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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泠崖九绝-第19章

小说: 泠崖九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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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说的有道理,这小贱坯子病的都站不起来了,估计离死不远了,怎么着也得在死前让咱们哥几个好好享受享受啊。”
  那群教众爆发出一阵怪笑,接着就有几双手把我翻了过去。“绑不绑?”“你瞧这小贱货的样子,连坐都坐不起来,你还怕他跑了不成?”“把他嘴巴堵住,万一忍不住叫出来引了别人来可就不好了。”“嗯,教主护短,即使是不要了的,也不能让别人占了去。”几人商量一番,一人抓起我的头发,将一团散发着腐锈味的抹布塞进我口中,我拼命挣扎半晌,双手又被缚起,高高吊在床头。
  一双粗糙的手硬生生将我双腿分开,有什么东西顶了进去,搅动的胃里不住翻腾,j□j如撕裂般的痛,我紧紧闭上眼睛,脑袋晕眩的更加厉害,神志却渐渐清醒了。
  “唔……唔……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做这样的事,你们不得好死……”
  “呀呵,这小贱人还会反抗了?看来三哥你不行呀,要不我再加一个?”
  似乎是……要撑坏了吧……我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唔……我好痛……谁来,谁来救救我……
  “两个还不满足?这小贱货的胃口可真够大呀,哈哈,让我也来凑个热闹,小贱货,来,伺候伺候你老子我!”
  嘴巴里的东西被胡乱丢到一边,我被一只铁钳似的手夹起下颚,有什么东西撞了进来,在我口中横冲直撞,喉咙里火辣辣的疼,一股灼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我倒在地上,重重地咳嗽,暗红的血溅在白花上,刺目的很。
  “三……三哥……他,他咳血了……咳了好多血……”
  “咳血?咳血怎么了?这里哪个少爷不会装?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贺枭绝对让你身首异处!”话音未落,一个大力j□j,几乎都要把内脏顶了出来。
  门被用力踹开,贺枭的声音在头顶炸开:“我****的,谁这么大胆,敢坏了老子……”
                      
作者有话要说:  QAQ和谐和谐的好无力




☆、第 9 章

  门被用力踹开,贺枭的声音在头顶炸开:“我****的,谁这么大胆,敢坏了老子……”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碧砌面色阴沉的站在门口,手中短刃上寒光闪过,声音落地冰冷,“本护法坏了你什么事?你们又在做什么?”
  贺枭有些心虚,嘿嘿一笑:“碧砌姑娘,你就当什么事都没看到,反正这个小贱人也是教主不要了的,就给我们哥几个玩玩……”
  “再不济,他也是教主的人,只有教主有资格碰他,你贺枭有什么资格?”碧砌挥挥手,身后十多名教众立刻走了进来将几人包围,“把他们带去总堂,我去请教主。”
  一双修长的手将我抱了起来,我的脸贴上一个温暖的胸膛,混沌中看到那个人有着黑亮的长发,细长明亮的苍绿眼眸,雪山般高挺的鼻梁,线条优美的妃色唇角。我并不认识他,却莫名有种眷恋和哀伤,不由攀住他的脖颈,缩了缩身子。
  他微微一笑,轻而易举的抱起我向外走去,我撇撇嘴,虽然最近瘦了,也好歹是个男人,居然被他轻而易举的抱在怀里……
  不多时行至一栋极尽奢华的楼宇前停住,我探头看看里面,“恩公,这里面好多人,他们怎么都站着?是犯了错被师傅罚站了吗?”
  他笑着揉揉我的脑袋,“小析真聪明。”便抱我走了进去,足尖点地,飞身掠至三楼,坐在中间那把楠木镶金椅上。
  向下望去,黑压压一片。
  立刻有教众将那几人押了上来,我心下发慌,不由往他怀里又蹭了蹭,“恩公……就是他们……他们刚才打我屁股打的好疼……”
  他淡淡道:“就是因为如此,恩公才要帮你报仇呀。”
  “他们也要被打屁股吗?打屁股是很疼的,要不……只罚站好不好?”
  他柔柔一笑,“你身体还很虚弱,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冷香,竟然真的睡过去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成了渺尘教机密,在场的人很多,敢说的人几乎没有。
  我也是在几年之后跟绿袖闲聊,才知道了当日发生的事情。
  惑影晔下令砍了那些人的手脚,在断口处涂满肉酱,又喂给他们强效j□j后扔进兽林,据探查的教众回来说,原地只剩下几滩血和几件衣服,连骨头渣子都没留下。
  而在他们被野兽啃咬的时候,我正在为了吃不吃苦死人的药跟他耍赖。
  “可是……这药苦的很……”
  “小析听话,你病了这么久身体才有点起色,不吃药怎么熬得住呢?乖乖的,把药喝下去。”
  “不要……这药苦死人了……又没有糖……”
  他无奈的揉揉太阳穴,“可是不吃药身体会难受,比打屁股还要疼。这药我让大夫专门调过,一点都不苦。”
  “你骗人,这药分明苦的很,我都喝了一碗了……每次喝完头都好痛……我不想吃药……”
  他叹了口气,搂着我靠在他身上,“你乖乖喝药,喝完药我让厨子给你做点心吃,好不好?藕粉桂花糖糕,裹糖芝麻肘子,水晶莲子汤,怎么样?”
  我连连点头,端起药喝了下去。
  他笑着点了下我眉心,起身出去布菜。
  其实……那药根本不难喝,只是我想喜欢看你无可奈何的样子,喜欢你哄我的感觉……
  尽管我不知道你是谁,尽管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但是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时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安心,很舒服。
  门外。
  “教主,真的要继续给他喝药吗?”
  “本座决定的事,岂容你置喙?”
  “可是……晟公子这只是暂时性失忆……万一,万一他想起来……我只是怕他对教主不利。”
  “利与不利,都是本座做出的决定,本座应该为这个决定付出相应的代价。”
  “晟公子若是想不起来,可以跟教主继续这样下去,可是如果晟公子想起来了……教主,要不要属下去配一味药,让晟公子永远都想不起来?”
  “本座说了,本座决定的事,岂容你置喙?”
  褚亦葑眉尖紧蹙,他深知现在喂给晟析的药是助他恢复记忆的,可是那个人……那个教主尽力对他好他却对教主恨之入骨的人,一旦恢复记忆,又要做出怎样伤害教主的事情?
  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属下……先行告退了。”
  回身,古井无波。
  
  第二天,我发现药中的浓苦淡了些许,也许是恩公换了药,也许是药量减少,喝着不那么苦了。约莫半月,郎中说可以下床走动走动,刚走到院中,就望见满墙的地锦。
  成片的墨绿,在日光下炫出华丽的光芒,和他的眸子一样。
  绿袖说我住的地方叫做锦园,而地锦,是他最喜欢的植物。
  十月,地锦凋零,随处都可以见到泛红的落叶。
  曾经有人说过,地锦是最坚韧的植物,它们根连根,茎连茎,即使死去也不会分开。
  抬手触上随风颤抖的茎叶,脑海中有声音不断盘旋。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在一起好不好……
  就不能像地锦一样么?你说过,地锦是最坚韧的植物,它们永远都根连根,茎连茎,即使死去也不会分开……
  小析,要记得,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为什么你不转身……为什么我看着你的背影那么悲伤……感觉心被活生生掏出一个大洞……
  头好痛……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都想不起你分毫?为什么明明感觉那么熟悉,感觉相爱了千年万年,却连你的名字都喊不出?……
  ……即使吵了架,也不会不理你,就算是打架,也会保护你……
  ……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小析,小析,你怎么了?”
  一件长袍披在我肩头,回头,一双苍绿的眸,正关切的望着我。
  “我没事。”摇摇头,固执的将手从他掌中抽出。
  矫情也好,做作也罢,我只是不想在有了那些记忆碎片后,再接受任何人的触碰。
  “恩公,我想问你件事情。”我抿抿唇,拨弄腕间的丝带。
  他点点头。“我之前,是不是有个恋人?”
  他一下子蹙起了眉,我盯着他看了许久,他才点了点头:“是,是有个恋人,他叫沈剑浪。”他想了想,又加了句:“是我的属下。”
  “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的眉心蹙的更紧了,长舒一口气,“他是长沙总舵的香主,半个月前有急事被调回了长沙,过几日就会回来看你。”
  我嗯了一声,百无聊赖的坐在石凳上发呆。
  他柔柔一笑,走到我身边,“想不想下山去玩?”
  我一乐,“当然想!”
  
  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
  沿汉水南下,临舱而立,一路湖光山色,流波潋滟。
  “那蔓延了半山的苍绿,是地锦吧?我记得绿袖说过,你喜欢地锦。”他没有告诉过我他的名字,只让我以‘你’相称。
  他抬起头,发在风中翻飞舞动,“嗯。曾经是很喜欢的。”
  “后来为什么不喜欢了?地锦可是最坚韧的植物。”我歪歪头。
  “四五月间长成,十月凋零,周期短暂,转瞬即逝,有什么好?”
  他在说这话时,唇角划过浓浓的自嘲。
  胸口一窒,忍不住脱口而出,“纵是凋零,也根连根,茎连茎,即使死去也不会分开!”
  他终于肯转过来直视我,“他把你保护的太好了,能让你还是这么天真,天真到以为这世上还有那么一两件东西是永恒的,”广袖甩出,凌空拍出两掌,只听得一声爆裂,半山的地锦尽数扫断,“本座来告诉你,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永恒。”
  他转了身,一言不发的进了舱中。
  太过孤傲,孤傲到像一只盘旋在高空不肯停歇的鹰。
  不知站了多久,膝盖有些酸疼,弯下腰去揉时瞥见白袍一角,也不理他,径自甩着手走入船舱。
  他站在外面跟船家嘀咕几句,走了进来,将怀中纯白色水獭毛披风披在我肩头,我皱眉,硬是给扯了下来,丢在一边,他也不恼,在我身边坐下,微微笑道,“怎么?小析生我的气了?”
  “怎么不自称本座了?刚刚的威风到哪里去了?”我不看他,两条腿在床沿上晃啊晃。
  他面上笑意更浓,“就因为一句自称,就生我的气了?”
  我一言不发,望着桌上的煤油灯。
  “是我的错,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拿身份来压你了,好不好?”
  “回去我就让人给你做点心,好不好?”
  “小析,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他不厌其烦的在我耳边轻语,一句接一句,我终于绷不住笑,抿紧了唇。
  门口人影一晃,船家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放下,我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
  他褪下长袍,挽起我裤脚,我更加莫名其妙,纤长的指头敲敲我膝盖,“汉水附近潮湿,你身子不好,若是沾了湿气发不出来,日后可是要得风湿的。”
  打湿了热毛巾,捂在我膝上,一股暖流直流入心窝。
  他的睫毛很长,煤油灯下的投影几乎盖住了眼睛,唇角勾起,柔柔的,又带丝暖意。
  他抬头见我在看他,又是一笑,将披风往我身上裹了裹,“江边的夜里凉,你盖着这个睡,就不冷了。”
  “那你呢?”看着他端起水盆往外走,忍不住叫住了他。
  “我有内功护体,不怕的。你身子刚好一些,别冻着。”说罢,轻轻带上了门。
  那张水獭毛披风很长,长到能裹住我整个身子,鼻尖萦绕着他的冷香,这是租船家的渔船,船上只有两间舱房,一间住了船家和他女儿,另一间给了我,那么他呢?
  舱门年久失修,门缝间存了厚厚的铁锈,饶是小心翼翼,终究还是发出了刺耳的一声吱嘎——
  他背对着我坐在甲板上,月华倾泻,如银光洒过发梢,拂起一阵涟漪。
  他回过头看到我,微微一笑,“怎么还没睡?”
  我挠挠头,“我好像有点认床,睡不着。”
  他眉尖微挑,拍拍身侧:“小析,过来坐。”
  我依言走到他身边,听着脚下潮声起伏,他手中捧了一朵白花,修长的指尖轻抚花瓣,许久才问:“你还记得天山雪么?”
  我点点头,前几日莫阁主寄来一株白花,说是精心培育出的品种,就叫天山雪。
  他垂下头,表情异常温柔,“它就是天山雪木槿花,又叫朝开暮落花。”
  “清晨开放,傍晚凋零,花期只有一日。”
  “不似昙花有短暂的灿烂,它一直长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默默开放,默默死去。”
  “孤芳自赏也好,遗世独立也罢。”
  “所以我不喜欢地锦了,牵绊太多。”
  “当一个人有了太多牵绊,他就不可能为一个执念孤注一掷。”
  “有些时候,做这样一株植物,会比做人轻松许多吧。”
  “晟析,你可懂?”
  可是我当时已经没办法懂了,蹭在他肩头,他身上的冷香让我觉得很安心。
  很安心,像陪伴了自己一生的爱人一般。
  找了个自认为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在他耳语般的叙述中,渐渐睡去。
  
  醒来时已是清晨,懒懒的翻了个身,突然发觉不对。
  昨晚我是迷迷糊糊在他身上就睡着了的,现在怎么会在床上?
  分明是认床的,却在他身上睡死过去。
  我嘴角抽了一下,又抽了一下。
  用最快的速度洗把脸,推开门走了出去。
  甲板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看那样子,八成是船家父女平日用的,他俯身放下香气四溢的瓷盘,上面是十个叠的整整齐齐的卷子,我看那卷子金黄酥香,皮薄馅匀,先咽了口水,他笑盈盈的望着我:“汉水附近什么都没有,只有些鲤鱼鲫鱼,我瞧着还新鲜,就做来给你吃。”
  这些……都是他做的?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他歪歪头,我歪歪头,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最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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