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宠物-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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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攻心之后说话变得极为刻薄。
“雷蒙德，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他是你弟弟呀，不是拿来‘卖’的！你养了他这么多年就一点也没动心？平日里随便买匹马喂上三五年也会有些感情吧？！”舒亚泽内也有些火了，小路易确实很讨他喜欢，他不忍心见那可怜的孩子受苦，暗暗决定今次一定要将该讲的话说个明白！
“不是‘卖’的？那他许诺给你的交换条件又是什么？！舒亚泽内，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说过多少次不许打他主意，你有放在心上吗？——这么贪‘吃’就不怕噎死！”雷蒙德只要一想到路易先前跟舒亚泽内可能有过的总总过程，只觉气闷，言辞间自然也就毫不客气。
“噎死总好过你被自己的冷血冻死！雷蒙德，我警告你，路易他现在是恋你，爱你，肯定会自己回来。可是，倘若你再像现在这样虐待他……等他伤透了心，一去不复返的时候，你可别后悔！还有，你最好期待那娃娃不要被我先找到——我是不会把他交还到你手上的！”说罢，那个一向温文尔雅的侯爵先生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与雷蒙德二三十年的交情会因为一个小男孩决裂——而那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偷食’固然是侯爵的错，可是实质上来说——他根本就还没吃入口！不过是做了个冤大头罢了。
……
路易紧裹着深黑色的斗篷，在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穿梭着，脸上表情既兴奋又惊慌。
他的霍丽婶婶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从前，她每逢斋戒日都待在家里做祷告，不会出门卖花……职业没变，习惯也没变……住的地方大概也不会换的！……就要见到婶婶了……快要见到她了！路易心里这么想着，不由的加快了脚步，甚至激动得连眼眶都湿润了……还可以跟她一块儿待上两三天……爵爷大约需要三天时间才能查出婶婶的住处吧？三天，已经很长了……哪怕只是一天，一个晚上也好！
可是……他现在一定很生气吧？那个漂亮娃娃突然间想到了公爵，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会挨罚啊……不过，顾不了那么多了……婶婶似乎过得不太好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亏欠我的缘故，根本就没有用爵爷给的钱……一定要好好劝她放宽心……唉……今后，若想再见婶婶一面恐怕不太可能了……
（因为时间关系，偶偷懒的决定——跳过路易与霍丽重逢的那一小段……其实，写出来也没多大意思，应该没人想看娃娃和一个老女人抱头痛哭吧？呵呵~~*…* PS：转载的朋友拜托不要转这一句啊！怪丢脸的说，嘿嘿……）
……
幸福而快乐的时光总是转瞬即失，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娃娃逃家的第三日。
黄昏时，霍丽做了一大桌路易从前很爱吃的食物，她那昏暗的小阁楼里也头一次点上了明亮的白烛……路易在她的催促下坐到了低矮的小木桌跟前，他先是神情专注的望着桌面正中央的那只瘦瘦的烤火鸡，然后切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含着，久久不能下咽……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霍丽稍稍觉得有些尴尬——路易在公爵身边待了那么久，大概早已经不习惯吃这些贫民的粗食了吧？
“不，不是……”路易轻轻摇了摇头，“我是高兴呀，婶婶……”他一面说着，一面温柔的微笑……可那看似幸福的笑容中却透着一丝丝苦涩。从前与婶婶一块卖花时，只有在感恩节才能美美的吃上一顿大餐，通常是从几个月前就盼着这天的来临；而自从跟了爵爷，尽管衣食不愁，却再也不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他好想有一个家，真正的家，有着严父慈母……以及，可敬的兄长……如果真能那样，哪怕是一辈子都只住在窄小的阁楼里路易也甘愿……可惜，这种美事他却是连做梦也不曾遇到过。
“婶婶，今天是第三天了……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接我回去，今后，只剩您一个人……请一定要自己好好保重……我会时刻想着您，为您祈祷……不要为我担心，他毕竟还是爱着妈妈的——自然，也不会对我太差……”路易轻轻搂着霍丽的肩头，用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敢幻想的美丽谎言安慰着她，做着最后的告别。
“就不能再多呆几天吗？”霍丽试探性的问着他。
“不行啊……太长时间爵爷不会同意。”路易轻描淡写的解释着，却压根没提他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
没过多久，果然来了几名公爵的侍卫，恭敬，却不容反抗的表示：少爷该回府邸了。
路易顺从的跟随他们下了楼，走向停靠在路边的马车。他没同意霍丽婶婶送他，因为怕看着伤心……
然而，正当路易坐在车厢中开始紧张兮兮的胡思乱想时，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探出头询问侍从。
“有两辆马车挡住了路——您请等等。”伊格微皱着眉回答——他就怕此刻再节外生枝！只有把少爷顺利送回府邸他才放得下心……公爵盛怒中的恐吓可不是说着玩的啊！
突然间，寂静的夜空中突然响起了刀剑相碰的清脆声响，并夹杂着一些愤怒的咒骂撕打声。路易好奇中略带惊慌的跳出马车想要看个究竟……却愕然发现公爵的侍从们正在和一些数量明显多与他们的身着黑色修士服的蒙面人激烈交战！
“少爷！您会骑马吧？！快走，我们撑不住了！”伊格且战且退回到路易身边，割断马套示意他先行一步。
“可是，那你们……”路易犹豫着，不愿扔下他们不管。他甚至举起了一把掉落在地的配剑想要加入激战。他是学过剑术的，被公爵调教出来的学生技术自然还过得去，只不过没有实战经验罢了。
“少爷，他们的目标是您啊！快——啊！”伊格左臂突然被砍了一下，不由得叫唤出声。
“伊格！”路易看着他那几乎深及骨髓的伤口，一时间连头皮都发麻了。
“小贝尔曼侯爵，请您跟我们走吧——为避免更多的伤亡。”其中一名蒙面人拉开马车门，优雅的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
路易在浑浑噩噩中被带到了一个黑暗的类似于忏悔室的房间，被迫跪在正中央的软垫上。暗室的四角各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修士，举着蜡烛，像鬼魅一般阴沉的注视着他。
片刻之后，随着沉重铁门的缓缓开启，一名穿着黑紫色长袍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他也戴着面具，纯白的，阴森的，教人不寒而栗的面具。
“忏悔吧，孩子。”那人双手握着银色的十字架立于路易跟前，用一种像是来自于地下的低沉声音说着。
“……我忏悔。求主原谅我，阿门……”那孩子垂下头轻声呢喃。他忏悔，忏悔不该喜欢上那个人——一个男人，并且是自己的哥哥……可是，他并不后悔。
这个人，是红衣主教么？侯爵曾在无意中提过公爵一向同主教大人不和。路易也很清楚，爵爷虽然名义上是天主教徒，但实质上却近似于无神论者，他前些日子还向陛下提议削减教会属地……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才绑架我吧？唉，原来教会的人也会用这种卑劣手段……
“愿圣母玛利亚保佑你。请说服他，不要做违背主旨意的决定。”紫袍男子像是在印证路易的猜测似的压低了嗓音说道。
“我？……”漂亮娃娃苦涩一笑，“我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听？”爵爷现在恐怕还气得想杀我呢！我在他心中根本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不，您想错了。如果用你的生命做交换……他应该会改变初衷。恩……其实，我想即便不是用性命作威胁，换个办法，他一定也会答应我们的条件……”
“什么办法？”路易紧张的问道，他很怕那些人会割一小段自己的手指给爵爷送去。
“您说呢？”紫袍男子俯下身捧起路易的脸庞凝视着他，面具下那双棕色的眼眸出奇的温柔。那男子已经腻了，不想再玩这个无聊的游戏……
他是谁？为什么这双眼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路易满腹诧异。
“给我……把身体给我吧……然后，我还你自由。”他搂抱着路易在他唇上印了一个深情的吻。
“你做什么？！放开我！”路易吓得呆住了，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那人压在了地上！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离开他，做我的爱人。”他不再压低声音讲话，直截了当的提出了一个很无赖的要求——不论路易做出什么选择，他都难逃‘狼手’。
“你？……是你！你是——唔……”路易听出了那人的声音，正想要喊出他的名字，嘴却被封住了……那温热的舌堵得他说不出话来……那漂亮娃娃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因为，那个人从前一直都对自己很温柔，很体贴……不曾强迫自己做任何事情……变了，一切都变了……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我这么残忍？！
仁慈的主，求您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婶婶……哥哥……我想回家……回家……主，求求您告诉我，我的家在哪儿……
浑浑噩噩中，一周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路易气色比先前好了许多，但是，医生依然要求他必须卧床休息。于是，那个可怜的娃娃每天都靠在床上，痴痴的看着那扇雕花木门……他盼了整整一周，却没有等来公爵，甚至连女仆爱莉莎也不见了踪影。
贵胄之家，谣言传播的速度是非常迅速的，几经转折之后，路易终于从其他下人口中听得了那个关于自己的传言，他顿时明白了那日公爵为何大发雷霆，而爱莉莎又为什么会突然失踪……他想要解释，还想为爱莉莎求情……可是，公爵却根本不再搭理他……
午后，路易靠坐在床上，闷不吭声的把玩着那个舒亚泽内送给他的蓝紫色混彩水晶玩偶，那个酷似公爵的晶莹剔透的水晶娃娃……
“阁下，求求您听我解释好不好……阁下……我没有背叛您，没有……求求您，不要不理我……”路易双手握着那个玩偶喃喃的自言自语，眼眶里泪光流动着，像是即将滚落一般，他缓缓举起水晶娃娃，在它额角落下一个轻吻……一个倾注了他所有爱意的吻……
“你在做什么？”公爵像是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了路易床前。
“没，没什么……”路易猛一颤，惊慌着，迅速将那玩偶藏在了身后——那是侯爵送的东西啊！不能被他看见的！他会发火……他会……
“拿来。”公爵伸出右手，横眉看着路易。
漂亮娃娃哆嗦着微微摇了摇头，将双手背在身后，一点点的向床角退缩……那对泪光流动的蓝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雷蒙德，写满了恐惧。
“拿出来！”公爵扣住路易睡袍下的光洁脚踝，向自己身前拉拽着，强行将他拖到床边，掰开其细长的十指，抢过了那个玩偶。
“这是什么？！”公爵拈着水晶娃娃，厉声喝问，“说！你从哪儿得来的？！”
路易哆嗦着，一言不发的爬下床，深埋着头跪在了公爵脚边……柔软的蚕丝睡袍服帖的覆在弓起的脊背上，连同那微翘的臀，形成了一个光滑而圆润的弧；金色的卷发自两侧散开，露出了雪白的后颈，柔和的肩头……如此诱人的景致，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摩亲吻……（作者按：更想要&％&*#……）
“是他送的？是不是他？！”公爵一把揪起了路易的长发，迫使他看着自己的凌厉双眸。那娃娃却紧咬着唇没有作答……不过，他眼里那种哀求的神情却是不言而喻……
“你，你就那么喜欢他吗？！……连他随便送的玩偶也视作珍宝……”公爵亲眼看着路易神情款款的亲吻那个水晶娃娃，他不可能怀疑自己的眼睛，只会猜疑路易对自己是否忠诚。
“不是的！阁下，求求您听我解——啊！”路易语音未落脸上就已挨了重重的一拳，随即扑倒在床……然后，他听到了水晶玻璃坠地破碎的清脆声响……紧接着，那个高大健壮的身躯就向他压了过来……
“解释？解释什么？！难道，你还想说根本没跟他发生关系？你认为我有可能相信吗？”公爵骑坐在路易身上箍着他的肩头，将他上臂的肱骨捏得咯咯作响……
“……我，没，没有啊！”路易紧拽起床单痛苦的蹙着眉，额角渐渐浸出了冷汗。
“没有？哼……”公爵嘴角一扯，冷笑起来。他知道舒亚泽内对路易早已垂涎三尺，到手的羔羊——那家伙岂有不吃的道理？雷蒙德越想越上火，“那你在他家住了十几日都干什么去了？！” 他怒喝着，高扬起的拳头又一次落在了那漂亮娃娃身上。
“呀——！啊！”路易痛得惊叫起来，“我，我……是亲王，他……亲王他……”娃娃看着公爵那瞪着的布满血丝的双眸，吓得直打颤，他想告诉雷蒙德，是亲王喜欢自己希望自己住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公爵都已经气得眼睛发红了！如果再多冒出一个孔蒂亲王——他会杀人的！他一定会活活打死我……他会杀了我！
……
“……克莱门特小姐，舒亚泽内，孔蒂亲王，还有那个该死的爱莉莎……亲爱的路易，你还真够淫荡啊！”公爵一把扯开了他睡袍的领口，揉搓着那细腻的胸膛，“不过……跟你母亲比起来，可就差远了……差远了！”说罢，他随即埋向路易的颈项深处，狠狠的咬了下去！
“不要啊！……阁下！求求您……”路易吓呆了，他最怕公爵作出这种举动，他只要一咬人，哪次不是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才肯罢休？“……痛啊……求求您，松口吧！好痛！”路易扭着腰身苦苦哀求着。
“我生气……气得口干舌燥——乖乖的帮我滋润吧……”公爵压住了路易的唇，带着满嘴鲜血，吮吸着娃娃的柔软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