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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国罚-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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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少阳刚准备开口去叫她,可是少女很机灵,在听到枪声都消失了之后,立刻拔腿就向山坡西边的方向逃了去。她在跑动的时候左腿有些蹒跚,很显然是刚开始的时候被枪射伤了。但是好在还穿着一身夜行衣,在夜下的山林里很难被发现。
    “回来!不然我开枪了!”余少阳冲着娟娟的背影喊了一句。
    娟娟稍稍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看了余少阳一眼,她的双眼带着几丝泪光,流露出失望和伤心的情绪;小小的嘴唇抿得很紧,仿佛在展示自己坚强的一面,却显得是那么无力。在看到余少阳没有举枪对准自己后,立刻又继续跑了起来,很快就淹没在一片黑暗的草丛之中。
    余少阳最终没有举起自己的枪,他感到腰间的伤势似乎很严重。现在天色太暗,只怕不利于自己作战了。也不知道山下面二排的其他人跑了没,不过看情形差不多不会等自己了。思索了一阵之后,他决定不再与这些山匪犹斗,先脱身为妙。
    随即,他往山头上看了一眼,那些山匪正在躲藏着。这是一个好时机,于是立刻转身向山下跑了去。从傍晚到现在,自己已经在山上和这帮山匪纠缠快一个小时了,也不知道追上山有多远,而下山的路在这个时候突然显得那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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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三排来了(上)
    踉踉跄跄的在树林草丛间穿梭着,这下山的路果然如同传言中那样不甚容易。|//|余少阳一只手提着自己的步枪,另外一只手仅仅的捂着腰间的伤口,指缝间不断有鲜血流溢出来。下坡的路上,时不时会冒出几颗挡路的枝条,抽打在身上,虽然没有枪伤那般疼痛,但是却也弄的心烦意乱。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看到前方有了一些亮光。这些亮光点点细细,偶尔还会有晃动,显然是火把放出来的光芒。从火把数量可以推断出来,山坡下面起码有二十多号人。
    余少阳斜靠在一颗树干上休息了一会儿,他不难推测现在在山坡下面举着火把的人是谁。二排的那帮新兵蛋子先不说会不会扎火把,就算有人会,天黑下来之后也没有现成制作的火把材料。这些举着火把的人想必是银山镇派来接应的部队了,二排护送新发下来的军火可不是一桩小事,到现在还没有返回驻地,队官肯定会起疑心了,因此派人过来查看一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歇息了一下之后,他回头看了看后面,身后的山坡上一片安静,看来那帮山匪没有追下来。于是接下来的路程,自己放慢了速度,一步一挨的向山下走了去。
    刚刚来到山坡边缘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山道上站着好几十个手持武器的士兵,与此同时,有几个离的近的士兵也发现了山坡上有动静。他们立刻警觉了起来,纷纷拉响了枪栓,向山坡上对准过来。
    “什么人!”有一个士兵喊了道。
    这一喊,让周围的其他士兵们都惊动了,纷纷赶了过来。一时间火把的火光和枪口都聚集到了一点。
    “是我!”余少阳回了一句,然后扶着一棵树从山坡上跳了下来。
    这些士兵早先赶过来之后,自然都听二排的人说过,余少阳只身一人摸上山去偷袭山匪去了。当然他们在山道上等了这么久都不见动静,大多人都认为这厮要么是被山匪打死了,要么是被活捉了,甚至还有人猜测是不是借机开路当逃兵去了。
    一个士兵走上前,将手中的火把靠近了一些,看清楚了对方的面孔。只见余少阳两个肩膀都带着伤,袖筒早已经血红一片,一只手紧紧的按着腰间,脸上一片惨白,同时还喘着粗气顿时。这个士兵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嘿,还真是你小子,你还真命大呀!”
    余少阳看了看这个士兵,然后又看了看周边围过来的其他士兵,他认出了这些人大多是三排的士兵,其中也还夹杂着几个二排的人。
    三排与二排是营房隔得很近,闲暇之余三排的老兵就是喜欢到二排来逗新兵玩耍,久而久之大家都是很熟悉的。只不过现在,无论是三排的老兵还是二排的新兵,他们的脸上都是一副惊讶和不可思议的表情,正如同三天前余少阳把黄二牛打趴下的时候一样。
    这时,士兵后面传来了训斥的声音:“让让,让让,余少阳回来了?”
    很快,一个穿着一身很像样军服的军官拨开了围观的士兵走了进来,在这个军官身后还跟着两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二排的两个棚目官刘定文和杨老头。
    军官看到了用步枪撑着身体的余少阳,一对小眼睛上下打量了半天,脸色也是惊奇万分,这才开口说道:“哟,余少阳,你还真是与山匪拼了一个你死我活呀?山上现在什么情况?”
    余少阳看着这个军官,知道对方是三排的排长郑子牛。
    郑子牛是云南人,不过在四川混迹了很多年,去年刚刚调到三排。虽然他是外地人,但是在银山镇的大街上混得很开,当然这跟先前三排的土霸黄二牛还是有一层关系。两天前黄二牛找来一把大刀冲进营房要找余少阳报仇,这柄大刀就有可能是郑子牛从中施以援手。因此可不难看出郑子牛是对余少阳相当看不出顺眼的,只是没料到这小子能把黄二牛都打得满地找牙,心中自然还是有些余悸。
    “我在山上杀死了八个山匪,他们现在已经逃了。”余少阳不愿意多说什么,仅仅简单的一笔带过。眼下他必须歇一歇气息,保存体力,以免自己失血过多昏过去。
    郑子牛把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瞪大了,冷冷的笑了笑,说道:“你还真有能耐呀?杀了八个山匪,这些刀口上舔血的江湖汉最重兄弟情了,他们会让你活着回来?”
    跟在后面的刘定文立刻附和的点了点头,他早就想找个机会在讥作余少阳了,于是推波助澜的说道:“就是,现在山匪都没影子了,你说杀了多少就多少,你怎么不说你把山上的匪窝全部端掉了呢?哼。”
    余少阳瞪了刘定文一眼,这个只会狐假虎威的小人,先前要不是自己力挽狂澜,指不定这厮已经是逃兵了。他现在不确定自己在山上与山匪搏杀的时候,刘定文和郑子牛都谈了一些什么,不过从现在的情形看来,刘定文很显然向郑子牛歪曲了事实,同时郑子牛也极为配合的站在了刘定文那边。
    刘定文被余少阳的目光瞪着,大热天浑身竟然忍不住有些寒战。他再次想起了余少阳开枪打死二子那时候的冷血,真担心这厮会不会瞅准时机干掉自己了。
    “哼,妈妈的,你,你小子还敢瞪我?是不是让我说中了实话,心里害怕了?”刘定文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大大咧咧的骂了一句。
    郑子牛冷眼看着余少阳,接着说道:“余少阳我可告诉你,谎报战功那可是大罪。”
    余少阳站直了身子,阴沉的笑了笑,然后不疾不徐的说道:“郑长官,你如果我不相信,可以派人上山去看,如果找不到八具山匪的尸体,你可以治我的罪。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面前,郑长官你可不要污蔑人!”
    郑子牛听了余少阳说话的语气感到非常不舒服,冷嘶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指着余少阳骂道:“你这个痞子,还敢教训我起来了。我看你个龟儿子的有通匪的嫌疑呢!”他说完,准备让手下先把余少阳给绑了,反正看余少阳受伤不轻,就算回去之后会澄清过来,但是路上也不想让其好受。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畏畏缩缩不敢说话的杨老头连忙做起了和事佬。
    他走上前来笑吟吟的对郑子牛说道:“郑排长,余少阳现在受伤不轻,肯定是晕血冲昏脑袋了,要说他在山上杀了八个山匪这事儿老头子我都不相信呢。不过,余少阳他在山道上开枪打死过两个山匪,这可是咱们二排所有人都看到的呀,通匪这罪名怕是扯不上这门子事儿啊。”
    杨老头的这番话说的抑扬顿挫,先站在郑子牛的立场上否认余少阳在山上杀死了八个山匪,给了郑子牛一个面子,然后又把余少阳当着二排所有人的面打死过两个山匪的事情强调了一下,让郑子牛想要折磨余少阳的理由站不住脚。这可谓是一举两得,既不得罪郑子牛,也为余少阳求了情。
    郑子牛刚才只是气急之下说的话,他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但是在这个强权时代,有权有势的人是不需要任何利用。不过杨老头现在替余少阳说话了,倒是提醒了一下他,如果自己依然要刁难余少阳,只怕回到镇上之后队官问起来为什么余少阳被捆绑着,自己也没什么可靠的理由应付。
    “哼,姓余的,咱们走着瞧呢。”最终他丢下了这句话,然后转身对周围的士兵吆喝道,“看什么看,都散了都散了。还有你们这些新兵蛋子们,再看就把你们眼珠子给抠出来,快去把翻倒的子弹收拾收拾,要是少一颗子弹,看回去之后怎么收拾你们。”
    郑子牛没有再看余少阳一眼,转身走开了。刘定文像一只跟屁虫似的,一直尾随在郑子牛的后面,两个人走到山道的另外边,各自点着了一支卷烟抽了起来。
    周围的二排新兵和三排的老兵也都各自散去了。三排的老兵举着火把照亮,督促着二排的新兵去先前牛车翻倒的地方,把散落出军火箱的子弹重新拾掇起来。
    余少阳终于撑不住了,只感到头晕目眩,心脏有一种衰弱的感觉,身形摇晃了一下就要栽倒下去。好在来自前世特工的灵魂拥有坚毅的精神力,使足了手劲用汉阳造保持了平衡。
    杨老头看到这里,连忙招呼了一个与自己关系最好的二排士兵,两个人一起上前把余少阳扶了住。杨老头看到了余少阳腰间的伤口,忍不住惊讶了起来,说道:“余大少,你,你还真是能忍着牙关呀,这伤口都能把一根手指头塞进去了。”
    余少阳被扶着来到一旁的山根处坐了下来,身心俱疲的他有些发晕了,索性闭着双眼蓄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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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三排来了(下)
    杨老头好歹也是上年纪的人了,对于应付各种伤口还是一定经验的。他马上起身在山道中央找了一些碎土灰,然后回到余少阳身旁,在另外一个士兵的帮助下,将余少阳的衬衣掀了起来,因为鲜血有些凝固了,在触及伤口的时候甚至有些粘稠不堪。在揭开了粘在伤口的衣服时,就像是要硬生生的剥开痂疤似的。
    在露出伤口后,杨老头砸了砸舌头,对另外一个士兵说道:“黄六子,你看看这伤口,换做是你的话,只怕早已经疼的死去活来了呢。”
    黄六子年纪不大,跟先前死掉的二子差不多一样都仅仅只有十几岁,他在看到了余少阳腰间的这个血窟窿后,脸色早就惨白了起来。
    也不知道山匪用的是什么子弹,竟然径直把这腰边打穿了个透穿,乌黑的鲜血一直在不断的溢出来,先不说余少阳从山上走下来的路上流了多少血,单单是现在粘在衣裤上的血渍都有好几两之多了。
    “哎呀我的妈哟,这…………这还真是吓人撒。”黄六子战战兢兢的说道。他看了看余少阳,对方微微闭着的双眼,嘴唇发白,额头冷汗连连,也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昏迷过去了。叹了一口气,为了分散自己对鲜血的恐惧情绪,他小声的问了道:“杨老头,你说说看,余少阳他在山上真的打死了八个山匪吗?”
    杨老头用空余的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脑袋上干瘪的辫子,微微的摇了摇头,略带严肃的说道:“你操这个心那不是白忙活嘛。难道刚才你们看到三排的老郑什么态度?这余少阳在山上有没有打死八个山匪,还不是郑子牛说的算嘛。”
    黄六子有些感到不公平,说道:“杨老头,这余少阳虽然狠,但是不管怎么说,要不是他稳住了咱们,咱们现在指不定都是逃兵了呢。”
    杨老头用两只手搓了搓那些碎土灰,一边搓着,一边瞪了黄六子一眼,怪道:“你小子就别多嘴了,你也不想想余………余少阳打死二子的那会儿,二子在咱们排里难道不老实吗?人家不过一个孩子,就这么一枪给………”说到这里,他觉得有些话说不下去了。
    他将差不多搓热了的碎土灰一点点的洒在了余少阳腰间的伤口上,将整个血窟窿堵了起来,然后想在自己身上寻找布条好替余少阳包扎。不过最后他看了一眼黄六子,说道:“黄六子,把你的褂子撕一块给我。”
    “你咋不撕你自己的呢?”黄六子舍不得自己的短褂子,那可是自己参军前老娘亲自缝给自己的呢。
    杨老头板着脸色,拿出老人的气势说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哩,叫你撕你就撕嘛真是的。你没看到,我这衣服脏兮兮的怎么拿得出手来?快快快,等下余大少发火了,看他怎么治你!”
    黄六子拗不过杨老头,不管怎么说杨老头是自己的长官,于是他脱下了短褂子,沿着针线缝纫的地方撕了一条下来。他一边撕的时候,嘴巴上还一边抱怨着:“杨老头你也真是的,刚才还说余少阳打死了二子不应该,现在却装老好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还有啊,既然你心里也责怪余少阳,先前为什么还要在郑排长面前帮他说话呢?”
    杨老头照着黄六子的脑门狠狠的敲了一下,瞪眼说道:“你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责怪了余大少呢?真是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你嘴巴就冇不住撒?”
    黄六子还想多争辩几句,可是最终看了看闭着眼睛的余少阳,把嘴巴缩了起来。
    杨老头用布条围着余少阳的腰简单包扎了一下,他心里同样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眼前的余少阳已经辨若两人似的。从前在二排里,余少阳能谈得上话的就仅仅只有二子和黄六子这些孩子们,其他年龄大一点或者资历深一点的士兵经常就是欺负他们这些软柿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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