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三生有幸-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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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社的势力岌岌可危，甚至连活动基金都一度相当困难——如果不是邓不利多的校长职位能稍稍缓解一下资金的匮乏问题。固执而忠诚于自我信念的老人，即使魔力一如既往的强大，仍是不可避免地憔悴许多。

　　　　“……也许，我们，说不定可以和，那些，”彼得·佩得鲁看着一脸阴沉憋闷的伙伴们，小心地说，“你知道的，报纸上说‘求同存异’，理念之争并非不可调和的矛盾，巫师界的发展有待于……”格莱芬多狮子群中的“异类”——胆小的彼得流利地背诵着某些论调，看样子私底下不知念诵了多少遍。

　　　　“闭嘴！”西里斯的脸都青了，他愤怒地大吼，“你这个胆小的脏老鼠！你想去舔伏地魔的……”

　　　　波特愤怒地鼓着胸，象只憋气的蛤蟆，看上去恨不得踹彼得一脚，但他的手被莉莉牢牢地牵住了。他吞下一口气，勉强地回头向新婚的妻子安抚地笑笑，目光变得温柔，投向了莉莉的小腹，那里已经有了他们爱情的结晶。

　　　　“西里斯！”邓不利多大声打断了布莱克的咒骂，满脸皱纹挤出一个疲倦的笑容，安抚地望了一眼彼得，笑意没有到达他的眼睛，冰冷的目光中有怜悯有忧郁和难以某名的沉重：“为了巫师界的生存，我们与黑魔王之间的战争，除了死亡和鲜血，已经无法用任何其他方式消弥。”

　　　　……

　　　　斯内普不得不向自己承认，相比较于贝拉那个疯子更热衷的暴力美学，他对于魔药艺术的兴趣远大于利用法律的空隙找出合适的黑魔法来蹂躏不愿意说出他们小秘密的“凤凰社员”们。黑魔王也非常知人善用，他更愿意让属下竭力自愿地奉献出每一丝精力和魔力，比如用那些让人无法拒绝的古老秘方和珍贵材料来压榨“自愿”研究者。以至于，虽然“事业”蒸蒸日上，他陪伴自家爱人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战争”的形势渐渐明朗，对于这些让人厌烦的事情，斯内普的态度就是——既然无法避免，就尽快结束它！

　　　　凤凰社已经被压制得苟延残息，邓不利多虽然因为霍格沃兹校长的职责得以公开露面，但他那些冲动的手下们都不得不象耗子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食死徒们要做的就是搜索遍那些阴沟洞，找出残余的势力，结束这些零星的战斗。

　　　　所以，斯内普在这样的轻松局势下，终于在魔王手下得到了暂时的喘息，有空去为最近颇受冷落的爱人买一点小东西。

　　　　这个寒冷、潮湿的夜里，狗头酒吧的客人并不多，斯内普撇撇嘴，厌弃地走进了嘈杂廉价的酒馆——他们的招牌甜点就是某人心爱的蓝莓气泡蛋糕。

　　　　

　　　　

正文　主线剧情

　　　　酒吧台边趴着几个衣着狼籍的巫师，一个仰着脖子死命往肚子里灌廉价的黄油啤酒，另外几个满脸通红，夸张地互相拍打着，嘴里胡乱嘟噜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酒臭在几英尺外都能把人熏个跟头。

　　　　酒吧的老板站在吧台里拿着根看上去随时要断掉的旧魔杖，用力朝一排杯子甩清洁咒，一边咧嘴向面前忍耐而克制的客人解释：“先生，您知道，战争快结束了，男人们总会——哈，不管怎么说都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不管是那位大人还是——”

　　　　“蛋糕！”青黑着脸的斯莱特林紧抿着嘴，阴森地提醒着不知所谓的啰嗦家伙何谓重点，尽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什么＇锁舌封喉＇＇四分五裂＇之类的咒语。

　　　　“啊——”恍然大悟的老板眨眨眼睛，终于想起了客人的要求，“当然当然，现做的，每个泡泡都鲜嫩的蓝莓味道的，并且不能太甜的——”

　　　　斯内普觉得头顶的神经一跳一跳地在崩动，咬牙切齿地喷出两个字：“现在！”

　　　　“奥纳——”老板脸上的肉被冰冷的命令吓得一抖，然后大声朝着旁边的房间喊——一个瘦小的侍者正端着托盘推开那里的门，“奥纳，把这位可敬的先生订的蛋糕去拿上来，立刻！”

　　　　侍者远远地应了一声，把东西留在房间里，掩上房门向厨房跑去。

　　　　房门匆忙打开的一瞬间，斯内普的眼睛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冷笑着勾勾嘴角，不动声色地拿起自己的蛋糕，绕过混乱的酒客，给自己悄悄施放了几个忽略咒之类的小咒语，掩到那个房间边。哈，色彩鲜艳的老蜜蜂在艰难的局势下还有吸引花朵的情调，真让人佩服，斯莱特林啧啧摇头，愉快地关心起母校现任校长大人的业余生活。

　　　　出乎意料的，房间里的另一位娇客——一个衣衫邋蹋，消瘦憔悴而神志恍惚的女人，并没有与白胡子的校长大人说什么有情调的话，一种尖利空洞，象是人一边抽搐一边打呃的可怕声音，夹杂着混乱的语句隐约地传来：“那个将消灭黑魔头的人接近了……出生于曾经三次击败他的家庭，出生于第七个月结束的时候……”

　　　　斯内普紧皱起眉毛，那是什么？听上去——象是一则预言。然后，含糊熟悉的咒语声传来——邓不利多果断地切断了一切窥视和窃听，什么都听不到了。隐藏在阴影中的斯莱特林带着偶然得来的古怪信息，迅速地离开了。

　　　　……

　　　　窗外夜色沉沉，容青华迷迷糊糊地醒来，眼前虚空模糊，景物都不象是真实的东西，象是在观看一幕憋脚的立体电影，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他定定神，扭头看看挂钟，惊讶地发现今天这一睡居然从中午一直睡到了晚上！撑起自己的身体，他拧着眉头琢磨，最近似乎有什么越来越不对劲。

　　　　最近他常常莫名地有种错位和割裂感，象是整个世界与自己之间有了一层隔膜，仿佛什么都变得虚无，只有在与爱人汗水淋漓地狠狠缠绵时，才有让他安心的真实感。相比较而言，身体上偶尔莫名其妙的噬睡或者说昏迷只能说得上是个小问题了。

　　　　究竟怎么了？容青华按着有些发痛的胸口，出神地逐条分析问题发生的可能性，他不想让西弗在每天被维迪压榨得疲于奔命之余，还要为自己的古怪问题分心。

　　　　也许，该咨询一下主神……心头一悸，突然滑过这样一个念头。

　　　　象是他的念头触动了主神的神经，一行熟悉的命令在脑海中突然浮现：

　　　　＇S级支线剧情触发——救世主的荣光。

　　　　任务内容：杀死伏地魔，成就哈利波特的荣耀，救世主——活下来的男孩。

　　　　完成任务奖励点数：1万点

　　　　任务失败：抹杀《哈利·波特》位面世界

　　　　时间限制：1981年10月31日＇

　　　　眼前一阵发黑，他紧紧咬住牙缝，不让自己发出破灭的嘶喊，力持冷静地呼叫：“主神，主神！主神！”

　　　　除了那条该死的命令，脑海中一片死寂，整个世界都是虚无。

　　　　容青华眼前一片模糊，再也无法忍耐惊愕、恐惧、愤怒以极的情绪，失控地，语无伦次地大喊：“去你妈的主神，滚出来！滚出来！你别忘了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什么杀死伏地魔，为什么要发布这种混蛋任务？！哈，抹杀哈利波特位面，我不介意和你同归于尽！他是我的孩子！哈，你这种冰冷的机器又懂什么感情？！滚出来！你她妈的主神……”

　　　　＇维系主线剧情，否则整个位面世界崩溃，包括分裂出的主神世界。＇

　　　　阴冷无情的语句滑过脑海，瞬时冰冻了容青华的愤怒，无数次生死之际锻炼出的近乎冷酷的自控接管了他的理智。

　　　　“维护主线剧情——那么它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基石？回答我！在维系《哈利·波特》世界存在的这一点上，我们有绝对的共同目标。”容青华缓缓地在脑海中发问。

　　　　＇是的，伏地魔必须在固定的时间段被杀死，剧情主角同时必须被标记。＇

　　　　“那么其他人呢？其他配角的命运改变是否影响这个世界的存在？”对于这点，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的存在所产生的蝴蝶效应所影响的早已不是一个两个配角的既定命运。

　　　　＇配角的命运相当于围绕主角的震荡弧，在维系基本剧情完成的前提下，改变的积累会对世界有一定影响，但不会导致世界崩溃，当既定主线完成后，这个世界将进化独立完全，不再受剧情的束缚。＇

　　　　“明白了，杀死伏地魔……”容青华笑了，苦涩难言，就象原本剧情上的那样，活下来的男孩成为杀死魔王的英雄，等十一年后再一次将复活的魔王杀死。

　　　　心念一动，寒光烁烁的匕首被从纳戒空间取出，静静地摊放在手心——赛姬之蛇，剥离灵魂并囚困的武器。他自嘲地笑笑，原来主神早就连工具都为自己准备好了，剥离——囚困——

　　　　容青华抿紧薄唇，死死地盯着剧毒的匕首，维系剧情也不等同于绝对遵从剧情，也许……他抬起头，寒光一闪，匕首从心手消失。

　　　　……

　　　　“……伟大的陛下，他们，和那个孩子——您知道的，就是那个孩子。他们更改了保密人，就是我……”猥琐地蜷伏在黑魔王的脚下，彼得瑟缩着尖声急急地说着，迫不急待地向绝对的强者献上他迟到的忠诚。

　　　　“地址。”黑魔王轻轻用魔杖敲了一下纳吉妮不安份的脑袋，免得她一不小心把这只肮脏的格莱芬多老鼠吞了。

　　　　“高锥克山谷，波特家的老宅！”彼得尖叫着，缩成了一团，纳吉妮的口水把他的头发洇湿成黏乎乎的一团杂草。

　　　　“高锥克山谷”？！真是个有趣的地方。

　　　　伏地魔打发了令人厌恶的垃圾，魔杖一挥，一张小小的纸条凭空出现在面前，上面写着：“10月31日，高锥克山谷。维迪，我等待你的出现。”熟悉得简直让他想颤抖着痛哭的字迹，还有——维迪，这个舍弃了几十年的名字。

　　　　黑魔王冷笑着，渐渐疯狂，长笑嘶吼：“哈哈，哈哈——维迪！还有人等待着维迪？！是预言中杀死黑魔王的的小崽子吗？！还是你？！”

　　　　几周前，斯内普汇报了他听到的与邓不利多有关的一则有趣的预言，据说是出生在这一年七月末的孩子。卢修斯作了一番调查后，发现符合预言中条件的孩子有两个，一个是波特家的，另一个是隆巴顿家的，恰好两家都是凤凰社的忠诚支持者。邓不利多显然把这个有趣的“预言”当作了救命的稻草，或者说他让凤凰社的蠢货们相信那是一则真正的预言，然后把两个小崽子一窝都藏了起来，仿佛那样就保存了战胜魔王的最宝。

　　　　不得不说，这样的行为对激发凤凰社蠢货们的勇气很有作用，他们似乎找到了坚持的心灵支柱。

　　　　在他愉快地计划着利用这个机会一网打尽残余的抵抗份子时，卢修斯带来了那张纸条——是那个他志在必得却一时无暇顾及的小东西写的，在看到“维迪”这个名字时，他那颗黑魔王的摈弃感情的冷酷心灵几乎停止了跳动。是谁？！这个自称为容的魔法生物是谁？！还是他从什么地方得到了那个甜蜜痛苦的名字？！

　　　　很显然，小东西的保管员——斯内普并不知道这个秘密的约会。

　　　　现在，一只背叛凤凰社的臭老鼠对他说，预言中的某个“救世主”就被藏在“高锥克山谷”！

　　　　邓不利多，又是你的伎俩吗？还是最后的挣扎？

　　　　或者，他能有一丝最后的期望，那个称他为维迪的人会是——

　　　　【纳吉妮，我们会得到一个什么结果呢——】腥红的眸子象是藏伏在极冰下的火焰，吞噬一切的黑暗。

　　　　

　　　　

正文　意外的死亡

　　　　10月31日，毫无预兆地，食死徒们突袭了凤凰社用于隐藏他们最后的希望——“救世主”哈利·波特的高锥克山谷。

　　　　没有了保护人咒语的高锥克山谷就是一枚被剥去坚硬外壳的柔嫩果实。邓不利多和他的凤凰社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整个山谷已经陷落，尖叫怒吼混和着咒语的光芒，不到半个小时，这些混乱都结束了，只有静默灼热、熊熊燃烧的魔法火焰映透了沉沉的夜色。

　　　　食死徒们悄然有序地，远远分散警戒在波特老宅的四周，静候他们的领袖处理掉这次小麻烦的核心人物——波特一家。

　　　　“你这个魔鬼，我绝不会让你靠近我的家人，除非踏过我的尸体！”神情疯狂的詹姆·波特手持魔杖艰难地守在大门外，身上脸上伤痕累累，布满血丝的眼睛憎恨地死盯着伏地魔。

　　　　“如你所愿——”黑魔王冷冷一笑，轻声低喃＇阿瓦达＇！对顽固的敌人，他从不心慈手软，更不会发表长篇议论，以致让敌人有机可乘的无聊爱好。

　　　　一道绿光划过，波特不甘又惊骇地怒睁着眼，软软地仆倒在地，似乎还无法相信死亡来得如此轻易。

　　　　黑魔王信步迈进波特家的房子，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没有人对他发动袭击，波特家的母狮子呢？！他转眼一扫，客厅中一片凌乱，茶几上还摆着三个杯子，杯子剩下的大半咖啡，甚至还在冒着些热气。哈，很有趣，看来波特家在接待食死徒们来访之前，已经有了一位客人。

　　　　“哇啊——”婴儿的啼哭声突然划破了一室的寂静。

　　　　黑魔王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客厅的一角，厚重下垂的幕帷下掩藏着什么东西，此刻正在艰难地动弹着发出沉闷的哭喊。

　　　　他们把你丢在这里吗？将会打败黑魔王的英雄——哈利·波特？！

　　　　红色的眼眸暗沉下来，魔杖一挥，幕帷下的救世主飞到了黑魔王的手中。伏地魔用两根手指拎起挣扎哭闹不休的软体动物，厌弃地看着。啧！邓不利多的最后一手牌似乎并没有他相信的这么有用。

　　　　冷冷的眼眸悄然扫过周围，没有见到预料中的身影，他有些不耐，更多的是愤怒和说不出的烦闷——容，你不会将黑魔王的容忍当作自大的依持吧？！没有人可以在触怒和玩弄黑魔王之后全身以退，没有人！看来这个“约会”并不象他想象得那样有趣。

　　　　那么先解决这个“救世主”吧！伏地魔一手捏着哭得小脸通红的“救世主”，一手挥舞魔杖，准备彻底消除凤凰社愚蠢的念想，然后，不可思议地，他遭到了哈利·波特的反击——“救世主”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