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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鼠猫]侠猫义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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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喉的宝刀。正因如此,白某才不轻易拔刀出鞘。”
  
  展昭双眼瞪的如同两颗铜铃一般大小,他对刀并不甚了解,原本只是见白玉堂手中的这把刀戾气颇重,知道是把上等的好刀,却没想到竟是一把上古名刀,与他手中的巨阙不相上下。他想到刚刚将刀从墙壁中拔下来的时候,刀身上泛着的那一抹蓝色,这才恍然这墙壁中的毒素见到了寒月,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走上前拍拍白玉堂的肩膀,对他道,“白兄的刀实在太过危险霸道,今后还是不要随便拔|出来的好,下次你若再见到展某即将碰到墙壁,就索性转头走你的,中了墙壁的毒也好过你这见血封喉。”
  
  白玉堂笑着用刀柄推开展昭搭在他肩膀的猫爪,心中却觉得奇怪。刚刚展昭确实无意中踩到了某个机关,但奇怪的是却没有任何攻击向他们发动。他向着未知的道路深望了一眼,不知等在那里的究竟会是何物。
  
        
别有洞天
  展、白二人在黑漆漆的密道中缓慢前行。
  
  展昭因之前心不在焉而踩中机关,使得他投入了更多的注意力在这条密道上,虽然他并不知道刚刚的机关为何没有发动攻击,或许这只是一种减缓设置,待他们放松警惕时再爆发,也或许这根本就是一个空的机关设置,只是为了吓唬硬闯进来的人,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他二人都保持着十二万分的清醒,以防不测。
  
  二人彼此沉默不语的向前摸索,走了一会,面前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岔路。他们停下步子,面对岔路而立。
  
  白玉堂将寒月抱在怀里,别着头问展昭,“怎么样猫儿,走哪边?”展昭托着下巴思考,没搭话。白玉堂见他不出声,又道,“不如我们一人一边!”
  
  这下展昭终于出声了,“此举欠妥。”白玉堂笑着等着他的下文,只听他果然接着说道,“方才白兄说过此地机关障碍比较多,但你我走进来也有段时间了,却是半分机关也没遇到,白兄不觉得奇怪么?”
  
  白玉堂没所谓的耸耸肩,“没有障碍岂不更好!省得白爷爷动脑子与他们周旋。”
  
  展昭无奈的笑笑,道,“白兄此言差矣。展某以为,这一切都似乎进行的太过顺利,说不定这是敌人为我们设下的一个圈套,他们故意放我们进来,可能就是为了将我们困在某处。”
  
  “你说的也不无可能,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将你我支开。”
  
  白玉堂的话让展昭心中一震,“如若是这样,那大人和先生岂不是有危险了!”
  
  “先不要着急,刚刚那些仅仅是我们的猜测,真正的情况我们谁也不知晓。”白玉堂伸手搭在展昭的肩膀上,稍一用力捏去,展昭就感到有丝丝痛感自肩胛处传来。白玉堂借此机会,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对他说,“猫儿,屏气。”
  
  展昭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白玉堂话中的意思,就忽的闻到一股子奇异的香甜,他赶忙屏住呼吸,同时看向身侧的白玉堂。他想问他这是什么味道,可是这会子为了不吸入这种奇怪的气体,他正奋力的憋着气,根本无法说话。
  
  白玉堂看出了他想说什么,他将手上的火折子熄灭,用未持刀的手拽住展昭的手腕子,拖着他摸黑向一个方向走去。
  
  展昭一时还未适应周围的黑暗,只得由着他拉着前进,走了大概十来步,展昭突然感觉到他停了下来,他反手拽了他一把,刚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忽的,他突然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人在不远处——是刚刚在破庙中忽然消失的那个人。
  
  很显然,白玉堂也注意到了。
  
  展昭在黑暗中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袖中的箭匣,他通过对方的气息判断此人应该尚在袖箭的攻击范围之内,只不过他才刚做好放箭的准备,有人却快他一步,抢先出手。他只听得“嗖”的一声,接着,腕子上突然加重了力道,他顺势跟了上去。
  
  “我的飞蝗石应该击中了他。”展昭和白玉堂追随着那个气息一路疾行,只是这暗道实在太过狭窄,他们无法施展轻功,不然对方一定早已被他二人拿下。
  
  展昭见白玉堂已经开口说了话,自己也将憋得一口气吐出,道,“刚刚得气体是什么?”
  
  “我曾听大嫂说过西域有一种植物能散发出一股奇异得香甜气息,如若吸入过多便会使人精神麻痹,从而产生幻觉。”
  
  展昭听到后忽的皱眉,“白兄觉没觉得事情十分古怪?”
  
  白玉堂轻哼一声,反问,“不古怪哪里叫查案?所有的案件都是因为有古怪所以才要去查。”
  
  展昭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白兄此言差矣,事实上大部分的案件都是有逻辑可循得,但凡有古怪得案件那都是奇案。不过展某所谓得古怪并非是说此案本身。”
  
  白玉堂被他绕的有些糊涂,“那是什么?”
  
  “展某只是奇怪,为何这样一个小县出得命案查来查去却又牵扯出那么多其他线索,而且还与西域似乎有些关联。”
  
  白玉堂托住下巴思索了半天展昭得话,却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中原与西域向来有贸易往来,案件之中多少有些关联牵扯也不足为怪。”
  
  展昭轻笑,“展某并非此意。展某只是觉得最近得江湖似乎有些浮躁。”
  
  白玉堂不屑得哼了一声,道,“你这猫儿,已然入朝为了官却还要念着江湖中事,可真是贪心。”
  
  展昭一听这话,连忙想要出声辩解,“白兄!展某……”
  
  还未等他将话说完,白玉堂立刻打断他,“等等!你看!”
  
  在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得闲扯时,他们已经追随着那人得气息走出了暗道。原来连接着暗道出口的竟是一座密林。
  
  白玉堂再次将火折子吹亮,他用一只手曲成半弧形护在火折子的前端,以免火光被风吹灭。展昭站在原地环视了周围一圈,而后转身对白玉堂道,“这地方看上去像是殷华与杨頔碰面的那座林子。”
  
  白玉堂这才抬起头将身处之地粗略打量了一遍,“白某追着杨頔是往林子的东边去的,这里大概是另外一边。想不到整座林子都被他们给占领了。一处连着赵家庄,一处连着破庙,比你这猫儿还贪心。”
  
  展昭倒是没心情跟他逗贫,他拽拽白玉堂的袖子,道,“那个人的气息又消失了!我们分头找找,看看小天会不会被他们藏在这。”
  
  白玉堂从展昭手里扯出自己的袖子,而后曲起手指,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记。“你不会真的以为那小鬼是被人掳走的吧?”
  
  展昭皱眉,问他,“白兄这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慵懒的拖着长声,道,“你可真是只健忘猫啊!不是你自己怀疑他的么?那奶娃子被自家爹爹怀疑,还受到了惊吓,不趁着机会开溜难道还要等着被带去见包大人不成?”
  
  展昭只觉心中一紧,过了许久才喃喃道,“杨頔曾说小天的身上藏有地图,且他口中所说的话真真假假,令人生疑。我虽疑心于他,但并未有逼走他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小天本被人利用,一旦当他的利用价值失去,他一定会被那伙人杀害。”
  
  白玉堂望着他的侧脸,沉默了几许,而后举着火折子向林子深处走去,边走边对展昭说,“即如此,那就等找到他后好好保护他。白爷爷站累了,过去那边瞅瞅,你要是叨唠完了就给白爷爷过来。”
  
  展昭抬着头,望着白玉堂在黑暗中飘动的衣带,嘴角不自觉的绽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所谓知己,也不过如此了吧。
  
        
内鬼
  展昭与白玉堂追寻神秘人的气息出了密道,走进一座树林,他二人在林子里逛了大半圈,逛的天都快亮了也没查到任何线索,无奈之下二人只得先暂且离开,回去睡觉,待天明再向大人禀明。
  
  二人行至县衙门口,天已过了五更,展昭本想拉着白玉堂回县衙再凑和一宿,不料却见到个十来岁的小童等在门外,那小童一见二人,连忙躬身迎上来,“白福见过五爷,见过展爷。”
  
  白玉堂瞥了白福一眼,没说话,打着哈欠绕过他走了。身后的展昭见此连忙虚扶了他一把,问道,“这夜黑霜重,你怎的孤身在这里杵着?当心着了寒,你家五爷没人伺候。”
  
  白福笑嘻嘻的回应道,“嘿嘿,多谢展爷关心,小人身子底儿好,不碍的!唉,小人得去追我家爷了,告辞!”说罢,白福迈开了步子,颠颠的追白玉堂去了。
  
  展昭见他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身形渐渐远去,这才回身进了县衙的大门,回房去睡了。
  
  ***
  
  一觉过后,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白玉堂叫门外候着的白福进来,伺候自己沐浴更衣。一切收拾妥当,已经到了晌午,白玉堂透过窗户朝对面的酒楼望了望,心里估摸着展昭还没有用饭,于是差白福去找展昭,告诉他自己在风意楼的雅间等他,自己便抬了脚,先一步过去了。
  
  白玉堂慵懒的迈着步子,刚踱至风意楼前边,门口的伙计就看出他来了,立马热情的招呼过来,“爷,您来了!快里边请!”
  
  伙计满脸堆着笑,将抹布搭在手臂上,另一只手向酒楼里的方向伸出,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白玉堂迈着步子往里边走,边走边道,“给我一个雅间。”店伙计连忙称好,引着白玉堂就奔二楼的雅间去了。
  
  进了雅间,白玉堂在窗前的位置上坐下,以便可以看清楼下街上的情景。伙计为他端上了一壶茶、一副碗筷和一小盘瓜子,将这些摆在了他的面前,随后躬身到白玉堂的面前,问道,“爷想吃点什么?”
  
  白玉堂大方的从怀里摸出块银子丢给伙计,随口道,“一壶梨花白,菜你看着上。”伙计应了声好,揣了银子刚想下去,却又被白玉堂给叫住了,他瞄了一眼桌上的碗筷,随后对伙计道,“再加一副碗筷。”
  
  伙计愣了一下,而后立马就明白了,他笑眯眯的回道,“原来爷是要宴请朋友!”白玉堂没吭声,只托着下巴看向窗外,他的眼光在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扫视,希望可以见到那个蓝衫的男子。
  
  伙计见白玉堂一直盯着窗外不出声,心说原来是个不爱说话的主,于是他揉揉鼻子,悻悻的下楼去了。
  
  ***
  
  展昭在床上躺下,感觉没睡一会天就已经大亮了,他揉揉有些发胀的头,觉得最近似乎有些缺觉,转念又一想,当年自己跟着师父练武,那时整宿整宿的不睡觉却也不像现在这般疲惫,看样子自己最近是有些发懒了。
  
  他起身,吩咐下人为他将洗浴的木桶抬进来,舀好水。展昭走过去用手试了试水温,觉得刚刚好,这才将屏风挡好,褪去衣物下了水。
  
  他靠在木桶的桶壁上,头随意的搭在木桶的边缘,闭着双目,让全身可以得到一个放松。泡了一会,他觉得水温有些冷了,于是从桶中出来,到旁边的柜子里取了一套干净的中衣和外衫穿上,头发还湿着,他便用一根绑带随意的一扎。穿戴完毕,他又叫人把木桶抬出去,他则提起巨阙奔向书房去见包拯。
  
  着下人通报,展昭进了书房,看到里面包拯、公孙策、姚平还有田彪均在其中。展昭先向包拯和公孙策见了礼,而后姚平和田彪也纷纷躬身唤展大人,展昭挥手免了他们的虚礼,而后侧立在包拯身侧。包拯这才接着说道,“田彪,你继续说。”
  
  田彪领命,微躬着身说道,“小人身为江湖中人,素来与官府并无来往,又怎会和朝中文大人攀上亲戚?还请大人明察!”
  
  包拯点点头,又问姚平,“姚知县,你怎么看?”
  
  姚平听到包拯叫自己,连忙回话,“大人,下官的确是收到过文大人的书信,说田彪是他的世侄令下官好生照顾。”他边说着还边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包拯。
  
  包拯接过信,将其展开,细细读了一遍,却并未说什么,只是将信纸交给了身旁的公孙策。公孙接过信,也细细品读了一遍,包拯这才出声,问,“先生以为如何?”
  
  公孙策将信纸递还给包拯,忖了片刻才答道,“学生以为此信并非出自文大人之手。”
  
  此话一出,姚平面色一惊,不禁脱口道,“什么!”
  
  包拯没有理会姚平的震惊,只是捋着胡须应声道,“本府也这样认为。”他将信纸叠好,交给身后的包兴,包兴会意的接过,并将其归还给姚平。
  
  姚平展开信纸,仔仔细细又将纸上内容看了两遍,这才又抬起头,困惑的看着包拯和公孙。“大人,下官不懂大人与先生言中之意,还请大人明示。”
  
  包拯看着姚平,问道,“姚知县,你仔细看看手中的信纸,可与你平时所用的纸张有什么不同?”
  
  姚平听了包拯的话,低下头又仔细端详起手中的纸张来,还未琢磨出端倪,展昭倒是开口了,“似乎略薄了些?”
  
  “不错!”公孙策立马接口,“这种纸张若被覆在其他纸张之上是可以映出下边纸张中的文字的。”
  
  “你是说!这封信件是被人拓印好,之后又送到本县的手中!”姚平恍然大悟。
  
  展昭抱着宝剑在心中暗笑,心道这草包姚知县终于脑子灵光了一回。
  
  姚平在心中愤然了片刻,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这书信如若不是文大人所书,又是如何能交予到下官的手上?”
  
  包拯淡然一笑,“那就要问一问你手下的人了!”说着,包拯对包兴一使眼色,包兴立刻对着外边喊了一声“带上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门外王朝带进了一个人,那人一进到屋里立马扑通一声跪下了。展昭仔细一看,这不是之前在殷华和田彪院子里见到的那个毛手毛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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