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不容遗忘(鼬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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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瞬间哥哥的气息有些混乱，佐助清晰地感觉到在哥哥的身上似乎有什么变了。
　　
　　佐助没有跟进去，也许是因为曾经的自己也这样过吧……那时候真的是很难受呢，悲伤的痛苦的绝望一切的一切都无法与他人诉说，内心的沉重随着时间的推移更甚，死亡甚至是轮回那一份沉重永远不会耗尽。
　　
　　他知道即使现在跟进去了，哥哥也不会说什么了，至于原因大概是‘抱歉，佐助。’或者‘你还小’吧。或许哥哥就是这样，经历了很多事情，却总是用疏离来掩饰，漠然后又回到最初的漠然。
　　
　　雨丝缠绵，曾和谁一起看云海变幻，流萤走火，而后又各自走散。
　　不想再说什么，这是哥哥的决定，那么他绝对会尊重。慢慢闭上眼，混乱的思绪慢慢地清晰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世界，也不知道今后的人生，甚至是最后的结果也不是他能推测的，知道了所谓的剧情又能怎样，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起天平就已经开始倾斜了吧，这条轨道又能持平多久呢？
　　
　　前尘如梦，会者定离，这些道理现实而又残忍，但却是佐助出生起就明白的。
　　所以他一直在努力，或许这份幸福不属于他很快就会消逝，只是不想放弃，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温暖，即使这一点点的温暖只能存在于记忆，那样……他也很幸福。
　　
　　他睁开眼，将门侧的伞拿在了手里，那一片湛蓝色缓缓张开，佐助走进了雨幕中。
　　在雨幕中的人们行走地并不快，沾了水的地面总是格外的滑，要是一不小心滑倒了，那可真是要丢脸了。
　　
　　似乎每一次看见鸣人，他总是那样狼狈呢。
　　低微的啜泣声，让佐助抬起头，一眼便望见了站在雨里的鸣人，他没有打伞，半长不短的发湿漉漉地贴在额间和两颊。
　　
　　佐助慢慢走过去，站到他身边，手中的雨伞往鸣人那挪了一些。
　　他直直地盯着鸣人的眼，盯着那双满是倔强与不屈的眼，在那湛蓝的深处还有着不易察觉的绝望与痛恨呢，果然人都是矛盾的存在么。
　　
　　雨下大了，大片的雨珠敲击在伞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佐助换了只手撑伞，良久的沉默让他有些窘迫地说了第一句话：“这的风景让你这么迷恋吗？”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示意他擦擦脸。
　　
　　“我记得前几天你才说过你的梦想就是想当上火影吧，现在想放弃了吗？被人欺负到哭的你可真是狼狈。”望着鸣人那沾上了泥泞的小脸，佐助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这家伙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么，每次被人欺负地那么惨都不懂得反击或者逃跑，只知道蹲在原地，学不乖的吗？！
　　
　　“我才没有放弃，我绝对会当上火影的！佐助你就等着看吧！刚才只是雨水流到眼睛里了，我怎么会哭呢！”一把从佐助手里抢过手帕，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两把，鸣人不满地朝着佐助叫嚣道：“我可不是被人欺负，只是刚才没看路，不小心踩坑里了！”
　　
　　“……”佐助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又掩饰似的右手握拳放在嘴前咳嗽了一声，“那些个坑究竟对你有多执着啊。上一次你衣服破了，你的解释是掉坑里了，上上次你眼眶青了，你的解释是掉坑里了，上上上次你脸肿了，你的解释是掉坑里了，还有这次你衣服又破了不说脸上的伤痕还这么明显，你的解释依旧是掉坑里了。拜托啊，就算你不说实话也不要说这么低级的谎言啊，还不如说半路上踩到香蕉皮或者西瓜更切合实际一点啊鸣人！”
　　
　　“啊哈！啊哈哈！”鸣人尴尬地摸着后脑勺有些别扭地笑着，“我知道了佐助！下次我绝对会说我是半路踩到香蕉皮或者西瓜皮摔倒了的！”
　　
　　就算你真的打算以后这么说，现在也不应该这么光明正大地告诉我吧……
　　
　　佐助叹息着抚了抚额，果然不应该跟鸣人讨论这种深奥的话题，“算了，先去我家吧。之前你还一直站在这里，难道你就没有觉得站在大街上半天不动特傻么。”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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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沉默地站在父亲身后，是忍者学校的开学典礼。哥哥用放弃任务威胁父亲，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但终究他还是答应了。
　　
　　眼前，大大小小的陌生人，半生不熟的人互相交谈着，父亲也在与一个戴着护额的忍者说着什么，佐助并没有仔细去听，只是偶尔能听见哥哥的名字。
　　
　　“典礼已经结束，前来观礼的各位家长可以回去了，孩子们现在和我去教室吧。”说话的大概就是海野伊鲁卡了，有些压抑的语调和那副灿烂的笑容，想来是刚上任不久吧。
　　
　　在父亲的示意下，佐助走到了海野伊鲁卡的身后，跟在他身后。
　　
　　教室不是很大，雪白的墙壁上空荡荡的，窗外落寂着地绿色植物，在佐助他们这一群人涌进后亦不觉得拥挤杂乱，反倒是增添了一份生机。
　　
　　佐助喜欢安静，在其他孩子好奇地观察教室或者和朋友说悄悄话的时候他便已经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座位有些靠后与黑板有一段距离，不过还在佐助的视力范围内又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综合来说这也算是一块风水宝地的了。
　　
　　瞧，沾了这宝地的福，就连坐在他右手边隔了两个空位的男孩也直接趴桌上睡起了觉，恩，还有他旁边那位不停往嘴里塞东西又不停地咀嚼着的男孩……
　　
　　“佐助！”
　　抬眼就望见了鸣人灿烂的笑脸，在佐助的印象里鸣人像个倔强又顽皮的孩子，总是咬着唇瞪大了眼睛，一个人在角落里偷偷望着来往的人群。
　　
　　朝着鸣人点了点头，佐助的视线又移到了窗外。
　　“佐助，我跟你说哦……”
　　
　　耳边的声音渐渐模糊了，佐助的眉头稍稍皱起，静静地凝望着窗外的那个熟悉的背影，他不是去做任务了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佐助你在想什么？！”鸣人气愤地凑到佐助耳边大喊了一声。
　　
　　“没什么……”窗外的人影不知是在何时离开，佐助不着痕迹地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鸣人，耳边是一阵耳鸣。
　　
　　鸣人从不会隐藏自己，看出了佐助的敷衍，原本兴奋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他失望地“哦”了一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晦暗的眼眸忽然一亮，“佐助我今天很高兴哦！早上起来量身高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比去年高了一厘米耶！”他就像个婴儿一样露出白白的牙齿开心地笑起来。
　　
　　“你长不高了。”佐助说得很慢，严肃的表情更是增添了一份信服力。
　　
　　鸣人不可置信张大了嘴巴，随后湛蓝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鼻子朝天地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再上当了佐助！我记得很清楚，前几天你才刚说过我们现在还处于生长发育阶段，身高什么的绝对会长上去的！！！”
　　
　　佐助别有深意地瞥了鸣人一眼，欲言又止地闭了口气，然后用一种极慢的语调说：“那是在说我，我会慢慢长高，到时候你才到我这”
　　
　　说着，佐助又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肚子前比了比，“现在让你长大，你好早一点接受现实！”佐助的语气中满是诚恳，一脸的‘我是在为你着想’。
　　
　　“胡说！明明我现在就和你一样高了，怎么将来就只到你这”鸣人也伸出右手夸张地在自己的肚子前面比了比，“除非我越长越矮！越长越矮？越长越矮……”
　　
　　鸣人瞪大了眼睛，“我……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才……才不会越长越矮呢……”鸣人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因为佐助的表情很严肃，严肃到连他也有些怀疑自己将来会不会真的越长越矮了。
　　
　　“傻帽。”声音是少年特有的清脆，还带着一丝睡意的疲惫，“真是麻烦啊。”
　　
　　“嗤、”佐助将头转向了窗外，嘴角是浅浅的弧度。一个矛盾的男孩，或许以后的生活不会那么无聊了。
　　
　　“佐助，他刚才在说谁？”鸣人伸手戳了戳佐助支着下巴的右手，一脸疑惑地问着。
　　
　　左手轻轻敲击着桌面，佐助沉默了片刻，说：“是一个叫漩涡鸣人的小笨蛋。”
　　
　　“哦，漩涡鸣……什么？！他是在说我？！！”鸣人似乎反应过来了，一双湛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尖向佐助确认。
　　
　　“鸣人，你的反射弧长过常人。”佐助有些无奈地瞥了眼那个将脸埋在手臂里偷笑的家伙，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
　　
　　“反射弧？”
　　“就是说你反应能力太迟钝了。”
　　“怎么会，我可是要当上火影的男人啊，反应能力什么的绝对是一流的！”鸣人猛的站起身，双手狠狠地往桌上一拍……
　　
　　“嗷！！！”鸣人几乎是跳了起来，不停地向着通红地小手上吹起，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一丝疼痛。
　　
　　“噗嗤——”趴在桌子上的男孩肩膀颤抖地更厉害了，虽然不能看见他的表情，不过大概也就是憋笑憋得太久了吧。
　　
　　“鸣人，你下次再想要拍桌子的时候最好先注意一下这桌子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有一种叫做竹叶青冈的木材，端面硬度高达1562，很不巧的，我们的课桌都是以这种木材做为底料的。”佐助叹息着摇了摇头，这家伙到现在还没有注意到重点啊。
　　
　　“我知道了佐助，下次绝对会注意的！”鸣人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口，结果受伤的手掌在拍上胸口的一瞬间又是一阵鸣人特有的哀嚎。
　　
　　“我叫宇智波佐助，你呢？”佐助凝视着右手边不远处的那个趴在桌上的少年，友善地问道。
　　“好像很麻烦啊。”少年有些不情愿地抬起头，又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我叫奈良鹿丸，边上那个还在吃的家伙是秋道丁次。”
　　
　　佐助微微颔首，又指了指还在蹦跶的鸣人说：“他叫漩涡鸣人，大家能分在一个班也算是运气了，以后就是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最不擅长描写人物了……好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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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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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的路是漆黑的，但满天星斗，湖水散发着沉默地气息，萤火虫静静闪烁。
　　
　　他和日向宁次其实只算是陌生人，如此的相似，不允许失败，陌生人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各怀心事，沉默行走，日向宁次首先开口：“上次的比试……”又是一阵停顿，日向宁次的神色有些古怪，他沉默了许久然后用一种颇为沉重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是我输了。”
　　
　　佐助的面上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颤动着的食指暴露了他内心的震撼，在他的理解中日向宁次是一个骄傲的人，而他在比赛当日会获胜还是因为偷袭和出其不意占了多数。
　　
　　他从未想过日向宁次为认同那场比试，并且是这样直白地承认自己的失败，在佐助的认识里他现在这样的做法是对于自己的一种否定，那么究竟是什么使他否定了自己？是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否定自己……
　　
　　佐助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走着。
　　
　　同样的路，白天的喧嚣在黑暗中沉寂而安静。
　　所有繁华的片段，那些刺眼的画面，闹哄哄笑颜温馨，全都凝成一片混沌。
　　在这夜里被一点一点地冷落，被放弃，终于沉淀为黑暗中浅浅的痕迹。
　　
　　相对于白天，在日向宁次的眼中黑暗更为顺眼，是的，至少在这样的夜里没有那些刺眼的画面，没有那些讨厌的声音，只有一个人……一个人……真的很好。
　　
　　会同行也不过是偶然，直到分别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岔路口的时候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没有一句道别没有一个眼神，陌生人之间是什么都不需要的。
　　
　　这次训练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这样的黑夜让佐助的内心越发冷静，他按照自己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走着，虽然晚了点不过那个人应该还没有回来吧，那个时候父亲严肃的表情和眼中的在意，任务应该是不会那么简单。
　　
　　摇曳着的灯光的影子浮动在门上，佐助极小心地拉开了门微微俯身然后进入，俊秀苍白的容颜，狭长的墨色眼眸，淡色的唇紧抿着，干净的深色衣服被打理地整整齐齐，只是头发还有些凌乱，眉头也微微蹙起，眸底的沉重在与佐助视线相对的一瞬间隐藏得更深，紧绷的脸越发的柔和，紧抿的唇也漾开开了一个极为温柔的笑。
　　
　　“太晚了。”宇智波鼬缓缓起身，走佐助身前伸出手将他那被晚风吹乱的发抚平。
　　“知道。”佐助只是站在那里，任由那双手在他的头上游走。
　　“以后早点回家。”
　　“知道。”
　　“早点睡吧。”
　　“好。”
　　
　　右手触过发尖，最后垂落在身侧，在得到佐助的承诺后宇智波鼬毫不犹豫地转身。
　　
　　佐助并不打算就这样让他离开，直接伸手拉住了宇智波鼬的衣摆，今天的哥哥的气息和那个雨天里一样，是一种难以言语的诡异，沉重、悲哀、令人窒息的。
　　
　　“哥哥，今天和我一起睡吧！”虽然他对于宇智波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他知道宇智波鼬是不愿他知道那些事，所以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哥哥的心情，他大概是知道的，在他的记忆中，那时的他最渴望的大约是亲人的陪伴吧。
　　
　　“佐助，你已经长大了。”
　　看见宇智波鼬抬起手来时佐助下意识地就想往后躲，可是额头还是被重重地戳了下，佐助有些哀怨地蹲在地上，两手不停地揉着额头。
　　
　　看着佐助额上那明显的红印，宇智波鼬的内心有些忐忑，“很疼么？”
　　
　　没有的到佐助的回话，宇智波鼬干脆蹲在了佐助身前，将他那双还在揉着额头的小手拉开仔细端详了一会，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