得袖手旁观。反正言子星做好了,是他礼部尚书教导有功;做不好,人是皇上指派的,也不是他的错。
  这会儿眼见东、西厥人的使臣竟然同一时间到了,都虎视眈眈地想要先入城,老尚书立刻双眼一闭,装傻充愣了。
  言子星见这些人到了遥京的大门口,居然各个都不下马,反而耀武扬威地都想先入城,已是暗中恼火,干脆将禁卫军调来。
  你们打啊,打啊。都打趴下了,我让禁卫军一个个把你们抬进去。
  言子星心里坏坏地想著。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使臣们打不起来,他们还没胆嚣张到将遥京的大门口当战场。
  那东厥使臣原本半路被西厥人追了上来,已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到了南华门一看,明国准备的仪仗只有一支,礼部的人又不说让哪支队伍先入城,心下更是不满。
  刚才他就注意到明国这些官员里,除了礼部尚书是最大的一品官员外,剩下的就是眼前这个青年做主。
  礼部尚书年纪一大把,又躲在後面装傻充愣,图昂也没兴趣去「欺负」一个老头子,於是纵马向言子星冲了过来,打算给他一个下马威。谁知这年轻人动也不动,看著自己直冲过来,竟然还稳如泰山,不由心下也是佩服。
  「言大人,我们东厥使臣千里迢迢从北原草原赶来,向明帝臣服,为何却不让我们进城去?莫非这就是明国的待客之道吗?」
  言子星被他纵马威胁,当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他扫了一眼图昂,淡淡地道:「贵使既然是来向我朝臣服的,就该明白我朝乃礼仪之邦,南华门是迎接各国来使的城门,所有使臣在此门前都当下马行礼,以敬我朝威仪。下官见使臣大人在马背上坐得舒服,还以为使臣大人是不想入城呢。」
  他这话一出,身後众官纷纷点头暗笑。
  图昂做为使臣,自然知道明国的这个规矩,不由脸上一红,强辩道:「我们东厥人生於马背,长於马背,骑马便如贵国人用两条腿走路一般寻常,难道你们是想让我们下马走到使馆吗?」
  这话有挑衅的意味,众位官员已是沈下脸色。
  言子星嗤地一笑,虽然脸色严肃,但眼神里却有掩不住的轻蔑,轻笑道:「原来贵国人都长著马腿。既然如此,就请贵使带人骑马入城。进城之後,我大明也不会强人所难,贵使们不论是上街进店,还是洗澡如厕,都可骑马进行。我们大明绝不会让人砍断你们的马腿的。」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大笑。京畿御侍上卿带领的禁卫军们更是笑声嘹亮。
  言子星这边讽刺东厥大使图昂,西厥那边的使臣赵子灵却回头与身後一人嘀咕了几句,然後翻身下马,走到言子星面前,抖抖衣袖,行了个明国之礼。
  他恭敬地道:「言大人,我们西厥一向仰慕贵国文化,深受贵国礼仪教诲的熏陶,今日之事是我们一时情急疏忽了,还请言大人与礼部各位大人见谅。我们西厥使臣愿意下马行礼,按照贵国规矩入城。」
  赵子灵这话一出,图昂原本恼羞成怒的脸色立刻变了。
  言子星脸色一整,笑咪咪地,整个人都彷佛北风转南风了,和煦地道:「赵大人既然这麽说,那咱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下官这就去请示尚书大人,时候不早,咱们还是赶紧入城要紧。」
  「等等。」
  图昂也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麽面子了,立刻粗声道:「我们东厥也愿意下马入城,还请言大人让我们先入城。」说著跳下马背,冲後面招呼一声,东厥众人全都下了马。
  这时西厥使队里有一人见状,立刻随著东厥人的动作下了马,其余众人纷纷跟随,倒不用赵子灵招呼。
  言子星被赵子灵和图昂等人挡住视线,没有看清前面的形势,只是见东、西厥人几乎是同时都跳下了马背。
  这下子又回到了老问题上:让哪一支先进城呢?
  言子星和老尚书商量一番,最後决定两支队伍一起进城。
  禁卫军那边快马加鞭又准备了一份仪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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