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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昔辞(洪荒)-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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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了摇头,薛清道:“不是……如今不论是你,还是大哥,都不得出三十三天外,就算是你在这里安置了宫室,仍旧如当年一般,也不可能……就连你自己,若非附身,怎么能下界?这昆仑山也已经是昆仑派地界,不是当年三清道场了。”
  
  说完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又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只是……他觉得看到玉微那样的神情,心里不太舒服。
  
  相较于现在这样,彼此温和的相处,听着他的软语,薛清想,其实他们俩更适合横眉冷对——对着彼此。
  
  他并不想和玉微在一起,却被玉微用担忧用亏欠用情意黏在了身边,更是被玉微带到了这里——但是,也仅仅是这里了。他们该到此为止了。
  
  昆仑一行,除了得到了那盏玉虚宫灯,他其实并没有因此就想起什么——一如先前的预料。而即便得到了玉虚宫灯,实则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集齐四盏先天灯火,也不是件容易事。即便八景宫灯可以从大哥那里拿到,去娲皇宫可讨要宝莲灯,还有那灵柩灯,却要怎么拿到手?
  
  燃灯如今已经投入了西方教,做了什么过去佛,可即便他是玉清一脉叛徒,也轮不到薛清端着“清理门户”借口,来个杀人夺宝。
  
  他又实则算是个后辈,薛清若真的除掉了燃灯,得了他的灵柩灯,少不得要落下以大欺小、贪图灵宝的名声,面皮上难看。
  
  再者,就算是集齐了四盏灯,又能如何?那四盏灯能补全诛仙剑阵不错,可如今他手上又没有诛仙剑阵,要怎么个补全法?
  
  且身在人间界,即便有第一杀伐之阵,又有谁能够配让他布下此阵,去对付那人?非四圣齐至不得破的诛仙剑阵,在这灵气稀薄,脆弱无比,修道之士势微的人间界,根本就无用武之处。人间界哪里能有一个禁得起他一根指头的修道者呢?
  
  若是回到了三十三天外,与其他圣人争斗……呵,到时候不等他布阵,道祖就必定要前来阻止。三十三天外已经是最后的混沌净世了,就算他是道祖亲传入室弟子,也不可能得此纵容,在三十三天外肆意横行。
  
  这么一想,来昆仑山走这一趟,还真是毫无意义,只是徒然听玉微多说了些暧昧不明的话,费心揣测他的谋算罢了……薛清略笑了笑,抬头看着玉微道:“二师兄,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也将你送到了这里——若我所料不错,你便要自此回三十三天外吧?”
  
  玉微静默片刻,叹道:“阿清,你真不愿和我一道回去?大师兄也……也等你回去。”
  
  薛清不答,只摇了摇头。玉微伸出手,拉住他手臂,道:“随我回去吧……阿清,这里终究不是你我应该久留的地方。你……我等了这么许久,难道你真忍心这样匆匆几日,便又分开?阿清,你若随我回去,原先的所有事情,我全数都告诉你……毫不隐瞒!”
  
  好奇心是有的,可如果真的回去,怕是才会后悔吧……到时候可就不能再重回人间界,三十三天外,除了混沌就只有破开虚空,建立起的圣人道场,真是躲也没地方躲。
  
  还是遵从身体的意志,不受玉微的诱惑比较好。薛清朝玉微一笑,道:“二师兄,今日一别,后会有期。”
  
  瞧他这样子,玉微自然也明白薛清是不为所动,叹了口气,道:“我竟后悔带你来了这里……一入昆仑,再想出山,便不能够了……圣人终究不能出三十三天外!原本还能够再在这人间界停留些时日,也能陪你往别处走走……”
  
  他未说完,薛清便叹道:“二师兄这法术,本来就只有五百年之期。不巧我闭关四百余年,少些时日相处,原也没什么坏处。咱们兄弟二人,性情多有冲突之处,先时二师兄和我争吵的时候也不少,再过些日子,怕是又要重蹈覆辙了吧……还不如就此分开。”
  
  一行说着,薛清也露出些无奈神情,笑道:“二师兄,你我往日有何过节,我是全然不记得,也自然……不做计较。只是原本……就不再是当年了,二师兄追忆当年,拳拳深情,我铭感于心,可惜……我却不能如二师兄一般,以厚谊相以为回报了。”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了今天……一天的课……中午午休的时候写了一章……
明天是否更新看教授的仁慈程度……八过周三一定会更新的!




34

34、第三十四章  杏林 。。。 
 
 
  第三十四章  杏林
  
  没有了玉微的一缕元神支撑,原本的那棵杨树的躯壳便登时化作了灰土,可怜它本来能修行得道,最终却落得这样下场。
  
  薛清挥手以一阵风吹散了那一撮灰粉,卷携着送出了玉虚宫门,然后才将青玄重又放了出来。同为妖修,物伤其类,还是不要让青玄看到杨树最后的结局吧。
  
  来昆仑山之前,薛清还并没有想到,二师兄要从此离开。毕竟那夺舍的法术,五百年之期,还要有几十年,这杨树的躯壳才会崩溃报废,他原以为玉微会撑到最后一刻。
  
  不过当踏进玉虚宫的时候,他就明白了,玉微这是孤注一掷,预备以情感人,再借着玉虚宫灯讨个好,趁热打铁,劝说自己跟他回去。
  
  或许是三十三天外,他的道场出了什么事?不然薛清却想不出,为什么这位二师兄这么容易就走了。跟他先前的死缠烂打相比,此时他离去,岂不是显得有些虎头蛇尾了?一时间他走得不见踪影,竟让薛清也觉得有点意外了。
  
  也懒得推算玉微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或许是道祖催逼他回去,或许是他自家有什么事,无非如此而已。总之他走了,薛清虽有一丝微妙的遗憾,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松了口气。
  
  先前在昆仑山中,因为并没有用什么法术,也走了好几日功夫,看了些昆仑幻境内外景象,此时薛清是觉得,这昆仑山再如何灵妙,世间少有的灵山,总不是自己的,看过了,也就罢了。而且昆仑弟子都厌恶妖族,虽说玉虚宫能阻隔内外,总不能让青玄一直在此关着。就算是为了昆仑山适宜修行,这世间总还有和昆仑山一样适宜修行的地方。
  
  所以还是走吧……薛清想着,低头对正好奇地看着四周的青玄道:“今日天色已晚,且在这里停留,明日一早,咱们还回去云梦泽如何?”
  
  青玄正两眼滴溜溜看着一只半人高的鎏金瓶当中插着的一只白玉拂尘,闻言抬头,道:“听从主人吩咐。我也惦记碧玄闭关尚无人看守,咱们回去相帮也正相宜。”
  
  薛清看了看那只拂尘,笑了笑,道:“好……你可是喜欢这拂尘?喜欢便自取了吧……二哥他……不会在意。这拂尘虽不是什么顶好的灵宝,炼化一番,日后也是件拿得出手的法器。我日后再给你寻一件防身的东西,就算遇着比你修行高出一层的,也有一战之力。”
  
  想了想,他又叹道:“不过,如今世间平和许多,没有了那么些争斗……太平倒是好,只是……太平了,人也懒散,修行也没有那么用心。”
  
  青玄忙道:“主人放心,我定然好生修行,不辜负主人教导。我……我原是猫族遗脉,和旁的小妖怪并不相同……”
  
  薛清笑了笑,一股风将他卷起,重又抱在了怀中,道:“我明白你是极用心的,只不过说说罢了。走,咱们去后殿瞧瞧,这么些年了,那棵仙杏华盖亭亭,我却没再看过一眼。”
  
  第二日清晨,霞光自东而西,洒满大半天幕。一道白虹当中贯彻,这便是日行之道,只有在地仙界才能看得分明。
  
  薛清驾云而起,最后回望了玉虚宫金銮屋瓦,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转身而去。
  
  ~~~~~~~
  
  自昆仑向东南,瞬息千里,随心意动,片刻间就能回到云梦泽。只是此时薛清立在云端之上,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当初说要去见沈暄,其实只是借口。固然有几分惦记沈暄,却不至于要时时刻刻都眼瞧着沈暄才能放心的地步。再怎么说,沈暄也有准圣之能,并不用担心他。
  
  从离开长白山的这几日间,经历的事情倒是比他之前几百年经历得都更多——好吧,先前一直在闭关,也没有遇到什么事。只是逃避玉微而出门的这几日,又是孙猴子又是魔修又是活死人又是心魔,到现在忽然什么事都没有了,就觉得,似乎平淡了些。
  
  忽然能够理解,当初上清为什么总喜欢满山跑着玩。总是闭关修炼,的确挺没意思的,当然,前提条件是,就算不修炼,也不会有什么危机。
  
  叹了口气,薛清收回了带着孩子气的念头,然后他才忽然发现,好像刚才走错了方向。
  
  以他的速度,现在应该已经能够看到那泱泱一片的云梦泽,但是现在出现在眼前的,却只有绵延起伏的山坡丘陵。
  
  再向前眺望,远处目之所及就是一片汪洋,到了南海了。看来是真的走错路了,之前不该一边走神一边驾云,固然不会从云头跌下来,可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也是一桩麻烦。
  
  想了想,都说随遇而安,既然来了这里,也算是有几分缘法,不如就瞧瞧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薛清干脆隐起身形,在山头上降下云朵。
  
  半山上有一座老嬷庙,里头立着一尊造像,拜的是太上老君记名弟子碧霞元君化身。后头墙上悬着三清画像,薛清瞧得笑了一声——在人间界,怎么也是三清一体么?不管是谁家道场,只要是三清门下,便同拜三清,凡人似乎是不知三清道统其实泾渭分明。
  
  笑过之后又微微叹息,薛清绕过了那老嬷庙,就瞧见山脚下一片粉色云霞一般的花树林木,随风一动,一股甜香迎面而来。
  
  也是杏树么?今早才瞧了后殿仙杏花开,薛清嗅闻着这味道,真是十分熟悉。
  
  将青玄送回莲子之中,薛清沿着山道缓步而下,两侧便是行行杏树,只是才打了花苞,尚未绽开。坡麓上点点芬芳,都是杏花香气。
  
  那杏树林是按着一种阵法种植,薛清走进林中,瞧了片刻,才看出这似乎是早古以前便已经失传的一种阵法。可惜这些杏树高矮参差,这阵法也并不完全,便只有一点惑人视线的功用,若是心神坚定,或者是走熟了路径,就连那点迷惑也不会有。
  
  似乎,还是为了阻挡山上野兽进入林中?这杏林是有人专门种植的,这点是肯定的了,那这人是有意将杏林种成阵法的模样,以此来……阻挡野兽侵害,保证收成?
  
  想也不可能吧……薛清抬手折了一支粉白杏花,捏在指间把玩,回忆着曾经在哪里看见过与这阵法类似的阵图。种植这些杏树的人,他又是如何学会这么古老的阵法?
  
  难道说,人间界还有上古时候的修士,在这里隐居?那这人又是谁?
  
  绕过了杏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青瓦白墙的小院落立在眼前,紧贴着院墙生着一棵高大桑树,那桑树略略歪斜,却是枝繁叶茂,遮蔽了大半个院落。
  
  净雅屋舍,桑竹依依,衬着满眼粉白杏林,真是个好居所。薛清心神微动,只觉得此间之人似乎和他有些关联,看来也该是个认识的人。
  
  回忆了一遍记忆中曾经的故交,还真没想到究竟会是谁。不过,这么说来,今天走错了路,其实也是缘法使然?薛清想着,心里添了一股轻快的感觉,绕到了那庄院前头。
  
  两扇清漆木门,上头两个闪亮亮的黄铜门环,咬合着上端的并不是虎头,而是两只饕餮——果然不是一般人家么?薛清抬手,执起铜环,轻轻一撞,便有“叮”地一声,远远传进院中,片刻后便有一道童声嚷道:“来啦!”
  
  “吱呀”一声,居左的那扇门被推了开来,一个垂髫小童探出头,上下看了薛清几眼,道:“是这位客官敲门么?我家师父出门问诊去了,不在家中,客官请先进来吧。”
  
  原来是这是某个郎中的医馆么?薛清点了点头,跟着那小童走进门中。
  
  进门一条青砖小径通向中堂,那小童请薛清在堂中坐了,便道了声“失陪”,又走出了门,朝后院而去。薛清瞥了一眼,知道他是回去翻晾草药,也并不觉得这小童失礼,只闭目坐在堂中,静待此间主人回还。
  
  若是掐算一番,自然能明悟究竟是谁教他心有所感,不过这就没什么惊喜了——或者,就算是惊吓也不错。薛清不知不觉合着功法吐纳起来,然后才发觉,这座小山包虽不高大,又是籍籍无名,却也灵气颇丰。细细一瞧,地下还有条灵脉通过。
  
  也是,如果是旧识,必然要居于利于修行的地方,穷山恶水,除却那些发大宏愿的西方教苦修头陀,不会有谁愿意久居吧。
  
  不知过了多久,薛清听见一阵洋洋的歌声远远传来,唱的是一支陈思王的《对酒行》,曲调漫长,颇有几分洒脱之意。
  
  片刻那歌声近了,薛清缓缓张开眼睛,一个人正踏进门中。那人一身蓝布长衣,头顶纶巾,一派翩翩然模样,可怀中却抱着一个婴孩,本是风流倜傥,顿时变成了孩儿他爹。
  
  这样不伦不类的,薛清瞧得一笑,随即却真有几分惊讶了——这两个人,不论是这婴孩还是这男子,竟然都是他认识的。
  
  自那男子进门,薛清便听见了叮铃叮铃的铃声。那男子先扬声吆喝那小童进来,把那个婴孩抱过去,然后才朝薛清笑道:“这位客官久等了——咦,哪里来的铃铛响声?这杏林原先可是听不到山腰上老嬷庙的风吹铃铛。”
  
  他说话是南方口音,清爽中带着几分柔和,声音隐隐含着一种动人心弦的力量。薛清也朝他微微一笑,道:“或许就是吧……往常听不到,不过今日被风吹来了那铃铛的声响。”
  
  那男子笑了笑,转言道:“这位客官倒不是熟识之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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