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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综]教主之结发此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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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好好吃饭……”
    他嗓子哑得不像话,说到最后尾音都颤了。
    “别睡了……”
    “杨莲亭,别睡了,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他,房里只有黯淡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晃,无声无息。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他就醒了。春日的天气多变,昨儿还有阳光,今儿只剩下铁灰色的天空与阴云,细密的雨水一会儿大一会儿小,雨雾弥漫,看起来有些荒凉。
    他仰头看了看我,我自然还是那个样子,他刚刚醒来时那一点点惺忪不见了,眼底露出一丝迷惘与酸楚,他长久地凝视着我,然后低头蹭了蹭我的鬓角,在我唇上印下一个吻,声音像个孩子似的委屈。
    “醒一醒吧……”
    我的心揪痛。
    自然也不想再躺着了,可我试图钻回身体里,却动弹不了,我甚至看不出我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除了东方,好像什么都是混沌的,只有一个轮廓一点印象。
    昨晚,我浮在不知何处看了自己一夜,也守了东方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仿佛只要有些微的响动,他立刻就会醒过来。
    东方起来后,和药先生配合着为我翻了翻身体,然后用温水泡过的布巾擦拭身体,换下衣裤,昏睡在床,似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排泄,我看到自己的裤子上有一块深色的痕迹,不由觉得羞耻与尴尬,但东方眉毛都没有抬一下,他为我铺上了新的床单被褥,然后小心地托着我的头,让我能舒服地枕在软枕上。
    然后药先生又煎起药来,薄薄地热气散开,东方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我床边,膝盖上放着针线,他再给我绣荷包和护身符,他手法极快,不一会儿就做好一个,他就会给我压在枕头下,枕下已经铺满了。东方从来不是奉信鬼神的人,可是他如今这样虔诚,我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无望,才会让他改变。
    然后我忽然发现,我脖子上挂了一个旧的,是当初我送给他的,成亲那天,我在里面装了我们两个缠绕在一起的头发。
    很快天又黑了。
    东方像昨晚一样,蜷缩在我身边,抱着我的手臂。
    “昨天又梦见你了……”他说。
    “我梦见你背着我往前走,路很长,很亮,一直走一直走,都看不到尽头。那样真好。杨莲亭……”他的声音很疲惫,眼神恍恍惚惚的,好像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其实那时我是故意那么骂你的,我气你骗了我,更气你同别的女人谈天说笑……我说你贪图富贵,其实我比谁都清楚,你什么都没有向我要过,甚至到了我身边以后,素云克扣你,你连月钱都没有领过,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我知道……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我,你说你对不住我,你何必这么说,再也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再也没有了,再也找不到了……”
    声音一点点低下去。
    “又一天了,杨莲亭,不要睡了,好不好……”
    他的肩膀在颤抖,我很想抱住他。
    我渐渐发现,东方变得越来越缄默,但在无人的深夜,他却会喃喃地对我说话。或许是知道我听不见,他说的都是平时绝不会说出口的那些话,让我听得心中酸涩。
    不知多久后,东方缩在我怀里睡去。
    我竭力伸手想要触碰他,然后我发现自己能动了,与其说是动,不如说是什么东西断了,我整个人被风吹得飘了飘,然后我就发现躺在床上的身体不安地躁动起来,苍白如纸的脸上第一次用上了异样的红色。
    东方几乎刚刚陷入睡梦,一下就醒了,他见我紧闭着眼睛,整个身体怪异地颤动着,有一瞬间以为我醒了,但很快他被我滚烫的体温吓坏了。
    “药先生!”他大喊,不自觉用上了十成十的内力,连门板也被震得砰砰响。药先生披着扣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冲进来,因为走得太急,他几乎是跌撞进来,一看我的情况,他便大叫:“不好!”
    解开裹着伤口的布带,伤口上用一种透明的粗线缝着,四周都红了,肿得老高,看起来像是一只大蜈蚣趴在肚子上,药先生翻箱倒柜,将各式药粉、药水大把大把地洒在伤口上,然后又取出银针,狠狠扎在我身上各处大穴。
    银针扎入的那一瞬间,那种猝不及防的剧痛让我的身体猛地弹跳痉挛了一下,东方连忙扑上去双手摁住我,药先生面色凝重,迅速地下针,然后身体又慢慢不动了,四肢软软地摊开来,东方不再按着我,他握住了我的手,然后脸色一白。
    “脉搏……没了……”
    听见这句话时,我像是纸片一般悠悠荡荡,低头看了看,忽然能看见自己的四肢双脚了,然后我就见到药先生沉默地停下了扎针的手。
    东方背对着游魂状的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好像站不直了,两条腿慢慢弯下去,膝盖用力磕在了地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来到他面前,我展开手臂抱他:“东方……”
    扑了个空。
    他也看不见我,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只是死死地抓住我的手,指骨用力地突了出来,剧烈地颤抖着,随后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好像冷得厉害似的。
    药先生沉默着把手搭在他削瘦的肩膀上,想拽住他的胳膊把拉起来,他用力甩开了,转头,眼睛血红一片,却冷如寒铁:“出去!”
    药先生一愣:“东方教主……”
    “滚出去!!”
    药先生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将门轻轻地掩上。
    房里的光线一下沉寂下来,东方垂下头,两只手用力地搂住我的肩膀,让我能和他紧密地靠在一起,他把我的两只手一起搂过来,贴在他胸口紧紧握着,反反复复地喃喃自语:“你冷吗,你的手怎么冷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我一次次在他耳边呼喊,但他根本听不见。
    他开始亲吻我,从额头到嘴角,然后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一次次把我的手拉起来,放在他赤|裸的后背。但我已成了游魂,他怀里的只是一具不会动的身体了,搭在他身上的手只会一次次无力地滑落。
    他一遍一遍徒劳地重复,声音哽咽:“杨莲亭,抱抱我。”
    我眼里都是泪,心揪得快要碎裂,拼命要去抱他,却无法触碰到他。
    他手颤抖得几乎抱不住我,然后他把我软绵绵垂下的手缓缓贴在他脸上,嘶哑地说:“杨莲亭,你答应我的,你说你一定会醒,你不能骗我……”
    不知为何,我竟然能感受到他面颊上湿润润的眼泪。
    “别走。”
    他很轻很轻地说。
    “别丢下我。”
    温热的液体无声滴落,却好似烙铁一般烫在了我的手心,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浑身都发烫,好像被漫天的大火焚烧一般,眼前一阵旋转,什么也看不清了,什么也来不及想,只剩下一个执念,不停地重击着我的心。
    不能死。
    回去,回到他身边。
    他在哭。

  ☆、第40章 醒来

仿佛被卷入了漩涡之中,呼啸的风在耳边急急掠过,忽然感觉空空的心口被填满了,一下沉重起来,五感六识一一归位,然后全身的疼痛也跟着苏醒过来。
    感觉被人紧紧地抱住,腹部被挤压得疼得钻心,但我却越来越感到清醒。周围还是混沌,我拼命想要睁开眼,却做不到,没力气,头晕,什么也看不见都觉天旋地转,胸口像是要炸开了,好像有谁把一块石头压在我胸上,一点也呼吸不过来,憋得慌,耳边都嗡嗡响,手指冰冷发麻,那种麻痹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全身。
    “别走…别走…别走……”东方在我耳边不停地呢喃,他把头紧紧地贴了过来,冰凉颤抖的嘴唇一下一下吻着我的耳朵,明明靠得那么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落在我耳边那种痒痒的感觉,但我却觉得他的声音来自很远的地方,空空的。
    他不断地催动内力,我能感到丰沛清凉如同山涧溪水般的真气从他两只手掌透出,潮水般涌入我的经脉,瞬间充盈了我的全身,然后在我的丹田里燃烧起来,让我渐渐变冷变僵的躯体重新又恢复常人体温。
    但只要他稍稍停歇,我的体温又会降下来。
    我觉得我已经回到了身体里,可是我却还是动弹不了,我好像不能对自己身体发出指令了,手脚和喉舌,一点也不听我的话,我控制不了,就像这不再是我的身体了。
    慢慢的,又像是有什么力量要将我往外拖拽,那力气很大,像是能把我的神智从身体里剥蚕抽丝一般抽出来,我心里有点恐慌,觉得自己又浮起来了,我拼尽全力往下沉,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这回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就在这时,我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像是走投无路,被逼迫到极点了,又像是痛得受不了了,压不住了才发出的惨叫,只有那么一声,之后我听见东方拼命咬紧牙关的呜咽声。
    但那声音就像是一把利剑,穿透了我的心,谁也拉不走了,谁也别想让我离开他。
    门开了,药先生显然被那个声音惊动了,然后我听见他的脚步顿在门边没有过来。我想他的表情一定很悲伤,因为我也一样。
    越来越难受了,我发了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在我心里回响,像是古寺振聋发聩的钟声。
    眼皮跳了跳。
    一点点带着苦味的空气窜入了鼻腔中,这让我混沌晕眩的头脑有了一丝清明,我立刻动了动手指,很轻微的颤动。胸口还是闷得厉害,我想说话,喉咙里却像是被鱼刺卡住了,干涩得连吞咽都做不到。
    最终还是先夺回了双手。
    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我极费力地抬了抬手。
    东方的身体瞬间僵住。
    眼前也有了光,骤然睁开时涣散模糊的视线缓缓对上,一点一点变得清晰,我看见了东方通红的眼睛。
    他的眼里还有泪,无法控制地滴落。
    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喉咙里像是长满了荆棘。只好很缓慢很艰难地把手臂抬了起来,僵硬得还不能弯曲的手指碰到了他湿润的脸颊,往他眼角抹去。
    门口的药先生也呆若木鸡,怕是以为我诈尸了。
    东方定定地看着我很久,嘴角往下撇,脸皮都在抖,似哭似笑,声音也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你终于舍得醒了……”
    这语气听起来有点凶,含着责怪,但尾音的颤抖泄露了一丝委屈。
    我伸手去抓他胳膊,还不能很好地控制力气,手也一直抖。
    “听见…你…哭了…舍…不得……”
    费了半天劲,也只能断断续续地蹦出这几个字,话没说话呢,喉咙里突然一阵腥甜,哇得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又脱力,颓然扑倒在东方身上。
    “快来人!救人啊!”东方几乎是吼出来。
    药先生一震,赶忙上前将我从东方的身上挪起来。我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瞬间流出了很多汗,不断从我额头滑落,甚至把鬓发都打湿了。但我觉得好受多了,胸膛有力地起伏着,方才一直压得我喘不过气的石头消失了,我能感到那股一直把我往身体外面扯的力量像骤然断了,我好像从高处跳下,有一种终于落了地的感觉。心砰砰地跳着,都把我的胸腔撞疼了。
    “怎么样?”东方披上衣,紧张地看着药先生给我把脉,我眼前还有点发黑,肚子上那个刀口疼得不得了,不是那种针刺一边尖锐的疼痛,而是像有人那钝刀子来回割一般,备受折磨。
    “脉象骤急,节律不跳,止而复作,很虚弱,但还有救。”药先生撤开手,也抹了一把汗,“也算闯过鬼门关了,先卧床休息着吧,我去抓药。”
    药先生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我从他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大概觉得我是个钻研医学的好材料,若是他知道我死过一回,还重生改命,他恐怕会很遗憾之前为我剖腹时没有仔细观察,看看我是否与常人有异。
    东方一直站在我床边,也不说话。他衣服还有点凌乱,好几个扣子扣错了,好几个扣子没扣上,腰带也是歪的。他看着我,眼珠都不错一下,我还觉得头晕,看着他都觉得有几个人影叠在一块儿,看不清,黑暗又细细密密地漫上来,我心里一下就慌了,不由喊了出来:“看不见你了…东方,我看不见你了……”
    还有牵挂,生死面前,谁都怯懦,我慌乱地把手向他伸过去,四下摸索着。
    东方连忙上前,坐下来,让我能碰到他。一直无处安放的心一下定了下来,不由用双手搂住了他的腰,紧紧扣在怀里。
    东方也松了力气倒在我怀里,一下如释重负。
    我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屋子里药味弥漫,东方姿势别扭地被我搂着,一直没动,我一醒,就感到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得像戒备起来的猫的背猛地垮下来。他一直没有睡,他还害怕我又一睡不醒,于是一直不敢睡。我抬头看他,他连忙抿起嘴,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醒了?”
    我点头。
    “好些了吗?”他伸手摸了摸我全是汗的额头,“药先生说你发热了。”
    “好了。”我说,头的确不那么晕了。
    “饿吗?”他又问。
    我摇头,一点胃口也没有。他也不勉强,身子往下滑了滑,避开我的伤口,但能够亲昵地躺在我臂弯里,他把脸埋在了枕头里,一句话也不说。
    他这个姿势让我想起了那几天他紧紧攥住我胳膊蜷缩在床沿的样子,那时,浓郁的夜色厚厚地披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很孤独,我心里不由就难过起来。
    我仔细地看他的脸色,他的眼里满是血丝,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憔悴,比他受反噬的时候看起来还要憔悴。
    他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
    我说:“你睡吧。”
    他抬眸,清水般的眼睛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只映出我自己。我刚要说什么,东方身体忽然紧绷,目光仿佛鹰一般向窗外射去,声音一下冷了:“何人?”
    “属下参见教主!”窗外传来膝盖跪在地上的声音,那人声音激动非常,“属下……属下终于找到教主了!”
    我仔细听了,声音是木统领发出的。他不愧是夜枭卫的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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