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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攻德无量,万受无疆-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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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告知擅自前来,没有打搅到你吧?”
  “来得正是时候。”路遥也坐了下来,“正愁着没酒喝呢。”
  狗儿晾好了衣服进屋,对陈嘉行了个礼,站到了路遥的身后,低眉垂眼的,甚是乖巧,路遥见他这个样子好笑,回过头说:“去市上买些下酒菜来,今天天气好,允许你买些糖炒栗子吃。”
  狗儿乖顺地接过路遥递来的钱,退了出去。俩人一时间沉默下来,他刚练完剑,身上出了一层细汗,要是不洗澡指不定会不会感冒。这么想着,就觉得身上的汗更粘腻了。
  “路兄上次在市集,曾对陈某说过一首诗,我想,这首诗,咳咳,应该还有后续吧?”陈嘉问。
  “哪个?”才说完他就悟了过来,“不错,确实是还有后续的。”
  “咳咳……我在家中琢磨多日,却不得解,本想着时日一长就忘了,可着实是放不下,这才冒昧前来。”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路遥笑着说,“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能写出这首诗的人,当真算得上是豁达。”陈嘉说。
  “那是自然,毕竟是唐寅嘛。”说完之后,路遥支起下巴,半阖着眼瞅陈嘉,他抽了抽鼻子,放慢了语速说:“文绉绉地说话真累人,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不管说什么都能理解个十之七八,我就不掉书袋了。”
  “路兄随意就好。”
  “你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听我念诗的吧?”
  陈嘉看着路遥,笑着问:“路兄以为……我是为何前来?”
  路遥看着陈嘉,坐直了身体,停了半晌才开口道:“狗儿。”



109、第一百零九章

  陈嘉看着路遥愣了半晌,才笑着说道:“路遥兄何出此言,陈嘉不过将将见了狗儿第二面,何以会为他前来?”
  路遥支着下巴,视线落在了院子外头的那棵树上,不再看陈嘉,他将这个话题搁置,反倒问起陈嘉来:“你听过‘煮酒论英雄’这个典故吗?”
  陈嘉蹙着眉细细地思索了一番之后应道:“未曾。”
  路遥笑了起来,他坐直身体给陈嘉斟了一杯茶,说道:“我们且不论这典故的背景、人物,单说说其中的一句话——天下英雄,唯使君与吾耳,这么说的话,不知道子善是否明白了。”
  陈嘉盯着自己的茶杯思考了很长时间,当他抬起头时,之前的和煦笑容已经消弭,“你从哪里知道我的身份的?”
  “你的身份?”路遥诧异地问道。
  “怎么,你不知道?”
  “呵,我知道什么呀,不过经你这么一点拨我算是明白了,你大概也是位皇亲贵胄,用身体不好做掩护早年就出宫,避免皇位之争带来的伤害……当然,也有可能你就没有进过宫,想必你娘亲的地位不是能够保全你的那种,一直跟着师父生活,不是在学什么武林绝学就是在隐藏踪迹,看来你的身份为朝野中人所知晓呀。”
  “你既说不知我的身份,却又能一条一条的都说中,为何?”
  路遥下意识就接道:“电视剧不都这么演的吗?”
  “电视剧?”
  阿勒,电视剧是什么?路遥眨巴着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装二卖傻地呵呵直笑。
  “叫我如何信你?”陈嘉见路遥答不上来又问。
  路遥凑近了,盯着陈嘉的眼睛说:“如果你不是断定我不会出卖你,你会只身一人找到这里来吗?”
  陈嘉嘴角带着抹模棱两可的笑,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路遥,也不说话。路遥看着陈嘉,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陈嘉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他会算计所有人,但是他不会这么对路遥”这样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路遥揉了揉鬓角。
  真头疼,这种自恋到没有下限的境界要怎么破?!
  “路遥兄莫非是身体不适?”陈嘉带着关切的语调问道。
  “无碍,大概是没有休息好。”路遥紧锁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自己就是路遥,为什么觉得那句话里像是在说别人,难道……自己精神分裂?阿勒,精神分裂又是什么?
  “你的来历……”陈嘉顿了顿说,“我查不出来。”
  “那是自然,我应万物而生,上无至亲,下无妻儿,孓然一身。自红尘中来,往山野间去。”路遥紧憋着笑,神棍一般地忽悠着。
  “莫不是……你从那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陈嘉笑着说。
  路遥眨巴着眼睛,觉得这样的出生场景好像挺熟悉,难不成自己真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臭老头说从未在山谷见过其他人,自己怎么就会出现在那里呢?
  陈嘉见路遥的表情又开始变幻无常,知晓这是他又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陈嘉不催,等着他回过神,端起茶杯,陈嘉浅浅地抿了口茶水,当即就惊诧地朝茶杯里看去,不像现下市面上近黑的浓厚色彩,清澈透亮隐约见着有小片舒展着叶片的茶叶漂在杯中。味道入口清苦而回味甘甜,茶水润滑细腻,别有一番风味。
  “这茶……”
  “自己炒的,难得成功一次,你要是喜欢,就带上一些回去吧。”虽然嘴上说着让陈嘉带上一些,但是表情明显是不舍的。
  陈嘉见路遥如此,坏心眼地点了点头说:“既然路遥兄如此慷慨,我也就不推辞了。”
  路遥皱着一张脸说:“自然自然。”
  两人谈天谈地谈星星谈月亮谈人生谈理想就是闭口不谈原先说到的狗儿的事情,眼瞧着也该回了,路遥站了起来,他说:“我们去院子里吧,搬张矮桌过去,在树下吃酒。”
  “如此甚好。”陈嘉率先提着酒走出屋子,路遥端着矮桌也跟了出去,安置好之后又转回屋里拿了两个坐垫,方才把一切准备好。
  “现在光有酒,没有菜,虽然是寒碜了点儿,但是能够饮个尽兴也算得上是美事。”路遥说着就给陈嘉斟酒,“不是我框你,说实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特别眼熟,像上辈子就认识一样。”
  “哦?是吗?那还真是陈某三生有幸了。”
  “摊上我,还不知道是福是祸,话可别说得那么满。”路遥一口闷了酒杯里的酒,笑着给自己斟满之后说,“不说别的,就单说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是命硬得跟九条命的猫似的,根本就不要想着长寿。”
  “这是个什么说法?”
  “我克的呗。”
  陈嘉勾起唇角说:“莫不是路遥兄想借此让陈某离你远些?”
  “呵呵,怎么会,啊哈哈哈,哈,哈哈。”被戳破了心事的路遥干笑着,为了掩饰尴尬的气氛,又闷了一口酒。
  “这酒后劲足,路遥兄还是莫这样喝。”
  “没事儿,这里的酒,醉不了我。”
  “那何处的酒能够醉得了呢?”
  路遥想了想,应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概得等到那个能醉我的人,我才能体验一把醉酒的乐趣罢。”
  陈嘉听罢没有应话,只是笑了笑,举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路遥知晓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说,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他沉思了片刻,对上陈嘉的眼睛。他说:“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让狗儿跟着你,你能保他温饱,在不必要让他送命的时候护他周全吗?”
  “据我所知,你们相处的时间不过一月。”
  “这与我们在一起多长时间没有关系,我只关心他能不能从我这离开之后,换到一个更好的环境。他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他,把他强行带在身边,与他与我都不是个好选择。”
  “路遥兄果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不过是在为自己埋下因果,现在对别人好,以后总有能够让别人记住的地方,要是落难了,好歹有人替我卖了尸骨,不至于曝尸荒野。”
  “以路遥兄的功力……怕是没有那么一天罢。”
  “倒也不是……”路遥顿了顿,“要是对谁的事儿上了心,就算是舍弃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远处桃林传来阵阵花香,路遥深吸了一口气说:“要不是我实在是没有能力,这会儿……大概已经要归于你的阵营了。”
  “如果路遥兄真要来,我必定……”
  “话不要说得太满。”路遥又一次说,“这一字一句的,往后可都是把柄。”
  “陈嘉受教了。”
  “我有本事教你就说明你做的还不够好,以后要是想要成为上位者,要喜不形于色,怒不言于表,不知为什么,觉得现在的你啊,还是太稚嫩。”
  “我们的年龄可是相仿的呢。”
  路遥看着远远朝这里走来的人影说:“是啊,我们年纪相仿了。”
  见人走近了,路遥站起来前去开门,他板着一张脸说:“怎么去了那么久,酒都喝了一半了。”
  “最近城里戒严,说是边塞要打仗了,我被盘查了许久才往里放。”狗儿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路遥见状,看似不经意地将自己袖口里露出一个边角的手帕递了过去说道:“这帕子脏了,一会儿洗干净了给我。”
  狗儿欢欢喜喜地接过去,擦了擦汗之后说:“先生的帕子就是比我的香。”
  “浑说,我又不是天香楼里的小倌,哪里来的香手帕。”给了狗儿一栗子,路遥接过狗儿提了一路的下酒菜。
  “买了些什么?”
  “买了点儿牛肉,再就是是些爽口的小菜。”狗儿说。
  “糖炒栗子呢?”
  狗儿看着路遥,抿嘴一笑说:“怕先生等得急了,就没敢去买。”
  路遥盯着狗儿也不说话,狗儿被盯得发毛了,讷讷地问:“先生想吃?要是先生……”
  路遥摇摇头,把狗儿往陈嘉面前带,两人一坐一站,气势却旗鼓相当,路遥说:“刚刚说的话,可能做数?”
  “你的要求,我都应下了。”陈嘉看着狗儿笑得和煦。
  狗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看路遥又看看陈嘉,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我是不是闯什么祸了?”
  “臭小子,往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你先生我。”路遥揽过狗儿的肩膀,没有形象地依着他,对着陈嘉说,“不管怎么着,人我是交给你了,不管你是想要把他训成什么样子,总的让他好好地活着。”
  听出点儿苗头的狗儿,惊恐地直接往地上跪去,他带着哭腔说:“先生这是要弃狗儿而去了吗?”
  “平日里不是挺会说话的吗,怎么这会儿说的话那么让我不待见呢?”路遥没有扶他,“我知道打一开始你就是真心想跟我在一块儿,我没有你要的那种东西,跟着我算是委屈你,往后听你主公的话,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不是心里想想就能成的,得靠自己的拳头靠自己的脑子拼回来。”
  “先生……狗儿,狗儿不愿意离开你,狗儿愿意跟着先生一辈子。”这会儿,狗儿是真的哭了出来。
  “你还是个孩子,能知道什么叫一辈子?”路遥笑着截断他的话,“这世间,没有多少事情是随着你愿不愿意的,现在情况就是这样,搁你前头了,喜欢也好,憎恶也罢,你只得收着。”
  “先生!”
  “我今天也累了,就不远送了。”路遥说着就往屋里走,走半道上他停了下来,“往后有什么苦自己先忍着,实在忍不住了,就会来找我,我欠你一包糖炒栗子,我记着呢。”
  路遥在这之后就没再说话,进了屋关上门,任凭狗儿在院里怎么喊他的名字,门都没有再开。陈嘉从坐垫上起身,他站在狗儿面前,伸出了手,说:“往后,你就跟着我了,你要理解路遥对你的心,也得明白什么对你才是好的。”
  狗儿抹了把眼泪,握住陈嘉的手站了起来,抽噎着说:“主公说的极是,狗儿明白了。”
  陈嘉看了看门窗紧闭的简陋木屋,领着狗儿出了小院。
  经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珍重。



110、第一百一十章

  匈奴国近几年发展迅速,隐约有赶超东突厥和西突厥国之势。匈奴国原本只有几个小部落的零散蛮夷,竟被一只横空出世的轻骑打散结合,现今已经对边境构成一定威胁。
  塞外土地贫瘠,只能依靠牧牛牧羊生存,但凡遇上些天灾人祸,连冬天过不过的去都是问题,这个时候骚扰边境似乎就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保民之举。
  一到秋冬,距离匈奴国最近漠河镇便会不堪其扰,驻军因常年未有战事,松懈疲倦,每有人通风报信说匈奴入侵,懒懒散散召集起士兵,等到匈奴人抢完了粮才将将到场。百姓苦不堪言,奈何官兵勾结无处伸冤,直到匈奴见大淮国如此软弱无能,任人宰割,竟一夜之间攻下漠河镇,举朝震惊。
  边关吃紧,战事一触即发,原先派遣去的使者无一不是带着令人失望的信息返身。
  最终,与匈奴议和以失败告终,朝堂上主和的一方输了气势也丢了颜面此时悄然无声,而主战的一方却也是缄默不语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毕竟能在家里好生休养,没有人愿意冒着生死之危拔营征战。一时间呜呜泱泱挤满了文官武官的大殿,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声响。
  “众爱卿,有何高见啊?”
  大臣们用余光左右张望着,却没有一个站出来应话。
  现今皇上已经年迈,而储君尚且年幼,要是真的打起来,劳民伤财且不提,要是因战事让皇上日夜操劳导致龙体欠安,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本来外患已经让人不堪烦扰,要是再添内忧,恐怕……国将不国。
  “沈将军呢?”皇上半阖着眼问道,站在一旁的内侍闻言上前,伏在皇上耳边说了句什么又退了回去。
  “既然如此,拟定一份圣旨,传过去吧。”皇上站了起来,“我大淮国不能葬送在我的手上,既然有将帅之才,就要送他去最该去的地方,有才无能的,也别在这朝堂上站着碍眼了。”
  武将刷刷跪下去一排,连连说着“臣惶恐”,皇上不怒反笑,他说:“惶恐?朕也很惶恐,如此泱泱大国竟找不出一个敢站出来为国效命的人,朕养你们何用?站着官饷不干事,还不如退出位子能者居之。”
  “臣等知罪,望陛下恕罪!”又是齐声高呼。
  皇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跪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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