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的尸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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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冷静。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如果我们不带她回来调查，别人就会认为我们徇私枉法，到时候她不是更麻烦了！”
“我去你妈的！少和我来这套，你们想的什么我能不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这群狗，总有一天我要你们的好看！”
“你……”
“乔斯，你在大叫什么？”身后响起了饱含沧桑的声音，浑厚而有力。他，来了。
面前怒火中烧的年轻警官讶然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乔……乔警督，您怎么……来了？”
乔雨斤笑着走到我前面，看着我受伤的右臂皱了皱眉，转而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年轻警官：“呵呵，小张啊，这病人既然要做语录，我们就要到医院去，这样把病号带到警局来有些不妥吧！”
“呃……是是是，您说的对！”张警官抹了抹额头的汗珠，颤抖的抓起桌上的杯子递了过来，讪笑着说：“您喝水！”
“呵呵，喝水就不必了！这丫头脾气坏的很，打扰之处，多多见谅。也是我这个做爸爸的没尽到应有的责任！”乔雨斤面不改色的一边喝着水，一边说着让所有人都膛目结舌的话。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要走，现在就离开，另外我要带着戚姿一起离开！”我忍着头痛，努力使自己平静。
乔雨斤目光深邃的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点了点头，临了还不忘丢下一句：“在外面等着我！”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到处都呈现了白皑皑的一片，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路旁的松树都挂上了精美的树挂，雪花颤颤巍巍的落在上面，逐渐落在大地，融化……
我和戚姿站在空荡的雪地，她的脸上宁静而美丽，现在的我，头上还绑着纱布，一定好看不到哪去。就这样一直僵持着，我明显感觉到了一丝丝入骨的寒意，戚姿的嘴唇也冻的发紫……
“戚姿，我们……”我率先打破了此时的尴尬，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是希望能开个头，然后她会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心里的话。
可是戚姿没有回答，也没有问，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调皮的雪花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转眼间化成水从她眼角慢慢的滴落，她深邃的眸子轻轻的颤了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乔斯。”
“嗯，我在呢！”我迫不及待的回答道。说真的，我现在对她充满了期待，她的一言一行都可以触动我心里最深处的那个地方。
“你和伊然怎么样了！”她捋了捋散在两边的长发，静静的注视着我。
“我们……还好！”我不敢看她的样子，心底的失落如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的袭来，为什么她要和我提起伊然。
“哦。”她低下头，瞬间又把头抬起来，神色中带着黯然，“乔斯，我的艺术生涯就走到这里了！它的生命，在这一刻走到了尽头！”
“所以呢？在别人都还没有放弃的你的时候，你就要放弃自己吗？”
“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那个人，现在那个人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就是多余的了。乔斯，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我们之间，毁约的那个人是我。至于合同，我有时间的话会给你送过来。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走了！”
她的笑落在了我的眼底，她笑容下的悲伤，钻进了我永远都看不见的心里。这一瞬间，她真的释然了，我们没有了任何瓜葛，她终于放弃我了，所以，我自由了！当她从我身边轻轻的走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眼泪、没有心痛、没有感觉……我已经麻木了！我们都被这个叫做“爱情”的混蛋给欺骗了！
伤害了我，也伤害了她自己。
回到医院的时候，我突然不敢回到病房，我知道，伊然就在病房里傻傻的等着我。我知道，她从一开始就明白我不爱她，我对她的接受，只是因为她在我最脆弱无助的时候给了我温暖的怀抱，让我沉迷于此，经过了那一夜的荒唐事，我对于她，责任更胜于感情。
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就这么傻！你所做的，她看不见的！不过，你还是有聪明的地方，比如……”
“你闭嘴！赶紧出去，乔斯一会就回来了，我不想让她看见你。”伊然的声音中透着愤怒。
“你别忘了，我认识乔斯的时间可比你长的多！傻子都能看出来，乔斯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戚姿，而你，为什么能得到她你自己心知肚明，用不着我说。伊然，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前辈，说话应该对我客气点。现在戚姿四面楚歌了，正是你上位的好时机！”
“我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提醒，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都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别再干涉我和乔斯的事。如果你敢对乔斯抱有什么歪念头，我就是身败名裂，也要让你死的很惨！不信你就试试！”
“呦呦呦！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是真的。不过，同为女人，我还是该提醒你，任何方面，我都凌驾于你之上！当初戚姿敢放出狠话轻而易举的灭了你，我现在同样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灭了你！”
我头痛欲裂，再也忍不住打开房门，看见病房里两张此时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睁着四只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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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安好
整个病房弥漫的，并不是消毒水的刺鼻气味，而是三个人各怀鬼胎的心虚、尴尬、窘迫……我径直从伊然身旁走过坐在病床上，瞥了眼立在一旁满眼笑意的那个人，她的这张硬朗俊俏的脸，突然让我厌烦。
“赵爵燃，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谁告诉你我住院的。”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伊然一眼，转过头双眼紧盯着赵爵燃，她的一颦一笑都会落在我的眼底。
只是，这个人生下来就是戴着面具，这种时候，仍然面不改色的看着我，有棱有角的下巴微微扬起，带着磁性的嗓音轻声说着：“乔斯！毕竟我们曾经是床伴，我来看你，也不足为过。可是，你就是这个待客之道啊！”
听到床伴那个词，我忍不住用余光瞟了眼站在门口的伊然，我和赵爵燃充其量就是躺在一个床上睡过觉而已，可没有床伴那么丰富。伊然脸上挂着浅笑，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没关系，她只是刚来到地球的外星人而已。
“我的待客之道？呵呵，我恐怕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也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我沉重的闭上眼睛，脑子像被灌了铅一样，重的厉害。
只感觉周围的气氛格外的寂静，就连最微弱的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我看不见她们的表情，也听不见她们的声音。
“乔斯，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赵爵燃的声音响在我耳边，是那样的刺耳，最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隔了好久，我才敢睁开眼睛，看见伊然眼圈通红的看着我，欲言又止，双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白皙的面庞不只是因为灯光的照射亦或是其他的缘故，显得格外的苍白。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
在我们之间，谁先开了口，就代表输了。在这场爱情的战役里，连最后的尊严也没了。
“你今天看见她了，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伊然仍然是含着泪说出了口。如果今天站在我面前的是戚姿，那么含泪开口的那个人就会是我了。我无法控制对戚姿的想念，也无法阻止伊然对我的爱恋。
“嗯。是，我看见她了！”我不知为何，突然哽咽了，是出于对伊然的愧疚，还是对戚姿的不舍，或者是两者都有吧！如果这份感情可以用数字来记录，那么前者是49％，后者就是51％。
伊然把头靠在墙壁，努力想让眼泪回去，但最后还是溢了出来，两只红肿的眼睛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嘴上挂着惨淡的笑：“原本想把眼泪收回去的，可是，不知怎的，就流出来了。呵呵，也许是眼泪太多了，眼角太浅，承载不了了吧！”
“伊然……对不起。”我吸了吸鼻子，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突然间感觉好害怕，害怕我今晚闭上了眼睛，是不是就睁不开了。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以为你会因为愧疚而怜悯我，最后可以忘了她，结果还是没有。你控制不了自己的爱情，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们……就走到这里吧！”伊然声音中带着凄凉，身体因为哭泣而强烈的颤抖起来，我，还是伤害了她。
“嗯。好！”我回答。这一刻，我多么想把自己扔进焚烧炉，最后化为灰烬，一滴不剩的洒进大海，在最不想记起的这一刻，伊然的影子一幕幕回荡在我的脑海，宛如一部古老而又悠长的默片，无色、无声。从最开始在她我面前的羞涩，到她在拍摄现场傻傻的等着我；在咖啡厅坦诚的说她爱我；在我哭的快要死的时候，把我拉进了她温暖柔软的怀抱，乌黑的秀发浮在我的耳侧……
“你……照顾好自己，愿你安好！”当伊然转身把房门拉开到最后终于关上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对于她，我是真的会伤心。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许哭，为什么就忍住。难道真像她说的这样，原本不想让它流下来的，只是眼泪太多了，溢了出来。
以后的日子，我终于完全的把自己封闭起来，伊然、戚姿、赵爵燃、安德森、琳恩……我都像是对于陌生人一样，勉强的使自己去忘记。可是，伊然这个名字就像是病毒一样，渐渐的传遍了大街小巷，她，注定成为一颗耀眼的新星。穿梭在大街上，到处都可以听到她的歌，和戚姿不同的是，她的声音柔美，像一股灼热的暖流，流进你心里最容易受伤的那个地方。
她的照片、CD被无数高中生背在书包里，她的大海报被挂在商场最显眼的地方，偶尔看到工人拿着她的海报马不停蹄的施工。我的心里泛起一丝酸苦，那个曾经受万人追捧的女人的海报，被无情的撕烂扔在地上，上面覆盖着数不清的肮脏的脚印，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睛被工人踩在脚下……戚姿，你到底在哪？
半个月前，就在我出院后的第二天，许安安来到了我家，看见我头也不抬的吃着泡面，她的眼神里透着几分冷漠，又添了一丝怜悯。
“有事吗？”我喝了口汤，抬头看着她。
“这就是你现在的生活吗？”许安安踩着恨天高坐在我的餐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我漫不经心的说。
“可是有个人因为你改变了很多，我想你出院的那天，已经看见医院对面戚姿的海报被撤下来了吧！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你，她根本不会有多大的改变，现在好了，终于被公司雪藏了，你满意了！乔斯你就是戚姿生命中的瘟神，积点德吧，离她远一点吧！算我求求你了。”
我的心猛地纠在一起，这么久了，都忘记心痛是什么滋味了！
“我现在离她已经够远的了，我们已经断了联系。”我低下头继续吃着泡面，天知道现在我多么想把头伸进泡面桶里，这样谁都看不见我。
“那为什么乔雨斤会一直在涉及这个案子！我们现在只是想让你们安静一点，不要在插足她的生活了，她现在年纪还小，也许过几年，人们逐渐淡忘了这件事，她还是有机会的。”
“有可能吗？这明显就是有人想害她，让她身败名裂，你们看不出来吗？她……”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乔雨斤的名字显示在上面，我拿起电话轻轻的按了接听，“喂！”
接下来他对我说的一番话让我瞬间有了窒息的感觉，这关系到了我和戚姿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哎，伊然还是离开了乔斯，可她似乎有什么秘密一直不肯让乔斯知道。
下一章，乔斯就会再一次和戚姿相遇了！如果这一次她再傻了吧唧的不说话，我就真的会一脚踹死这个笨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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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二月，仔细回想十一月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部电影，幽默、荒诞、搞笑，最后就是个悲剧。
我裹紧了身上的大衣，顺着巷子向里面走去。这里和市中心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破旧的房屋的烟囱里不停向外冒着一股股黑烟，院子里的狗看到有人经过便会一直叫个不停，窄小的的胡同最大的限度就是容忍两个自行车可以友好的给对方让路。。。。。。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孩子穿着羽绒服捂着棉手套在一起打雪仗、堆雪人……他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笑，他们不会和那些身住高楼、却没有一丝自由的笼中鸟一样，期盼着外面下雪，那样就可以坐在钢琴旁欣赏最干净的自然。
思前想后，我觉得还是要来这个地方。
半个月前，乔雨斤在电话里告诉我，那件案子里逝世的男孩的亲生父母三年前早就死了，那个在医院里哭的死去活来的女人，是他的姑妈。父母离世的三年，她一直都是听着戚姿的音乐来度过最昏暗的那段时光，戚姿，是他生命中不恶口缺少的一部分。他的姑父，说白了就是在胡同口斗地主最后输的满脸贴满了沾有口水的纸条的那种人。钱，对他们重要的不能用文字来形容。
对于那个孩子，他们只是责任，说穿了，就是对待外人的同情。
“你来找谁？”身后的老人用饱含沧桑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
“哦，老伯，请问你知不知道马强家怎么走？”我礼貌的点了点头。
“就是那个不久前死的那个孩子？哎，他们家的人全都走了，什么东西都没拿。人家有钱了，哪会住这破地方，一夜之间，就有钱了！有钱了！”
望着老人黯然离去的身影，我欲言又止。回去后，我在电话里告诉了乔雨斤这件事，乔雨斤的反应很激动，这很明显，是陷害！挂了电话后，我坐在马路对面的长椅上，揉了揉头发，寒冷的空气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唔！你看，好不容易买到的伊然演唱会的门票。”一对情侣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男生兴奋地把演唱会门票掏给女友看。
“哟！口味改了，又喜欢清纯的了？记得你从前不
