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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帝君策作者:燕赵公子-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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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奚靖仔细想了想那人长相,越发觉得跟谢书逸小时候长得有五六分像,便高兴道:“皇上,刚我不说觉得褚家出来一个人我看着眼熟吗?我觉得他像谢哥!”
  这可真是巧了,这封信来的这样及时,让沈奚靖不由回想起十年不曾见得谢书逸,也让他把两个人的相像之处联系在一起。
  穆琛见沈奚靖这样高兴,便马上招呼曹易泽去跟客站老板打听,让他问问褚家有没有姓谢的人。
  不多时,曹易泽便回来复命:“皇上,侍君,掌柜说褚家的大徒弟叫谢二,七八年前来了褚家,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谢二,当年在上虞,谢书逸的排行就是老二,沈奚靖几乎可以想到,当时他到了褚家的时候是怎样的穷困潦倒,他也自然不会用当年他祖父亲自给他取的大名。
  他叫自己谢二,就是要让自己不要忘记上虞那段日子,不要忘记上虞失踪的大哥,还有在宫里艰苦生活的两个弟弟。
  沈奚靖在听到这个名字一瞬间,几乎想要哭出来。
  穆琛抱住他,安慰道:“好了奚靖,既然他在淮安,便招他过来见见,如果真是他,那你们兄弟如今也可以团聚了。”
  沈奚靖用力抓着穆琛背后的衣裳,低声应了。
  在等候谢书逸过来的时间里,沈奚靖倒很平静,他靠坐在窗边看着书,一直没有动。
  但穆琛知道,他其实心里很紧张,十多年不见的兄弟马上便要见面,这十年来他们相互没有联系,彼此的生活环境完全不同,而如今,身份也天差地别。
  今日要见的这个人,还会是当年一心保护他们的谢书逸吗?
  就连沈奚靖,都拿不准。
  沈奚靖突然对穆琛道:“皇上,那时候二哥跟我和表哥保证过,说等我们出宫了,要给我们一个安逸富足的家,我和表哥,一直都很坚信这一点。”
  穆琛点点头,道:“谢家祖上出过无数忠烈,他定不是背信弃义之人。“
  沈奚靖对他笑笑,没讲话。
  一直到太阳西下,似乎过了很久,去褚家请人的兵士才迟迟归来。
  沈奚靖见他只有一个人,刚想问,那兵士利索地说了起来:“回主子,褚家说谢二去了上虞,说是要到上虞跑商路,近期不会归来。”
  原来是出了远门,沈奚靖松了口气,他既然去了上虞,沈奚靖心里便更肯定他是谢书逸了。
  人见不到,沈奚靖心里不免有些难过,穆琛见状,便让他亲笔写一封简单的信,交给褚家人,只说让谢二回到家后,到京城曹易泽家里拜访,说四弟和五弟都在京里。
  如果谢书逸真是本人,并且还认识沈奚靖的字,他自然会去帝京找他们,如若不是,一般人也看不懂这个。
  沈奚靖想想,觉得穆琛这样还是谨慎,便立马写了信,交给了之前那个兵士。
  虽然没有见到人,但沈奚靖心里却有些安定。
  冥冥之中,他就知道这个人,十有八九是谢书逸,也许不久之后,他们便能在京城相见。
  八月十二,他们离开淮安,一路直取衢州。
  衢州作为淮安、岭西、凉川、渭水等四郡交汇之地,自古以来便是商家南来北往东向西去的必经之道,衢州府的车马肆与客栈,比其他郡府多得多。
  街市上,大大小小的客栈与车马肆栉比鳞次,其间夹杂着种类繁多的商铺,商人马队络绎不绝。
  衢州郡府衢州府略微靠北,离凉川很近,当沈奚靖与穆琛的马车到达衢州时,已经是八月十八了,这一年的八月十五,他们都没有来得及好好过,沈奚靖不是太喜欢吃月饼,穆琛也只让人少少备了几种,也算过了节。
  衢州每年的新夏大集要延续整个八月,这一个月里今年新下的稻米、布匹、瓷器、香料等等商品都从各地汇集而来,商家们互相进货之后,又陆续返乡,大梁国富民强,也与这每年一次的衢州新夏大集分不开。
  这个时候衢州的客栈几乎都是爆满,但穆琛却早就派人做了准备。
  所以他们到的时候,还是顺利住进了衢州这里最大的客栈,名字也叫悦安,就不知道与淮安那家是不是一个老板了。
  最近赶路赶得紧了些,沈奚靖觉得有些疲乏,到衢州只是下午,但他还是早早歇下,晚上的晚膳也是在屋里用的,他足足睡了大半天才缓过劲来,第二天一大早沈奚靖就醒了,他如今已经快要四个月,虽然一直都是在旅途之中,但吃得好,晚上也能早早休息,所以整个人看上去胖了一圈,腹部更是已经微微凸了出来,每每晚上安置的时候,穆琛总是会摸一会儿他的肚子,然后讲一堆话给未来的大皇子听。
  虽然觉得穆琛这个行为很傻,但沈奚靖也乐意听他念叨,每天这个时候,他们两个都觉得分外幸福与满足。
  没有什么比共同孕育一个生命,更美好的事情了。
  今日,却是沈奚靖醒得更早些。
  他没有动,专注地盯着穆琛看了起来。
  穆琛大概是他见过的人里,长相最俊逸不凡的了,严肃的时候总让大臣们十分害怕,但温存的时候,却也显得有些孩子气。
  自从六月末离京南行,他们无论在马车还是在卧房总是同进同出,一路走来,穆琛为他做的每一件事他都铭记于心,那时候他便已经知道,自己早就已经喜欢上穆琛,只不过他压抑太久,不敢相信穆琛,也不敢相信自己。
  如今,他们又要回到宫里,但沈奚靖却一点都不害怕。
  无论他们在哪里,穆琛都还是穆琛,他也还是他,他们会在一起长长久久。
  从宋家听到穆琛那一句话开始,沈奚靖就已经明白,他已经慢慢爱上穆琛。
  穆琛实在太厉害,他做宫侍不过七个月,穆琛的一言一行,都叫他慢慢沉迷其中,他也只用了七个月,便已经打开了他固守十年的心
  以心换心,将心比心,穆琛用他一颗真心换了沈奚靖一颗真心,倒也值了。
  或许是沈奚靖盯着他看的眼神太过热烈,穆琛缓缓睁开眼睛,他对沈奚靖笑笑,道:“早,奚靖。”
  沈奚靖突然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道:“早,穆琛。”
  下一瞬间,穆琛猛地睁大眼睛,他一个翻身,把沈奚靖压到身下,紧紧盯着他看:“你再说一次,你叫我什么?”
  沈奚靖脸上的笑容不变,道:“我说,早,穆琛。”
  穆琛的双唇突然颤抖起来,表情像是高兴,又有种要哭出来的样子,沈奚靖伸手环住穆琛的脖子,声音里满是笑:“怎么,我不能叫皇上的名讳吗?”
  “不!”穆琛说着,“普天之下,也只你可以这样叫我,奚靖,叫我阿琛吧。”
  沈奚靖笑笑,贴着他耳朵道:“阿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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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早起因为沈奚靖叫了他名字;穆琛的情绪短暂高兴了一阵;随着他们坐上马车,穆琛又沉默下来。
  沈奚靖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但是根据这几次谈话来看,他们要去的地方;必定与柳华然有关。
  穆琛冷着脸看向窗外,突然一双有些粗糙的手握住了他的。
  “怎么?”穆琛回过头;见沈奚靖正笑着问他。
  他叹了口气,轻轻锁着眉头:“天启元年;周父侍移居朝辞阁,他的大宫人那时已经年约四十,以年事已高为由出宫养老。”
  这事沈奚靖是记得的;他刚进宫在锦梁宫;后来去了朝辞阁,云秀山曾经给他讲过宫里那些老宫人们的去处,除了已经做了总管管事的,其他年纪大的宫人们大多选择出宫。
  他们这些年在宫里攒了些钱,出宫也有一笔遣散费,回到老家种田养老,也算不错。
  但周荣轩身边的大宫人,自然就不太一样了,在他移居朝辞阁之前,他们一直居住在水玉宫,当时,穆琛和圣敬太帝君也是住在那里。
  沈奚靖这样一想便明白了,他道:“这位大宫人,祖籍可正是衢州?”
  穆琛点点头,语气里带着怀念:“在水玉宫的头几年,我爹和周父侍两个一直相互扶持,这位大宫人没少给我做衣服吃食,他年纪最大,为人最和蔼,我小时候很喜欢跟他玩。”
  沈奚靖见穆琛有些难过,便道:“这倒是位和蔼的老人,那我自然要见一见。”
  两人说话的功夫,马车一路往槐花巷行去,这是一条很安静的小巷,两旁民宅都不大,青墙青瓦,小桥人家。
  他们这次出来,只有曹易泽跟着,到了那位老宫人家门口,曹易泽上前敲了敲门。
  一把清脆的声音回应道:“谁呀?”
  那声音听起来还很年少,曹易泽道:“我们是孙老先生的旧识,路过此地,特来拜访。”
  “请等下。”那声音又到,不多时关着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一个八九岁的少年谨慎地看着他们。
  “不请我们进去吗?”曹易泽道。
  他身后穆琛和沈奚靖都还站在巷子里,这里虽然人不多,但也并不算最安全。
  那少年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回头叫道:“爷爷,来的人我不认识,要不你出来看看。”
  屋里的人没说话,直接从屋里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个头不高,面容慈祥,两鬓已经斑白,看起来很精神。
  他的视线先是集中在曹易泽身上,片刻后又往站在曹易泽身后的穆琛看去。
  这一看可不要紧,老者瞬间瞪大了眼睛,哆哆嗦嗦道:“皇……快请进,阿大,快让客人进来。”
  曹易泽往后退了一步,穆琛拉着沈奚靖进了院门:“孙叔叔,许久不见了。”
  这称呼还是跟小时候的一样,孙笑眼眶一下子泛了红,他想要给穆琛行个礼,却被他拦住:“孙叔叔,不必拘礼。”
  孙笑点点头,忙把人迎进屋里。
  进了屋,孙笑还是固执地让穆琛坐上座,给他行了个礼。
  穆琛拗不过他,也就应了:“孙叔叔,此时不在宫中,坐吧。”
  孙笑打小带他,虽然不是圣敬太帝君的宫人,但照顾也十分尽心尽力,知道穆琛仁慈宽厚,便浅浅坐在下首的凳上,道:“皇上,真是长大了,是大人了。”
  穆琛看他屋里家居摆设都很干净整洁,道:“是啊,日子过得快,孙叔叔,你如今过得如何?”
  孙笑忙说:“当年离宫时周主子给小的许多钱,这些年小的在酒楼里寻了个差事,专做面点,日子好过着呢,外面那小子,是小的捡来的孩子,跟了小的姓,也有人给小的养老送终,皇上不用挂念。”
  知道他过得好,穆琛也就放心,道:“那孩子看着倒是机灵,甚好。”
  孙笑偷偷看了看沈奚靖,见他坐在一旁认真听两人说话,犹豫地问:“皇上,您这个时候出宫,可是为了当年的事?”
  穆琛脸上慢慢冷了下来,他说:“许久之前,周父侍病了一场,那次他告诉朕,说有机会,就来衢州看看你,如今朕终于有机会,便来了。”
  沈奚靖在朝辞阁做了好多年宫人,自知道他身体一向很好,只除了当年中毒那件事,便再也没有大病过,穆琛说的,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孙笑一听,马上担忧起来:“周主子如今身体如何?他身边可有的得力人?皇上,您回宫劝劝他,少做些针线活计,他岁数也不小了,劳心劳力还不讨好。”
  穆琛点头,道:“近些年他好多了,没再病,朕年纪长了,那位不敢多说什么。”
  听到这个,孙笑心里就放心下来,他想起穆琛刚才说的话,又有些犹豫地看向沈奚靖。
  穆琛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伸手握住沈奚靖的手,道:“无妨,奚靖是自己人,你且说吧。”
  孙笑叹了口气,起身往屋里走,不多时捧出个木盒子来。
  他把木盒子放到桌上,道:“当年韩主子病的时候,宫里正乱,韩主子宫里只有陈岁和小年,那时候小年岁数不大,顶不上用,我就帮着韩主子盯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药,那时候给韩主子瞧病的太医正是王大人,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
  景泰年乱的时候,他爹正病着,穆琛那时候已经快要十岁,对当年的事记得很清楚,王太医正专门给他爹看病,他对他印象很深,后来柳华然突然选他做储君,王太医正就在那时候告老还乡,没过多久,他爹病情加重,没几日便过世了。
  柳华然总以为那时候他看着傻,人也小,不记得这些,但他对前前后后的事都清楚得很,所以,当那年周荣轩中毒后醒来,第一句跟他说叫他亲自过来找孙笑的时候,穆琛就已经明白,他爹并不是病死。
  那时候他已经虚长几岁,懂得隐忍,懂得等待最佳时机。
  “朕记得他,父君过世前,他辞官告老还乡。”穆琛淡淡道。
  孙笑眼眶慢慢红了起来,他缓缓打开那木盒子,里面放着一个信封。那信封有年头了,封面都有些泛黄。
  孙笑颤抖着手,从盒子里拿出那信封,双手捧给穆琛。
  等到穆琛接过,孙笑便低声说了起来:“宏成三十六年,我们都还在水玉宫,当时水玉宫的主位是周侍人只有十七八岁,最得先帝宠爱,有一次韩主子在院里给您做衣裳,不巧看到大皇子从正屋鬼鬼祟祟出来,当时韩主子很害怕,假装没看见他,大皇子也没说什么走了,当天晚上韩主子跟周主子说的时候,只有小的在旁边。知道了这件事。”
  他说的大皇子就是废帝琰,算算年纪,那时候废帝琰也才二十多岁,跟风华正茂的周侍人岁数正相配,穆琛登基之后,隐约查过当年废帝和周太侍人的事情,对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明白一二,他只是没想到,当年周荣轩和他爹曾经知道这事。
  孙笑又道:“后来没多久,大皇子便做了大不敬的事,已经变成周太侍人的周侍人也从水玉宫搬了出去,住到朱泰殿,没过多久,韩主子就突然病了,周主子去求了太帝君,这才派来了王太医正瞧病,小的记得清楚,太医正给韩主子请脉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只说不大好,让慢慢养着,连什么病都没说,可是第二日他再来时,却又说是得了风寒,几服药就能好,当时周主子就觉得奇怪,便让小的细心一些,每日去取药的时候如果能抄到药单或是偷到药单,便弄回来。小的不才,一共只弄到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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