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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宋纨绔-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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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木子道:“但是曹兄你说话更加风趣,风度扁扁,又如此二人来到僻静之处,段木子嗫嚅地向曹端说道:“曹兄,这个,小弟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曹端听得说“商量”,心下“咯噔”一声,暗道:“不对啊,看这个开场白,不像是要感谢我啊,倒像是真的要赖上我们了!”他一边心不在焉地开口说道:“木子兄请说。”一边开始盘算如何使出太极推手,不动声色地拒绝。
    段木子红着脸说道:“刚才看见曹兄勇斗猛虎,武艺高强,机智勇敢,大仁大义,威武不凡,小弟佩服亿分,正好又听说曹兄正要前往汴京,和小弟正好是一路的――”
    曹端听见这一大堆毫无诚意的马匹之言,哪里还不知道她接下去要说什么,也不顾上纠正她的措辞,忙道:“其实,说到武功,那位武兄的武功还是要更胜小弟一筹的――”
    段木子道:“但是曹兄你说话更加风趣,风度扁扁,又如此兰心蕙质――”
    曹端有些崩溃,不知道自己的风度什么时候‘扁扁’了,兰心蕙质,晕死!他开始有些气急败坏,终于决定摊牌:“实话说了吧,不是在下不愿相帮,实在是囊中羞涩,无力相帮。”
    “羞涩?”段木子奇道:“我看曹兄开朗健谈,怎么会羞涩呢?”
    曹端终于被这个文盲彻底打败了,按捺住满腹杀人的冲动,道:“在下的意思是,我们三人的川资已经快要耗尽了,恐怕无力襄助。”
    段木子拍拍胸脯道:“曹兄怎么不早说?这个好办,小弟身上还有些资财,曹兄若是手头紧张,尽管拿去便是。等下到了有人之地,小弟再买上一匹马,咱们交?而行,双宿双飞,岂不美哉?”说着,她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来,看也不看,塞到了曹端的手中。
    两手接触,曹端顿时心头一跳,这滑若无骨的小手手感真不错啊,感受着这黄橙橙的金元宝的温热,曹端有些发懵:“交‘配’而行?双宿双飞?有没有搞错,老子是那种随便的人吗?马上坐着本来就已经够累了,还要干活,老黄牛也不过如此哪,还让不让人活了?真不知道这有什么美哉的?”
    他又仔细端详了一遍眼前的段木子,但见她明眸玉齿,容貌着实秀丽,被她觊觎美色似乎也不是什么太过不可接受的事情。况且,手上这锭黄金估摸着有二十两的光景,有了它,这一路上不但不必再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反可以大吃大喝,逍遥自在,岂不爽哉!
    于是,他勉为其难地说道:“段兄啊,虽然交‘配’而行,双宿双飞对我来说确实太过勉为其难了,不过看在咱们同生共死一回的份上,在下就破破这个例,下不为例啊,下不为例!”
    “其实是看在孔方兄的面子上!”曹端心下暗暗加了一句。
    段木子大喜,连声道谢。
    二人回到众人身边,曹端还未说话,就听段木子向武植说道:“武大哥,小弟已经决定和曹大哥他们同行了,我看你也是一个人同行,不如就和我们一起走吧?等下到了集市上,小弟为你多买一匹马便是。”
    曹端听了,也顾上不上研究她“一个人同行”是怎么个“同行”法,连忙站起来慷他人之慨:“是啊,武大哥,多个人多个伴,岂不是好?再说,我们这位朱三郎也是举子,你们正好可以借机互相切磋一番,共同进步嘛。说不定他日同榜题名,也是一段佳话哩!”
    武植也不扭捏,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我这人本来就极为喜欢热闹,最是受不得寂寥呢。”
    说话间,众人便向那已然化成灰烬的房屋暗暗祷祝一番,便转身向前而去。
    既然有人有马,有人无马,曹端他们也不好自己骑马,让其他人步行。尤其是,这“其他人”还包括了两位年轻美丽的女士。于是,他们便牵着马,和武植等人边说边走,大约在中午时分,还真到了一处集市。段木子来到马市上,问明了价钱,毫不还价,便挑了三匹看起来最是健壮的买了下来。
    曹端看见段木子会钞的时候那爽利的样子,心下不由暗暗后悔,早知道她这般“冤大头”,自己方才就该说得再可怜一些,说不定她同情心一泛滥,掏出来的就是两个二十两的金元宝了。不过,他盯了段木子的胸前仔细地看了良久,暗暗奇怪,难不成那双看起来还算顺眼的“活儿”竟是一双“飞机场”不成,竟还要靠着金锭来积累其高挺?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人一天到晚以男装示人,那地方确实是“平缓”一些的好,否则不要说我这样的火眼金睛,便是武大这样的假道学也该看出端倪来了。
    段木子看见他盯着自己敏感部位欣赏,一副失神的样子,心下有些得意,一时有些忘记了此时自己还是个“男子”,非但不恼怒,反而微微挺起胸部,走过去一拍曹端的肩膀道:“今日为了庆祝咱们死里逃生,又为了庆祝咱们相逢相知,小弟请几位大哥大吃一顿!”
    朱松和云东都是激动得大声欢呼起来,把个和他们一样早想着狂吃海喝一顿的曹端震得暗暗摇头:“这两个小子太没有定力了,尤其是那个整天介背着圣人‘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真训的朱松朱举人,竟然为了区区一餐而失态成这个样子,简直太丢人了。”
    武植倒是反应淡淡的,微笑着敷衍了一声:“好!”倒让曹端刮目相看不已。
    就这样,从这一天开始,大家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了富贵的轨道上来了,一路上大家晓行夜宿,一切费用都是由段木子出钱。曹端每次看见她从怀中掏出一锭锭金光闪闪的金元宝的时候,心下总在不停地琢磨一个问题:“她这地方怎么有这么大的容量啊?这要是到了后世,完全不必采用特殊布置,尽可以把鸽子鲜花什么的都藏在那里,然后就可以表演那个叫什么什么的春晚魔术了!”
    事实上,他也越来越对这个段木子的身份疑惑万分了。从她那阔绰的出手来看,应该是大富之家出来的才是,但她那怪异的言辞和口音又让她看起来不像是受过什么规训的,尤其是,此人性子极为直白,说话行事全无大家闺秀娴淑端庄的风范。
    “她真是个矛盾的结合体!”这是曹端最后给她下的结论。
    又过了几日,众人终于到达的京城――汴梁。看着谯楼上彩旗飘飘,城头上“开封”二字熠熠生辉,众人又是一阵雀跃。――”
第36章 榜下捉婿
    东京城不愧是当世的世界经济文化中心,这番热闹别处是很难看见的。曹端前世倒喜欢听一些曲子,这时见了这番热闹,不由随口吟唱道:“则见那仕女王孙游上苑,人人可便赏禁烟。则见那桃花散锦柳飞绵,语关关枝上流莺啭,舞翩翩波面鸳鸯恋。这壁厢罗绮丛,那壁厢鼓吹喧。抵多少笙歌闹入梨花院,可兀的就芳草设华筵。”
    诸人听得大为雀跃,纷纷叫好。武植感叹道:“曹兄这一曲《油葫芦》真是道尽了东京城的繁华热闹的!这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没有,曹兄平日介不显山露水,真没有想到竟是一名梨园圣手啊,佩服,佩服!”
    曹端“腼腆”一笑,见诸人眼中尽是同样的敬服之色,段木子那水汪汪的眼中似有星星冒出,忙谦虚地说道:“献丑不如藏拙,小可从三个月大的时候起,父母大人就总在我面前耳提面命,让小可谦虚做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看来小可还是修为不到,倒让诸位见笑了!”
    朱松和云东对于他狂吹大气倒是早已习惯了,闻言也不在意。武植闻言愣了一下,接着就是“哈哈”大笑。只有段木子听了,眼中放射出更加强烈的光芒,道:“曹大哥三个月就能听懂父母的教诲了,当真是天下奇才啊!”
    曹端笑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段木子奇道:“三个月就能听懂言语,还只排在天下第三?那那个天下第一和第二是谁,小弟倒想见识见识!”
    曹端“嘿嘿”笑道:“这天下第一奇才,姓子,单讳一个乌字;这天下第二奇才,姓虚,单讳一个有字,此二人乃是同门师兄弟,都是前天下第一奇才司马长卿公的得意弟子。哎,前贤如高山,永远不可攀。我等后辈末学,只有仰止而已!”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不想曹端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竟然还是将自己说成“天下第一奇才”,当真是脸皮厚得可以。只有段木子犹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子乌”和“虚有”这两位名门之后大生景仰之心。
    说笑之间,众人已经从南薰门进得城内,众人便议分手。段木子看来是第一次来到京城,见到四处人稠物穰,比起外郭又是一份不一样的热闹,不由心花怒放,率先就别过了诸人,拉着那个跟班小南兴冲冲地去了。
    “咦!这位段兄倒真是个急性子,落脚之地都没有留下来便自走了,以后还怎么找他?”朱松摇着头,笑着说道。
    武植笑道:“相逢即是有缘,不遇就是无缘,算了,由他去吧!”
    曹端心下有点怅然,他这些天捉弄这个傻妞已经渐渐上瘾了,方才一个没有喊住,便被她这样兴冲冲地跑了,还真有些担心她就这样被人卖了。
    朱松却笑道:“武兄说话怎么象个和尚一般,开口闭口尽是一个‘缘’字?倒让小弟听得好不习惯哩!莫非武兄来汴京不是为了赶考,倒是来剃度的不成?”
    武植“嘿嘿”一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虽然为兄是绝不会剃度的,因为家中还有良配等着在下折桂之后前去完婚呢,不过在下此次确实要在寺院里住上一阵了。”
    朱松道:“哦,说一句不怕武兄见怪的话,小弟见过的和尚不是见钱眼开的便是木讷不知情趣的。我看武兄也是一个有些味道的人,怎么会还和这般人物熟稔吗?”
    武植笑道:“在下这位和尚朋友非但不是朱兄说的那两种的任何一种,反而十分有趣,十分――总之是,很有味道,非常有味道。朱松有空来相国寺耍耍,哦,曹兄也可常来随喜!”
    朱松哪里相信和尚会有什么味道,摇头道:“和尚窝有什么好耍的,非是小弟不给武兄这个面子,实在是小弟不惯和那样的人物交往。”
    武植笑道:“曹兄不来也就罢了,朱兄却是非来不可呢!”
    这下不禁朱松兴趣大起,曹端也不由插口问道:“为什么?”
    武植笑道:“科考临近,这一路来,在下见朱兄文采非凡,学识渊博,金榜题名应该是情理中事了。若朱兄不趁现在学两手拳脚,到了放榜之日,恐怕难逃‘榜下捉婿’哩!曹兄虽然武艺高强,但他却是祖传武艺,虽然和你亲如兄弟,也不可能传授於你的。但我这位和尚朋友就不一样了,他虽然武艺也是十分精湛,却有一样毛病,就是好为人师。朱兄若去说几句好话,又有在下在旁边鼓噪一番,他定会传你几招,包管你受用无穷!”
    朱松奇道:“武兄说什么‘榜下捉婿’,在下不明白。还有,在下一向觉得,我们读书人还是应该以德服人,以理服人。这个,子曰:‘礼之用;和为贵。’,我们只要时刻讲礼求和,学不学什么武功,都是次要的!”
    旁边一直和他不对的云东闻言,不由撇撇嘴,嘀咕道:“有些公子哥儿啊,怕吃苦完全可以明说嘛,偏还讲这些大道理!”
    武植和云东他们一路走了这么久,早多次听朱松提起当日在老家的时候,如何“以德服人,与人为善”的光辉事迹,哪里还不知道他所谓的“以理服人”是怎么个“服”法!
    他此刻见到朱松的脸上黑线升起,忙微微一笑,装作没有听见云东的话,道:“朱兄与世无争的处事态度自然是好的。可惜,有的时候,你想和人家讲理,人家却未必愿意和你讲理哩!就说这‘榜下捉婿’吧,顾名思义,每当春闱放榜之日,城中有待字之女的富家便会集一些人手在皇榜之前,一见到中榜的举子,立时便冲上去将其抢入家中,待查明未婚,便强要与其订下婚约方才放出。我看朱兄相貌如此俊秀,正是那众多怀春闺阁梦寐以求的佳配哩。若不觅得一技防身之法,恐怕他日几家人抢在一起,被大那什么几块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哦!”
    曹端笑道:“那可不是好,我看这位朱三官人平日对于婚姻之渴望早象大旱之望云霓一般了,天上既然掉下了一个良配,他岂有不半推半就的道理?”
    云东笑着在旁边鼓噪道:“是啊,是啊!”
    武植却笑道:“话虽如此,只是城中富户家的小娘子虽有可称绝色的,但毕竟还是良莠不齐,万一朱兄的运气――”
    朱松脸色转白,忙截口道:“武兄别说了,不就是相国寺吗?去,一定去,以后在下天天去!”
    几人谈笑着就此分了手。
    过了片刻,两个匆匆的人影远远地狂奔而来,见到眼前人踪杳杳,当先那人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旁边那人见他叹气,不由促狭地笑道:“几年不见――爷您叹气,不想今日竟然见了,看来爷您是真喜欢上那位了!”
    这二人自然便是段木子和小南这主仆二人,方才二人由于甫临东京,过于兴奋,竟然忘形地向前乱奔而去,待得过后想起还未和曹端等人说清联系方式,忙又折返回来。她们本就不熟悉地形,加上心神慌乱,不免又耽搁了好一阵功夫,回到原地的时候,早已人踪杳杳。
    段木子听了小南的打趣,冷哼一声,道:“喜欢就喜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心下却有些忧郁:“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他!”
    PS:书评区太,太冷了,大家有什么想法,请说出来,不论是关于文字、情节还是风格,我在这里看着书评区空空的,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另:看着觉得还过得去的请投票收藏支持,书的成绩实在有些难看。
第37章 曹温
    曹家在汴京的住所就在汴京城南龙津桥边上的一处宅第,问清路之后,三人沿着御街直走,便见前面便是内城之门――朱雀门。
    朱松看见“朱雀门”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竟然呆呆地盯了好一阵,曹端在旁边有些不耐烦,便拍拍他的肩膀问:“哎,我说伙计,你又怎么了?”
    “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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