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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秦时明月]傲娇访谈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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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选择相信星河。
  
  星河的弓拉到了最大,先前还是幻影的箭矢而今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似乎连太阳都可以射落。他脸上汗水一滴滴滴落,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颤抖,像是压抑着什么巨大的痛苦般,一个字一个字念出了这个阴阳术的名字:“……星河秘术·落日矢”
  
  灿烂的光芒朝着胜七飞去,胜七提剑阻挡,但是箭上带着的力量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他脚下的土地被踩出了个深深的坑。胜七最后还是没有接下这一击,落日矢贯穿了他的肩部,最后将胜七钉在了树干上。这时箭上的光芒散去,他才发现,那光芒万丈的落日矢,原来只是一根草叶。
  
  星河身体摇晃了几下,帝南司迅速修复着他的经脉,片刻之后他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于是跳下了树,走到了胜七面前。胜七被阴阳术禁锢了内力,又没有办法行动,星河索性直接用绳子捆住了对方,牵着条小狗般牵着胜七。
  
  白凤唤出了白凤凰,回头看到这一幕,不免失笑。胜七一脸愤怒,身上的杀气让周围空气都为之一凛。但大约是因为被星河牵着绳子走的缘故吧,乍一看倒是有几分想让人发笑的意味。并且,星河也很不给面子地笑了。
  
  周围杀气为之一凛,随后又消失无踪。胜七闭上眼睛,似乎是放弃了抵抗,慢慢跟着星河走,即使被星河像扔沙包一样扔到白凤凰背上,也无多反应,仅仅是这么闭着眼睛,也不理会星河,就像个哑巴似的。
  
  “喂,别告诉我你死了”星河拍拍胜七的脸颊,胜七睁开眼,旋即又慢慢闭上,目光里依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权当星河只是个摆设,兀自就开始休息,态度之坦然让星河为之发指。除了卫庄,星河还没被人这么无视过,他一口咬伤了胜七的胳膊,咬了半天,伤口每一个,倒是他的牙崩得疼。
  
  白凤在一边忍着笑,装作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银烛秋光冷画屏(七)
  胜七被星河咬了一口,倒是睁开了眼睛。他看上去没有多少气愤的情绪,倒是淡淡的,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星河。星河被对方的眼神弄得又是一个炸毛,刚想要对着胜七的脑袋踹上一脚,就被白凤扯着衣领,拎到了白凤凰的脖子上,老老实实坐着。星河生怕白凤一个不高兴就把他踹下去,现在离地高度目测得有个七百八米,要是掉下去,只是摔成肉泥还是摔成两截的区别。
  
  倒是胜七,胜七被星河下了蛊,实力大减的情况下又中了威力极大的阴阳术落日矢,看样子是伤的不轻,但是面上却没有什么虚弱的表情来。若不是方才星河探了探对方的气海,发现胜七却是是被自己封了内力,星河还以为,胜七是突然开窍了,想要用个什么什么计来的。
  
  胜七不说话,但是星河忍不了。星河拿着方才被他当成箭用的草叶,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白凤凰的脑袋。草叶上还站着胜七的血迹,乍一看上去脏兮兮的,白凤凰对自己一身白毛可是宝贝得紧,平日里就算是白凤帮它梳理羽毛,也得好生招待着,哪里受得了星河这样戏耍,他脖子一拧就要啄星河,一下没调整好方向,它背上的人险险就要摔下去,好在它一个翻转,又接住了。
  
  这么一个颠倒可比后世什么过山车危险多了,星河大口大口喘着气,愤恨地看着白凤凰,换来了白凤凰无辜的一个眼神,他索性一张嘴,呕吐物擦着白凤凰的耳边,掉到了底下去。星河吐得昏天黑地,胜七听得烦了,便是睁开眼,杀气又涌出来了:“小子,消停点”
  
  “呕……你以为我愿意么……呕……小心……呕……我把你做成人彘……呕……那样可是真消停了”星河一脸青黑,边说边掐了白凤凰一把。白凤凰心眼儿黑,刚想要再来次翻转,就被白凤冷冷的一个眼神下了个够呛,索性就由着星河挠痒痒般掐着。
  
  连只破鸟都不愿意理会自己了。星河这么想着,心下委屈更甚。他可怜兮兮地抱着白凤凰的脖子,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被星河吵了一路的白凤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回头看了眼胜七。胜七被绳子捆住,那绳结据说是杀猪时捆猪用的,连猪都挣不开,更别说是胜七了。
  
  倒是胜七自从被星河掳了之后,竟是没有半点反抗,想来也是因为那些个什么无聊的骨气在作祟。白凤这么想着,倒是慢悠悠开口:“胜七……恩,待会儿要去的地方……是阴阳家,你可小心着点,被真被人做成人彘,句芒少主么,心眼比针尖大不了多少。”
  
  未等星河开骂,倒是胜七先开口了:“阴阳家……倒是难得一去的地方,也不亏了。”
  
  对方这么心平气和倒是出乎意料,星河呆呆地,似乎是被对方怔住了,老半天星河才憋出了一句:“你是胜七?当真是?”
  
  “哼”胜七懒得和小孩子计较什么。技不如人,他是输了,被这么羞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有一天他会杀了星河……但是不是现在。他被封了内力,体内又有蛊虫作祟,看样子是连个小孩子也不如的货色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但是作为一个剑客的骨气告诉他,并不是这样的,什么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胜七又冷哼了一声,索性合上眼睛开始睡觉。星河半天听不到胜七的回答,小心地走到胜七身边,一探对方的鼻息,却听到鼾声如雷般响起。星河悻悻地收回了手,这下子他算是真的看透了,胜七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更加气愤了。星河脑子一热就要去再给胜七身上下个什么蛊之类的东西,却被白凤拦住了。
  
  “消停点”他说,“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星河当真就消停了。
  
  星河曾经读过庄子的《逍遥游》,对于那几千里几万里的境界好奇的不得了,如今这么一见,却发现在这么高的高空上,他还是有点手脚发软。被白凤凰背着赶路也不是头一遭了,但是每次他都会有手脚发软的感觉,恨不能贴着白凤凰就跟这鸟长一起,再也不用担心掉下来之类的事情。
  
  底下的山峦间弥漫上了层层大雾,云遮雾绕间的山峰似乎是仙人居所般,有了不一样的意味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看到这样的景色的,而看惯了这样风景的白凤,却似乎是习以为常了。他衣袂飘举,白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一派谪仙人的模样。
  
  “哼”星河不屑地冷哼,看呆了自己也没有察觉。
  
  白凤发现小孩看他看呆了,好心没有点破,倒是继续望着远处的云层起伏,笑得云淡风轻。至于胜七,胜七还在睡觉,只是似乎完全放下了戒备,几乎要从白凤凰的背上掉下去,被白凤凰的爪子一带,又稳稳地停在了巨鸟的背上。极通人性的鸟儿长长鸣叫一声,想着云层深处飞去。
  
  浩瀚云海,仿若是天河滚滚而来。
  
  “你说耿耿星河,我问你,可有此浩瀚?”白凤这么问着,头稍稍偏了偏,凑近了星河,一缕头发垂在星河的脸上,说不出来的痒。星河一恼就要用臂刀把白凤那缕头发割掉,听到白凤这么说,弹出的臂刀差点往对方的胸口捅。
  
  “你发烧烧傻了?”星河这么说着,“结果用鼻子想都知道,好吗?满天星辰肯定都是我的命星,漫天云朵呢?云朵是阴阳家云中君的,关你什么事?”
  
  小孩这么强词夺理,白凤一个没忍住就要笑了,却听到鼾声如雷的胜七忽然就停了鼾,睁开眼睛,颇为不满的样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说的倒是轻巧”白凤这么说着,却也知道跟小孩讲道理纯粹是傻逼才会做的事情,只当自己方才是被烧坏了脑子才会来这么一出的,这下子他是真的不想跟星河说什么了。
  
  一路无言。
  
  有白凤凰带路,一日万里也不是什么难事。星河只觉得耳边慢慢都是呼呼风声,衣袂飘举仿若要羽化登仙般飘飘然,带着危险的感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离阴阳家已经很近了。阴阳家上空是不能飞行的,只有徒步过去,一行人跳下了白凤凰的脊背,星河扯着绳子,也不知道是胜七遛他还是他遛胜七,胜七走在星河前面,扯得星河一路跌跌撞撞。白凤步下生风,站在远处的树顶上等着他们。
  
  “死胖子我说,你慢点,小心我把你做成人彘,人彘!”星河这么说着,却没见胜七真的脚步放慢多少。他被拖得撞了树干,膝盖一阵疼,却还不肯松开绳子,就怕胜七给跑了。
  
  帝南司在嗡嗡鸣叫着,星河不耐烦地安抚帝南司:“我知道快要到阴阳家了,但是!那是我家,不是你家,你到底听明白没,句芒少主是叫我,不是叫你!”
  
  帝南司又嗡嗡鸣叫了几声,星河被胜七扯得跌跌撞撞,不由大叫:“帝南司算我谢谢你啊,叫句芒就句芒呗,多长斤肉不成啊?”
  
  白凤在一边听得只想笑,过了好久才慢慢止住了笑,摇摇头:“前面有大司命等着你。”
  
  “她不是在桑海么”星河一看,远处一人红衣似火,还真是大司命,脸上不由血色失尽,“我连胜七都打赢了,我还还还还还还会怕她!大不了我我我我就放胜七!”
  
  胜七躺枪躺得莫名其妙。他嘟哝着骂了句脏话,平静地说:“放开我吧,被我扯着走,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你还想逃?!”星河这么说着,当真把胜七身上的绳子松了下来,“不过现在你好像也没有办法逃了,手下败将。”
  
  “……”胜七没有说话,一双单色的眼睛隐约染上了金色,看着远处的大司命。大司命云淡风轻地笑着,隔了老远便轻轻开口,声音就像是近在咫尺一样。
  
  “恭迎句芒少主”
  
  星河莫名其妙想起了上辈子商场门口那帮子人喊的那句“欢迎光临”一样,控制不住就脑补了个迎宾小姐版的大司命,再一对比自己,不免就嗤嗤笑出了声来。大司命听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好多说什么,便复又开口:“少主带着这么多人回来,莫非是侍寝不成?”
  
  完全没想到对方来这么一句的星河这么一听,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停顿了一下,摇摇头指着白凤说:“上次跟你介绍过,恩,情妹妹”
  
  他又指着胜七:“战利品,恩,当成奴隶也行。”
  
  大司命这么一听,倒是笑了。他上下打量了下胜七,好半天才开口:“真是了不得,居然是胜七大人……”
  
  她这么一句话假的不得了,就连星河也觉得大司命这是故意的,胜七被俘虏以来就被冷嘲热讽,当下就火了,身体内的蛊虫一运作,他又生生把火气压了下去。侧过头,却看到星河笑得云淡风轻,像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与方才的样子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判若两人。
  
  “你逾越了”星河笑起来冷冰冰的,“领罚去吧,不敬少主”
  
  大司命虽然面上表情还是恨恨地,最后也不好多说什么,冷哼了声,便走了。走了一半忽然又转头回去:“你可小心着点月神,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到头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星河面无表情,装高贵冷艳装得性手拈来,熟练的不得了:“她……算是个什么东西。还不配与我混为一谈。你?你更不是个什么东西。”
  
  这么一句话让大司命心生怒气,过了一会儿没法子,最后还是离开了。
  
        
银烛秋光冷画屏(八)
  星河看着大司命离开,倒是没有说什么。胜七默默看着大司命,只是淡淡地看了星河一眼。星河刚打赢了胜七,现在心里傲得很,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权当是没看到胜七。
  
  他领着人一路堂而皇之地走进了阴阳家。胜七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大的情绪起伏,但是这样是最危险的情况了——星河完全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白凤一路笑得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不担心的样子,却是回头看了眼星河:“你不去打个招呼么?”
  
  星河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你回阴阳家,不回去跟你父亲打个招呼么?”白凤这么说着,看样子倒是当着把星河放在心上,可是面上却是气人得很,“恩……我一直觉得,有你这样的孩子,是东皇上辈子欠了你的也说不准”
  
  星河冷哼了一声,却是难得没有反驳。他知道东皇是为了他好,也是真心爱着他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这么说就能马上接受得了的,他还没有随便到就可以把上辈子那么多事情都轻易抛却,而且……而且,看到东皇,他就忍不住想要跟他吵一架,如果能够打一架的话,那是最好了。
  
  青春期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星河的青春期似乎来得格外迟,持续的时间也格外长。从他去南疆的那一刻开始,星河就没有叫过东皇父亲,如果不是他们总是“句芒少主”这么叫着自己的话,说不定星河就要忘记这个事实了。
  
  星河不讨厌自己的父亲,他只是暂时还没有想好要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而已。他知道自己脾气差,毒舌又小心眼,根本就配不上端庄的“句芒”称号,在看到东皇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来得格外强烈。
  
  星河就这么抿着唇不发一言,白凤也不多啰嗦什么。胜七默默跟在星河身后,倒像是静静陪伴着星河的样子。
  
  这是胜七第一次来阴阳家。阴阳家是个奇特的地方,奇特到独一无二,几乎是胜七去过的所有地方中,最让他感觉到深不可测的地方……之一。四处都是黑漆漆的模样,用来照明的是璀璨若星辰的光点,那似乎是某种阴阳术,又像是夜明珠……美则美矣,看多了,总是会觉得心里压抑的。
  
  胜七被星河牵着走,束着他手的绳子,即使胜七已经被封了内力,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但是胜七没有这么做。他是个剑客,言而有信的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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