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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的主人我的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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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从他锐利的眼睛看到里面那个血肉模糊的自己,又闭上了双眼。
  于首领捏捏他手臂上的肉,啧啧道:“这细皮嫩肉的,真是可惜了!继续,打到他说为止!”
  刚利用停顿的时间休息好的人又甩了他一鞭,“啊!”他的牙齿摩擦发出的咯咯声和痛喊声在静静的营帐里回响,他已经忍受不了了,他好希望听到他的声音,让他撑完这场酷刑。
  “等等!”梁云飞终于不再沉默,江舟君深呼一口气,他一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于首领定定地看着这位男子,“怎么,你知道?”
  “这打鞭的声音太吵,请容许他停下我才能清楚地告诉您。”梁云飞无所畏惧地和他对视。
  “哦,那我就来听听,停下!”做抛物运动的鞭子垂下来,血滴滴地淌着,在地面开出一朵妖冶的红玫瑰。
  “那封密函就藏在刘向福房里地毡下的暗格里。”他声音平静,字字清晰,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楚。
  “我怎么就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你们合谋设下圈套等我往里钻?”于首领不相信地问他
作者有话要说:  

  ☆、圈套·出卖

  “因为是我的叔叔帮他们打造的锁头,我叔叔是个哑巴,他也是青龙族人,自幼流浪到宋朝,被我一个大伯收养学了门手艺。刘向福的下属奸污了他的妻子,妻子含辱自尽,他去上告却被刘向福割掉了舌头,他想报仇,把藏物的位置画过给我看。”他停顿了一下,转过来看着江舟君,“而他,你知道刘向福为什么突然间换人吗,他就是担心有内鬼,才故意让这个人来做替死鬼,他在我们宋朝是家喻户晓的不祥之人,所以他只是个棋子,并不重要。”梁云飞定定地注视着绑在长凳上的人,向他解释着。
  江舟君也盯着他,听他说完,不理解其中的意思,这是一个局吗,我,只是一个引子?
  “哦?他为什么是个不祥之人?看你们关系不一般哪!”于首领狐疑地看着江舟君,他的身体在颤抖着,嘴唇一片黑紫。塞北十月中旬,到处是寒烟衰草,一派萧瑟景象,连日气温骤降,冷风挟裹着黄沙漫天飞扬,帐外吹进一股冷风,掠过江舟君的伤口,掠过坚硬的盔甲和兵器,在帐中转了一圈,留下阴冷的气息,又溜出去了
  。
  阿丁瑟缩地打了个喷嚏,把嘴里塞着的布团也喷了出来,他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梁云飞。
  “因为,”梁云飞继续说着,“他母亲本是不祥的克夫命,他一出生就把他的母亲给克死了;那天晚上电闪雷鸣,东石巷土地庙上的一棵神树被雷劈死。满月那天,辽国蝗虫飞入宋国境内,谷物颗粒无收;他对门家婴孩突然死亡。百日诞那天,他父亲抱着他,被葡萄架砸伤脑袋,奶娘不慎跌入井中死亡;满一岁那天,全府人染上风寒。两岁那天,父亲中风,二哥和他出去游玩被蛇咬到,差点不治身亡。将满三岁前天,父亲病逝。四岁大嫂过门时,他给他哥敬了一杯酒,哥哥喝完当场晕倒过去……此等事例数不胜数,凡和他走得近的人,必定会遇上什么不幸的事。”
  于首领想在江舟君身上找出什么异于常人的东西,看来看去,除了那一脸蛋特别出彩外看不出什么来。若是在他们族里,被下巫咒的人眼神肯定不对,可是他的眼神似乎太过干净。如果不是家族里也出现过类似的人,他是绝不会相信有这种鬼怪的东西存在。他于是问道:“你怎么敢跟他在一起?”
  “实不相瞒,我和他在一起是另有所图,家父管教严格,对我极为吝啬。他这个人容易骗,为了在他身上捞点钱,我不得不委屈自己跟他在一块儿,也怪他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他被众人排挤算计,我得站好队伍,以免惹祸上身。为何要帮您,为我自己,也为我的叔叔求个情让他回青龙族。”他弯腰低下头颅向上面的人鞠了个躬。
  于首领似乎有些欣喜,但还是一直探测他的底细,“你现在和他撕破脸,是有什么打算呢?”
  梁云飞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殷红的嘴唇向上扬起,掩去了浅浅的酒窝,不见平时那个带着一丝憨厚的笑容,连富有磁性的声音此时也变得有些尖锐起来。“自然是希望于首领您能实现您说的话,草民胸无大志,只盼有着一些金银珠宝,捐个官当当,享受享受纸醉金迷的生活,把以前吃的苦都好好补偿回来。我早就盼着有这一天了,他的盘缠都归我了,所以我需要的不多,您随意给。”
  江舟君愣住,他一直听着他讲,眼睛都没眨,这些话全是真的么?他从未听他提起过,原本以为他是不会在意的,竟不知道他记得如此清楚,还处处提防着他,或许只是为了大家能够脱身找的借口吧,究竟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他感到身体又痛又冷哆嗦的厉害,眼睛酸痛得拼命眨着,眨着眨着,眼眶湿润起来,上面的火把模模糊糊地在眼前跳动摇曳着,像是一个欢乐的戏子在舞动。
  于首领拍拍手掌走下来,走到他背后替他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请他在台下的椅子坐下,露出会意的笑容,“好说好说,我们可以互相合作,互惠互利。”
  “梁云飞!梁云飞!你算什么狗东西,竟然和叛军狼狈为奸,你……唔……唔……”阿丁口中又被堵上了那块从地上捡起来沾满尘土的布团,腰上挨了两脚。
  于首领出去说了什么,折回来,继续和梁云飞聊着,“我只是想将密函夺回来,那密函上全是数列我的罪行,这不过是所谓的下里巴人的胡话罢了,政治上的事他们大字不识一个的人懂什么,以后您在朝上可要多多关照才是!”
  梁云飞站起来做了个揖,“还得需要您的支持才是!您的地位稳固了,我才能好攀枝头啊!”
  江舟君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几个人都看着他。于首领手指打着椅子扶手,忖量着:“既然他是个不祥的人,那就让他消失好了!”
  梁云飞再次作揖劝道,“不可,传说不祥之人身体里含有邪气,一旦被殒命,邪气便会四窜而出,这时邪气夹着死者的怨气便会去寻找他的仇人,假如被邪气上身,人的心智就会受干扰,所以保守起见还请首领饶他一命!”
  “那就给我慢慢打,打到吴痕子拿回密函为止,看着点,不要把他打死了!”几个人进来把酒肉烹食放到食案上,于首领请他坐下,两人开始吃菜商谈。
  “嘶!”地一声,鞭子挥舞起来了,“啊!”江舟君痛苦地喊叫起来,突然觉得身体变得空虚了,什么东西都被抽走了,承受不起一条鞭子的重量,被抽打一次,他就像被海浪甩到岸上的鱼一样,身体随着鞭子甩打的方向不断翻腾,氧气越来越稀少,他张嘴大口大口换着气,却是被嘴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喊叫中断,他能看得到长凳下自己身体里面的血在滴到地面上,他脑子里满是求饶的呼喊,他咬紧牙关把一个个要跳出嘴唇的字一一咬断,他的泪流出来了,他看着自己眼中的泪,试图将自己逼进那个空灵的世界里。
  “啊!”脚掌挨了一鞭。
  我的脚,好痛!
  小江舟君坐下龇牙抱着脚忍着,懊悔死了,他干嘛不直接从树上爬下来非要跳下来,他仰头看刚才攀的树枝才觉得是如此高,刚捕到的一只黑蚱蝉在布袋里爬动嘶鸣着,他顾不上疼,赶紧把布袋口扎好,以免它飞走。一个身影站在他面前挡住了树叶隙间漏下来的阳光,他好奇地往上看,穿透枝叶的一束阳光洒在他的头上,闪闪发光,炫目地令人睁不开眼睛。那个男孩蹲下来,他才看清他皮肤很黑,瘦瘦的,头发竟然被剪过,短的不足一寸。
  “你竟然从那么高的树上跳下来,你不拍腿折掉吗?”他的声音细细的,像是女孩子一样。
  小江舟君不理会他,拿着布袋起身想走刚站起来又痛的倒下,他靠着树根警告他说:“我是个不祥的人,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那个男孩听到这样的话开心地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真的吗?我也是不祥的人诶,你看,我的头发都被剪成这样了嘢!”他指指自己的头顶。
  小江舟君疼得不行,冲他叫:“不一样的,我身上有着邪气,会给你带来不幸的,你快给我走开!”
  “可是我刚走到这里你就从树上摔下来,我也给你带来了不幸啊!你有邪气,我也有,我们靠在一起,让两个邪气的恶魔斗在一起,自相残杀好不好呀?那样子我们就会变得干净了,像我的皮肤晒黑了,不在太阳下过一阵子就白回来了。”男孩坐下来,果然晒在树下的阳光里。
  小江舟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有点愣住,他不想理他,他把鞋子脱下来,鞋垫沾了一点血。他抬起脚一看,一根黑色的皂荚小刺嵌进肉里,他想拔也拔不出来。
  “你脚掌里扎进了一根刺诶,都出血了!”男孩惊讶地说,看他没办法把它□□,他说:“你等等,我去找根针来!”他把蓝色的外褂脱下,卷起白色的衣衫袖子就往后面的正明寺跑。
  小江舟君看他扔下的褂子,洗的都褪色了,小小一件像是几年没换过了。周围的树上还有其他的蝉在嘶叫,抗议这炎热暑夏的火气,下午的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烘烤着大地,望过去,滚烫的地面蒸腾着着热浪,热浪追逐着一阵夏风朝树林中阴凉的地方袭来,他热得解开衣衫,有些焦急地张望,如果他在耍他怎么办?他的随从这么笨,怎么会想到他在这里?多看一次脚底的刺,他就觉得越来越疼。他决定找一根粗的树枝,撑着地面单脚跳回去,正想实施时,就看见他跑回来了。
  “我找到了,好大一根针呢!”他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下,“你挑不了,我帮你挑吧!”男孩支起膝盖坐着,架着他的腿放在膝盖上,凑近瞧着,对他说:“我没经验,要是疼你就叫吧。”
  小江舟君说:“我才不叫!”他把布袋里的蝉拿出来,用一根细线将它绑住,蝉想飞走,飞到一半就被线扯住拖回来,因此急的不住地嘶喊,“我让它帮我叫!”他放在手里,挑刺时疼着了就挠它的痒痒,让它用颤抖的高音替他喊疼。
作者有话要说:  

  ☆、圈套·出卖

  捣弄了好一阵,照在男孩身上的阳光移到小江舟君身上时,带着血的刺终于和他的身体分离,他看着红红的脚掌丫,越发心疼没了的那一丁小肉。
  男孩把皂荚刺用力按进草地里,完了问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梁云飞,梁府公子哦!”他拿着蝉,“这也叫知了!”
  小江舟君想了想,问他:“要是两个邪气一男一女,他们相爱了怎么办?”
  “那就……那我们就天天在一起,让他们爱得更深,等他们喜欢的不得了的时候,他们就会离开我们的身体去私奔,生孩子去啦!然后他们就会感谢我们,就不会再来祸害我们啦!”小梁云飞躺倒在草地上歪着脑袋乐呵呵地想着。
  小江舟君拨弄指甲小声地说:“你要是和我做朋友的话,其他的人见到会嘲笑你,有时候也会打人,还会连带着讨厌你!”
  他爬起来摸着他的衣服,兴奋地说:“看你穿的衣服挺漂亮,你有钱吗?你要是有钱的话雇我做你的保镖,让我来保护你!”他情绪又忽然沮丧起来,“我爹爹说要勤俭节约,把钱控制得紧,害我都没钱去玩!”
  小江舟君看他没有不乐意的样子,就小心地问他说:“我叫江少君,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听过啊,怎么啦?大人对不听话的孩子就会说来说去地,我爹也是一样,你不要管他们啦!”小梁云飞很不在意地说。
  “我大哥经常给钱我的,你和我玩,我就给钱你!”他忽然放下心来,认真地考虑着,“还有,你不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你要是不想和我玩了就跟我说一声!不要骗我哦!”
  小梁云飞扑到他身上,抓起他的手,伸出自己的小指,“那我们拉勾勾,说谎、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你说的呦,我也跟着说!”小江舟君乐不可支地和他勾指头。
  “啪!”腰部再受一鞭,横着打在中部像是要把整个身体分割断开。他隐约听到上面传来敬酒说话的谈笑声,“来来来,我敬你一杯,这酒可香醇着呢!”
  “再给我倒一杯,我帮你撕个鸡腿!”他喊着忙活着的梁云飞。
  “别抢!鸡腿就剩一个了!”齐子须一巴掌打开和他抢鸡腿的手,得意洋洋地拿起胜利品大口一咬慢嚼着,丢给他一个不屑地表情,再狠狠咬一口回击他干瞪着不爽的脸。
  几个人都拍拍鼓起的肚子,拿手帕抹抹油光的嘴,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歪坐在凉椅上欣赏着周围的风景。一阵春风吹来,漫天的桃花雨向四周飘洒着,飘进桃花树丛掩映的落败的桃花庵里,给颓杞的古庵增添一些艳丽的生机;洒在清澈的湖水上,像一艘艘粉红小船随湖水的荡漾向前开去;落在亭子黛瓦顶上、里面休憩的人身上、桌子上,带来沁人的馨香,勾起浪漫的情怀。那清澈透明的湖面倒映着蔚蓝的天空朵朵白云,在水穿梭的鱼儿好似在天空中飞翔一般。翠鸟藏在芦苇丛中伺机等待,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猎物,周围鸟儿的啼鸣也吸引不了它的注意力,有的吃饱了就在桃花林中玩耍嬉戏,真是“万粉丛中几点绿”。
  江舟君看着桌子上除了一瓶剩酒,空空如也,荷包鸡的骨头光溜溜地全扔在熟透的黄褐色荷叶里,碟子里都是果壳残羹,他无奈地望着前面还冒着热气的泥砖块,要是多带一只土家鸡来就刚好够分了。
  齐子须斟一杯酒喝着,大声说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待会儿咱们去怡红院耍耍,听说新来的几个清倌长得不差,弹得一手好琴,一起去见识见识!”
  几个酒足饭饱困倦地打哈欠的人听了立刻来了精神,忙催促着他走:“我也有所耳闻,那娘子听说是从京城过来的,长得水灵灵的!”“对啊,”另一个人也附和着,“别喝了,快走吧,那边有的是酒!”
  他们叫几个童子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向发呆的两个人招呼:“嘿,江舟君,梁云飞,一起?”梁云飞招招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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