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疑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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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簿病！薄 �
“你确定是一个月前？”汪东城追问，一个月前，不正是那起离奇车祸发生的日子？
“没错。”阿扣点头，“那天有两件事我印象深刻，第一件就不说了。”停了一下，明显那第一件事是令他不开心的事情，“第二件就是听说有个常来哀颂的客人出了车祸。”
“不开心的事就不要想啦！”汪东城对他鼓励的点点头，“继续说。”
“就是从那天起，我就和杜宁开始熟悉的。他死的那天下午曾给我打过电话，因为我本来约了他晚上一起喝酒的。”阿扣的神情黯淡下去，“真没想到，就那么走了。”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不能赴约？”直觉告诉自己，杜宁没有赴约的理由和他的死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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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他那天很开心，他说他相信自己遇到了一个会珍惜自己的人，他晚上约了那个人到他家，他要准备一下，所以就不能来了。”阿扣仔细的回想着，“他还说什么兜兜转转，那个适合自己原来就在身边。我觉得他的意思是那个人是他以前认识的。”
“他以前有没有固定的恋人呢？”汪东城再次发问。
“没有。他是很喜欢419那种事情的，说实话，有点儿滥情的感觉。不过，他是对他每个情人都很温柔。或者，可以说，他本身就是温柔的人。”阿扣长长叹息一声。
“人各有命吧！”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安慰阿扣，“那个Sam和Shine，看到照片你能认识吗？”
“可以的。”阿扣点头。
“你先吃东西，我打个电话。”汪东城按下电话，“云寒，把付之生和安均灿的照片发到我手机里，现在。……嗯，对！……好，谢谢。”
云寒挂上电话，立刻给汪东城把两人的照片分别发过去。刚发好，自己也起身准备去吃午饭，桌上的电话却再次响起来。
“喂？”又接起电话，以为还是汪东城，“汪sir我已经……哦？唐sir哦？”
“汪sir不在吗？”唐禹哲在另一边问。
“哦，他刚有个朋友来，出去吃饭了。”云寒顺口回答。
“这样哦！谢谢。”唐禹哲挂断电话，无奈的撇撇嘴。
郑综敲了敲门，推门进来：“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好啊！”唐禹哲起身，脱掉白袍。
“今天哦，要庆祝我徒弟小禄实习期结束，所以我请客，去街角那家日本料理店。”郑综依靠在门口，“怎样，我够意思吧？知道你爱吃日本料理。”
“呵呵，我又不是主角，干嘛迁就我？”唐禹哲整理好衣服，“走吧！”
“没办法啊！虽然这边名义上我是老大，可实际上，你唐sir才是老大哦！”郑综习惯性的揽着他的肩膀，“谁让你是我们法医法证两课的百科全书，又是有福尔摩斯眼睛的警署第一美人，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你啊！”
“你少来！”唐禹哲白他一眼，“说吧，这么捧我，是要我做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啊？”郑综装出一脸受伤害的样子，“我只是好奇，你和汪sir有什么特别关系！”
“无聊！”唐禹哲哼一声，“你这么揽着我的肩膀，才像是有什么特殊关系吧？你可小心，别在路上遇到贺sir。”
“呵呵。”郑综尴尬的垂下手臂，没办法，谁让自己的软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尽人皆知呢？
“小禄不错嘛！这么快就通过考试了？”唐禹哲看向等在法医课门口众人中的小禄。
“呵呵，是师父教的好。还有大家的帮助啦！”小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不敢直视唐禹哲，“我也从唐sir那里学到很多东西呢！”
“不用这么客气。”唐禹哲微笑着，“走啦！”
“是啊，走啦！”郑综招呼着大家一起下楼，并拍着小禄的肩膀叮嘱他，“我告诉你哦，要成为法医课的精英，你现在才开始了第一步而已，知道吗？你可要好好和唐sir学，要向唐sir这么被敬仰被崇拜的境界，你可还有很多要学呢！”
“嗯，我知道！”小禄认真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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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走到日本料理店门口。
“唐sir，”罗智仪跟在唐禹哲身边，小声问，“你没有约汪sir一起午饭吗？”
“小八婆，我警告你，”唐禹哲笑着压低声音，“你再这么八卦，我就跟郑sir申请，让你去守档案室，接触不到解剖的工作。”
“不要啦！”罗智仪立刻拉着唐禹哲的胳膊摇晃，“唐sir，我知道你人最好了！我不八卦，我不问了啦！不过，我有看见汪sir和一个挺可爱的男孩子一起出去吃饭了！”
唐禹哲瞥她一眼：“还说不八卦？那关我什么事哦？我和他只是工作关系。”
“嗯！嗯！不用澄清，我懂，我懂的。”罗智仪呵呵笑着，手依旧拉着唐禹哲的胳膊没有放开。
“你懂什么啊？”唐禹哲抬手敲她的头，正看到阿扣和汪东城走出来，阿扣走在前面，汪东城在他身后，明显的是帮他拉开门，还扶了一下他的腰。
“诶？汪sir，好巧哦！”郑综也看到汪东城，先和他打招呼。
“是哦，郑sir！”汪东城对他点头，然后才注意到唐禹哲，还有手握住唐禹哲胳膊的罗智仪，略愣了一下，“我……”
“快进去吃饭啦！上午汪sir那个案子的DNA化验不是还没做完？”唐禹哲推着罗智仪先向店里走，与汪东城错身的时候，对他微笑着，“汪sir，你那案子的DNA测试，我们会争取在下班前送过去的。”
“哦，谢谢。”看出他刻意的疏离，汪东城也只能客气的点头。
走进店里，罗智仪回头再看一眼，依旧小小声在唐禹哲耳边说话：“唐sir，你好不厚道哦！怎么可以拉我做炮灰呢？我想汪sir应该想要杀了我吧？”
“你也想太多了吧？”唐禹哲笑着敲她的头，“都说我和他没关系了。”
“我才不信呢！即使你有本事调我去档案室，我也不信。”罗智仪很坚定的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两个人没什么？才怪！
“懒得和你哈拉！”唐禹哲找位置坐下，“难得郑sir请客，那可要不客气喽！”
“尽管点！”郑综叫来服务生。
打开餐单，唐禹哲的脸上依旧是淡然的微笑。这么多年，他早学会了控制情绪，即使会不安，会嫉妒，会想要和他问清楚，他也可以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因为忍耐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那个叫罗智仪的女孩子是很可爱。汪东城默默的想着，如果没有遇到自己，或者他早就会和某个可爱的女孩子恋爱，过上让人艳羡的金童玉女的日子了吧？如果没有遇到自己，或者他已经成为大医院的受人尊敬的医生，不用做法医这种危险的工作了。
“东哥，你没事吧？”阿扣看出汪东城脸色不对，轻声的发问。
“没事，我在想案子。”汪东城摇头，“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嗯，好。”阿扣点点头，“要常常call我哦！”
“好。”汪东城看了看他，然后深深叹息一声，“你也别玩心那么重了，遇到适合的人，就让自己定下来吧！”
“呵呵，东哥，这话由你来说，还蛮奇怪的。”阿扣笑着转身，背对着他，挥挥手，“你哦，搞定自己的事情吧！忧郁小生，不是你的feel啦。”
汪东城看着他的背影，再次叹息了一声。阿扣已经证实Sam就是付之生，而Shine则是安均灿，那这个安均灿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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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组的会议室内。
“老大，我们刚去了天宇花园，并且去了给安均灿提供不在场证明的7号楼1501的林小姐和3号楼604的张先生的公司，又再仔细问过他们。”阿明对照着手中的笔录说着情况，“3号楼命案那天，安均灿是大约十点一刻到张先生家，当时正好有几个人在张先生家打麻将，分别是住606，也就张先生隔壁的彭叔，他已经60多了，一直自己居住，所以邻居对他都比较照顾，也常和周围的邻居打牌。另外两个是楼上803的卢先生、卢太太。这个卢先生和张先生是旧同事，因此比较熟。”
“他们四个人，为什么安均灿还会留下呢？”汪东城问。
“哦，是这样，因为彭叔刚好十点半要吃回房间去吃药，所以就让安均灿替一下。”阿明看了看笔录继续说，“而安均灿到那坐了一回，就替彭叔打牌。然后，彭叔大约十一点一刻回来，安均灿就没继续玩。他有些头晕，所以就到张先生的卧室去躺了一会儿。”
“十一点一刻？”汪东城思考着这个时间存在的问题，“他一个人在卧室？一直没出去过吗？”
“是的。”阿明点头，“我也问了这个问题。张先生说，他不可能出去。因为从卧室出去的话，必然要经过他们打麻将的客厅。而且，他还记得期间安均灿咳嗽过几次，所以，不可能出去过。”
“没破绽！”汪东城锁起眉心，“那第二天呢？”
“1206的刘太太说安均灿是大概9点50到她家的，监控录像也能证明这一点。然后，11点45左右，楼上的林小姐打电话给安均灿，请他过去帮忙修电视。安均灿就离开了。”阿明继续说，“而那个林小姐因为和安均灿是中学同学，所以经常找他帮忙。之前她DVD坏了，也是找他修的。因为他大学是学机电的，所以对修理家用电器方面都很在行。”
“修电视，修了一个多小时？”汪东城的眉头皱得更深，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没错。”阿明叹了口气，“不过呢，我觉得林小姐对安均灿蛮有好感的。一直在对我们说，他人有多么的不错，很斯文，但会很多东西。读书的时候还曾经是极限运动社的成员。”
“极限运动？”有灵光在眼前一闪而过，但没有抓住。汪东城仔细思考着，“他修电视的时候，林小姐一直没离开过？”
“她说没有。”阿明确定的点头，“除了去倒水和拿水果给安均灿，她一直就坐在沙发上和安均灿聊天。她说她当时有些困，几次安均灿还说让她先去休息，她都没去。”
“真的没破绽？”汪东城拧着眉心，直觉一直告诉自己这个人就是凶手，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志杰，你那边情况如何？”
“安均灿的同事说，他是个很斯文的人，平时对周围的朋友同事都很好。基本就是个好好先生。也听说过他有特别亲密的男女朋友，应该是没有恋爱的。”志杰也翻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不过，有个同事说，他以前从不请假的。但最近一个月，他请过两次病假，还担心他是不是身体不好。”
“有没有他请假的日期？”汪东城追问。
“有的。”志杰递上手里的材料，“前一次请假，就是那个离奇车祸发生的那天。还有一次是一周之前。”
“不可能没有联系的！”汪东城长叹一声，“他的不在场证明也实在太完美了。”
“老大，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在修电视的时候调过林小姐家的时钟，”云寒发出自己的疑问，“其实，他几分钟就修好了电视，然后趁林小姐很困，睡觉了，就调了她家的时钟，自己出去作案。这样，他从楼上下来，刚好被金勤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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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有这个可能。”汪东城突然以右拳击左掌，“极限运动！3号楼604和606应该是卧室的阳台挨在一起的吧？”这就是刚那个一闪而过的灵光。
“是哦！”阿邓立刻点头，“他很可能爬窗出去。不过，那咳嗽声怎么解释？”
“也可能是他事先录音好的啦。”云寒回答他，“也可能是用电话遥控的啊！”
“真的有可能诶！”阿明也点头，“老大，我们要不要找安均灿回来问一下啊？”
“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汪东城摇头，“先等法医那边给DNA报告吧！下午，云寒和志杰，你们去把车祸死者蔡多海的社会关系仔细调查一下，看他和安均灿以及两名死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是。”云寒和志杰点头。
“好，先散会吧！”汪东城示意大家散会，“阿明，把这个案子所有的资料整理一下，然后交给我！”
“是。”阿明也点头。
没有破绽？怎么可能没有破绽呢？汪东城踱步出会议室，满脑子想的都是案子，一条条算不上线索的线索，似乎有联系，却又说不出究竟有什么联系；矛头都指向那一个人，可又任何实质性证据都拿不出。将自己关在办公室内，一遍遍整理线索，却依旧没有头绪。
“唐sir，你还好吧？”罗智仪坐在唐禹哲办公桌对面看着他，“中午吃过饭回来，你脸色就不大好哦！”
“没事，可能是太口渴，一口气喝了太多碳酸饮料。”唐禹哲摇头，“重案一组的那个案子结案了，你把报告整理一下，交给郑sir吧。”
“嗯，好。”罗智仪托着下巴，仔细的看他，“其实，你和汪sir是一对的吧？”
“不要那么八卦。”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虽然，昨夜旖旎之后，自己的身体还没从激啊情的疲惫中舒缓过来，可究竟两个人的路要怎么走下去，他自己也难以确定。这六年，自己的身心都投入在学业和工作中，无暇去想其他。可他却不同，无论他心里有多爱自己，可那复杂的卧底经历当中，插曲一定很多。虽然自己会说插曲替代不了主题歌，可是，一直重复的插曲焉知不会比主题歌更受欢迎呢？
“唐sir，爱一个人呢，是要去争取的！要绑住他才行！”罗智仪眨巴着眼睛，“以一个女人的经验来说，你们男人都是很容易受诱惑的。所以，要想让对方不在花花世界里迷惑掉，那就得自己够娇艳，将他绑住才行。”
“哼，你恋爱过几次啊？”唐禹哲撇嘴。
“虽然我恋爱经验不足，可我有看过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书啊！”罗智仪敲着唐禹哲案头那本《法医鉴识大全》，“这种书，是不可能教会你怎么恋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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