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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笑傲江湖-天之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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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这全是他老子造的孽!怪就怪林震南当初不该接手那个案子,如今要追查黄金的下落,自然只能着落在他身上!”陆振轩一手按在断腿上,疼痛如钝刀割肉,不断地折磨着他的神经。以他养尊处优的身份,能撑到此时还未倒下着实不容易。
  黄金……东方的眉心微动,却不急着深问。她这般坦然自若的态度,落在陆振轩眼里,更成了花想容已经和盘托出的铁证。
  “我家刘都督与张厂公已经议定,你们这帮草寇决计讨不到好处!若是敢伤我分毫,定要叫你们满门皆灭!”
  东方毫不理会这些虚言恫吓,只是盯着屋角的某一处,似在欣赏墙上的壁画。“既然你们已经得手了,为何还拘禁着几派掌门不放呢?”
  陆振轩恨恨盯着她,喘息声粗重。女子也不等他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啊……对了,不留着他们,怎么有法子控制那些门派继续清剿魔教呢!不管如何报上去总是一桩功劳,再说了,陆大人的面子也需讨回才是!”
  这个魔鬼!陆振轩忽然全身一阵阵发冷,如同伤寒来临的前兆。如按都督的吩咐,他此时大可回京复命去了。毕竟,歼灭魔教并非他们此次的主要目标。若非他一口气难平,也不至于非死追着不放。结果,他这一时之气,却给自己惹来了性命之忧。
  “那些掌门都被关在北面的忘机楼吧?”就在陆振轩沉湎在自己的悔恨中时,东方好似不经意的一句话猛地把他拉回了现实。
  陆振轩惨然一笑,早在何千户大喊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其中关窍。忘机楼内机关林立,又兼重重防守,若在平时,他有十足把握叫不速之客有来无回。可一旦自己落入敌手,那些守卫们自然以回援醉红楼为重,忘机楼必定空虚。“想必这会你的同伙已经得手了!”
  总是做到了副指挥佥事的人,还不算一无是处。东方只是略挑了挑眉,没有答话。屋内的西洋座钟已经指向了亥时二刻的位置,如无意外,他们确实该得手了。
  正思忖间,一阵古怪尖锐的啸声响起,如同刮擦陈年的铜锈一样刺耳。东方毫不犹豫,提起陆振轩的衣领就向屋顶掠去。
  “啊……”几个原本伏在屋顶,准备伺机救援的弓箭手被她冲破瓦砾的劲风一带,登时立不住脚,翻下了屋顶。
  醉红楼共三层,约有十丈,是这百雨园内的制高点。东方一手挟着陆振轩,凝眉向北而望。只见一处灰色的小楼周围人如鼎沸,厮杀声划破苍穹。
  “妖女,还不放开陆大人!”何千户眼见一手安排的人还未建功,便先折损了几个,不禁急得险些跳脚。
  东方毫不理会,只是将手扣得更紧了些。陆振轩本就脸色发白,经这一催逼更是显得可怕,只看得底下众人恨不得以身替他受过才好。
  一眼之下,东方已看清周围共侍立了将近百名弓箭手。他们手中持的并不是普通弓箭,而是十字连环弩,一次可发十支生铁箭。如果同时发射,就算有先天罡气护体,也非被戳成个刺猬不可。
  当下冷笑数声,正待开口;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男子杀出了北边的小楼,直往这边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先把那个逆贼拿下!” 何千户顾忌陆振轩,正好先拿人立威。周围的锦衣卫们也发现了那个男子,却不敢妄动,只纷纷将手中的箭对准了他。饶是男子的轻功不错,飞转腾挪之余仍是中了两箭,速度一下慢了下来。
  箭林如雨,男子心知不妙,眼看只有闭目等死。却不料,在下一刻腰际忽然一紧,整个人横空飞了起来。再睁眼时已经重重摔在了醉红楼的琉璃顶之上,碾碎了身下无数的瓦片,幸而横梁是整根的红松木,才没往下坠。
  “忘机楼什么情况?”东方出手如电,一条舞衣上的娟带及时挥出,终于在箭雨中抢回了男子的一条性命,看得一旁的锦衣卫也不禁暗呼神乎其技。
  男子之前当胸连中两箭,又经这一摔,虽未要命,却是当场咳出一口血来。仔细一瞧,赫然是丐帮的申无形。
  “东方姑娘……”申无形一把擦去嘴边的血沫,大口喘息着艰难撑起身体。“我们被骗了!帮主…帮主他们,不是真的,是…是易容术……
  “哈哈哈……”片刻静默之后,爆发出一阵大笑的是陆振轩。只见他不顾疼痛,几乎是扯着喉咙尖声喊道:“亏你们自以为高明,没料到也会被人耍了吧!”
  所有人都惊异地盯着陆佥事,何千户心中暗暗佩服,京城来的人物确实不同,居然早料到魔教妖人有此一出,早就做好了安排。
  笑声渐歇,陆振轩整张脸上写满了说不出的畅快惬意,浑然将腿伤忘得一干二净。申无形紧摁着胸口,想起那些折损的弟兄,恨不能当场食其肉,寝其皮。
  就在一片难以言说的气氛中,东方却笑了,如山巅薄雪,溯风般地凛冽。她勾起的唇角透着骨子里的轻视,只教被她注视的人无端觉得一阵心虚。
  她说:“凭你,设不出这样的局!”
  陆振轩因疯狂大笑而变得潮红的脸色顿时变绿,复又发黑,转而又变得一片灰白,仿佛在这一瞬间老去了十岁。
  东方没有再多看他一眼,只是随手抛出了手上的娟带勾住申无形,一声断喝:“走……”
  这一声呼喊中蕴含了三成内力,远近丛立的锦衣卫听到后如遭当头棒喝,只觉头晕目眩,兵器不能自制地纷纷脱手。
  还在忘机楼外缠斗的众人听到后,却是有志一同地摆脱了敌人,四下向百雨园外飞去。
  局面陡变,何千户始料未及,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只能无力地喊道:“快…快追啊……抓住魔教孽匪,本座重重有赏!”
  一句话还没说完,又急着招呼人上屋顶去救陆佥事,只忙得手口不停,团团乱转。
  “陆大人……您还好吧!”好容易把人架了下来,盯着陆振轩不自然垂落的左腿,何千户一阵心惊胆战。随后不禁又是庆幸,最起码性命无恙!
  “我……”陆振轩原本俊朗的面孔此刻看来憔悴无比,似乎受了极大地折磨。何千户小心翼翼地瞧着,几乎不敢让他多说话。
  可是,他从此也不用说话了。就在吐出这一个字后,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一根细针径直穿过了他的额头,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血点。
  就在何千户惊恐地目光中,时任锦衣卫副指挥佥事——陆振轩缓缓倒向了地面,临死前还是一脸地茫然无措,卒年:二十六岁。
  从寅初开始,任盈盈就开始在归庄门口徘徊,哪怕是弹奏清心普善咒也无法让心有片刻地安宁。方智大师看在眼里,低声宣了一声佛号。
  “盈盈,你不用太过担心。以东方姑娘的才智武功,相信此行定能一切顺利。”向问天也有些心神不定,只是不便在人前表现出来,只得清咳一声劝慰道。
  任盈盈勉强笑了一声:“是,向叔叔。”脚步却仍是无法停止,似乎身体内有一种不安,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回来了…回来了……”就在紧张的气氛中,一个探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扯着嗓子喊。
  “嚷什么?”向问天一拍桌子,只是从不太稳地语气中还是透出了一分紧张:“有话好好说!”
  那探子眼见堂上众人俱是眼神奇怪地盯着自己,才警觉说错了话,赶紧跪下:“禀教主,是江南分舵洪堂主回来啦!”
  话音方落,只听吁气声响成一片,大家左右一望,才发现是在同一时间喘气的缘故。
  “快请进来!” 向问天暗松了劲,才觉自己手心居然捏了把冷汗。又不觉好笑,真要是那位姑奶奶回来,只怕就是一阵风,还能容人进来禀报么!
  洪堂主带着一路从江南而来的仆仆风尘,不及掸拭就大步流星走上了堂。“属下洪涛,参见教主,参见圣姑!”
  “免礼!”当着众人的面,向问天脸上不显,心中却有些奇怪,洪涛身为江南分舵堂主,总揽事宜颇多。如今未得传唤就擅自来了洛阳,莫非江南发生了什么大事?
  洪堂主一张脸涨得通红,腿就似在地上生了根一般。“属下不敢!属下对不住教主,对不住圣姑,属下…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任盈盈心中暗道几分不妙,如果是教务出了问题,只对不住向叔叔就是了,又有什么对不住她的地方。“这是怎么说?”
  又是一长溜汗淌了下来,洪堂主几乎没哭丧着脸,终究抬起了头。“属下无能,令狐大侠在南京失踪了……”
  令狐冲陷入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回到了华山。上课时他与小师妹、陆猴儿又一次气走了夫子,师父一怒之下罚了他们板子。
  师父的恨铁不成钢,师娘心疼的眼神,在梦里一切显得那么清晰。
  下山采买时,陆猴儿硬拉着他去了“似水年华”。在那里,他见到一个正从楼梯缓步拾阶而下的女子,她眉目如画,穿着一袭绣着金线的蓝色舞衣。一个轻盈地转身,缭乱华丽地水袖;自此,揭开了一出大戏地序幕……
  那一年的江湖中,他遇到了多少人,又送别了多少人。
  痴迷音乐的刘正风和曲洋,临终赠给自己笑傲江湖的曲谱;万里独行田伯光,虽然好色却不失为磊落的汉子;风太师叔,那个谆谆手教导他剑术的老人,何时能再见一面?
  定逸师太、莫大先生、方证大师,左冷禅、余沧海、木高峰,师父……熟悉的面孔轮番出现,或嗔或喜或怨,或悲愤或平静。
  “大师哥……”从小爱缠着他的小师妹,最终依偎在了林师弟的怀。直到最后一刻,她仍对自己说:“拜托你照顾平之!”
  “冲儿……”最疼爱他的师娘微笑着将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口,从此,她可以与心爱的女儿团聚,不必再忍受丈夫的虚伪与江湖的种种非议,焉知不是一件幸事。
  “令狐大哥,你保重!”仪琳,那个羞怯地,总是不敢抬头看他的小尼姑,为了他的平安喜乐而跪在佛前虔诚祈祷。
  “要死一起死!”那样温柔地凝视着自己的目光,是盈盈。曾经,为了他,她可以不顾生死;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独自远走。
  那些曾在他生命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的人们,一个个地登场,又一个个地离去。最后,只剩下一个女子。她大睁着一双杏眼,执拗地看着他:“令狐冲,我不许你死!”
  “好,我不死!”按捺着全身的剧痛,令狐冲强撑起一个笑容。可是,为什么你的表情还是这样悲哀,是怕我骗你吗?唉,我又怎么舍得骗你?
  一双柔夷轻轻将他托起,令狐冲感到嘴边注入了一股清凉的液体。这才惊觉唇舌焦干,如被火炙烤,于是越发贪婪地吞咽着。
  女子略带怜悯地看着他,低声呢喃:“冲郎……”
  令狐冲猝然抬头,顾不得打翻的碗,一把死死地扣住了女子的手腕。仍旧是那张脸,眼中却闪动着他所不熟悉的光芒。“你是谁?”
  “我是谁?呵呵……你觉得我应该是谁呢?”女子本有些吃痛地皱起了眉,听见他发问却忽然笑了起来。
  令狐冲正欲说话,忽然又是一阵晕眩袭来。猝不及防地他一下子松脱了手,体内的真气四处乱窜,直如万箭钻心。
  女子略活动了一下手腕,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唇角甚至弯起了一点弧度,似乎对于男人此刻痛苦的神情非常欣赏。
  随着蚀骨地剧痛,各种纷乱的思绪涌入脑袋。令狐冲忽而看见师父指着自己喝骂:“孽徒,你居然自甘堕落,与魔教为伍;丢尽了华山的颜面!”;忽而又见林平之一剑逼来:“就是你,害得我和灵姗阴阳永隔,我要杀了你!”。
  各个人物、各种场景如走马灯样川流不息,令狐冲只能抱圆守一,收敛心神。慢慢地,画面消失了,声音也再听不到,令狐冲的世界只剩下一些模糊的色块。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周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依傍。
  “令狐冲,令狐冲……”
  是谁在叫我?
  “令狐冲……”
  对不起,我好像没办法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我会一直等你……”
  在静止的时空中,响起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如同悠长地叹息。
  东方……令狐冲的眼角变得湿润。
  在无数道真气的冲击下,令狐冲全身的筋络似乎要被扯成碎片,但膻中却始终有一点温暖的气息未曾改变。那点气息如此广博,似可容万物,那是易筋经。
  在这道内力的运转下,剧痛终于被渐渐压制。令狐冲双目紧闭,整个人如同沐浴在一道金色的光线中。
  良久,在他重新睁开眼的时候,体内的真气已经暂时归于平静。身上的衣裳湿得就像刚从河中捞起,沾满了草梗和泥土。
  女子已经消失,如同他面前曾经出现过的无数幻影一样。如果这个时候遇到了敌人,只需要一根小指头就足以让自己送命吧!令狐冲自嘲地想着。那老和尚的功力果然深厚,只怕不在当年太师叔之下。如果不是自己练了吸星大法,胜负如何还真的不好说。
  只是自己虽侥幸取胜,却拿吸入体内的真气毫无办法。那和尚的内力极为诡异,如同一道道细丝,阴冷平滑;与他本身的内力无法相融。如果他稍加催动,更是如同鱼儿,在全身各处经脉中游走,将他体内的真气搅得一团乱。就算是易筋经,也拿它毫无办法。
  危急关头,全亏他想起先靠易筋经来梳理本身内力的运转,却不触动从老和尚那里吸取来的真气,才终于逃过一劫。只是此法实在是兵行险招,就像在悬崖上走钢丝,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想那些干吗?令狐冲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至少自己终于活下来了。他没有食言……
  休息了片刻,觉得体力有所恢复,令狐冲找了些柴草生火将衣服烤干,收拾干净后两指并拢吹了一声口哨。
  一匹神俊的黑马从远处奔了过来,他有些费力地翻身上马,目光却始终坚定。就算要死,他也要回到那个人身边。此去洛阳不能够走官道,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申无形回到归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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