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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锁重楼之一世荒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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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喜欢我”,韩景答非所问,声音异常温柔:“我知道的,紫霄。”
  皖紫霄的耳根不由一红,低垂下头将脸埋在韩景的肩窝,闷声道:“原来你知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马车还在回宫的道路上奔驰,一个足够颠覆天下的决定在这个小小的车厢中形成,同时也在两个人心中逐渐生根发芽。韩景与皖紫霄被紧紧拴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第七章 胖子曹国公(修改)

  宣正二十八年,四皇子韩景,年十八封晋王,赐字邵阳,其封地正是大都所在的北方。
  四皇子未至二十行冠礼便赐字封王,着实引起了朝廷上不小的震动,也正是利用此,曹端妃哭闹着孩子尚未成年不忍分离再加上曹国公一番劝说,四皇子韩景不仅被领了封地,更是在大都城南广华街大摇大摆地住了下来。
  起初还有老臣进谏、言官弹劾,但是接二连三的处罚斥责一下,所有人都乖乖闭上嘴,“韩家天下曹家党”成了天下为官者不能说出口的感叹。
  又是人间四月天,莺飞草长柳条连。
  湖边才种下不久的桃树林只有几棵开了粉花,大部分将将冒出几片绿叶或是幼嫩的青芽,桃李不艳地上的野花争去了大半风光,白白黄黄的一片连着一片没完没了。新修的宅子连湖里的鱼都还是鱼苗,小小的红色锦鲤聚在一起争抢着鱼食。
  韩景坐在湖中小亭,拿起石桌上的茶具,为自己满了一杯清茶,缓声道:“‘满花湖边花意满,神仙居此何来愁。’”
  正靠在栏杆上喂鱼的人听到声音转过身,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满满笑意:“快两年了,王爷竟然还记得。”
  韩景放下茶杯,笑盈盈地看着皖紫霄:“自是记得,所以才要在这湖边种上桃树。”
  “没有镜湖来的动人”,皖紫霄瞥了一眼稀疏的桃林,几片粉瓣调皮地随风打了个卷儿才缓缓落在小湖上。虽然嘴里说着抱怨的话,上翘的嘴角与眼眸中流动的光彩,却完全出卖了说话人的心。
  这两年韩景与皖紫霄早已不是简单的从属关系,同床共枕时常有的,但比起“侍寝”更像是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谈天说笑互相调侃,不跨过最后的底线却也的确亲密非常。
  于皖紫霄,他要的不过是韩景的一份心意;可韩景要的却不只是一个倾心对他的侍童,他要牢牢抓在手心里的是一把能够助他在夺帝过程中杀出血路的“利刃”。
  韩景伸手拉过对面的人坐到自己身边,拨过他被春风吹乱的碎发别在耳后,气氛被这个小动作烘托的分外融洽,皖紫霄刚要开口就听韩景轻声道:“一会儿大舅要来。”
  “曹国公?”皖紫霄收起刚才的温和,挑着眉毛,毫不掩饰刻薄之色:“他来做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准没安好心。”
  韩景笑着拍了拍皖紫霄的手,倾身抵住他的额头,有意压低声音:“这次能留在京城要多靠他们,我们势力太弱,目前只能暂时依赖曹氏宗亲不是?再说现在首要的对象是太子,母亲家里的人容后再收拾也不迟。”
  这处院邸当初是曹国公安排的,有多少他的探子监视着韩景的一言一行不得而知,因此在这小亭讨论曹氏就要分外小心,弄不好一言之失就是杀身之祸,皖紫霄皱着眉头,亦不敢大声:“文有曹国公曹裕章,武有曹大将军曹裕正。只怕到时候他们联起手来,不把你这个外甥当曹家人。”
  “那就让他们没法联手呗”,韩景抬手拂上皖紫霄的脸颊表面上笑得一脸轻松,神色里却充满警惕:“曹裕正不过是个草包将军,全因母亲得宠才讨到的官衔。手下名义上有十万禁军,但实际肯听他调令的不足两万。至于曹裕章,此人睚眦必报,的确不好对付。”
  皖紫霄配合地闭上眼睛装出一副享受的神情:“但这些年,他经营的关系网实在复杂,势力深入各个机构,现在不能轻易动他。”
  韩景松手轻敲着石桌,含笑说:“既然知道,还不快去准备,不能怠慢啊!”
  曹国公才进晋王府,便看到身着青绿色锦袍的晋王迎了出来。
  曹国公小肚鸡肠而又好大喜功,看到晋王的恭敬态度满意地捻了捻小胡子,不紧不慢地向前走了几步:“晋王真是太客气,折煞老夫了。”
  “大舅”,韩景脸上笑容满面,故意带上讨长辈喜欢的小孩子气:“咱是自家人,您是长辈,说这些不是见外嘛!”
  曹国公摆摆肥厚的大手,嚣张跋扈、目无王法的人端的倒是一份君臣有别的礼:“您是晋王千岁,没有行礼已经是老夫失礼在先了。”
  他要客气作为王爷也不好放下身段直接拉着套近乎,韩景只能冲皖紫霄使了个眼色。
  紧紧跟在韩景身后的皖紫霄赶忙上前一步扶过曹国公,肥硕的身体一下子压过来,犹如背上了佛祖的五指山,沉重地负担连呼吸都费劲,皖紫霄咬牙架住,不由心中暗骂:“死肥猪!终有一日要送你下油锅。”
  曹国公看出皖紫霄面带难色,心下横生不满,脸上却满是堆笑:“让皖公子做这种伺候人的活,老夫这心里真是不舒坦啊。皖槿皖大人当初与老夫也是莫逆之交,现在老夫也只能拜托晋王对你多加照顾。”
  皖紫霄心里冷笑一声,祖父刚正不阿又怎会与你这种小人成为莫逆之交。大白天说瞎话,也不嫌臊得慌。
  “当年皖大人入狱”,曹国公一顿,见皖紫霄低头并不言语,便转头看向韩景,音调上扬半是威胁半是警示:“晋王千岁,可在皇上跟前说了不少好话。”
  听到这些,韩景被惊出一身冷汗,哪怕是融融春日从后心钻出来的凉意还是让他打了个寒战,时间太久险些忘了,当年劝父皇毒杀皖槿于狱中时这老东西也在场。
  看到晋王脸色大变,曹国公又满意地捻了捻他的小胡子,目的达到就没必要再说下去,现在得罪晋王于他占不到一点便宜,随即话锋一转道:“皇上当时险些迁罪于晋王,吓得端妃娘娘花容失色,跪地求饶。这事儿才给拖了下来,哪知道皖大人一走,皇上还是……”
  “当时还是我力求皇上保你一条性命”,曹国公挺着小山似的肚子越发得意地,当年皖槿仗着管素太皇太后撑腰没少为难他,如今可以痛快地报复回来也算一桩“美事”:“只是没想到,竟是这般结局。一代大儒的孙子竟然要做以色侍主的侍童,皖家这才真是颜面扫地!”
  皖紫霄被人揭了最不能碰触的伤疤,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把理智燃烧的一干二净,猛然抽离扶着曹国公的手,转身跪下,高声道:“奴才谢曹国公救命之恩!”
  没了支撑的胖子瞬间就重重砸躺在青石地面上,强烈的冲击好像把内脏都震移位了,五官痛苦的扭曲着挤在一起,不断嚷嚷道:“大胆奴才!你竟然敢摔我!”
  韩景冷眼看了一会,才指挥下人将曹国公扶起来,笑着拍去对方身上的尘土,转头对皖紫霄佯怒道:“你看你哪有这样急着谢恩的!没一点规矩,尽给我晋王府丢脸!还不滚进去给曹国公敬茶谢罪!”
  跪在地上的皖紫霄立马站起来,铁青着脸,看也不看曹国公转身进了内庭。
  曹国公瞪起一双小眼睛,恨恨地说:“老夫再待下去,怕是以后都没命喝茶了!走!走!回府!”
  既然已经如此那再如何挽回也没有用,韩景环抱着手臂没有了之前的谦恭:“侄儿招待不周,还望大舅海涵。紫霄一时冲动,大舅舅不要见怪了。”
  曹国公整好衣衫,紧盯着韩景的从容之态,怪笑道:“老夫当然不会和下等的奴才过意不去来自掉身价!但晋王,老夫想知道要是他知道了你的‘一时冲动’会不会也不见怪。”
  韩景笑而不答,保持着应有的礼节送曹国公出府,看着渐渐远去的轿子,脸色骤变,咬牙道:“老东西,本王总有一天收拾你。”


  ☆、第八章 玉石宴(修改)

  齐府大公子齐远山十八岁的寿辰将近。十八岁虽不如二十冠礼来的隆重,却也算是“小成年礼”。京城上下的古玩、玉器店家家都忙得无力抽身,前脚才送走张大人,后脚就要忙着给周大人选款式,一天下来招待的哪位都是不能怠慢的主。
  晋王韩景站在成堆的珍宝前已经犹豫了整整一个时辰:这块青玉虽是玉中精品,通体碧绿、润泽光滑,但不够特别,难以出彩;那枚深海石是临江府才进贡来的稀世珍宝,黝黑发亮,能在阳光下显出七彩光环,但它沉重、单调,难免显得过于沉闷,不称小山的气质;再看看血玉,色泽鲜亮,纹理独特,但这红的也太过于妖艳,媚俗至极!
  “王爷给齐大人的礼物挑好了?”皖紫霄一进厅堂便看见韩景皱着眉头来回踱步,本就有些发热,这阵子更是一股烦躁直冲心头:“晚宴所换的衣物已经准备妥当,请王爷早些选定礼物。”
  见进来的人是皖紫霄,正在犯难的韩景仿佛看到了救星,快步走过去,拉起他的手说:“紫霄,快过来帮本王选选,眼睛都挑花也没找到称心的。”
  皖紫霄瞥了眼满屋子的翡翠美玉,冷声道:“王爷提前三个月就为齐公子全国搜集宝贝,到现在玉石成山、珍珠如砂,不犹豫才是怪事。”
  韩景一心都扑在为齐远山挑选礼物上,哪顾得了皖紫霄的情绪;拿起手边的锦盒递过去,继续说:“你看若只一块青玉,是不是显得太过单调可怜了?”
  身份尊贵的男人此时像个孩子在挑选心爱的玩具,低着头,神情无比专注地对比桌上的几块美玉,俊朗的侧脸被散照进来的光线勾勒出一道金边,垂下的长长发丝贴着脸庞,眉头微蹙,薄唇抿成一条线。
  都说薄唇的人薄情,皖紫霄歪头想想也对也不对。若非薄情,又怎能做到对着自己说尽甜言蜜语而丝毫不动心,若是薄情,那对齐远山的这份心意又算什么?
  皖紫霄轻笑,心里却是阵阵凉寒,风寒未愈,嘶哑的声音了还杂着鼻音:“王爷对齐公子真是上心。齐公子喜欢美玉,那就送他‘玉石宴’。”
  韩景一愣:“‘玉石宴’?”
  皖紫霄拿起血玉,放于手中仔细把玩:“由怜生忧,过喜则乱。若是王爷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韩景叹了口气,将皖紫霄揽于怀中轻拍后背,声音低沉:“我信你!紫霄,你做什么我都放心。”
  知他所说从不经心,皖紫霄没有半分留恋地推开韩景,笑容不再,只冷着脸道:“既然王爷信得过,那就请您回房换衣服。”
  “玉石宴”会是怎样的新奇玩意,韩景好奇却并不担心,真正令他担心的是皖紫霄的态度。哪怕不满讥讽也从没有抗拒过他的任何命令,韩景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皖紫霄情意用尽,弃他而去,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利用更换衣服的空隙,韩景偏头问贴身侍卫薛青木:“你和紫霄关系好像不错,那你觉得紫霄这个人怎么样?”
  薛青木还是第一次与韩景搭话,忠厚老实的青年侍卫一阵局促,憋了半天才回答:“皖公子……他是个好人……”
  “好人?”就皖紫霄那尖刻脾气竟然会有人夸他人好,韩景忽然来了兴趣:“那你说说怎么个好法?”
  青木一愣,显然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吭哧好久才勉强回答道:“皖公子他虽然总是说一些伤人的话,但我能感觉到他并没有恶意,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喜欢的他不说喜欢,不喜欢的又拼命嘲讽,看起来很难处的人其实心里比谁都软。皖公子总骂我是‘傻瓜’‘楞木头’,但仔细想来,他也是怕我以后吃亏上当才故意这么说的。”
  被薛青木这么一提,韩景忽然意识到自己对相伴十余载的“枕边人”了解太少,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细细想起来才发现是一无所知。除了他的痴心、聪慧与天天见识的刻薄尖锐,韩景不知道还能怎么定义皖紫霄,明明有许多想说却又一句都说不出口。
  重新审视身边沉默木讷的男人,十八、九岁的年纪,平淡无奇的五官,高大健壮的身躯更衬出几分笨拙,韩景凭空生出诸多不满,闭起眼睛捏了捏鼻梁道:“没想到你比本王还要了解他。”
  待下人告知一切准备停当,韩景登上马车离开王府,一队人缓缓向城东齐府走去。
  时至傍晚一阵小风吹过带来深深凉意,韩景挑开帘子问随行的下人:“皖紫霄在哪?让他到车上来坐着,风寒没好就多休息休息。”
  伴在轿旁的丫鬟低垂着头,柔声道:“回王爷的话,皖公子传话说他身体不适怕冲撞了齐公子的寿宴,就不去了。”
  韩景愣了愣神,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几番犹豫后才吩咐:“让薛青木回去照看他吧!要是晚上又发热就传我的令招御医去瞧瞧。”
  太子的“水晶山河”一出,前面的珠玉皆比为石土。高达一丈有余的水晶流动着七色光彩,底座上精细地雕刻着大燕的全景图,三十五个州郡被详细地标注,四种不同地貌分别呈现在水晶的各面。高山流水、平原良田、戈壁荒漠、山林断崖,每一面的雕刻都是极尽精细生动,水晶石上的河水仿佛可以流动,良田边上的老农好似随时就能张口说话,一荒丘一落叶均有生命。
  太子韩瞳志得意满,摇着手里齐远山刚刚赠与的纸扇道:“小山,这座‘水晶山河’可谓人间极品,且不论这水晶石得来有多不易,光是上面的雕刻就花了八位巧匠足足两个月才完成的。”
  “太子一番美意远山无以为报”,齐远山从座位上站起来,满了一杯清酒:“远山在这里敬太子一杯,助太子万福,大燕江山永固。”
  众人纷纷向齐远山道贺,酒轮一回,骆少恭已经喝得微醺,再看到如此美物,整个人如打了鸡血般情绪高涨到无法自恃,顾不得礼节大声叫嚷:“太子的大礼都看了,晋王爷还不肯拿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
  韩景从容地站起身,向太子行礼后道:“太子殿下的‘水晶山河’一出,论华贵精美天下已无可比之物,本王带来的不过是些‘开胃小菜’。”言罢,击掌三声。
  待热闹的宴席安静下来,就见从设宴大厅的正门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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