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爱清风(父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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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怎么又是他？前两日，皇上莫名奇妙的突然对他宠爱有加，而今，一个刚到这里的晏国公主竟然开口就要嫁给他，是这夏晨曦走了运还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此时此刻，所有人都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个安静的在皇宫里生活了十几年却从来不曾为人所关心的四皇子。
而当事人现在却因为震惊而满脸诧异和惊慌地望着慕容宁安。
怎么会这样，刚才听慕容宁安要另选驸马时，他的心还是无法抑制地开心起来，他以为父皇的温柔可以不用再多分一份出去，如今，却变成这样。。。。。。
夏晨曦无措地抬头看向那龙座之上的人，却看见夏清风正看着自己，而那双不久前还曾温柔注视着自己的眼，此刻却只剩下一片冰寒。在与夏晨曦目光交汇的那一秒，夏清风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移开了目光，这让夏晨曦如置冰窖。
父皇是在怪自己抢走了慕容宁安吗。。。。。。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刚才父皇的目光与从前好像，只是多了一些愤怒，是愤怒吧，那冰冷下包裹着的怒火，也许别人都无法看到，自己却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
“为何是他？”夏清风淡漠的声音让整个会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了慕容宁安，等待着她的回答。
“因为。。。。。。”慕容宁安看着夏清风的眼睛，没有一丝恐惧，只有满眼笑意和自信，这让夏清风第一次觉得自己被打败，而打败他的人，竟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我爱慕四殿下。”
“爱慕？”夏清风冷眼笑道，“公主初来大夏不足一日，在此之前也从未见过他，哦，对了，今早公主倒是已经和曦儿见过，朕不知公主如何会爱上一个相处不足一刻钟的人？”
夏晨曦惊讶地抬头看向夏清风，父皇竟然知道？那他单纯的不愿提及是不是成了欺骗？
“陛下，爱上一个人何须一刻钟，生于皇室，我见惯了尔虞我诈和那些只懂攀权附势阿谀奉承的人，所以，虽然与四殿下初次相见，还是忍不住被四殿下善良的心吸引，希望陛下成全一个只是单纯心存爱慕的女子的愿望。”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一个女子，并且有着一国公主的身份的女子，竟然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谈论如此隐晦的爱慕之情，是有胆识还是不知廉耻？
“呵！”
寂静之中，夏清风轻笑一声，本是极小的声音，却在此刻显得如此突兀清晰。
“公主一番言论真是让朕大开耳界，公主不但美貌过人，连胆识也让身为男子的人刮目相看。；不过。。。。。。”夏清风冰冷的眼神与慕容宁安对视着，一向慵懒的声音也变得凛冽，“公主比曦儿大了三岁，这似乎与我大夏礼法不合，况且，这种事公主也应该看看曦儿自己的意愿吧，就算朕答应，若曦儿自己不愿意，就算成亲，也是毁了公主自己的终生幸福。”
“礼法是人定，古往今来，妻大夫小之事数不胜数，就连当年我晏国始祖之后亦大我始祖四岁，却为我始祖打下江山立有不没之功，我自信不会差于任何女子，而四殿下的意愿。。。。。。”慕容宁安转身看向始终沉默地夏晨曦，眼眸如水般温柔，不知让多少英豪为夏晨曦的幸运感到嫉妒，“殿下，你可愿娶宁安为妻？宁安定当一生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夏晨曦怔怔地望着慕容宁安，那月下如仙子的女子，说着能令世间最无情之人也为之感动的誓言，问着他，可愿娶她为妻。不是妃，而是能相守终生的妻，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写满了真挚与柔情，却在沉默中一点点染上了哀伤。。。。。。
兰姨，能让曦儿幸福的人是什么样子呢？
那时，他总是期盼着长大，遇见他的幸福，幻想着那个兰姨口中能让他幸福的人的样子，可是那么小的他，根本不懂情爱，就连勾画一个模糊的影子都不会。
一定是个很美很美的人，殿下这么可爱，所以能让殿下幸福的人也一定会很美，他会很爱殿下，会永远守在殿□边，一辈子，不离不弃。。。。。。
公主，你一定就是兰姨说的那个会让我幸福一生的人吧。可是。。。。。。我们相遇得太晚；我的心，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就算注定这条路只能通向地狱，我也会走下去，因为，我早已没了选择。。。。。。
“对不起。。。。。。。”
慕容宁安凄然一笑，轻声说道，
“殿下，我无法说原谅，也许一生也都不能。”慕容宁安深深地望了夏晨曦一眼，转回身看向高台龙座上那人，那刚才还冰冷刺骨的眼里出现一丝无法抑制地得意之色。皇帝，你赢了，可是，你就能给他幸福了吗？慕容宁安眼带讥讽，再无一丝面对夏晨曦时的悲伤，依然高贵的抬着头颅，淡然的说道“陛下，看来晏国与大夏无缘结亲了，但依然希望两国永交友好。”
“朕也如此希望，公主可在此多留几天，看看我大夏风光，大夏好儿郎多不胜数，也许公主能另觅良人，可惜公主对朕不感兴趣，不然朕倒是很愿意能娶公主这般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巾帼女子。”
有眼的人都看得出，夏清风此时虽然一副遗憾的表情，眼里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慕容宁安已经没心情去隐藏什么，明目张胆的对着夏清风冷笑，毫不客气地回道，
“多谢陛下好意，宁安恐是无颜再呆在大夏了，宁安明日即启程返晏，有生之年再不踏入大夏一步，愿陛下能享万岁之康，感谢陛下今夜盛情款待，恕宁安无礼，先行告退。”
“公主回去好好休息吧。。。。。。”
“谢陛下恩准。”慕容宁安盈盈一拜，转身走到夏晨曦桌前，看着夏晨曦愧疚自责的眼神，心里隐隐作痛，“殿下，也许你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宁安是真心想与你共度一生，可惜。。。。。。呵，是我太心急了，殿下，希望你的选择能让你得到幸福，有机会，来晏国看望宁安一下吧，那里，有望不到尽头的血妖。。。。。。”
“嗯，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去的。。。。。。”
慕容宁安微微笑了笑，然后取下挂在腰侧的凤形玉配，放在桌上，眼里满是不舍地说道，
“宁安会在晏国等殿下，这块玉佩希望殿下能好好保存，在晏国有了它，不论是谁都会是晏国最尊贵的客人。殿下，但愿我们还能再见。。。。。。”
夏晨曦目送着慕容宁安飘然而去的瘦弱身影，那么单薄的女子，是何种勇气，才能在如此多双眼睛下说出那般惊世骇俗的话；夏晨曦拿起桌上的玉佩，静静地看着。
慕容宁安一步不停地向御花园门外走去，身后跟着两个贴身侍女，突然一片红色从眼帘映过，慕容宁安楞了一下，停住脚步，转身怔怔地看着对面那片灯火下摇曳的红色鲜花，一滴晶莹从眼角悄然滑落。。。。。。
慕容宁安向来敏感，当她看见夏晨曦看夏清风眼里的目光时，她就感觉出了夏晨曦对夏清风绝不属于亲情的爱，她想赌，最终却满盘皆输。
殿下，选择这样一条路，那样一个人，你要如何幸福？
很久以后，慕容宁安问夏晨曦。
殿下，当初，你选择夏清风，你可曾后悔？
而夏晨曦却依然笑着，满目哀伤。
不，从我爱上他那一刻，我就已经不能后悔。因为，那是我的选择。
夏晨曦仿佛没有听见众人的议论声和投来的各色纷呈的目光，只是安静的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直到夏清风慵懒的声音响起。
“诸位随意，朕先回去休息了。”夏清风径自起身，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夏晨曦身上，“四皇子随朕来寝宫。”
作者有话要说：额~~~那个；可以写H么~~~？？？不会被和谐掉吧？？
16
第 16 章 。。。
玉溪宫内，夏清风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而夏晨曦亦无声的站在床前三米外的地方，安静的低着头。
这里再无第三人的存在，就连暗卫也被夏清风挥退，沉默在两人之间持续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夏清风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对面安静的夏晨曦，轻声却不容置疑地说道。
“扔了它。”
“额？”夏晨曦疑惑地抬头，不明白夏清风的意思。
“那块玉佩。”
“不要……”他已经让慕容宁安伤了心，甚至有可能毁了她一生幸福，怎么能，还将她的心意和一个微小的愿望都毁掉。
“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违抗朕？”夏清风危险地眯起了眼，他真没想到，这个一向怯懦的人竟然有胆对他说不，真是新鲜。
“不，不是的……”
“那就扔了它。”看见夏晨曦攥紧了手里的玉佩，夏清风起身，一步一步朝夏晨曦逼近，“难道，你对那个女人动心了？想着有机会出宫和她远走高飞？”
夏清风一想到刚才宴会上慕容宁安和夏晨曦的对话，就无法抑制的生气。
夏晨曦第一次见夏清风如此可怕的样子，吓得忍不住想后退，却被夏清风抓住了手臂，无路可逃。
“不，我没有……”夏晨曦手臂被抓得生疼，皱着眉无力地反驳。
夏清风低下头靠近夏晨曦，直视着他的眼睛，冷笑道。
“既然你不忍心，那朕就替你毁了它……”
夏清风抓着夏晨曦的手快速下滑，在夏晨曦还来不及反应时已拿过夏晨曦手里紧攥的玉佩，扔了出去。
“不要！”
“砰！”
夏晨曦睁大了眼，看着玉碎了一地。然后沉默地垂下了头。
“哼……”夏清风嗤笑道，“这样就伤心了？刚才朕给了你机会，既然那么喜欢那个女人，何必装什么清高拒绝她，现在又在朕面前做出一副痴情的样子，嗯？很有趣吗，夏晨曦？”夏清风的声音不断提高，最后几乎是吼出了夏晨曦的名字。
从未有一个人让他如此动怒过，一场游戏还未进入正题，他的心情竟然就被一个玩具影响，夏清风知道这是犯了游戏中最不能犯得错误，可心却不受理智的控制……
夏晨曦握紧了双手，明明很短的指甲竟硬生生地刺进了手掌，他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胸口不断起伏，低垂着的头，流海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怎么，无话可说了？原来你那些单纯都是装的？嗯？很聪明嘛，你……”
“父皇，你根本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夏清风怔怔地看着夏晨曦突然抬起的脸，瘦小的脸上，一双乌黑漂亮的眼眸盛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肯掉下。
“朕应该懂得什么？知道什么？嗯？夏晨曦，你来告诉朕。”
夏清风握住夏晨曦的双肩，逼近了问道。
“我喜欢的人……”夏晨曦低垂下了脸，再抬头，已是满脸泪水，“是父皇，十年来，一直都只有父皇……”
夏晨曦望着夏清风写满不可置信和震惊的脸，眼里尽是坚决，让人根本无法去质疑他的话。
是的，他爱夏清风，这个是他生父的男人，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人起，他的心就不再为自己跳动。十年来，追随着他的身影，在意他的每一个眼神，深记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唇角弧度的微小改变。
他曾告诉自己这是亲情，不断的自我提醒后，连他自己也开始相信这就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爱，他曾想就这样在角落安静的看着，把它藏在自己最隐秘的深处，以儿子的心情去爱夏清风，一直到老，到死。
可是，夏清风突然对他的温柔，那一次次温暖的拥抱，即使知道这其中有许多虚假，可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一次次悸动，让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那颗叫爱的种子在深藏了十年后再次破土而发，本想隐藏得心情，却因为慕容宁安的事而脱离了控制，现在，他在等待夏清风的审判，天堂与地狱之间，只有一步之遥。
沉默间时间一分一秒悄然而逝，夏晨曦的心也随之一点点陷入地狱，每一秒都是一次煎熬，夏晨曦自嘲地想，刚才慕容宁安也是以这样的心情等待自己的回答吧，而当自己说不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心情呢，恐怕，比死更难过吧……
放弃了一份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感情，选择一份几乎没有可能的，如今，真的是报应了……
夏晨曦苦笑着缓缓垂下头，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可是下颚突然一紧，一只修长纤细的手抬起了自己的脸，映入眼帘的是父皇俊美的脸，此刻正轻皱着眉，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
“你可知道，朕是你的父皇，而你我，同是男子。”
“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男子相恋是世间不容之事，若为人所知，你将被人唾弃一生一世，即使死也不得解脱。”
“知道……”
“那你也应该知道，朕从不好男风。”
“是……”
“那你还能说出你爱上朕这种话？你又爱朕什么？”
“父皇，爱上不需要理由，从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了，即使将来有一天你不再是皇上，即使你变得苍老不堪，即使你不在世上，我依然爱你。我的心很小，只能容下父皇一人……”
夏晨曦满脸泪痕，却微笑着说完这段话，既然无法拥有，那就将爱父皇的心情告诉他，至少，他的爱父皇能够了解。
夏清风沉默地看着夏晨曦，好一会儿，夏清风突然笑了，依然是邪气而魅惑的笑容，眩晕了夏晨曦的眼，模糊中，夏晨曦感觉到唇上一片柔软，耳边，响起一句这十七年来他听过最动听的话。
“朕想，朕可以接受……”
夏晨曦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望着满目鲜红的床顶；身上的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